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英雄（1/2）

黄昏山城的街道上已经少有行人，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女子站在戏院不远处的街角，打扮的花枝招展。这个已经做“夜莺”二十年的她人老珠黄，生意早已不如往昔，只能早早出来拉客，看看有没有什么机会。

显然最近不是什么好rì子，刚经历过战事的山城的所有娱乐项目的营收都不是很乐观，也包括站街的女人们。过路人都行sè怱怱，表情严肃，整座城市的氛围都非常压抑。失去亲属的人们不得在公共场合宣泄自己的悲痛，如果违反就会以“扰乱稳定罪”投入监狱。虽然zhōng yāng军驻扎在城外，但是城内有不少巡逻的安保、军jǐng和着便衣的秘密jǐng察，即便平民心中有不满的心绪，也只能将其埋藏起来。

戏院周四的傍晚场是战后头一次满座。在座的观众都是被jǐng察署的jǐng探亲自上门阖家邀请前来的，大多数家庭都在山城所做的唯一一次小规模抗争中失去了亲人。舞台上正上演的是样板歌剧《英雄》，大约讲述了一个虔诚的青年放弃自己的绘画理想和心爱的姑娘，参加王国的军队击败入侵异端的故事。

戏正演到男主角在周末礼拜时，在众人面前跪倒在女神像下祈祷的场景。样貌端正的男演员引吭高歌：

我们的生死，都依赖着神的赐福，

伟大的光明，请求您保佑在场您的子民，我们无比依赖着您。

在场您的圣民，他们美丽善良，是我最大的喜悦。

您是我所拥有的全部，所有其他神明之名号我永远不提。

我的所得，有着您的保护。我所爱的也是您将之放入我的心房。

我称颂您，将您永远摆放在我的面前，我将永远不会动摇

……

伟大的圣奥思定，我们永远的领航人。

愿您身体永远安康，愿您能随时来到我们身旁。

您教会了我们什么仁爱、何种是善良。

您给予我们荣耀、拯救我们脱离凶恶。

……

财富与荣耀、权柄与辉煌，

一切我们所拥有也归于您，

愿光明与您同在。

圣光永恒。

这部老套的《英雄》是每个接受过初等教育的奥兰人必看剧目之一。不得不说在场不少人虽然都已经看过，但在第一幕的咏叹调响起时，男演员对真挚女神的情感还是感动了在场不少信徒。其中还有人随着曲调，轻声哼唱起这段五十行以上的赞美诗。

…

歌剧上演的同时，戏院的地下一层，裁判所临时联络点。一个黑发女子被绑在立柱上，【灵能爆炎】法阵让她无法使用紊乱的能来激发自己的天赋。简做到她专用的沙发椅中，问负责审问的执事道：“怎么样了？”

“阁下，经过人证的指认和通缉犯的画像对比，基本已经确定这名女子外务所要找的叛徒。”

“我不要听到‘基本’这类的词汇，废物。”简敲了敲桌面，“把人证给我带上来。”

一对夫妇和一个小男孩被绑了上来，小男孩已经哭哑了嗓子，只是畏缩蜷在父母身边。“阁下，这个少年似乎拥有天启，正是有了他的【魔隼之眼】，我们才得以抓到这只狡猾的小狐狸。”一个外务所特务汇报到，他是负责追杀赛贝蒂的巡视。在简成为裁判所的话事人之后，同时拥有外务所皇后的视听，可以说完全覆盖联邦全境。

本来又称作【德阿德勒的洞察】的顶级天赋拥有者也是无法察觉【影舞者】的存在，但是这个小男孩是天赋者中特殊的天启者，而他的天赋变异之处就在于，除了天赋原本应有的作用之外，一切掩藏类的天赋在他眼中都无效化。

“不要杀我的老爹。”男孩在两人交谈的时候又想起这件事情来，用自己干哑的嗓子发出哀求。

“拥有同类属xìng的天赋者，应该没那么巧，明天上绞刑。”简敲下法槌。

…

歌剧还在继续，异族的侵略已经来到，吟游诗人在大陆上传唱着危机，呼唤着能拯救直接的英雄：

原本安宁的土地上战火纷飞，

那暴虐的种族践踏着无数生命，

国王不得不榨干他的子民，

来换取对勇士们的奖赏和礼品，

异族只是不停吞食、前进，

……

恰好路过主角所在的内陆小镇，听到噩耗的主角放弃了不久后的艺术学院考试，违背对心爱女子的承诺，毅然决定参军，加入到对抗外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