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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飞身劫车(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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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运达赶过来寻找王殿富和周显亮这几人已没了踪影。他走到两个押运兵跟前说:“老乡我不为难弟兄愿回家就赶快跑!”

押运兵说:“大侠我们不是不想回家可我们是在案人员这样跑回家被抓肯定枪毙。大侠可怜我二人只要打伤我们我们就可以推脱干系。”

孙运达说:“好你们别嫌疼!”孙运达没敢用劲只在二人大腿和胳膊各拍一掌。一个胳膊被打断一个大腿关节被拍错了位二人只好躺在火车道旁呻吟。孙运达说:“若问此事始作俑者你二人可如实秉告:“正定府胡堆儿所为!”

孙运达见新兵、壮丁已四散逃走松心地舒了口气。看四周一片漆黑马上离开这是非之地。南方的雨说下就下。把孙运达淋成落汤鸡深一脚浅一脚走在泥水路上。正在行走中突然在路边闪出一条身影说:“老兄我等你多时了。”一听口音却是周显亮。

孙运达说:“你还不快走一到天亮就该大搜捕了咱们北方人让人家一眼就看出来你就逃不掉了。”

周显亮说:“我跟着你胆子就大了你走到哪儿我跟你哪儿!”二人一前一后无目的地走。

南方的水田遍地种植水稻水稻田间只有三尺宽的行人路。二人走一路摔一路满身满脸都被烂泥糊住了。这样走了有两个时辰天亮了来到一个山水相依的小村子。又累又饿又困实在走不动了坐在村头一棵桉树下休息。二人背靠背地昏昏沉沉睡着了。等他们醒来时却见有几个小青年凝眉相对手中的竹扁担随时打在二人身上。

二人忙站起身说:“老乡我们是逃难之人不想来到贵村打扰了!”

有个小青年说:“天下混乱贼心人多。那个晓得你们是干啥子的?”

孙运达仔细琢磨小青年说的话这才听懂了说话的意思。便说:“这位大哥我们虽然穿戴不整但我二人绝不是贼人。”

有个小青年晃着手里的扁担说:“听不懂北方佬说啥子先押到村公所再说么。”几个小青年架着孙运达和周显亮便走。周显亮梗梗着脖子就是不让拉扯

孙运达说:“去怕啥嘛!”

周显亮心里有了底这才顺从地跟他们走进了村公所。几个小青年上去就用藤条、棕绳将二人捆在门外一棵树干上。并告诫二人:“要乖乖地听话不然老子们就要耍浑了。”

周显亮听不懂南方话但知道大概意思。心急火燎气急败坏但没办法。孙运达不动声色心里有底一脸无所谓。周显亮看孙运达安神定气也稳住了情绪。

太阳爬上天空。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人年约五旬留三缕花白胡须。他捋着胡子端详孙运达二人然后问道:“二位你们是从那个地方来到我们这里?”

孙运达说:“这位大伯我们是逃难慌不择路而来的。”

一个小青年说:“这是两个北方佬!”

花白胡子继续讯问二人来历等二人说完突然冲小青年一瞪眼说:“伢子们我看这两个北方佬是奸细快拿刀来!”两个小青年亮出两把明晃晃的杀猪尖刀。

花白胡子说:“我倒要看看你们的心是黑的还是红的我倒要看看你们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快下手!”

说时迟那时快两个伢子举刀就刺!

孙运达虽被捆在树干上那藤条和棕绳早被他暗用气功崩断他想不用凶招也就算了如敢用刀直刺周显亮那就不客气了这几个人必死无疑。他用两眼余光一直看着那几个人的行动。

周显亮见那明晃晃的杀猪刀直向自己的胸口刺来吓得他浑身抖只差没尿裤子。但他嘴里从不服软骂道:“你敢杀你爷爷到阴曹地府也饶不了你们!我让你们上到父母不得安宁下到子女不得保全!”

孙运达一看周显亮气壮心里说好样的故意激火说:“列位这么办要杀先杀我再杀他!”

花白胡子一摆手说:“伢子们先住手。咱们杀人要杀个明白看这个北方佬怎么说。”

孙运达用头点点自己的胸膛说:“要杀先从这儿下手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连眼都不眨!可要丑话说在前边如果先伤了我这位兄弟你们几个一个也别想活!”

花白胡子心里说还真怪怪了要死还有人求自己先死如先杀了他的兄弟还饶不了我们好样的…本来是吓唬他们谁知反被人家挑战。他头脑马上清醒起来这北方人强悍历来文武兼备特别是武工出类拔萃者不乏其数。这北方佬莫不是有三脚猫功夫?看年纪不过有二十几岁能有多深的道行?罢罢罢让伢子们开开眼界让伢子们试试。可又一想如果真杀了人家法理不容我一辈子心里也不得安逸。如果真杀不了他他要翻手那怎么办?对强龙不压地头蛇。他纵有千只手难胜我一村之人!于是他试探说:“看来你还会点功夫。”

孙运达说:“我哪里会武功?”

花白胡子心里有了譜说会者不一定会说不会者也许会!一挥手说:“下手!”只见几个伢子挺着白晃晃的杀猪尖刀直扎孙运达的胸前。尖刀离胸二指远停下来。

孙运达问:“为何不下手?”

伢子抖着手说:“咱无冤无仇为何要杀你?”

孙运达说:“咱们有言在先你若不杀死我我可要杀你了!”

那伢子说:“嘿老子不想杀你不晓得你有精神病噻?”说罢一闭眼一送刀正扎在孙运达的肚皮上。谁知“嘭”一声响那尖刀被顶飞落地。周围的伢子们吓呆了。

花白胡子却嘿嘿一笑说:“果然有神功!”

再看孙运达一身藤条、棕绳早被断得一节一节的他一个箭步窜到周显亮面前一抓棕绳“卡吧”一声扯掉解开周显亮身上的绳索。

周显亮焦黄着脸说:“我今日算是开眼了你老兄真是神功!”

孙运达走到花白胡子面前说:“打赌乃取乐。我早看出大叔有仗义之心今日不过是小试我俩。我实话相告我二人是被抓壮丁只因不愿去当炮灰跳车逃跑不期在贵村相遇。”

花白胡子说:“我看你二人穿戴早猜不离**。今早刚刚听说离我这里三十几里的粤汉路生了火车相撞事故听说是趟军车。军车上的壮丁跑空了。粤汉路不通车了现在军警正沿铁路两边抓人……。你二人既是在逃壮丁又是北方人目标太大。先躲在我村吃点饭再休息。你二人更换我们的衣装打扮然后再设法逃生。”

孙运达和周显亮随花白胡子进了一户院落先打水冲掉身上的泥巴然后进屋更换衣服这才去吃饭。二人吃完饭去另一间屋上了竹床放下蚊帐躺下休息。花白胡子再三叮嘱先安心困觉啥时唤你们再起床。

这个小村坐落在一条大河北岸周围是小山岗小石坳遍是竹林、树丛。小村不过三五十户人家都知道村里来了两个北方佬武艺群杀猪刀扎向肚皮又被人家顶出来皮毛无损真神了!

一时间大人小孩都挤进去想看看二人啥模样都被花白胡子挡回去。

这时已是夕阳西坠。南方正是秋老虎的天气气温又**气又重。小茅屋里虽说阴凉但仍然热风熏蒸。二人醒来大汗淋漓如同刚从水里钻出来一样。爬起身来赶紧到院外的小河沟里泡个澡。花白胡子见二人泡冷水澡回来便让伢子们送上糙米饭、南瓜汤。二人也不客气端起饭便吃。

花白胡子说:“现在风声正紧各路口都布下了军警。还有巡警挨村搜索逃跑壮丁。现在上边已通知各乡特别要找那个身材高大姓胡的壮丁说他是劫车的要分子。”花白胡子转问到:“请问二位贵姓?”

孙运达马上说:“本人免贵姓孙名叫孙运达。”周显亮也报了姓名。

花白胡子一笑说:“再报一下家庭住址。”

孙运达说:“本人家住直隶保定府新安县。”

花白胡子看着孙运达说:“好吧谁问你们也要这么说就可以了。”

“今晚就不要休在村里了睡在村外预防军警半夜突袭。”

孙运达二人跟花白胡子走出小村走到离村子有二里远的小山丘的绿荫深处。这里有一间茅屋两个伢子收拾好小屋。这间小屋是看秋人住的。这周围经常有野猪吃苞谷、晚稻。因人们不敢和野猪对仗看秋人便在远处放鞭炮轰吓野猪。二人住在这里无事躲在这小茅屋里实在憋闷难受。孙运达白天可以睡觉早晚可以练功。周显亮白天睡不着早晚睡不醒。小茅屋高不过五尺宽不过一丈地面潮湿太阳一出屋里透着蒸汽蒸得浑身难受。

周显亮说:“大哥咱们囚在这里还不如回家哩!”

孙运达说:“那别瞎想了你没听花白胡子说这段铁路断了也过不了长江听说只要是北方口音的伢子见一个抓一个。你想我们现在一露头不等于自投罗网?”

周显亮又哭了说:“那咱们就困死在这里?”

孙运达说:“得得又哭了有啥哭?不就是一时不能回家么?一年回不去我等二年二年回不去咱等他三年早晚能回家。我和我那口子不也分开两个多月了”?

一听孙运达说“那口子”周显亮哭得更厉害了。他说:“俺想俺那妮子俺妮子都三岁多了可乖巧哩我可不是想我那口子!”

孙运达说:“嘿嘿啥时候了说想孩子还不如说想老婆还这么没出息!”

二人正说话花白胡子来了。他头上缠着罩帕穿一件白布做的背心下身白布裤衩。脚穿一双草鞋。腰间斜插一杆竹节旱烟枪他一进茅草屋一股旱烟油子味带进屋来。

孙运达二人毕恭毕敬地站起身来说:“大叔请坐。”

花白胡子一屁股坐在竹椅子上用旱烟杆指指二人说:“想家么?唉想也是空想。现在巡警还在巡查听说已抓了上百名壮丁都要枪毙!中央日报说因为这次劫车令蒋委员长大伤肝火他已撤职了一名军需副部长。还枪毙了一名团总。现在继续追捕胡姓壮丁。已贴出缉拿告示还画了图影。你们看!”

说罢拿出一张带有图影画像的通缉令。孙运达和周显亮看了看那张影像画得不像。花白胡子边抽旱烟边用两只利眼看孙运达笑眯眯地说:“谁要抓住胡姓劫犯奖五万大洋哩!我说伢子们大叔有个想法不知你们二位可愿意?”

孙运达和周显亮说:“请大叔明示。”

花白胡子摸着胡子说:“你二人在这里孤单不如找几个小伢子来给你们做伴。不过要拜你二人为师。”

孙运达说:“我会点功夫就怕教不好。”

周显亮说:“对武术俺可一窍不通。要说干活俺有把力气!”

花白胡子说:“都莫推辞从明日起你们收几个伢子平时到田里干活夜间还可看护庄稼。抽时间可教些武功。既可强身健体需要时还可自己防身。一举多得好事啊!”

孙运达说:“我干活还可以没功夫只会些花拳绣腿!”

周显亮说:“咱别太谦虚了有多大‘道行’行家出出手就知有没有。”

花白胡子笑呵呵地说:“我第一天、第一眼就看出来了你可是个大师级人物!这些日子你躲在这里最安全。”

孙运达一惊问:“大叔看出什么?”

花白胡子嘿嘿一笑说:“老巴子我眼里可不揉沙子。如我没猜错你可就是那个人物!只是那影像和你画得不符。”

花白胡子话没挑明孙运达听了也为之一震心想这老儿会不会出卖我呀?那可是几万大洋啊!我的命可值钱了!又一想不会他不像是口是心非之人。若想出卖我早就该带人动手了。周显亮听后心里也暗暗思想这花白胡子会不会出卖我二人?心里立刻提高警惕。

第二天来了五个伢子。这五个伢子都在十七八岁个个精瘦干练。南方人个头不高但都有精气神。几个伢子带来竹床、蚊帐;还带来干椒、腊肉、白米。一天三顿五个伢子轮流做饭。每天早起四更起床在坪坝上练功。周显亮也跟着比划动作。孙运达因人施教主要教一些简易拳法。这些拳法易学易用立竿见影。白天便去田里干活。或犁田或收割晚稻或牵着水牛游入河里泡澡。到了夜里这几人便去山包上看苞米、红苕点鞭炮吓跑野猪。伢子们头脑灵活身体素质好学到年底都掌握了基本功法学会了一些招法套路。实战演练还真运用自如。过年前花白胡子给送来腊肉、灌肠、白条鸡、米酒让伢子们在这和师父们一起过年。虽然大家相处不足半年这五个伢子都和孙运达二人亲如父子。一时形影不离。

过了春节花白胡子又过来说:“听说劫火车事已平淡了因为南边战事紧张北边小鬼子在东三省频频挑起战火委员长已顾不上那些事。现在那件事已转交地方警察局负责。听说打江西的兵源不足又要抓壮丁。你们伢子们不能回家。”

伢子们说:“大爹呀我们都在人家的造册名单上这能逃得过吗?”

花白胡子说:“老子不怕就说你们早就逃荒走了他们有么子方法噻?就说有的去了南洋有的去了上海我看只要无人透底他们能如何抓到你们?你们就吃住在这里外边事由我打理就是。”

早春二月的一天夜里抓壮丁的军警突然包围了这个小村。军警按花名册抓壮丁。花白胡子说这个村里有十几名在册伢子去南洋、去上海、在外流浪所以我村无丁可抓。但乡公所头头不依不饶说如果找不回这几个伢子就要去县警察局交待。军警却要他带队去四周搜查。

人们常说隔墙有耳小心说话漏风。去年六月粤汉铁路生劫车此案调查一刻也没有停顿。有人告密说这个小村窝藏两个北方佬。根据通缉告示有人怀疑在这两个北方佬中就有一个非常像劫车者。过去抓壮丁见伢子就抓。这次来了大批军警而以花名册对号入座就是借机抓两名逃犯。

警察把花白胡子吊在村公所的大梁上用沾了水的棕榈绳抽打、审问。打得他死去活来他一个字也没吐。派军警沿村挨户搜查。结果一无所获。接着集中力量搜查村外山岗、坳地、竹林、山林军警排开阵势终于搜到孙运达等人的藏匿之处。但茅屋里人去屋空。军警根据遗留物分析这里住七人两个嫌疑人可能就在其中。军警们一把火烧了这个茅草屋。又集中力量对山洞、河汊、山坳筛网式搜查还是没见一个人影。

军警举着灯笼火把返回村公所一看四个留守伤了两对还被缴了枪。花白胡子被人救走。军警头头气傻了眼。最后从牙缝里出一句话:“搜追他娘西屁!”

原来孙运达等人刚吃完晚饭听见村里鸭鸣狗叫还听到枪响马上意识到生了情况。孙运达二话没说带领全体人员立刻转移。他让一个伢子带路绕村走大圈子先躲开搜索人员。他们估计花白胡子可能没有自由之身。果然没过一个时辰几路灯笼火把成扇面形向孙运达几人住过的小山坳包围过来。孙运达一看这么多军警来这里搜索村里肯定只留下几个兵丁。于是就带领这六人急向村里跑去。派一个伢子探路先去村公所。

探路的伢子跑回来说:“师父大爹被吊在梁上挨打!”

孙运达说:“有几个人打他?”

伢子说:“两个军警把门有两个军警在里边打具体几个不清楚。”

孙运达马上计上心来。让周显亮带四人原地不动。孙运达带一个伢子去村公所。到了村公所伢子上前就对两个警察说:“老总行行好让我见见大爹!”

两个警察哗啦一声拉开枪栓、顶上火说:“谁也不能进!”

孙运达则躲在暗处随手甩出两个石子只听啪啪两声两个军警扔下大枪两手捂住脸大哭大叫。孙运达飞身上前双掌一劈两个警察倒地咽气。周显亮见孙运达二人冲进院里便小跑到这个警察身边拾起两杆大枪躲在一边继续听屋里动静。

房梁上吊着花白胡子两个警察早就打累了坐在椅子上吸烟。听见门外有声音伸手去取桌子上的手枪还没摸到一人挨了一脚。两个警察没看清什么人就倒地昏死过去。

孙运达和伢子把花白胡子从房梁上系下地解开绳索给他摩挲捆痕活动血液。一会儿花白胡子清醒过来说:“你们快走他们人太多快走吧!”

周显亮带人跑过来把花白胡子连背带架跑出村公所。一个伢子从树丛下推出一只小船大家上了小船一溜儿顺河而下。

花白胡子说:“那咱们去哪儿?可有个目的地?”

孙运达说:“现在去哪儿也不安全!”

花白胡子说:“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原来住过的小山坳!”

孙运达一想说:“对那里肯定比较安全可咱们那里什么都没有了!”

花白胡子说:“不怕吃的可讨用的再找住的再搭嘛!”

小船顺流而下大约走了十里弃船上岸。让小船顺河漂流。八人悄悄绕道又返回小山坳。他们撅断青竹又搭起四座北方人看瓜住的三角形窝棚。找来干草搭在外面铺在地上这便有了住处。又派伢子去邻村的亲戚家讨来灯、火镰、蚊帐还讨来吃食这一天过得很安逸。

军警搜索了一个夜晚和一个白天兴师动众没抓住北方佬。却伤了四个兄弟。他们恨、怨集中到别的村去。因为他们怀疑两个北方佬可能是共党分子已被共党的地下工作者转移到其他村庄了。

军警虽然撤走了花白胡子却警告说:“伢子门此地不可久留多则五天少则三日咱们还要转移。他们还要杀回马枪。现在各条大路肯定被封锁咱们得绕出包围圈才行。”

孙运达说:“大叔对这一方路肯定熟悉你该定个路线、订个时间。”

花白胡子想了想说:“好吧让我算算。两天后夜里转移。除两把手枪随身带上之外那两把大枪包好埋在山岗边具体行动路线吗可让伢子门先探探路口再订下来。怎么样?”孙运达点头同意。

两天后花白胡子订下行动路线。这天晚上大家吃饱饭又随身带几块红苕以防路上饥饿。两把手枪一把由花白胡子使用一把让周显亮掌管。花白胡子会使枪特地教周显亮如何打开保险如何瞄准、扣扳机……孙运达随身只带几块石子。五个伢子每人背一把柴刀即使被军警现这些打扮也是当地的装束。

花白胡子虽挨了酷刑休养几天也就恢复了元气。行动路线是他制定的前头带路责无旁贷。孙运达认为花白胡子一人打前站不安全就将八人分成三组。花白胡子和孙运达为一组其余六人分两组周显亮为押后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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