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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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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愿意听这个故事,就要耐得住xìng子,这不像亲亲我我的现代都市情感小说那么煽情搞笑,也不像那些把80后描写成浪漫得一塌糊涂的青chūn剧,我看到那些假模假式的电视剧就反胃,你要知道现在的大学生有多难,你去看看校园里或者社会上打着各种旗号的招聘会就知道了,没准你邻居家的保姆就是个年年获奖学金的优等生。我尽量不发牢sāo,把故事讲的轻松些,尽管我听到的和看到的都不那么轻松。

那长清是我爸,快四十了才有我一宝贝疙瘩。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总说是为革命事业晚婚晚育,我才不信呢,准是他一个月二十八块六毛三分的工资吓跑了找上门的姑娘。这么说爸其实有些过分,因为我妈总被别人说成是美女,比爸年轻了近十岁。我奇怪那个年头工资怎么挣得那么少,妈居然心甘情愿嫁给他,怎么也琢磨不透爸为的是哪门子革命事业。我立事晚,上育红班的时候,来了一个眼睛总是向上翻,用下巴冲着人说话的小瘦猴,他最爱问别人的话就是“你爸是干啥的呀?”当别人回答“工人”的时候,他就得意洋洋翻了翻白眼,大声说:“我爸是干部!”我不懂什么干部不干部,对他喊:“我爸是教人的。”老实说吧,我爸是教书先生,可我不怎么爱读书,我总想跑到学校外面去,教室的木板凳咯的我屁股疼。

小时候每到除夕,爸总会让我对着家里的一块木板磕头,木板前摆放着苹果、桔子、香蕉,还有香喷喷的肘子肉,看得我直流口水。然后爸在烧纸上写字,带着我到屋外去烧纸。他先在地上画个圈,在圈里烧纸,嘴里念叨着:“爸爸,儿子不孝,来看您了,爷爷的坟找不到啦,今年我在家给列祖列宗祭拜过了,小金子不争气,让您失望了......”

我们家都是满族人,满族八大姓“佟关马索,齐富那郎”,咱家排第七,妈姓关,排第二。在我的记忆里,父母和所有城里的工薪阶层一样,每天早八晚五的工作。我真不知道满族人和身边其他的民族(比如汉族)有什么区别,我们都穿着夹克衫或者运动装,休闲服什么的,一说话满口都是东北味,都要一样的学习考试,然后艰难的找工作。大学里有一个同学姓马,我试着问他是不是满族人,他说是啊,后改的,在满族自治县是满族的高考给加分,全堡子的人基本都改满族啦。

那会市里成立了满族联谊会,有很多人找到爸,说那教授是热心满族文化,请他做满联的名誉会长,爸答应去,但只同意做会员。一天,我看见他胸上别着一枚胸章,铜质的,面上镶着有机玻璃,八个角,红黄蓝白四sè各占了四个对角,红黄蓝白四sè镶了边又占了四个对角,中间黑底金字,弯弯曲曲写着满文。爸告诉我这象征着八旗,红、黄、蓝、白和镶红、镶黄、镶蓝、镶白旗,我再一看,八个角正好是八面旗。中间的满文写着满洲。这个胸章设计的真好,我总喜欢带着它参加一些聚会,逢人便介绍一下。

记忆是个很痛苦的过程,但遗忘来得悄然无息,让你不知道那件事情在什么时候就成为了空白。就好像突然在某一天,当我回忆起儿时对这座城市的记忆,才发现那么多不起眼的低矮的房子一一离去,带走的不仅仅是空间的变化,也带走了与之相关的全部的往事。一个人的历史如此,一个民族也是如此。在这座传统的工业城市里,满族没有特别的地方让人留恋,大部分消失得无影无踪,一部分融入到生活里,但已经分不清是不是满族所特有的东西了。我承认我是个爱思考的人,一个曾经喜欢过我的女孩说,你要是能多考虑考虑买套大点的房子,寻思怎么买辆车,我就跟你结婚。我承认这方面是考虑得少了些,走出校门就有车有房,恐怕很多穷学生做不到的,我不是不爱她,可我更不想依靠父母做到,那会让他们很为难。我更情愿去思考人们为什么这么善于遗忘,每当我翻开《白山杂录》的时候,我就想起爸让我给那块木板磕头的情景,那块木板上刻着圈圈点点的满文字,爸总像对待自己眼珠子似的擦拭那块木板,可惜木板在家里动迁之后就找不到了,爸永远不会知道这件事,他在动迁前就去世了。我的脑海里爸祭祖时认真的模样总也消散不去,现在,相片已替代了那块木板,爸的相片夹在相框里,目光慈爱地看着我,防佛又在和我讲述家祭的故事。

本人的新作,由于时间紧,边写边贴,很多史实、民俗就请专家不必细究了,但有重大失误,还请指正。各位看着玩吧,本来也就是写着玩的。祝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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