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三)(1/2)
阿碧拎着郑尚的头颅去见聂冲,彼此,聂冲正在练字。
见来人不是阿欢,锁了眉,问道:“怎么不是阿欢送来?”
阿碧垂着眼眸,见到聂冲轻轻的将毛笔掷到一处,宣纸上,洇染开一大片的墨色,阿碧察言观色,只道:“阿欢姑娘有些不舒服,先行歇下了。”
聂冲闻言,沉默半晌,挥了挥叫阿碧叫去,阿碧方才转身,他喝住她,指了指桌上那包袱,道:“丢出去喂狗。”
阿碧一语冲出:“主上不看下?”
聂冲支颐而笑,双眸蕴着骄傲的神色,道:“阿欢办事,我几时不放心过?”
阿碧只觉得言语过于唐突,扑咚一声跪下地,道:“阿碧多言,请主上降罪。”
一枚银针飞过,直直的钉入阿碧的右臂,阿碧闷哼一声,神色微变,却不敢有任何的言语。
“记着,下不为例,阿欢,谁都不可质疑,懂么?”他的脸上依然噙着慵懒及雍容的笑意,谁能猜得出,那枚银针正正是他发出。
“谢主上不杀之恩。”阿碧道,右臂一阵冰麻。
“下去吧。”聂冲重新提起笔,蘸了墨,一笔一画极为用心。
阿碧走后不多时,聂冲只将笔重新搁下,顺着微敞的窗户往外看,月色苍茫,树影幢幢。
他想了想,举步出了门。
才走到阿欢的门口,隔着门户都能听到里面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声。
聂冲的眉头锁成川字,负手而立,停留在门边,适才有丫环途经,见着他,正欲开声,他轻轻摆摆手,丫环方才噤了声,眼尾余光扫过里屋,眸中少有几分担忧。
适时只值夏夜,聂冲静立数时,经由四面八方灌风而入,挟着淡淡的水气,他一个回神,方才注意到竟落起了雨。
急风知骤雨,雨势渐急,打落在芭蕉叶上沙沙的声响,将屋内两人的声音悄悄的掩去,聂冲望着里面依旧烛光通亮,凛了凛神色,便离了去。
屋内,阿欢迷离着双眼,双腿曲起,手指绞着被单,脑子里却乱七八糟。
一时间,他的脸在面前划过,带着清冷的笑意,也曾记得,他亦如同青龙这般待过自己。
再一会儿,便是聂冲俊美无暇的脸,想到初遇他时,他周身白色,干净如雪,衬着自己满身的污浊,她那时候便想,自己何时也可如同他一般。
终究不行,不行啊。
她这满身的污秽,纵是跳入深千尺的寒潭,亦是无法洗净。
她自一出身,便是污浊。
“青龙——————”她低迷的嗓音温柔的叫唤青龙。
青龙抬首,她低低的‘恩’了声,道:“进去。”
青龙将她的双腿拉开到极致,看着她娇媚的脸上,冲进去的那一瞬,明明捕捉到她脸上不可磨灭的忧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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