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筑垒鏖战第一百二十八节 山口之战（2/2）
张贵海道：“一开始伤亡不超过五十人，可近时清军竟在步军进攻快到近前时还使用大炮，我们一些战士躲避不及，吃了亏。再有清军中也出现了狙击手。我们全团阵亡四十三人，负伤有近百人。”
楚天丰看看参谋长，他心里清楚，就眼下我军构筑地工事的情况来看。伤亡一百多人也算是比较大了。看来清军地战术改变的也很快，他们也想了许多办法来对付我军。郑平也沉思片刻，这才说：“我军的重炮群要对付清军的密集队型，还要对付他们的火炮。他们变的也很快，进攻的队形很散，炮兵地打击效果不好。张团长，按原来的计划，你让战士们将敌人放的近些再动手。待到他们攀登石墙时你们在动手。敌人的狙击手恐怕还是王屏藩手里的那些人，看来我们的狙击手有对手了。不过这样也好，我们要力争在这次战斗中尽量将他们消灭掉。”
在前沿阵地里，九班长彭长标正在和几个战士交谈着，战士王三重看着班长掩体上用石块画的横道，他用手指数着道：“班长。你今天又干掉了十六个了，你可要好好教教我。”彭班长是一名优秀的狙击手，每次作战都能消灭大量地敌人，这不今天他又用石块在记着自己的战绩。战士们对班长的这项绝活都十分羡慕，总是说要他传授经验，彭班长也是毫无保留的将自己的经验传授给大家。
听到王三重的要求，彭长标道：“大家都看到了，敌人上来地人一次比一次多，射击一定要沉住气，记住要领。全神贯注。还有以前说过瞄准一个要注意他的行动规律。要有一定的提前量。眼下敌人那当官的都被打精了，有些是摇摆不定。有些是前后移动，有些可能经常卧倒后吆喝指挥，这些反倒成了军官的规律。还有人十分蛮横，时常对别人发火推搡，这清军当兵的也精明了，常常离当官的较远，这些特征都要留意。装弹时不能着急，越急越容易出错。我们在前沿打一天就少一天，要想杀敌立功就看这几天了，大家都提起心劲儿来，这次一定要让鞑子知道一下我们的厉害。”
战士袁存林笑着说：“班长，我倒说这清兵太不经打了，才放几枪就都逃了。再说还有那手榴弹和飞雷还没怎么用呢。”
副班长蔡川成接道：“你才放几枪，你不想我们又是大炮，又是火枪，一万多条枪，大小炮好几十门，几万个敌人上来一个人才能轮到几个？别太高兴了，想你怕是枪子还没放进去敌人就让班长他们打完了，赶紧把射击的能耐练好了才是正理。”
几个人正说着，外面一个放哨的战士进来说道：“彭班长，上面旗语信号通知这次要大量使用飞雷呢。”
彭长标转身对大家说：“同志们，上级指示要将敌人放过来了，大家赶紧准备。”原来这几天只是用枪打、用炮轰，清军大多被阻挡在百丈以外，有时虽然攻到堡垒附近，在攀登外围石墙时人数已经不多了，几个手榴弹或飞雷一打，他们转身就跑，因而大家都说没打过瘾。这次可以用上手榴弹和飞雷，可使众人尽情施展一番了。在这个前沿阵地上每个班地阵地上都安排了一个飞雷班，每班有六门飞雷炮。大家听说要将敌人放过来，知道要用手榴弹和飞雷炮，也都赶忙开始准备起来。
正在忙着，只听呼啸着飞来一颗炸弹，落在阵地旁，爆炸溅起地土石扬起，接着炮弹接二连三的飞过来，爆炸声此起彼伏。班长喊道：“敌人开始进攻了，注意隐蔽！”实际上掩体本身就很安全，有些相互之间都有坑道连接，虽然清军地红衣大炮不断地打来。可炮弹打在用水泥铺成的碉堡顶上只是“嗵、嗵”的作响，对阵地并无大的影响。
清军这一次的进攻集中了近五万人，为了减少红军炮火造成的伤亡，一开始他们的队形走地很分散，在那几里长的宽阔地山坡上，到处可以见到穿灰色服装，头上红色宽沿帽的清军士兵。显的是满山遍野。烘烘然如一群灰色的昆虫一样一点点在蠕动。清军将士都知道只要到了红军阵地前，那飞雷、手榴弹十分厉害。因而大家都不想冲在前面，一个个猫着腰，小心翼翼、走两步退一步的向前挪，有些为了躲避子弹和炮弹还不时的卧倒、翻滚、腾挪、躲避着，有人倒地后就再也没有起来继续前进。队伍到了那些拌马坑和陡峭的山石面前时进攻地速度慢了下来，后面的人不断的跟上来，人群渐渐拥挤起来。突然红军阵地上“咚、咚”的传出许多闷响声。黑色的炸药包向人群飞来。那些清军知道飞雷的厉害，一阵纷乱的骚动，有人向后跑，有人急忙爬下。可飞雷投来的炸药包毫不客气地在清军人丛中爆炸了，惊雷一般的炸声响起来，前方立即飞腾起无数尘土、石块，夹杂着人的碎骨烂肉，哀叫声也四彻而起。人群立即被烟雾笼罩了。后面的清军见前面吃了飞雷，知道不好对付，连忙向后跑去，这样与后面递进上来的人又拥挤在一起，这有立即招致红军火炮的重点打击。一个回合结束，清军又伤亡了数千人。
岳乐见进攻地队伍轻易就被打回来。知道自己的手下已经被红军那些手榴弹和飞雷炸怕了。以往都是用红衣大炮将对方阵地很打一通，趁着余威再一哄而上，有时还要迂回包抄。这种战术在前期作战中成效显著。可眼下是几十万大军竟被一个小山包挡住了，炮打不烂，人攻不上。这时有人建议用夜战，有人建议迂回包抄。岳乐却想多方并举，他一面派出许多探马，寻找登山道路，一面令人夜间活动，在红军阵地前挖掘火炮工事。要将大炮推到红军阵前射击。为防止前方将士轻易撤退。又由军中死士组成“敢死营”，他们握有生杀大权。凡临阵退却或畏缩不前者皆可就地正法。为了突破那高达三丈的石墙，清军组织了大量的云梯、绳索等攀爬工具。十几万人相续而动，场面十分壮观。红军每一炮打来，清军立即被炸倒一片。有人害怕的卧倒不走了，立即就有人过来驱赶。慢慢的攻到了石墙下，清军开始架梯登城，开始还小心翼翼的害怕红军的手榴弹，后来看没有动静，大家就争先恐后的纷纷攀爬起来，那云梯一个挨一个，云梯上的人也是紧密相连，看上去石墙上满都是灰色地虫蚁一般，下面地人也越来越密集，为了给自己壮胆，清军都合着大炮和枪声吆喝着、呼喊着，下面还有人不少弓弩队在列阵射击，利矢如雨般的飞向城堡内。
突然前面有人发喊，接着“嗵、嗵、嗵”地闷声接连不断的响起，天上成群的飞来那翻滚的黑包袱。清军将士当然知道厉害，飞雷还没有着地有人就惊叫起来，云梯上、地上、墙上的人们一阵骚动，有人竟从云梯上掉了下来。飞雷也落地了，那是一片惊天动地的声响，黑雾立即将石墙下的人群笼罩了，随着爆炸声可以看到土块、石块裹着人的碎肉断骨冲天而起，有些人的残肢被高高的抛上了天。飞雷还在不断的飞来，中间又有不少手榴弹和炸药包，爆炸声此起彼伏，云梯不断的折断、倒下，惨叫声也传了出来。原来红军在堡垒中将外面的情况看的清楚，等到清军密集在一起登城时，早以准备好的飞雷一同发射。那位置、距离是恰到好处，炸药包正好落在清军的云梯脚下，或是落在石墙下的人群中，当下是一片血肉横飞，鬼哭狼嚎。红军早已将飞雷的射击位置布置妥当，堡垒下方原本是死角的地方已成为红军手榴弹、飞雷和炸药包的攻击重点。这时石墙上又出现不少红军战士，他们对着那些没有被炸断的云梯狂甩手榴弹，刚才侥幸没挨炸的敌人立即遭到灭顶之灾。这次进攻就这样被打退了，硝烟散去，看那石墙下是一片狼迹，清军的死尸和伤者横七竖八倒了一地，在断垮的云梯处、在墙脚下竟是积尸如山，这一次进攻红军就消灭敌人近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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