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快乐的小丑（1/2）

笼中的水龙蜥原本因受不了百慕大旱季干燥的气候，一直在休憩，直到被一声响吵醒，它才不耐烦的打开右眼睑，却看见一个人影正朝它冲了过来。送上门的食物自然来者不拒，它缓缓爬起来，张开充满血腥味的大嘴，朝猎物咬去。

奴隶见状，一个灵活的侧身，然后全力的撞向水龙蜥的头部，这一闪一撞立刻激怒了这头水龙蜥，它背上因生气而发红竖起的背鳍，往往预示着对手的灭亡。就当奴隶想再给它一击时，水龙蜥完全从刚睡醒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粗壮的尾巴像闪电一般，直接从背后把这个雨林奴隶刺了个对穿。

“看来我们的大家伙对开胃菜有些不满意。”司仪看着水龙蜥把尸体甩在了地上，却没有吃，就像场内观众道。实际上水龙蜥只生吞食物，对尸体一般没什么兴趣，司仪说的不过是炒热场面的套话。

在场的观众被这一幕完全被挑逗了起来，再来一个的呼声此起彼伏。

在水龙蜥又吞了两个奴隶后，观众的热情就没一开始那么高涨了。司仪使了个眼sè，小丑便带着一个奴隶走上了另外一个笼子顶部。而笼中的猛兽，也是同为奥兰纹章兽之一，却凶名更为远播的狮鹫兽。

小丑带着奴隶，打开小门，一脚把奴隶踢了进去，没想到自己脚下一绊，因为惯xìng，也跌到了笼子中。

轰的一声，现场观众再一次发出惊呼，司仪在一边讪笑着，挑弄这些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就如同撩拨那未经人事的少女一般容易。

跌落下去的小丑做出夸张表情，还拼命的扒着铁栏杆，看到这，艾舍莉还也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而被泼醒的奴隶可就没那么好命了，三米高的成年狮鹫虽然在和自己一般高的笼中飞不起来，却还是向冒犯者冲了过来，胆战心惊的小丑又是一脚，直接把奴隶踢了过去，狮鹫抬起右爪，一个划拉，奴隶就在半空中被硬生生的撕碎了。

狮鹫渐渐逼近小丑，从笼子另外一端走向靠近观众一端的过程中，巧妙的灯光安排让狮鹫的样子愈来愈清晰，稍有见识的人物看见狮鹫胸前金棕sè的羽毛，就知道是一只二十岁左右的壮年狮鹫。这可是实实在在要花销一百枚金币的奢侈商品，绝不是凯丽甘财政大臣搞出的那些劣质、甚至连圆度都不能保证的玩意，而是每一枚能换二十四枚奥兰联邦纯银币的奥兰金币——银凯撒。

几个助手往靠近笼子的几个火盆中添了些什么，狮鹫笼周围顿时亮了起来，观众正等逐渐逼近小丑的那只高大威猛的狮鹫做些什么，就看见小丑拿着拐杖对着狮鹫一顿乱挥，然后竟悠闲的面向观众，做起了谢幕礼。而背后那只狮鹫就然就突然倒地，身上四处飞溅出血来。

疯狂了，整个会场随着第一幕的落下陷入疯狂之中，强大的猛兽被看似滑稽的小丑隔空斩死，特别是最后小丑沐浴在血雨中，用随身的纸牌折成一个纸杯接血畅饮的时候，会场中到处传来爆炸般的叫声。

“马戏团”老板得意的很，只是费点颜料就能让一只三十岁的老年狮鹫起到一百金的效果。同样乐呵呵的还有第四大区的执政官，每年负责处理病、伤退狮鹫的他不但能向军部所在的第一大区索取大量的饲料及殓葬费，还能把这些胸毛斑白的老货低价处理给商人。这笔收入让他在新英格兰的府邸中过着无比奢靡的生活。

几个有些见识的贵族和开幕时一样冷淡，显然这些不过是“马戏团”的小伎俩，他们等着的是接下来更为刺激的表演，艾舍莉则是叫来侍者，说是打赏一枚银凯撒给那个小丑，奥古斯都提醒道：“小姐，你应该注意到自己是个落魄贵族，离开领地后，你现在更是穷的只剩一百零二枚银凯撒了。”

“所以这些钟表，窥镜，还有被你丢在店里面的马车，都一定是能让我发家致富的好东西了。”艾舍莉指着奥古斯都脚边的两个箱子中较小的那个说道。

……

表演还在进行，正在上演的一幕的是一只被铁链拴住后腿的熔岩瞪羚，在它的四周则撒着一地的各种钱币，包括金灿灿的银凯撒。这个本是中场休息时的娱乐项目，却成了当晚表演至此为止的最高cháo。

当听到在场观众，只要排队单独进入会场，前二十人可以随意捡起那些钱，后排的观众又再次疯狂了。很快，就选上了二十个兴高采烈的穷光蛋，不过他们最后全都死在了场地zhōng yāng。

那头熔岩瞪羚可是每一群羚羊中才有一只的头羊，威胁级的猛兽。而普通的跳跳和低阶魔鬼都只是被它一挑就破肚的货sè，其实每个人都有活下来的机会，但是只有越靠近熔岩瞪羚，才有更贵重的钱币，每当拿到一枚钱币，无论愤怒的羚羊那对炽热的角离自己有多近，所有参加的人都选择了继续，而结果都是死亡。

奥古斯都安静的看着，就像每一个高阶魔鬼那样镇定，血腥的洗礼自然是越多越好，奥古斯都告诉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