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快乐的小丑（2/2）

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在门口咳嗽了一声，然后撩开帘幕，走进艾舍莉所在的临时包间。奥古斯都回过头，见走进来的是个由人类扮演的小丑。不愧是“马戏团”，奥古斯都心想，几乎各种族都有人为它效力。

“尊贵的小姐，我们的领班感谢您的赏赐，想在换幕的时候请您到后台，亲自感谢您。”小丑鬓角处的妆都被汗水弄花了，但他顾不得，显然此时第一要务是按照领班的吩咐办事。

艾舍莉点了点头，示意小丑带路。两人随小丑沿着巨大木质阶梯观众席下方的走道，绕过半个场地。经过后台，领路的小丑没有进去，而是继续向前，带着两人来到了最里面的休息区。

“马戏团”的帐篷是搭建在城市广场zhōng yāng，而广场上的一排十多间的石屋，正好在帐篷的后侧。那些石屋是灼热城历史悠久的曝晒室，灼热城作为百慕大的边境城市，常年来有不少来自奥兰第五大区的间谍，甚至有些间谍是从第九大区越过西伯利亚湖而来。这些曝晒室就是百慕大边防军设立来拷问囚犯的地方。

但这项费力却往往不讨好的工作，进行不到半年，当地城主就不愿做下去了。因为每次要使用曝晒室，就必须在下午一点，由一名术士配合石室中的的法阵回路施术，虽然效果很好，被关在石室中的犯人就好像在自己坐在维苏威火山口，然后缓缓掉落下去一样。犯人受到jīng神和**上的双重折磨，绝对不是那些没受过教育的士兵用简单的刑具所办得到的。但雇佣一名术士老爷的花费实在太高，何况边防军和治安军每天都要抓到上百个可疑人物，就算城主有一颗黄金果树，也消耗不起。

现如今，这些石屋早已废弃不用，这次“马戏团”来演出，正好把这些屋子改造成了主要人员的休息室，而休息室对面一排则是“马戏团”的车队，拉车的马匹都已卸下笼辔，被圈在他处喂食饲料，只有车辙上的尘土，告诉别人他们是远道而来。

小丑将两人领导一间石屋前，便行礼退去了。石屋对面的车门上的五角星铜牌上写着“乔伊”。奥古斯都着敲响了房门，为他打开房门的是一个一米七多一点的人类，和奥古斯都一般高。他虽然已经基本卸妆，但脸孔还是和女子一样白皙，金sè的长发被紧紧箍在头皮上，好方便戴各种花sè的帽子。

“两位，欢迎。我是这儿的领班乔伊，大家都叫我乔。”男子开门见山，脸上的表情仍旧是那高高上扬的嘴角和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就好像带着小丑面具一般，但又不让人觉得笑容虚伪，反而有种真诚的感觉。

“艾舍莉，这位是我的管家，奥古斯都。”

“原来是你。”听得他出声，奥古斯都才记起这人就是城门守卫叫来邀请他们观看表演的那个人。

“能被你记住很高兴，请两位进来坐吧。”身着白sè衬衫和长裤的乔伊做出邀请的手势，二人也没有拒绝。

走到房内，粗糙的石室却让人眼前一亮，乔伊的石屋是两间石屋被打通后改造成的，有将近一百平米的面积。被水晶灯点亮的房间内，到处挂着sè彩斑斓的绘画，几乎都是人物画像，大块的暖sè调和画中人物快乐的表情，给人一种温馨的感觉。

艾舍莉站在墙边，看得认真，乔伊笑出声音来：“这些都是以前我在奥兰时候为观众画的，随手之作而已。我可是个地道的克鲁西布人。”

“乔伊先生，很显然你非常喜欢小丑这个工作。”

“因该说我很喜欢带给大家快乐的工作，但真要去做登记在册的小丑，可是要受不少苦的。”

奥古斯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乔伊哈哈道：“不是划上一刀，笑的时候，嘴巴怎么可能咧的这么开。”乔伊像个小孩子般，伸出双手的食指指向自己的双颊，做出切割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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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与你同行，心向往之。——佚名于绞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