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陷阵营(1/2)
尽管对自己的武技极有信心,真正单戟匹马站在上万人面前挑战的时候我其实还是战战兢兢的,特别是整个丁零军营行动起来时所发出的那种如雷轰鸣几乎想让我掉头就跑。这些数百米之外的成廉他们当然看不清,在他们看来,漫天霞光中身影模糊的我更象是神话般的勇者。没办法,谁让我武力最高呢?
草原民族尊重勇者的传统同样适用于丁零人,很快就有一个强壮的武士在哄笑声中向我策马奔来,或许在他们看来我是活腻了。
那人没有机会冲到我面前,由于我的shè箭之快远超他的认识,第四箭的时候手忙脚乱的他就一头落在了马下。嘈杂的丁零军中马上鸦雀无声。
第二个送死的明显高明了许多,连发五箭之后我开了个满弓,这个白痴就在我身前三十步处一命呜呼。估计到死他还没明白为什么忽然箭速和力量怎么会一下增加了这么多,让他到在黄泉路上慢慢想吧。
第三个挑战者身法极为敏捷,我一连数箭都被他让了过去。因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不方便使出卑鄙无耻的shè马术,眼见弓箭无效我只好举起了方天画戟策马向他去。大凡敏捷的战士一般力量较差这道理我是懂的,可惜他不知道我并不是一个弓箭手。所以挑战者自不量力的对冲让我轻松完成了次一击致命。
我有点怀疑丁零人的智商了,因为他们还在派人出来送死,本来我已经准备转身就跑了,只要大队人马一发起冲锋。这次出来的是个壮汉,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斧头,真怀疑他的坐骑怎么受得了的?shè了一箭后我就放弃了尝试,这个力量惊人的家伙轻松用巨斧磕飞了箭矢。出乎所有人预料,面对越冲越近的壮汉,我只是高高举起方天画戟勒马不动,难道我要原地硬接他的冲击?当然不是,在巨斧几乎就要够到我的时候,我放下了方天画戟,勒马横移。果然,那个气力惊人的家伙直接就冲了过去,由于他心知不妙后正在急于勒马转身,这机会非常适合我那种瞬发的箭术。能以让开要害为代价完成转身动作,那人算得上高明了,不过有一箭不巧中了他的左肩。缺臂少力之下,这个勇悍的家伙硬接我一戟后才发现,我的力量并不在他之下,所以他只好去死了。
一戟将他壮硕的身躯挑飞之后,我有点替他可惜,按照他的怪力,几乎可以和高顺并驾齐驱了,就是头脑发热太过冒失。后来我才知道被我杀掉的这个壮汉是丁零族除了丁零王速那耶之外的第一高手。
我做了一个潇洒的告别姿势,这是师傅教我的草原民族通用动作。视线扫过那匹失去主人的好马时,我贪心忽起想拉它一起跑,可惜那畜牲竟然不领会我的好意死死抵在原地。一怒之下,我当然是把它喀嚓了。
那个壮汉陨命时,丁零军的前队本已在整装待发了,我杀马的举动更象是捅了这马蜂窝,因为草原子弟都是爱马如命的。数百人乱哄哄的追了我几百米后,被成廉他们密集的箭雨jing确打击了下,占了便宜后我们一起逃跑。
我们并没有后退很远,因为身后就是我军的两千轻骑。追赶的千余名丁零骑士紧张的注视着不远处的汉军,等待大队人马的前来。
看到眼前的敌人越来越多,我和成廉相视一笑,成了,虽然留守的丁零人仍有三千左右,我们有理由相信,最jing锐的战士应该都在眼前的七八千人里面。只要打垮他们,此次南征的丁零大军就将死无葬身之地。虽然丁零人的数量是我们的两倍以上,单兵能力极强,但从刚刚的接触可以看出他们缺乏纪律,没有配合,胜则气势如虹,败就一溃千里。
在绝对的数量劣势面前,我们没有选择硬扛。且战且退,毕竟身后数里处一千名重装骑兵已经严阵以待很久了。
滞重的鼓点敲击着所有人的心房,每一个汉军骑士下意识的勒动马蹄响应着鼓点的节奏。骑兵冲锋中一致xing至关重要,否则前后排的骑士相互拥挤很可能会自乱阵脚。长期以来汉军一直是靠战鼓来指挥节奏的,ri以继夜的训练可以让他们在一息之间将数千匹坐骑调到几乎同一个步调,而异族战士则是靠他们在马背上浸yin一生的高超技术来实现一致的。
尽管数百年来从没有和汉军直接交锋的经验,但这不代表草原民族之间不会互通信息,事实上丁零人早在数百年前曾经和汉武帝合作过,匈奴的急速削弱和乌孙、乌丸以及丁零人的联盟不无关系,汉军战阵尤其是重骑兵的强悍他们应该是略有耳闻的。
丁零人的统帅并不是个无谋之人,从他能将乱哄哄的七八千骑兵在短时间内安静下来就足见他的能力。话说回来,能让丁零王速那耶安心将征战的大本营放心托付的人肯定是帐下排名前三的人物。这个不知名的敌人将原本散得很开的阵形逐渐压缩,宽度大致与我军的骑兵阵列相当,但纵深异常厚实。
虽然是敌人,我都忍不住想为他击节叫好,要想正面对付重骑兵,这是单薄的异族骑兵所能采取的最佳应对方式。由于弓箭很难伤害这些钢铁怪物,冲击力又远远不如,唯有利用前排士兵的牺牲延缓来重骑兵的冲击,失去冲击力后缺乏敏捷的重骑兵就很难与灵活的丁零士兵抗衡了。否则一旦阵势被破,再明显的数量优势面对连成一片的钢铁长城也是无济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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