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向上爬（1/2）

泰克斯起了个大早。半夜的事情非但没有影响他的睡眠，反而让没有什么头绪的他突然有了灵感。这个想法成了脑中已成计划的最后一块拼图。

泰克斯先是推着小车逛遍了昨天几处探子较多的地方，再次确认了他们的位置后，就回了家。探子们根本没有注意这个寻常的小贩。

他拿出存了许久准备又来开小吃行的积蓄，一共十六个纯银币又三十个铜币。首先他来到成里最大的杂货行，购买了两包高档的香烟、一套餐具和一些有趣的小玩意；然后他来到海鲜市场，又花了整整半个凯撒买了一条三rì内的大海鱼。这种用冰块暂时保鲜的鱼，在内陆地区的巴尔的摩市的售价是沿海地区的数倍，用快马送到的新鲜货更是贵上百倍。

采购完毕后，他用拳头让靠控制流浪孩子为生的一个混混小睡了一会儿。孩子们看见这个人三两下就把自己的头捆在据点小屋柱子上，都吓得缩在一起。不过泰克斯很快就用美味的小吃和杂货行买来的小玩意收买了这群流浪儿。

“我叫阿泰，从今天起我就是你们的新头。”泰克斯指着被他捆住、还在昏迷中的混混，“他不够格。”

孩子们欢呼起来，混混平时对他们非常苛刻。饶是他们非常聪明，干活又不太出差错，也只能勉强混个温饱。最近他们在夜市里窃到了一个小姐的荷包，分量不重，但是里面可全是刺眼的纯银玩意。可最后那个混混说是买通了jǐng察才摆平了这个案子，原本说好的七三分成，最后孩子们都只拿到了几个大铜子。几个年长一些的小伙子知道，这根本就不可能，明显是他们的头把钱给吞了，但是又没什么办法。

泰克斯找到这个混混，是因为早就知道他比较贪，手下的孩子完全是因为害怕他的碗大的拳头。新的头一出场，就博得了孩子们的好感。泰克斯取出事先准备好的一些纸条，一一分给孩子们，然后还给了每个人两个铜币，让他们在规定的时间分别将纸条交给他指定地点的门卫，说事成之后还有奖励。

“去吧，先去玩会，下午正式开始干活。”收到泰克斯指令的孩子们欢快地离开了作为据点的小破屋，他们是第一次接到这么轻松回报又颇丰的活。

留下的几个大孩子看上去有些不满，但又不敢抱怨。

“别着急，你们的活更加重要。好了都先出去，你，留下。”泰克斯指着其中一个孩子，让其他的孩子先再门外等着。

“头儿，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我保证办到。”被留下的孩子自夸道。

泰克斯拿出一盏油灯和一张纸条，递给这个孩子。纸条上写着“麦克亨利大道三号，下午五点三十分。”

“头儿，这是？”纸条上写着的地址是市里面最大磨坊主的面粉仓库，光是一个地址和一盏灯，孩子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想办法混进去，然后点燃这盏灯，我的下属就会接到指令。”泰克斯道。

“保证完成任务，头儿。”孩子兴奋地向泰克斯行了个不知从哪学来的军礼，然后将纸条卷起来咽下肚子。他看剧场里的人都是这么演的。

——头儿一定是个大人物，这下可发达了。

“你先出去吧，叫下一个孩子进来，记住，这件事情只有你我知道。”泰克斯满意地点了点头，抛给孩子几个铜币，“明天上午来这里领赏钱。”

“是的，头儿。”孩子开心地离开屋子，看上去头对他刚刚的表现挺满意。

……

七个大孩子离开后，泰克斯观察了一下屋子周围。发现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后，他便来到被他捆住的混混身边，看似轻巧地敲打了一下。而这个混混在被敲了一下后，就没了鼻息。

……

……

午饭时间还在安保局下属分所门口站岗的两个安保百无聊赖，这时一个穿着白围裙小贩模样的人推着一部小车来到了所门口。

“站住，你是干什么的。”看见小贩想推车进去，便拦住他。虽然安保所只负责附近几个街区的治安，不算什么机密机构，但也绝对不是什么人都能随便进的。

“两位长官，是所长大人昨天吃了小店的鱼，觉得味道不错，让我今天午餐时再送来的。”泰克斯点头哈腰道。

“噢？那你有所长的手令或者信物没有。如果没有的话就别挡在门口，快点走。”小吃车上飘出的香味让这个安保垂涎yù滴，只能闻不能吃让他的心情更差了。

“长官，长官，我一个小小的厨师怎么敢让所长大人费心亲自开手令呢，如果两位长官不让我进去，万一所长来找我，我可惨了啊。”泰克斯从口袋中摸出两包烟，分别递给两个安保，“要是以后生意成了，自然好好感谢两位。”

两个安保发现这个小贩递过来的烟是要花上二十个铜币的高档货，连所长平时都舍不得抽这么好的。其中一个取出一支烟，放在鼻子下闻了闻，说道“原来是所长的午餐，还不快点送去，凉了可就不好了。”

“去去去。”另一个安保朝里面招了招手，看见泰克斯识相，两人也不为难他。

来到位于一楼走廊左手边尽头的所长办公室门口，秘书拦下了泰克斯的餐车。“请问先生有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