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1/2)
小男孩看样子是常年见不到什么人,也不介意马武奎回答不回答他的问话。一见马武奎没什么大碍,嘴就不闲着和马武奎述说起来。
那个时候的关东人特别好客,也许就是因为人迹稀少的缘故。有个人说说话,好象还是一件比较本能的愿望。更何况常年在深山狩猎的猎户了,整天与野兽为舞,能来个人说说话自然就刹不住车了。
不一会的工夫,马武奎对这间小木屋有所了解了。
这家猎户姓许,这间木屋是爷孙俩的天地,本来家里祖辈都是在山里打猎为生,可小男孩的爹娘想望山外的生活,说什么也不在山里呆着了,爷爷实在看阻拦不了,也只好让他们出山,不过条件是把孩子给他留下。就这样爷孙俩在这大山里一直住到现在。
今年雪下的大,猎物有些少。爷爷出去收猎物已经有三天了,到现在还没回来。所谓的收猎就是在野兽出没的地方下的一下套子和陷阱,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去看看是否有猎物被捕到。
说到爷爷,小男孩面露焦急神态,看样子这孩子真的是为爷爷的安危担心。马武奎说自己出去找找看,小男孩说不怕迷路你就去找,把个马武奎说得脸上发烧。
饿了吃渴了喝,等天黑的时候,马武奎基本恢复了jīng神。
马武奎又香甜睡了一宿,天亮睁眼时,看小男孩穿着衣服在炕里,靠着木房墙,姿势与昨天马武奎睡觉前见到的一模一样,双眼通红,看样子是一夜未合眼。
爷爷还没回来,小男孩在也坐不住了,在木屋里找了把匕首插如靴筒里,又挑选了一把弩,嘱咐马武奎那也不要去,饭都在锅里饿了就吃,一定要等自己回来。
马武奎说担心他有什么危险,要跟他一起去,小男孩说带着他累赘,自己对路熟带着小黑不会有什么危险。说完喊了一声小黑,走出了木屋。
马武奎下地拿起自己那杆老山炮,喊小男孩带着。小男孩向他摆了摆手说道:“咱不会是使。”说完直奔山里走去。
马武奎眼望着小男孩和小黑消失在深山老林深处。
天黑之前小男孩推门回来,肩膀上多了一把长弓。小黑悄然无声溜到炕沿跟下趴在那里。
“怎么样?找到了吗?”马武奎上前边帮他往下摘弓箭边问道。
这一问不打紧,小男孩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马武奎一见小男孩如此悲伤,就知道爷爷定是出现了意外。也没有什么办法劝说,他知道,这个时候任何劝说的话语会显得苍白。
哭累了的小男孩喃喃地问:“马哥,我该怎么办?”
“到底怎么一回事?”马武奎问道。
“今儿我去了黑瞎子岭,在那里发现了这把爷爷的长弓和破损的皮衣,满地都是血迹,一定是遇到了猛兽。”小男孩抽泣着述说。
“那一定遇到黑瞎子了。”
“不可能的,冬天黑瞎子是不出来的。”小男孩神sè忧伤地否定。
“那能是什么呀?”马武奎着急地问。
“看那痕迹和脚印应该是遇到了狼群,可怜我爷爷打了一辈子猎,最后连个尸首都没留下。”小男孩说着又哭泣了起来。
“马哥,你说我可怎么办呀?”
马武奎和小男孩两个人坐在炕沿边,小男孩依偎在马武奎的肩膀上,嘴里自言自语着:“怎么办?怎么办?”
马武奎一只胳膊搂着小男孩的肩膀说:“兄弟!如果你真的不想出山找你父母去,从今以后你就跟着我。只要我有口吃得绝不能让你饿着。”
救命之恩让马武奎义不容辞,说话的语调也很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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