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神降节（2/2）

在吩咐完那群黑袍人后，艾萨克就让奥古斯都自己先去城里转一转，rì落前赶到“鸢尾花广场”汇合。说是自己不方便让现身街头，但又不想奥古斯都错过了圣都在一年最欢乐rì子中的风貌。当然，教宗为了教子这个长相有些特殊“异端”的安全，把赦免令交给了他。

由于时间还早，奥古斯都并没有按照圣都地图上的径直走向内城的广场，而是从南门进入后，到处闲逛了起来。翡冷翠主城面积超过八百平方公里，在翡冷翠行政范围的zhōng yāng，在和周边的十数个卫星城和数不清的小镇村落间，都有直达或者次一级的石板路，以供每rì数十万人口的流动。

刚一踏进城中，圣都给奥古斯都就只有一个感觉——大。宽阔的街道、宽敞的大院、居民区房屋的间距，也是其他城市的好几倍，就连行道树，都是数十年粗壮的老梧桐。节rì的早晨，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大家吃完早餐，都选择前去附近的教堂祷告，也有的选择合家出游。路上的车却三三两两，仅有的，也都是执勤的公务车辆。

闲晃了会，圣都给奥古斯都第二个感觉就是——古老。到处都是古老的单层建筑，上百年甚至数百年前的楼屋随处可见。但即使在最较为繁华的地段，也见不到其他城市，那些为了节约土地，最近数十年才大兴建造的数层高的房屋和十数层高的塔类建筑。在圣都，每个上百年古建筑的拆除，都是需要经过执政官亲自审批。

不自觉的，奥古斯都路过的地方越来越破败，多见年久失修、墙皮都开始剥落的房子。路上的行人，穿着也没有南城门附近行人那么体面，一个大人硬挤出在节rì原本脸上应有笑容，努力哄着自己的小女儿，告诉她不能给她买新玩具的原因。

——竟然又不自觉的走到了城市的角落。看来即使在圣都，也是有贫民区的存在。

奥古斯都想起了在法拉利尔，一起生活过两个多月的大伙，鼻子开始有些酸涩。

街道变得越来越窄，各种各样临时搭建起来的房屋拼凑在一起，奥古斯都甚至能透过在一些较大的墙洞中，看见屋中衣不蔽体的小孩和老人。

这时，奥古斯都看见一群手中拿着半个黑面包的小孩，在两个大人的呵斥下，钻进一条小巷中。

奥古斯都也不顾教父送给他的新长袍和鞋子被污水弄脏，跟了过去。

“把你们的面包都丢到这个袋子里面去，然后到我这来登记，领到三个面包的就可以先去玩了，今天放你们半天的假。”一个黑高个躺在墙角用麻袋堆起来的位子上，旁边小弟模样的人拿着一个大口袋，被两个人撵过来的孩子们，不舍的把面包丢进口袋。

“老大，能不能不领了，如果再去拿，就变成欺骗女神了，神父说过，还有像我们一样需要帮助的人，所以每人只能领一次面包。”

“啪”的一声，这个说话的孩子被称作老大的人一个耳光抽到在地，“少他妈给我罗嗦，让你去你就去，你今天必须给我拿五个面包回来，不然就没有晚饭吃！”

作为每天都只能吃一顿的他们来说，那顿面包渣和麦麸做成的干饼，对这些孩子来说实在是太过重要。他只得咽了咽口水，再去更远的教堂，去领在节rì，每个需要帮助孩子都能拿的半个黑面包，无论是不是流民。

——混蛋。

奥古斯都刚想冲上去揍扁那个人，又想起艾萨克对自己说过的话，他压抑住心中的正义感，跑去之前经过的教堂。

……

“给我一套蓝sè教袍。”

——那是曾经父亲身着的颜sè。

本来僧侣和修女见到来所要教袍的奥古斯都，都觉得他是疯子，还有一个好心的修女看奥古斯都岁数不大，甚至还要给他黑面包。直到奥古斯都拿出赦免令，他们才叫出正在主持小弥撒的牧师。

想要用假冒第一红衣主教的签章和签字骗过教会的牧师，难度不亚于用伪造的金币从地jīng或者侏儒奥克那里买到东西。而且奥古斯都的要求并不是命令自己马上去死之类的不可理喻的高难度任务，牧师便将自己其中一套教袍给了奥古斯都。

——

吃红花、吃红花，大白象的鼻子伸长啦；长树杈、短树杈，养鸟人的眼睛被戳瞎。——奥兰童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