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向上爬（2/2）

“哦，是这样的，所长到我这定了一条上好的蒸海鱼做午餐。”泰克斯揭开镀银的餐碟盖，香气四溢。

光是看餐具就知道这道菜来自市里面的高级饭店，这么大一条鲜海鱼，在那些店里面至少要花上一个银凯撒，所长大人一个月的薪水也没有这么多。虽然没有接到过任何关于订餐的通知，但是有见识的秘书还是没有拒绝这份佳肴，也许是哪个有钱老爷有事情要拜托所长。

“还是让我来吧，我希望看看客人对这道料理有什么意见。”泰克斯微笑道，就像一个刚有资格登上料理台的新人。

“抱歉，如果你没有预约的话，只能由我来替你送进去。”秘书答道。

“哦，那麻烦你和所长说一声，我有一个口信给他。”泰克斯望了望四周，然后若无其事的将几枚镀银币放在秘书的办公桌上。

——果然是这样。

秘书收起钱，朝泰克斯点了点头，然后敲了敲所长的门，得到应允后，便推着餐车走了进去。

“有什么事情吗。”所长没有抬头看秘书，最近的事务让他感到很烦躁。好不容易靠家里的关系混了一个小所长当，却被分配到贫民区和普通居民区所在的分所。不但油水极少，一直居高不下的犯罪率还害得他总被上司骂。他正在看的一份公文是市财政Ju关于这一季度所里拨款的削减通知。“一定是税务所的那群混蛋，要是老子以后高升了，非得雇几个尼本奴隶来玩一玩你们的菊花。”所长将通知揉成一团，丢进一旁的废纸篓中。

因为他的辖区有不少人利用捕虎政策的漏洞迟交税款，而他又找不到那些人躲在那里。每次财政Ju的长官们看见安保局的高层，都不忘数落安保局的无能，身为现象最严重地区的负责人，他的名字被提到的最多。现在连局长大人对他都十分熟悉，无数句“你们的那个谁谁谁……”让他的政治前途渺茫起来。

“大人，是您订的午餐。”秘书揭开餐碟盖。

“我可没有吩咐你……”所长烦了一上午，午饭时间他的确有些饿，加上盘子中飘来的鲜香，他咽了咽口水道，“这是怎么回事？”

“大人，看来有人想和您交个朋友。”秘书将盘子端到所长的办公桌上。

“喔？那人怎么说？”所长吃了口用镀银餐具盛着的海鱼，鱼肉的鲜甜肉滑和海水特有的味道，瞬间充斥着他的口腔。

“带口信的人就在外面。”

“让他进来。”

“是。”

…

“这条鱼是你做的？味道挺不错。”鱼已经被吃的七七八八。所长不是个贵族，不懂得浅尝辄止的道理，在他看来，这种按凯撒卖的东西，全部吃到肚子里才好。

“大人，我有重要的秘报。”泰克神情严肃。

“说。”

“我知道全城所有的逃税人员藏匿地点。”

“什么！”所长大吃一惊，旋即冷静下来。“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一个打工的穷鬼用全部的积蓄只为见您一面。”泰克斯指了指所长桌子上的鱼，回答道：“我是负责为他们提供部分伙食的人，他们不能总靠家里人送饭，这样会被怀疑的。”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所长打开一份文件，挡在脸前看了起来。

“我要加入安保局，如果有您这个将来的副局长提携的话，一定没有问题。”泰格斯奉承道，“我愿意先帮你找到一处窝藏地点，来证明我所言非虚。”

“我相信你一次。如果事成的话，就向上面推荐你。”文件后面所长的脸上，露出的是yīn鸷的笑。

——到时候我的确有可能踩着你的尸体坐上副局长的宝座。

所长一开始就没打算和这个小子分享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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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论来世，是害怕失去权力的教会教士最后的避难所。——德赛.贝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