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们都在装傻4（1/2）

我一直闭着眼睛，被魏抱着，魏看我站不住了，便拥着我坐到客厅的沙发上，他的呼吸声很重很重，喷在我的耳朵上，他好像在等我说些什么。而我像一个木偶般任他抱着。

这样的安静让人窒息。让我这惊恐兴奋过度过来的身子与大脑，慢慢麻木起来。魏的呼吸声同时让我陷入回忆。

当年我刚被他带回来的时候，很多个夜晚，他这样抱着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时候我与他还很陌生，我不敢造次，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怀里，适应着一个男人的气息存在。那时候，我强撑着自己，他来了，我便尽力的微笑，他也不过让我多吃点，陪他看看电视，就算一起躺在床上他有时候也只是抱着我而已。要我的频率并不是很高。现在想想，的确不像是情妇，倒真的有点情侣之间的刚发生关系时的羞涩。而那时只是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那种纨绔子弟般俗气，他很大方，对我很温和。

“魏，你说我们在一起几年了？”

“5年。”

“你是帮凶啊，你明明知道一切确不告诉我。我以你的情妇的身份苟活着，慢慢理清了当时一时的*带来的是什么。爱情，那时什么。让我失去了爱人，失去了家人，失去了青春年华。呵，你家和邵家是什么关系？”

魏叹了一口气，说道：“绍明的妈妈是我爸的妹妹，绍明是我表弟。我和绍明的感情不错，我和他都是两边家里的独苗。他爸从商忙，从小一个人落单，我比他大些，他就很依赖我，感情自然深厚一些。”

“那你很早就知道我的存在？”我继续闭着眼，继续木偶似地靠在他怀里。

他沉默了。是过了几十秒，还是几分钟，听到一声轻轻的“恩。”

我坐直身子，看着他，一字一刀剐着他的心，问道：“那你是以着什么样的心情和你亲爱的表弟的女友我林可发生关系的？昨天你是以什么立场来宣告你是我的男人，要我和你结婚？”

魏抿着嘴不发一言。我内心的疯子大声叫喊着，我已无法控制。

“五年，我以为我依靠的不过是一个有权势的男人，能回到这个城市，已经很庆幸了。经过昨天我以为我不小心依靠了那段初恋那主角的哥哥，不过是运气差点。经过刚刚，我明白了，你知道一切，却不告诉我我的家人去哪了？却不告诉我曾经爱恨交加的那个男人已经不记得我了，看着我*夜夜的像傻瓜一样的向对面张望。还很内疚地不能回报你什么。我真的不欠你什么了。你找到我，救我，帮我。作为回报，我已经肉偿了。如你觉得我回报的太少，我倒是觉得你隐瞒的太多，反而是你欠我。”

他救我离开那个噩梦般的地方，却让我像傻瓜一般生活着，自怜自艾地陷在回忆里。要不是几年前再遇到方姨。我将是一个多么可悲的牵线木偶，按着这些装傻的人的剧本走下去。

我站了起来，坐着时间太久了，腿麻了，没有站稳跌坐在魏的身上。魏想要重新拥着我，我不要，我推着魏站起来，跌坐，这样重复几次，我就这样大哭了起来。使劲拍打魏，哭的太久太久，一直哽咽着，停不下来，后来想想，我怎会有那么多的眼泪，怪不得后来掉不出一滴泪来了。

以为已经哭干了个泪水又溢了出来。沙哑的声音说道，“你怎么能若无其事地与我在一起，还口口声声说爱我，你怎么能要求我和你结婚？失忆的是绍明，我记得一切。”

魏没有了昨天要与我结婚的底气，没有了刚刚在餐桌上压迫人的气息。

“可可，如果我说我比绍明更早认识你，我比他更早爱上你，你愿意相信吗？如果我说当年是你父亲找到我，拜托我去找回你，你愿意相信吗？如果我说我的隐瞒也是你父亲的意思，你愿意相信吗？如果我说我带你回来，留你在身边，就是因为爱你，因为想要照顾你，你愿意相信吗？”

魏，你从来没有以这样一种祈求，以这样一种可怜的状态，来让我相信你。可是，你让我怎么相信。我根本消化不了你的话你知道吗？我体内只有一个疯子，恨所有人包括我自己的疯子。

爱，这个字好重好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