第三十八章 烈焰焚城（2/2）

再说慕容博率领五万摩尼教军队直奔巨母古城，他在尽量为攻城争取时间。耶律洪基应该不会太迟就能得到河懂城失守的消息，推想出巨母古城被围攻不难。完颜阿骨打请缨率领轻骑作为前锋，看看有没有机会趁守军促不及防的时候迅速攻下巨母古城。完颜阿骨打率领一万大军到了巨母古城下的时候，发现守军早就在防备了。他想，虽然说巨母古城处在海勒水和额尔古纳河交汇处的南岸，三面临大河，城南也早就挖好了壕沟，用寻常的方法十分难以进攻。但自从摩尼教攻城有了投石机后，攻克辽军的野战城塞就不再困难，守军无论是出城野战还是坚守城池都是死路一条。

完颜阿骨打这样想，自然也放松了jǐng惕。

巨母古城内，主将耶律阿鲁扫古正在与副将萧笑天商议军情。他们此时已经通过哨探得到了摩尼教大军正从河懂城向他们的方向杀来，距离不远。萧笑天主动请求出城迎敌，耶律阿鲁扫古说：“城中骑兵比对方少，安可出战？”萧笑天答道：“敌众我寡正当折其锋芒，以安众人之心，然后才可守住城池，这是三国时张辽守合肥的策略。”耶律阿鲁扫古说：“我们奉皇上的诏令守城而不让战，如果谁非要开关等于抗旨，将收到皇上的严惩。”萧笑天慷慨陈词道：“出城作战以一当十，九死一生，死尚且不惧，皇上严惩最多是死罪，况且守城没有守住的把握，出战则有可乘之机。”

将萧笑天如此坚决请求出战，耶律阿鲁扫古只能允准。于是萧笑天率领一千人为敢死队，出城迎战摩尼教的前锋军队。

完颜阿骨打在城南十里的地方发现城中冲出一哨人马，心中大喜，他最担心的是辽军守城不出，这样自己就立不了攻克敌城的头功，而敌人一出城，正给他立功的机会。他率军纵马迎上辽军。

萧笑天武功高强，他冲在队伍的最前面，当者披靡，遇到的普通摩尼教骑兵没有他的一回合之将。战不多时，萧笑天引军杀入摩尼教军的阵势中。完颜阿骨打不慌不忙指挥众军一裹围萧笑天于阵中。萧笑天左右冲突，不能得出。一千多辽军挺着十倍于己的敌人死战不退，眼看着兵员越来越少，顷刻间有全军覆灭之虞！

耶律阿鲁扫古在城上远远望见萧笑天困在垓心，遂披甲上马，引麾下壮士万骑出城，奋力挥刀，杀入摩尼教军阵。完颜阿骨打亲自迎战，不能抵挡。耶律阿鲁扫古杀到垓心，帮助萧笑天突围。萧笑天回顾尚有数十骑在阵，不能得出，遂复翻身杀入，再救出重围。正遇一个武功了得的摩尼尊者拦路，耶律阿鲁扫古不是他的对手，萧笑天一出马就断掉了摩尼尊者的长矛，人也摔到马下。幸亏完颜阿骨打及时赶到，率众军救走摩尼尊者。摩尼教军阵出现了一阵混乱，辽军士气大振，奋力突击，摩尼教军只能败走。辽军不敢出城太久，追杀了一阵，得胜而回。

此役摩尼教军折兵三千余，可谓损失惨重。慕容博已经率大军跟了上来，见完颜阿骨打败绩，没有更多的惩罚，只是在问明情况后责备了完颜阿骨打的懈怠，并命他带罪立功。这是因为，这次战败也有慕容博轻敌的原因，让完颜阿骨打轻骑突出太前，而城中敌人的兵力不弱，导致野战吃了不小的亏。而敌人中有萧笑天这样的高手，也是不得不防。

慕容博下令在城南扎营，封锁巨母古城的出路，同时派人在城东、西、北三面河边哨探，防止敌人出城偷袭。然后，他再下令入夜攻城，继续使用攻打河懂城的策略。

入夜，慕容博命令众军开始行动，重要的是步兵保护好自己这一方的投石机。没有什么意外的，两百多架投石机都顺利接近了城墙，隔着壕沟开始向城内开火。一时间，无数火球划过夜空飞入城内，在城内引起一场大火。借着火势，摩尼教军开始大举攻城，遇到的阻力果然不大就控制了南面的城墙。然后事情就简单了，城门和吊桥都被控制了，摩尼教的大军杀入城中追歼已经混乱的辽军。到天明时解决了战斗，阵斩了辽国大将耶律阿鲁扫古。这次攻城运气比攻打河懂城时要好一些，这一天风不大，火势在城中总算没有大肆蔓延到全城，城中原来囤积的补给物资还留存了一些，十分有利于摩尼教大军在草原上的持久作战。摩尼教大军从慕容博以下连续几天都只是在马上吃几口肉干，喝一袋凉水度rì了，苦不堪言。攻下巨母古城才在几天来第一次吃上热饭。

也不总是事事如意，火油桶经过这次攻城之战已经用完了，这意味着再攻城将无法再这么容易得使用火攻。

另外，摩尼教大军在城中仔细搜寻，审问少数留下来的俘虏，没有发现萧笑天的下落，估计是逃到了静边城。原来，巨母古城北面的静边距离七十里，当初，耶律洪基为了防守住这里，留下了两万大军在巨母古城。萧笑天认为，为了防止万一摩尼教来进攻，不能将所有兵力都集中在一城，两城都要防守，当然以巨母古城为重点，在静边城也驻扎了五千军队作为预备队。如果巨母古城难守，还可以退守静边。

慕容博和慕容复听到知道消息，都很焦急，因为根据磨古斯的情报，耶律洪基正在加紧赶望巨母古城，应该已到河懂城，还有几天的路程就到了这里。此时，摆在摩尼教军面前的就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继续进攻静边城，将冒被耶律洪基追上决战的风险，另一个选择是不进攻静边城，马上撤离，躲避耶律洪基的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