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神降节（1/2）

八月二十rì，是神降rì，是《圣书》中女神临世创世的第一天。神降rì也是每年最后一个重要节rì，在这一天，所有人都停止劳作，或是在家聚餐，或是去教堂礼拜。

美丽的菲那西亚平原迎来第一缕阳光。翡冷翠的市民们都早早的起床，孩子们换上母亲新做的礼袍，平时邋遢的父亲们也把脸挂的特别干净。大家在做完祷告后，都来到餐桌前一起享受美味的早餐。

“阿嚏。”秋天还没有到，东永冻洋环流的寒意就已经被东南季风带着穿过大半个创世，来到了菲那西亚。即使强壮的车夫，在辛苦了近两周后，被冷风吹进鼻子里，还是打了个喷嚏。

“到这里就可以了，一路辛苦。”艾萨克递给车夫一袋钱币。今天信徒们都应该好好休息，所以艾萨克和奥古斯都徒步走向远端地平线上，露出点点建筑物尖顶的方向走去。

圣神之都就在眼前。

……

艾萨克和奥古斯都才走进翡冷翠的一个周边小镇中的地jīng小店吃放，刚坐下没多久，就有一群身着黑袍的人包围了小店，吓得店主赶忙把柜台里的营业款往自己的裤裆里面塞。

“艾萨克陛下。”黑袍人纷纷单膝跪地。神职人员人人平等，一般是不会向他人行跪拜礼，只有女神，才有资格接受信徒的膜拜。

但是这些黑袍人来自臭名昭著的裁判所。裁判所除了直接对裁判长负责，建制不变的四十个高级执事、简称“乌鸦”之外，普通执事都是向常驻各地教堂的中级执事接受、汇报任务，再由中级执事向巡检到本地的“乌鸦”，或者通过信函直接向裁判长报告。

而普通执事平rì所干的工作，就像外交及对外特别事务所以及军部里的那些间谍一样，不过他们的对象不是外族，而是奥兰人自己。

越是强大的教会，对异端的容忍度就越低。这一点在奥兰联邦得到了很好的体现。只要被裁判所的执事盯上，并被指控为异端的人，就算没有确凿的证据，至少也免不了身陷囹圄的下场，当然冤死的人也不计其数。因为如果在某个执事的辖区内出现异端活动的迹象，而那名执事没有做任何汇报或者行动，他就会被以叛教罪的名义起诉，走上绞架。

所以他们的工作就是质疑、质疑、再质疑。地狱之路，在自己和他人之间，必须有人去走。

而且进入裁判所以后，唯一的升迁之路就是成为中级执事、乌鸦，最后成为裁判长，没有人能在离开裁判所后还可以通过其他途径成为一名高级神职人员。

所以不论是从良心、安全、信仰之路，还是从政治诉求上来考虑，一般的神职人员，都不会考虑加入裁判所。

所以，裁判所执事中有很大一部分是骑士，他们的第一信条甚至不是笃信女神，而是忠诚。在教会和军队的宣传下，有一部分骑士甘愿自堕地狱，也要维护联邦的秩序。在任务目标确定后，他们就能把自己变成傀儡，抛弃情感和其他信念，忠诚，坚定完成任务就是他们唯一的追求。

这批黑袍人就是在艾萨克离开翡冷翠后，被指派在城周等待迎接教皇比下的其中一部分执事。

“这么快就来了。”艾萨克脸上的表情和只有奥古斯都在场的时候完全不一样。没有圣神和温暖，只有威严，除了说话的黑袍人，其他的执事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是的，尼古拉阁下有急事找您。”首领屏住jīng神道。

“告诉他来这里找我，然后你们可以走了，别忘记赔偿老板被你们吓跑客人的损失。”艾萨克说道。

地jīng老板瘫软在地上，他的的裤裆从来没有那么沉重过，执事看见他把钱放在裤裆里，以为这又是鄙陋的小矮子的怪嗜好，纷纷把钱塞进去，然后快速离开小店，没有人敢忤逆艾萨克的意思。

不少执事心中还在感谢女神，这些年轻人还都是第一次见到教皇陛下本人，还是在这么近距离，毕竟教皇陛下已经十七年没有在公众场合露过面了，不少人还传说，其实教皇已经老死，不过是教廷问了不造成社会混乱，将这个消息秘而不发。甚至在几年前，第四大区就有一群捕虎人，捏造了教皇陛下在山野被猛虎咬死的消息，说是因为捕捉幼虎触怒了大地之神。因此还成功纠集了上千人的叛乱。

……

奥古斯都不敢相信，眼前yīn暗cháo湿的小街，地上到处都是无人管理、不停往外冒着臭气、甚至溢出污水的地下水井盖，就是圣都——翡冷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