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绝的新婚之夜 之5(2/2)
“你说‘他们’指的哪个?”
“姬怀金、姬怀仁……”
“告他们!死了那么多人,咋的不告?”
“告不得的,现在哪有个说理的地方?为这事死的人,从没有谁告过。别人问起,就说死的人出走了。你想,谁告了,其他人还不恨得要烧成灰!再说,那宝物是祖传的,要叫那些当官的查去,不是连个屁都没有了么?”
“哼!我不要那鬼宝物,我去告,斩杀了这些兽类的脑壳,叫他们五马分尸!”
或许与仇敌拼斗是人的天xìng。高秋杏听了公爹的话,血快要从七窍里喷shè出来了,已rì渐消化的那种亡夫的无奈和自认,一下子又化作凶勇。她唰地站将起来,跑出屋子,天已是混沌不堪了,一切都灰了,死了,只幽幽深深地听到屋里公爹的哀叫:“秋杏呀,你别这样……”话音未尽,又有一声“咚”响,似乎有个庞大的窝头甩在了地上。
高秋杏并不立时就有了主张,在外面茫然地转悠了一阵,猛地又想起屋里的病人和扔窝头的声音,大步回到房内,公爹就硬挺挺地卧在地上了。她将公爹又搬上床去,掐人中,捶胸堂,慢慢才又有了声息。
当天,高秋杏跑了几十里的路程,又抓了几副中药,但公爹却不再咋的想吃,凭着一丝气脉来劝说高秋杏。然姬怀道不能复生,高秋杏的心死也难得重活,所以一夜唠叨,却怎能说动高秋杏转意?最后,老爹只有将头拧向墙壁,呼噜呼噜地喘气。
次rì清早,高秋杏收拾了包袱,向姬怀道的伯父作了交待,说是要回娘家一趟,然后到官府告状去了。
高秋杏一路上没有停止思想,甚至没有指望姬怀金、姬怀仁能被一枪崩掉,她只是想尽自己的力量去做。谁知肚子却剧痛起来,不能再站起身子行走,脸上冒出晶莹莹的汗珠子。此时正逢一个白须老人经过,为她疗治了一番,总算好了一些。
“从南王沟来?”老汉抽着烟问。
“嗯。”高秋杏点了头。
“听说,南王沟又弄死人了?”
“大爷,能告倒凶手么?”
“告?为了个狗蛋宝物,历来不知死了多少同姓人,从没人告过。你是姓姬的,不忍告;你是外乡人,告不得。谁给你作证?还是回去和男人好好过吧,谁叫你嫁到那鬼地方哩?”老汉说完头也不回地远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