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素袖（1/2）

突然，“啪、啪、啪……”三十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打在广告男的脸上，广告男终于停了下来闭上了嘴，脸立即肿了起来。愣愣地看着初一，突然握住了初一的双手，热泪盈眶；“大哥，你可算来了，你下手真重”。

果然，一道扶梯从半空缓缓降下，隐约中看见了二楼的雕梁画栋。

一个人影无声无息幽灵一样出现在初一身后，一双肥手向初一腰间伸去。叶林急忙cāo纵初一转身；但初一的双手被广告男紧紧地握住。

还没等叶林看清楚，人影的手已然握住了断水刀的刀把，轻轻拔出了刀。

寒光乍现，龙吟凤鸣，霎时间杯中酒掠过一道蓝光，直冲天际。

“我的亲娘，真是断水刀！”大脸猫惊呼。

断水刀横在了初一的脖子上。广告男松开了手，回头恶狠狠地看着初一；“小瘪三，侬下手那么重，看阿拉怎么收拾你！”说完好一会，才若有所思地抡起双臂，一阵狂风暴雨似的耳光骤然打在了初一的脸上。这就是广告男，他的手比他的嘴慢了一年半载。

但初一仍一动不动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似乎耳光打在了别人脸上。叶林似乎看出了端倪，他的初一是一块木头，不怕打。

“他没有灵魂，是被人cāo纵的！早知道就不用费这么大的力气了”；广告男惊呼。

“那意味什么？”大脸猫问。

“意味着他一天内有三条命，我们一天之内必须杀他三次。”

“收到”，大脸猫的手果真比她的声音提前半拍。当叶林看见初一的血从脖腔喷出时，才听见“到”字。这就是大脸猫，杀人之前绝不会通知，杀到一半时才说。初一躺在了血泊中，叶林并不急着复活初一，复活后还会被杀。

大脸猫坐在地上等了半天，却不见初一复活。她气急败坏，抡起巴掌海啸山鸣般在广告男脸上一阵狂扇；“你狗肚子里装不下二两香油，非得把话说得那么清楚吗？让初一的cāo纵者有了防备，你王八蛋！”

广告男的脸肿的像气球，他忍不住了，破口大骂；“臭婊子！你让每个上二楼的人都打我三十个耳光，这一晚我已经被打九百个了，”眼泪几乎要掉下来。“我容易吗？”他又说。

“九百个，少了。我再打一百个，凑个整；一千个。”说着，大脸猫便跳起要扇广告男。广告男伸手抓住了大脸猫的手腕，二人厮打起来。

就在这时，初一复活了。

一条白练飞向大脸猫的手腕；“好恶毒”，一个清越的声音，如同山涧清流。同时白练缠住了刀把；又一收，断水刀已然在了一双玉手中；“的女人”。

一个天仙般的少女站在初一面前。少女修眉俊眼顾盼神飞，千种情思万样风华，一姿一态已全然带出。叶林只觉得少女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又猛然想不起来了。但却不见了大脸猫，想必是被少女的法术收了吧。

少女手持断水刀目光炯炯；“好刀，六千年不见仍寒气逼人”。说完，把刀还给初一。

初一疑惑地问；“你，是传说中的夜娘？”

“不许胡说，这位是杯中酒最尊贵的客人，——素袖姑娘。她的“玫瑰宫”和“空中花园”在历史上齐名，也和空中花园一样尊贵，”广告男喝止住了初一。

白衣少女：“我刚刚救了你，你就当面侮辱我，我不怪你，因为我是你妻子，你不过暂时忘了。”

叶林忙点击少女，少女的资料弹出。素袖；主人秦玉，已被编程，200级。没错，她就是天下第一夜娘，但你知道吗？她至今还是处女。她最擅长的是脱衣服，天下没有哪个女人比她脱得更快哟。但千万别想多了，不然玩死你，劝你能离她多远就离她多远，别怪编程者没提醒你，——噩梦从她开始。

“走，我领你去看看杯中酒的气派。”素袖说着便挽起初一的胳膊向大厅走去。

大厅极尽奢华，厅中的人看上去个个豪气十足，霸气冲天。叶林知道，这些虚拟人的玩家都是有钱人，恐怕他们的虚拟人一天的花费比普通活人一天的花费还要高。在这里叶林终于看到了传说中的“夜夜新娘”；每个富豪身边都有一个漂亮女孩，确如广告男所说；高贵优雅容卑微下贱于一身。而且这些女孩都似曾相识，都好像在影视中见过。

叶林后悔没听大脸猫的话；这里的每个人都衣冠楚楚，光彩照人。只有他的初一一身寒酸，与周围的人显得格格不入。

“呦，这是哪来的土包子，杯中酒怎么把要饭的放进来了，”一个长有明星脸的夜娘乜斜着眼看见了初一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初一，几个富豪交头接耳了几句，一脸晦气地把保安叫到了身边交代了几句，保安手持木棒怒气冲冲向初一走来。但保安脸上的晦气立即变成了和气，他暗暗瞟了那夜娘一眼，低声嘀咕；“白在风月场混了，这么尊贵的客人都看不出来”。

保安跪在了初一面前：“先生请原谅，那个夜娘是新来的。”

保安和夜娘都没有看错；夜娘看的是初一身边的素袖，无论容貌还是身份素袖都比她漂亮和高贵，骂初一就等于骂素袖，而素袖她不敢骂。而保安看见了初一刀柄上的钻石，那颗硕大的钻石足以买下整个杯中酒。

“这是谁的夜娘？”素袖问。

一中年成功人士站了起来，向素袖鞠躬道歉，然后叫“来人，把她的皮扒了”。

一大腹腆腆的富商牵着一女孩的手离席；叶林认了出来，正是花六千两金子买门童回答三个问题的那个富商。“他们去哪？”初一问素袖。

“开包房，入洞房”，素袖答。

初一：“不怕闹出绯闻？”

“与真实世界不同，真实世界太虚伪，这种事总是遮遮掩掩，把龌蹉藏在心里；这里总是把yù望摆在面上。”素袖趴在初一耳边低声又说：“但告诉你个秘密，这些人的脸都不是自己的，来之前换过脸。把龌蹉送给别人才是无耻的境界。”

“那他自己的脸就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