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们都在装傻3（1/2）

恩，怎么了？谁在动啊？好烦？我挥手去打。

“醒了？”有人问着。心中的某角碎裂，当这声音传送到脑中时，我很确定我是被这声音吓醒的。我睁开眼睛，看见了魏。他抱着我，我看着他。

“哭累了？在马桶上睡着了？很伤心吗？”魏提出了三个问句，同时他抱着我走到了客厅，让我坐在餐桌边。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饭菜，他坐在了我的对面，他没有看我一眼。

我看着他，我盯着他的眼睛看，同时听着问句。“你需要我回答吗？”

魏抬头看着我，“不需要。”

我看着他的眼睛，镜片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伸出手拿下他的眼镜放在桌上，他没有阻止。我看着没有阻碍物的眼睛。很自然地问了这句话，“你爱我吗？”

我看见魏怔了怔，他看着我，我看着他，他动了动*，什么也没说。我不知道是不是失望的感觉。我低下了头，不再看他，我面前的饭上，多了一个剥好的虾仁，又是一个，再一个，就这样虾仁遮住了碗里的饭，看上去就像是满满一碗大虾仁。

“吃吧。”魏说道。

我记得当我们刚在一起的时候，有一个周末，魏买了菜来，让我做给他吃。我是会做菜的，只是不常做，一个人的时候吃饭是很随便的事。

他买来就往厨房一放，走进房间叫醒我对我说，“懒可可，懒可可，醒醒，醒醒，去做饭，我饿了。”当我真正意识到发生什么的时候，我已经在厨房切菜了。

做完饭，魏才说，“怎么是干烧虾，我以为你会做虾仁?”

“活的虾我不敢剥。你早说嘛，我就先用黄酒醉死它们，再送他们上路，他们这下可是烫死的。”魏开心地笑着，过来替我端菜。

“你怎么不吃虾？”魏问着，我抬头，我知道我是在装无辜，“我不想剥。”魏又笑了，替我剥好，剥了很多很多个，手指都是酱汁。手拿着虾送到我嘴边，这么亲昵的动作，一下子我倒是有点窘了起来，木讷地张开嘴，嚼着嘴里的虾肉。

“好吃吗？”魏自己也剥着在吃。没等我回答，他自己给了自己答案，“可可，菜做的不错。”

我继续木讷地嚼着虾肉，但是我知道我笑得很开心。

那天我看见魏吃得很开心。我想他是爱吃虾的。

眼前的虾不知道是谁煮的，也许是魏，也许是外卖。魏只关心着剥虾。我看着碗里慢慢堆成了小山的虾仁，抬头看着他。

魏放下手中剥好的最后一只虾，擦了擦手，然后夹了少许的菜，就着一口白饭。我就看着他吃这口饭。他放下了碗筷，“你不吃吗？这是邵明做的菜，我特地打包回来给你吃的，本来他是要请你去他家吃的，我替你婉拒了，我现在带回来了，再陪你吃一次，来，吃吧。”他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我的碗中。

我听到绍明两个字的时候，我好像被麻痹了似得，全身无力。

“别这样，我好累。魏，我从没觉得和你在一起是这样累的。”

“你爱我吗？”我又提了一次。

“我的回答有意义吗？否定你要怎样，肯定你又要怎样？”魏习惯性地推推眼镜，才发现眼镜被我拿下了，伸手想要把眼镜拿起来戴上。

我快了一步拿起眼镜，向沙发上扔去。“我要看着你的眼睛，和你说话。”魏的表情有些变化，但是没有做什么也没有说什么。

“我哭累了，睡着了，很伤心。”我回答着先前的问句。“我曾经有过一瞬，也许不止一瞬，很多瞬，我想过如果对面的那个男人，一直没有想起我，我就放弃吧，就让那些不堪的过去被遗忘吧，忘了那些可恨的，我就想跟着你也是不错的。”我看着魏，不肯放过他的任何表情，他的表情微微变化着，然后恢复老样子。

“我说你是爱我的，所以只是我说吗？你不爱我，那为何要报复我？你隐瞒了一切，不要说我没有问。我是信任你。是信任，你知道吗？我自以为是地觉得你只是对我好，不会伤害我。所以我说我要去那工作。我知道你可以最快速的帮我。凭我的文凭到经理助理不是难事，只是不一定是他的特助而已。我为了少些曲折，我拜托了你。包括这房子并不是我要住这的，是你安排的，你是故意的吧。我知道你知道有这么个男人存在，但是我从不知道你知道的那么清晰，甚至可以是一个导演的位置。昨天我累极了，我说我恨你。但是今天当我哭累了的时候，你知道吗？我是怕你了。我怕你。不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