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十二年前（2/2）

园中一道房门‘吱呀’打开了，昏黄的灯光给园中的素雪渡上一层温暖的金sè，灯光中，拉长的身影一步步走进园中。

莫悲走到封凌槐身边，“小女孩，过来。”

三四岁的小女孩看着面前的两人，怯怯地走过去，抬起头看他们。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清澈明净，眼神明亮不带一丝污染，在她的注视下仿佛一切蒙蔽的尘埃都消失无踪。封凌槐有些吃惊地看着这个小女孩。

在与这个小女孩对视的刹那他忽然明白过来，“啊，我说你怎么这么爽快地答应陪我出来了，你是冲着她来的吧？让我白感动了一把。”

莫悲微笑地点头：“前些rì子夜观星象，有颗隐藏在星海中的暗星正慢慢地朝我主星接近，我想，或许我需要出山一趟了，也许，不久的将来，星象界将会有巨大的变动，这些变动会来自这颗小小的暗星。”

封凌槐饶有兴趣地蹲下身，伸出双手：“小姑娘，叔叔抱抱。”

小女孩怯怯地看着他，又望了眼莫悲，迟疑地伸出手。在接触到封凌槐身体的时候小女孩‘哇－－－’地哭了。

“好了不哭啊，叔叔抱。”封凌槐抱着哭闹不止的小女孩连哄带骗，第一次让这威风八面的人间道七长老尝试到什么叫手足无措毫无招架之力。

“乖啊，乖啊，不哭了啊，叔叔给你买糖糖吃。”封凌槐手忙脚乱，眼角抽搐。

“你放他下来，她便不哭了。”莫悲站在旁边眉开眼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封凌槐脑门上青筋直抽，无可奈何地依言放下小女孩，这还是他第一次尝到什么叫彻底的失败。

小女孩脚一着地撒开脚丫子就往莫悲怀里跑。

莫悲抱起在他怀里安安静静的女孩边安抚边转头看封凌槐：“我想你身上有什么特殊的东西吓到她了。”

“特殊的东西？”封凌槐目光一暗，随即翘起嘴角：“她是你星象界的未来明星，自是更亲近你，啊，小小年纪就会这么势利了，长大怎么了得。”

封凌槐想起当初楚镜在自己怀中哭闹不停的情景，依旧是无可奈何地皱眉，好在这小丫头长大后似乎没那么爱哭了。

莫长老看着不急不缓接着煮茶的封凌槐开口道：“封长老莫非特意为我送茶而来？”

“当然不是，”封凌槐扶了扶他的金丝眼镜，淡淡地笑，“我来问，莫长老昨rì观星占卜的结果。”

“你还是那副不招人待见的臭脾气。”莫长老拧起眉头，“你该知道占星的结果不可说与常人。”

“我当然不是常人。”封凌槐提起煮好的茶给莫长老面前的杯子添上茶。

莫悲抬头盯着封凌槐，封凌槐含笑的眼睛毫不示弱地瞪回去。

“罢了，阿镜，把昨rì演算的结果告诉封长老吧。”莫悲收回了目光。

“老师.........”楚镜闻言站起身手足无措，眼神有些慌乱。

“无妨.........”

“是，老师。”

楚镜站在封凌槐旁边行了一礼，道：“楚镜与老师夜观星象四十九天，计算星宿运行轨道，发现原本走向沉寂的寂灭之星天魔轨道较之前七百年发生巨大改变，原本应该逐步消亡的天魔星似乎被看不见形的隐星逆改运势，光芒越来越盛，向中天方向运行，而原本一直安静的贪狼受北辰影响，逆势而行。”

“你的意思是，天界将格局变动，地界将魑魅纵横，人界将灾难四起，天地人平衡将要打破？”封凌槐并不惊讶这样的占卜结果，但是他想求证一下。

楚镜两只手纠结在一起，不知道怎么回答。

“我们只是将观测的结果告诉你，至于其他的，天机不可泄露。”莫悲摸了摸自己的眉毛，露出个意味深长的微笑。

“啊，莫老也学会玩深沉了，阿镜，你可不要像你老师那样坏，你告诉封长老，封长老下次给你带个更大的大熊。”封凌槐笑眯眯地连哄带骗，一只十足的狐狸样。

“你该回去了，阿镜，送客！”不等楚镜回答，莫长老毫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