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高顺(1/2)
我和高顺算得上不打不相识,虽然我收服他的那一战因为种种原因他表现的实在太不经打了点。
刚正不阿的高顺是不请自来的,大约就是在我们打劫乌丸人归来后两个多月的时间,当然高顺的来意远没有登门拜访那么善良。
高顺的家境非常不错,虽然算不上富甲天下,在河西一带确是赫赫有名的畜牧大户。从他父亲给他起的名字可以看出,他老父是希望这个独养儿子一生顺顺利利的。可是高顺天生好武,拗不住他xing子的父亲只能把他送到了晋阳的王越武馆。由于会做人的父亲乐善好施,爱好黄白之物的王越对高顺极好,可说是倾囊相授。
高顺武艺大成离开王越武馆后,他的下一步打算是投军。
如果不是名门望族子弟的话,汉末时想要投军的人一般都需要从基层士兵做起,可惜高家是属于有钱但没地位的那种。如果高顺的父亲能象照顾王越一样厚待某个校尉的话或许高顺同样可以从队长甚至屯长做起,可惜高顺已经长大了,为了不违背做人的原则他不希望父亲作出任何让他蒙羞的举动。
这种情况不代表能力超强的人刚刚参军时会得不到相应的待遇,军官的大门同样对有一技之长的人敞开,条件是他需要有一定的声望,为世人所认可。高顺想到了一个快速提高声望的办法,自发剿匪。不知道应该算谁倒霉,可能是郝萌最近名声实在太响了点,高顺首先就挑到了我们。
由于我做人一向低调,世人就知道曾经横行并州北部的护卫三人组只剩下一人了,宋宪的对外说法是我去潜心练武了,这是实话,有出入的地方就是我在练武的同时还附带做着盗贼们的太上皇。
不管高顺他们有多小心,二百多骑马的壮汉到来的消息还是第一时间传到了我们那里,本来成廉的情报能力就颇强,何况现在我们还在防备万一被乌丸人发现他们的战马在这一带出现,所以高顺他们的化整为零根本没用。见到这帮家伙有意无意的在商队行进路线上打埋伏,宋宪出面串联了大批护卫以怀疑他们是盗贼的名义准备修理他们下,不过都被高顺震住了。当天晚上,宋宪就溜回来忧心忡忡的说道:“头,那个领头的小子好象武力不在你之下啊。”
那时我还没有想到他会是高顺,我不准备睬他。由于我没那个闲心去照顾那些揭不开锅的贫民,现在的黑风寨不象当年那样内无积蓄外无信息,兵jing粮足之下耗它个几年都能支撑下去,何况现在的部下每个都是我的命根,死一个少一个。成廉的观点早就被我扭转过来了:“如果是天灾**的情形,有人家贫无食我们自当全力接济。不过正常年景那些人仍是困顿不堪的话只怕主因在于人懒不动,这种人我们总不可能养他们到老,与其让他们有所期待还不如逼迫他们自力更生。”以区区两百多人想来剿我,做梦。当然不睬他还有个目的,由于黑风寨位于群山之上,除了一条秘密小路以外马匹根本不能上山,最好等到他们离马上山的时候,我好安排宋宪他们趁机把马给抢了。
不过一连数天高顺他们不为所动,大概是觉得弃马上山的话无法尽灭上百余名悍匪吧,倒不是说高顺没信心打败我们,应该是他觉得山野之中他的部下追不上这群熟悉路况的山贼。这让我有些无奈,分兵引他们吧有点冒险,万一他们真的非常厉害怎么办,继续耗下去吧,虽然安全无恙,可每批经过的商队都有可能变成我的钱啊,再说寨子这头也是坐吃山空啊,单靠白道收入撑不住啊!
就在我为是否要下山找他们晦气而犹豫不决的时候,我忽然想到了一种不妙的可能,如果那个领头人真象宋宪所说那么高明的话,他只要上山一探就会发觉我们寨中有很多马匹,千方百计寻找之下找不到那条上山的路才怪。
仅仅在我们提高jing惕的第三天,高顺就带人沿着那条山路上了山。高顺运气不错,因为这次我派的是侯成在路上窥探,危机四伏的情况下,探子中只有侯成的身手能让我放心,否则密林中肯定有不少弓箭侍候他们。侯成的回报是:“带头那人就是上次我们在晋阳王越武馆碰到的高顺。”
说实在的,我对高顺印象很不错,和成廉他们简单商议过后,我觉得或许可以通过公平一战让他折服,当然最好的结果肯定是他愿意委身为贼。
高顺尽管年事不高,用兵之道却极为稳妥,当然人也极为坚韧,换作别人若是发现敌人数量远远超出估计的话只怕早就退去了。
见到山寨只有一个出口,高顺将二百多人分成了二队,人数较少那队布置在了来时的路上。此处山顶本就比较平坦,为了练兵,成廉他们自从在此扎寨后就一直在平整山顶,比之当年平地面积又增加了不少,不过去除山寨zhan有的空间可供交战的地方还是很小,最多容纳两百余骑在此一战。高顺留下的兵力已经不会在人数上吃亏,同样为寨内的对手提供了公平一战的机会,这体现了高顺的骄傲。至于另一队人的安排则显示高顺并不狂妄,万一战败的话退军的时候就可以有个照应,甚至还可以打个反击。
面对高顺的高声邀战,寨门缓缓打开,成廉沉稳如山的步出。
“你我双方立场相左,争战在所难免,乱战之下死伤必重。既然上天有好生之德,我方想要尽量和平的解决此此事。不知贵方可有豪气一局定胜负,让你们最强的武士与我们寨中的壮士一战。”
“这有何难,只是决出胜负后又当如何呢?”高顺确是jing细之人,万一成廉用话扣住他,等到分出胜负后就来个甘拜下风却无实质举动不是亏大了。
“负的一方就答应胜方一件事好了。”成廉说的是轻描淡写,一件事深究起来却是含义广泛,终身为奴亦是一件事。
高顺豪气大发:“这有何难,就这么说定了。”他到底还是年轻了点阅历不够,不知对手底细就立下如此赌约。
“一言为定。”成廉伸出了右手。
高顺犹豫了下,还是与成廉击掌为誓。由于高顺本来是坐在马背上的,为了完成击掌他已经下了马。不过既然成廉是徒步,高顺自然不会再上马。
“我们开始吧。”高顺拖刀而立。
“不,你的对手另有其人。”成廉慢慢的往边上走去。
我是策马而出的,常人看来速度并不快,但马匹却一直在缓慢的加速。高顺应该是认出了我,所以他愣了一下。
看到高顺的表现,我知道胜利已经离我不远了。由于缺乏经验,高顺并没有选择再次上马。世人都知道我的武勇,却少有人发现我对战事的布局能力和控制力。就以与高顺的一战为例,我安排稳重厚道的成廉步行出场,就是要给他一种假象,和他一战的会是成廉,这样自度可胜的他才会轻易立下赌约,而成廉的步行很容易引诱高顺下马,他见到我时肯定会多少吃一惊,只要他不上马我的胜算就至少要多三成,当然攻出几招后为了显示公平我应该会下马,不过高顺能不能支持这么久还是问题。单凭高顺当年那句“嗯,好象是有点。”,我觉得这些安排可能会起作用。也许这不够光明磊落,但我觉得胜利才是最重要的,毕竟我无法确定高顺近两年来究竟进步了多少。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