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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除霸安良(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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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士林牙口不好就愿意喝玉茭面粥。他呼噜呼噜喝得正香听王娥娥一说沉思半晌才说:“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家的事大叔也不再瞒你二人。如住在这里时间长了仇家知道我们在这里怕给你家惹事。所以不能牵连你们我想近日就走!”

王娥娥说:“大叔不能走一是我妹子怀了四五个月的身孕不能再颠簸了。二是咱村大、人多外来人想找咱不容易。三是咱们这里半深山来往人少。再说了就是他们知道了又怎样?天塌有地接着怕他娘个球哇!”

王娥娥一席话感动了柳士林。想不到深山里还有这样仗义之女!想起善仁大师的指点到底到何处为止?对呀此村也是东南方向。也许到了这个村就是东南方向的终点了。思前想后这才说:“既然侄媳妇留大叔爷儿俩大叔可是盛情难却!客随主便就是。只是有些事还要处理看贤侄有甚想法?”

周显光听媳妇说话斩钉截铁心里高兴。自己想说的媳妇给说了。又想了想这才慢吞吞地说了话。“我思模着若要保平安现在要做这么两件事。一是让我妹子猫屋别露面。让大叔跟我上山干活若别人问我就说是我姨父。二是我必须去找村保跟他讲明事情。让他知道此事还要他保密。如有事让他出头。三是这两匹马快快卖掉。因为咱这没有人喂得起马。最重要是怕招引目标。”周显光说完看看柳媚和王娥娥又看看柳士林。都表示赞同他的意见便高兴地坐在炕头一边不说话了。

柳士林听了周显光的意见觉得这后生表面看呆头呆脑实际上内秀。想了想就说:“贤侄、侄媳说的都对我想说最后一件事就是要贤侄设法快快卖掉这两匹马。卖什么价贤侄定给多少你作主吧!”

别看周显光貌似呆憨实际是个精灵过人的买卖人。别看年纪不过三十岁他从十五岁就跟爹闯绥远、去察哈尔贩牛贩马。不管是张北马、蒙古马、伊犁马、云南马、东洋马他一看就知道。他一摸就知道这马的脾气:“是犟眼子”还是“顺毛驴”是善拉还是善跑?他一看牲口就知道是几岁口当地价位是多少。……所以邻近村里买卖牲口都是叫他先估了价才买卖交易。后来兵慌马乱爹又去世世界越来越不太平他就不去贩牛贩马了。他经常去皇台集牲口市上去当经纪人。一个集市总能赚一两块大洋。所以他提出卖掉这两匹马因为他心里有底。

湾道山村离皇台镇只隔一道山涧走一趟不过三里多路皇台镇逢五是大集。这天早晨周显光骑一匹黑马牵着这匹枣红马去赶皇台镇大集。在这牲口市新老经纪人都认识他看他来卖马以为又是从古北口贩来的。一些买牛驴的客户看也不看地走了。这个牲口市上有牛马驴骡猪羊鸡鹅。还有给牲口配种、给猪羊打圈的。百姓买牲口大多是为了拉犁、拉车、拉碾子、拉磨专为养殖的很少。所以对善于奔跑、而且特娇气的马没人买。周显光牵着两匹马在市上转有问价的没有想买的。周显光清楚山里百姓穷人多但还是有富户有人需要马的。如骑马去城里办事骑高头大马走亲访友嗬那多气派!所以他不急不忙。牵着马在牲口市上游荡。

周显光早品出这两匹马的价格。这两匹马一匹黑如缎锦另一匹却枣红毛色。黑马个不高大体型中等。前胸肌达鼻孔厚实而宽大善奔跑。枣红马鼻上一道黑。鬃毛光亮毛色油光此马吃草料不挑剔奔跑有耐力。应该有识货之人。快到晌午时集市快散牲口市除卖掉的大部分牲口开始往家里牵。就在这时来了两个年轻人。一个身穿粗布衣裳头上罩一条羊肚手巾;一个头戴浅灰色礼帽身穿浅蓝色缎子长袍嘴上蓄着小贴皮胡子。二人年纪不过二十七八岁。

周显光想起来这是皇台镇贺荣礼的两个少东家老大叫贺家仁老二叫贺家义。贺荣礼早年在顺城府开一家当铺。当铺字号叫“日升庄”。大儿在家收拾几亩地老二贺家义在皇台镇开一门诊所。家境虽不富但在这大山里十里八乡也是屈一指。兄弟二人想买这两匹马就是为了进出山方便。兄弟二人从小爱骑毛驴下山。山里狼多毛驴一见狼就吓毛了。后来买了马却都是劣马。不是骑上不走就是骑到半路躺地不动不得不卖给“宰锅”。所以总想买匹好马。

今日有人告诉兄弟二人说湾道山的周贩子牵来两匹好马一黑一红说是蒙古马正在等买主。这二人便急忙赶过来。兄弟二人一看马都很高兴。马上和周显光谈价。周显光便说:“兄弟出出手!”出出手是集市上的侃价行话。就是双方把手伸进一只袖子里出手指代表价格。这样就是不让其他人知道各人出的实价。很快侃定价格买一匹马三十五块大洋两匹一起买六十块大洋。最后二人花六十块大洋买走两匹马。

周显光把卖马钱装进钱褡裢便回到湾道山。他今天卖了个好价钱。按他的眼光品价这马属中等最多每匹卖二十五块大洋。所以他很高兴。进了屋他把钱褡裢一放把卖马的经过简单的说了一遍说:“大叔今天共卖了六十块大洋请您清点一下。”

柳士林一听卖价不低就说:“卖多卖少你收着这些钱就算是大叔我爷儿俩的店钱、饭钱。”

王娥娥和柳媚一听卖了这么多钱也很高兴。但一听柳士林说话王娥娥就不高兴了说:“大叔卖马钱是你的。在俺这里吃住可不是住店吃饭大叔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是小辈论当家还应是长辈这钱大叔不收让谁收?”

柳媚说:“嫂子可别这样说我们来这里就托哥嫂的福了。这点钱就留作吃饭用。上城、去镇买个油盐、酱、醋还不是哥嫂去?难道还花一个要一个不成?这家就得哥嫂当这钱就得哥嫂收!”

柳士林把钱褡裢塞给周显光说:“贤侄大叔手里有钱这点钱你就收下当咱们生活费用吧!”

周显光觉得挺为难。因为这些钱对有钱人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但对山里老百姓来说可是个大数。王娥娥看着周显光知道一时他拿不定主意就说:“既然大叔这么信得过咱们咱就代为保管你就收了吧!记住这些钱要有钢用在刀刃上。明年四五月份咱妹子坐月子还要花哩那——你就收起来吧!”

收完庄稼交完租金赋税周显光一计算剩下的谷子、玉茭、红薯省吃俭用也熬不到明年麦收。所以趁秋末冬初风和日丽之时周显光和柳士林爷俩就去西边深山里挖草药然后拿到集市上去卖换来钱可买米买粮。山里冬天来得快大雪一封山大人小孩都躲在家里猫冬。周显光和柳士林扛上鸟枪带上钢丝套上深山里打野味。每天都能打几只山鸡套几只兔子碰巧还能套一只狐狸。逢皇台镇集把野味变卖又可籴点粮米。有时顿一锅野味全家六口半人吃。让怀孕的柳媚多吃使孩子长得更快。一家“六口半”虽不是一姓却亲如一家。

贺家兄弟兴冲冲骑着两匹马回到家家里人看了看品味品味都说不错。二人当然高兴。这一高兴扭头就扬鞭催马顺着官道下了山。皇台镇到顺城府七十来里路贺家兄弟骑马用了一个半时辰便到了。这马跑起路来又稳又快可比那毛驴强百倍。进了顺城府来到“日升庄”下了马二人跑到后堂看老爹。听见两个儿子的叫声贺荣礼就拄着拐杖走出来。拴马桩上拴着两匹高头大马一匹枣红马一匹黑炭马腰身前宽后细满身油光。这两匹马善跑。贺荣礼虽不内行但听多了见多了也看出来好马劣马。贺荣礼很高兴今后两个儿子上山下山有了好脚力来往方便多了。

京汉路经过顺城府。这里又是皮毛、药材、布匹集散地。所以来往客商多集市热闹。顺城府地盘不大一道城墙周十二里五尺条石垒墙基垒丈许高才改为方砖砌墙。城墙高三丈这是有名的铁固金汤之城。城内街巷楼阁十字八条。民国初街市往城南开阔。城南外是护城河商贾便依河建商楼店铺一半建在护城河里一半搭在河沿岸。在潺潺流水的护城河边建起了一座座高脚吊楼。沿岸便出现了绸缎庄、旱烟铺、春香阁、钟表店、酒馆、药店。在高脚吊楼对面建起了戏园子、洗浴楼、大饭庄、金银店、当铺。……这条街便成为顺城府的商贾大街。每天人来人往熙熙攘攘。逢集、庙会更是人山人海。

“日升庄”就坐落在高脚吊楼的对面。两匹马拴在拴马桩上立即吸引了人们驻足观看。这里有行家有爱好者也有跟风看者。这个说这两匹马是伊犁马那个说是蒙古马还有说是古北马。在围观者中有两个人一直在死死盯着这两匹马。他们认为这是两匹蒙古马。所以这二人就站在一旁不动身地看。

大约过了两刻钟贺家兄弟走出“日升庄”。老大贺家仁说:“兄弟骑马悠着点这是生马。”

老二贺家义解开缰绳一脚插入马镫上说:“没事不用跑快了三个钟点到家。”

刚要走这二人上前一拱手说:“两位大哥我有事相求。”

贺家义下镫说:“两位有啥要问?”

这两人不过二十二三岁一身短打扮身材中等两眼透着机灵一口山西腔。这两个山西后生说:“请问大哥这两匹马可是刚刚买到?”

贺家义想问此话何意?便说:“买两个多月了。”

后生翻翻眼皮看看贺家义说:“不对吧?”

贺家义说:“那能错得了吗?”

后生说:“好我们花大钱是否可让与我们?”

贺家义说:“花大价?我们也不卖我们是用来做脚力的!”

后生说:“是这样我兄弟二人奉东家之命想买几匹好马听说直隶有好马所以就来直隶寻买。”

贺家义说:“买好马可去察哈尔、古北口来这里怎能买到好马?这里人有几个骑马?”

后生说:“听说离此地不远有个集市常有好马出售?”

贺家仁说:“买好马我告诉你在俺家那儿有个牲口市俺们就是在那儿集上买的。那儿有个牲口贩子姓周他专门贩卖察哈尔、绥远蒙古马有时也贩到伊犁马。你可去那里买。”

后生问:“在何地?”

贺家仁说:“往西七十里皇台镇。”

两个后生谢过便走了。

贺家义埋怨贺家仁不该告诉两个山西人打问买马之事现在人心不古虚实难测。想起自己坐下马怀疑是不是盗来的马?二人一想盗不盗和自己没干系于是两兄弟骑马返回皇台镇。

打听买马的两个山西后生正是“三义教”派来的探子。他们顺着小道一路追踪得知柳士林爷儿俩骑着一黑一红两匹马来到直隶顺城府。他们便追到顺城府。得知皇台镇有牲口市就追到皇台镇又打听清楚牲口贩子的准确住地这才返回山西。离过年还有七八天贺家义又骑马去顺城这次是向父亲报喜。贺家仁、贺家义二人先后成家贺家仁家连生两个女儿贺家义家却毫无动静。这次贺家义家有喜而且已呱呱坠地是一个“大胖小子”怎不叫人高兴!贺家义向贺荣礼报了喜立即返回皇台镇。这次返回身后却跟了两个不之客。贺家义哪里知道这二人正是山西“三义教”派来的杀手!

这年冬天山里连下三场大雪。周显光和柳士林便整日顶风踏雪进深山里打猎。打来的野味去集市上变卖。爷儿俩回到家来焖上几口小酒倒在炕上一问一答连聊带逗天南海北扯风景、讲故事。柳士林本来就是个爱热闹人有时还高兴地哼上几句山西梆子。

柳媚和王娥娥更是亲如姐妹。睡觉一齐睡起炕一齐起。上茅房也要搭伴去。湾道山村在山区是个大村二百户人家。全村同姓辈份分明。知根知底谁家有个三亲六故谁也瞒不了谁。柳士林爷儿俩住在周显光家全村早就知道。柳士林人性和善特和人。那柳媚长的俊气又会说话乡亲们都喜欢这爷儿俩。村保已告知各户对外人把这爷儿俩当成咱村的亲戚。柳士林爷儿俩住在这个村打心眼里高兴、放心。现在已经是腊月二十一了周显光两口想接肖翠翠娘儿俩回家过年。今年多了“两口半”人热闹。收成过得去过年钱、物都不缺就缺二弟一个人。一听自己的男人被抓了壮丁把肖翠翠气得半死生了两个多月的病。病刚好便回娘家去了。在农村有个风俗嫁出去的姑娘不能在娘家过年。

这一天周显光去本家堂弟周显成家牵一头骡子再赶上自己的小毛驴准备去接弟妹和侄女。

柳士林说:“你二人去不如我跟着去接今年雪大、路滑;你们去接回来就变成四人三个女的万一有啥事你无法招架。”

周显光说:“大叔说得对柳媚妹看家就行了。”

柳媚说:“嫂子不能去!”

王娥娥说:“要不这样我陪妹妹在家你爷儿俩去接。”

周显光一拍脖子说:“可可我是大伯子怎么接弟媳妇呀?”

王娥娥说:“怕啥哩?不是还有大叔吗?”

周显光看着柳士林笑了说:“对有大叔在我就放心了——那咱爷俩走吧?”

周显光骑上骡子柳士林骑上毛驴顺着山道出了村。山沟山岭山涧一片雪白。刮起阵阵寒风吹起一片片雪花。

接着弟媳和侄女便往回返。肖翠翠抱着女儿骑在骡子上柳士林骑毛驴周显光在后跟着走。走到皇台镇十字路口迎面走过来两个年轻人这二人身穿黑色对襟棉袄头上罩着白羊肚手巾脚踏一双老头棉鞋两张娃娃脸年纪不过二十岁。两眼却闪着凶光。走出皇台镇周显光故意走羊肠小道。这两个小子也跟过来。柳士林看这两个小子不善心里一惊。

这两个小子跑上前拦住周显光一抱拳说:“请问大哥那边村是否叫湾道山?”

周显光只看了看二人也不开口。二人又问道:“这个皇台镇是否有个牲口市?”周显光一句话也不说。

二人又问:“这个镇逢几是大集?”

周显光伸出手比划一个五。一看周显光还不开口猛跑几步拦住柳士林骑的小毛驴说:“请问大叔牲口市逢几?”

柳士林想我听出你的山西口音。所以也不答话只打一个手势伸出五个指头。

骑在骡子上的肖翠翠见有人问就停在前边又见都不答话心里说平时说话当当地今天这二人怎的都成哑巴啦?“喂那个村叫湾道山!皇台镇逢五是大集!”

说罢就吆喝一声赶着骡子往前走。周显光推了一下驴屁股小毛驴便嘚嘚地往前跑。

走出里把远柳士林跳下毛驴说:“侄子你骑毛驴快回村我看那两个小子不地道。”

周显光说:“大叔还是你骑驴回村我看着他们。”

柳士林说:“你快回家我估计今天有麻烦!”

周显光骑上驴急忙追赶前边的骡子。看着周显光拐弯走远了柳士林这才把棉袍抖了抖然后又捲起来掖在腰带上。顺手从兜里掏出铁弹子握在手里两眼用余光反看背后。柳士林自小和师父学会暗器“甩子功”。所谓“甩子功”就是双方交手之前把铁砂子握在手里打到白热化程度甩出弹子打向对手。平时练就了几种招法二指弹、腕子甩、直手砸练得时间久了练到了家。不论弹、甩、砸只要出手弹无虚专打对手的面门。只要中弹不死即伤。这就是暗器“甩子功”。“甩子功”不可乱用只有在你死我活的打斗中才能使用。……

保安团把案子交给“三义教”后吴氏夫人急忙派副官给“三义教”送去五百块大洋。“三义教”接了钱马上往直隶派出两拨侦探。第一拨去了石门无功而返。第二拨沿山间小路追赶最后在顺城府遇见那两匹马一直跟到皇台镇。偵查清楚返回山西覆命。过了几天又派出第三拨。就是今天这两人打探柳氏父女的具体住地谁知不期而遇。这兄弟二人可高兴懵了。这两个后生是“三义教”的有名杀手。兄弟二人三岁练功六岁习武。访遍名师学多家拳术功夫练的出类拔萃。两个后生乳毛未干心狠手辣。死在这二人手下的冤魂不计其数。在“三义教”中人称“双刀小阎王”。

柳士林虽不认识“小阎王”但早有耳闻。他不紧不慢地在前边走两耳却听后边声响。练武之人练就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功夫。而且细察秋毫。这两个后生见柳士林下了驴在前慢行就猜测到柳士林已现他们的企图。在山西早知五台山下有个“神拳柳”个头不高骨瘦如柴如猿猴一样灵活打斗起来却如金钱豹一样凶猛。眼前这个小个老头儿正是被追踪之人。

这两个后生心里窃喜三步两步追上柳士林一挡路说:“敢问前辈可是五台山人士?”

柳士林漫不经心地说:“咱们可是老乡!”

两个后生又问:“这么说那吴司令可是被你‘作了’?”

柳士林一摆手说:“谈不上是他撞在我刀口上了。”

这两个后生一声冷笑说:“可知杀人偿命欠账还钱的道理?”

柳士林一声冷笑说:“老儿比你后生多长几年岂有不知之理?”

一人突然亮出九节鞭说:“既然知道也该知此事怎地处理?”

柳士林也不夹他们一眼说:“如果没猜错你们两个后生可是“三义教”的双刀小阎王?”

两个后生说:“既然知道就知道此事怎地办!”

柳士林说:“胎毛犯潮乳臭未干敢在你爷面前说大话有甚本事就使出来吧!”

这两后生一前一后夹住柳士林说:“后生有言在先咱们前世无仇今世无冤我们只认一个字钱!明年的今日就是前辈的忌日!看傢伙吧!”

柳士林不慌不忙站在二人中间问:“咱们是单打独斗还是以多胜少?”

一个后生说:“我们‘双刀小阎王’齐上那是以多欺少今天就来个单打独斗也好领略前辈的功夫!”说罢这小子扔下九节鞭来了一个“猛虎掏心”势。

柳士林一闪身这“猛虎掏心”是假的见柳士林闪身立即变招一个“螳螂双臂”直钩小老儿脖子。小老儿一缩脖用了一个矮子功接着一个“扫堂腿”便将这后生扫倒在地。眼看就要倒地这后生“单提腿”又立起身来。柳士林一看这后生功夫果然不错不能久战必须战决。看来阎王不请小鬼来。绝不能留下活口。想到此柳士林暗暗运气要用奇招打败这两个后生。

后生看小老儿年纪一大把功夫真是老到令他心里怵所以一招一式不敢大意。二人站在山间小路上你一拳我一脚地打斗。这小路上还有厚厚的积雪小路左边是高山右边就是三丈深的山沟。只要滑一脚就让你跌得粉身碎骨。在一边看打斗的后生看得真切眼看哥哥一时难以取胜只想在关键时刻助哥哥一臂之力。他暗暗把腰中的傢伙取出来随时准备开黑枪。柳士林何等人物?他早就看见那后生准备了傢伙。这傢伙是只小手枪。这是一只比利时“赫斯塔尔”兵工厂生产的“勃朗宁”。柳士林当年见过、还玩过哪。柳士林和那后生打斗了十个回合不分胜负。柳士林本想用奇招打败后生一看那旁边的后生取出小手枪马上改变了主意。要出其不意把拿手枪的后生打倒才能取得这场胜利。柳士林在迎那后生一拳时故意仰面摔倒在地后生一看柳士林倒地马上来了一招“饿虎扑食”谁知柳士林使了一招“双腿倒勾”借其力一脚将这后生踢出二丈远。柳士林就在倒地的一刹那右手的铁弹子弹出打在那拿手枪后生的面门上又被飞来的人体砸着。这哥俩一倒地顺坡轱轆摔下山沟连摔带砸估计摔不死也摔个半瘫。柳士林紧跟跳到山沟一摸二人的鼻息只有出气已无进气。将手枪拣起掖在腰间顺山沟找一个缓坡走上小道检起九节鞭围到腰里。抬头一看却见周显光端着鸟枪迎面走来。

周显光骑驴把肖翠翠娘儿俩送回家提着鸟枪就跑回来怕柳士林遇到麻烦。却正看见柳士林和那后生打斗。于是他便趴在路边的一块山石后把鸟枪瞄准那后生。他看见柳士林拳脚精到、动作麻利三拳两脚就将这二人踢下山沟。他看见了这惊险的一幕高兴得想拍手叫好但他憋住了。

柳士林见周显光过来说:“刚才的事你都看见了?”

周显光点点头说:“大叔放心侄儿嘴严连娥娥也不让知道。”

柳士林说:“好这俩后生摔死了这是他们咎由自取不能怨我。可这两条尸体如何处理?”

周显光看了看远近山头说:“大叔你放心。大雪封山没有人出门无人看见。咱这地方狼多用不了两个时辰就被吃个精光。”又看看天说:“若不然先用雪土盖上!”

柳士林说:“这两个后生是我们那里有名的杀手外号叫‘双刀阎王’这哥俩专替有钱人杀仇家。别看年纪不大可杀人如麻。这哥俩有真功夫这俩小子会气功闭气功会装死。如假死逃过这一劫那咱们可是后患无穷!”

说罢柳士林轻舒双臂施展轻功一个“金鹏浮云”跳下沟底。他走进这两具尸体旁仔细验看二人伤势。一个后生的头已被一块尖石扎烂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另一个头没有开花但头已被摔扁。面门处一个铁沙子眼这是夺命一击。柳士林用脚踢了踢二人的身体已冻得僵硬。便捧雪土将两具尸体掩盖。这才放了心。一纵身跳上小路。此时天暗云低眼看又要下雪。二人这才沿路快步回家。

肖翠翠比柳媚大一岁。她带着女儿骑骡子回了家马上就对柳媚说:“不好了大叔可能碰上难缠事了!”

王娥娥便斥责她说:“看你嘴快的有啥咋呼劲?柳大叔在这里两眼一抹黑能有啥难缠事?”

柳媚心里明白八成是五台山有人追杀过来。三个女人正七嘴八舌地叨叨这件事柳士林和周显光回来了。

肖翠翠说:“我没说错吧?还嫌我嘴快!看哪他大爷还扛鸟抢去了呢!半路上遇见两个小伙子你问他们你问他们?啊?是不是?”

王娥娥气不打一处来就说:“行了别人没把你当哑巴卖了。”转身对柳士林说:“大叔外边风太大快上炕烤烤火盆。”

柳士林、周显光和没事人一样坐在炕头上拉闲篇。柳媚这才放心了。

周显光两口子把柳士林当父辈孝敬把柳媚当自己的亲姊妹看待。肖翠翠更是心直口快肚子里盛不下半两下水。柳媚张口闭口叫大嫂二嫂她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家。因为两个嫂子不让柳媚做重活柳媚把二嫂的小妮子当成玩物逗着玩。不是抱着她就是领着她在院子里跑跑跳跳。老猴母女也特别喜欢这个梳着独角辫的小妮子。晚上猴子母女就睡在小妮子旁边。还有两天就过年。蒸年糕、蒸馍馍、买猪头、炖猪肉。剁肉、洗菜王娥娥妯娌俩最忙活。柳士林和周显光爷儿俩就坐在炕头拉闲篇。

柳士林从褥子底下取出那只勃郎宁手枪说:“侄子别看年关已到可那仇家未必就不出门。为防不测你把这支枪收下到时可使用!”

周显光最喜欢枪握在手里说:“这可是支洋枪俺不会使。”

柳士林说:“这好办大叔教你使用。”

五台山没有派来杀手。一家老少“六口半”人过了一个安安生生太平年。

转眼冰消雪化春暖花开。柳士林和周显光除上深山打猎就是上山翻地保墒送粪施底肥。到了谷雨种上了玉茭、谷子、红薯。这期间的农活就是间苗、除草、翻薯秧。柳媚身子越来越笨两个嫂子看着她让她就坐在窗户底下纳鞋底。二嫂肖翠翠的妮子叫珍珍整日和两只猴子在一起玩不离柳媚半步。过了年一家人又恢复了苦日子。蒸几个馍馍专给柳媚和柳士林吃。养十几只鸡开春下蛋舍不得变卖都攒着给柳媚坐月子吃。蒸的馍馍连珍珍也不给吃猴子就蹬高从吊着的篮子里偷出馍馍一个馍馍掰两半一半给小猴一半给珍珍。柳媚的预产期还有一个月就到了王娥娥和肖翠翠妯娌俩早准备好了小被子、小衣服、褯子;红糖、鸡蛋、小米。天天盼日日想快快生下小宝宝吧!桃花谢了梨花白了枣树拱芽没有动静。妯娌俩趴在柳媚肚子上听胎音咕咚咕咚跳得山响可就是没有出来的意思。

肖翠翠说:“妹呀你‘懒月’了俺生珍珍时说生就生了痛快着哪!”

肖翠翠告诉柳媚这时候不能光坐着要活动跳跳高蹲蹲窝。到生时就少受罪。五月初柳媚肚子疼又是疼得厉害。柳士林在窗外听见叫声又心疼又着急。一想到外孙比喝了蜜*汁还甜。周显光一听柳媚的喊叫心里就特喜快了快了就要见到小宝宝了!这时王娥娥和肖翠翠除了做饭什么事也顾不上了。一切都要以柳媚为中心。只要柳媚一吭声这二人便飞也似地跑上前问这问那。端午节寅时柳媚满头大汗下身已出羊水王娥娥抱着柳媚肖翠翠扭着小脚黑灯瞎火地去请接生婆。接生婆一到随着哇哇的哭叫声一个胖乎乎的小小子降生人间。一出娘胎黑茸茸的头白粉嘟脸睁开双眼看世界会咧小嘴逗娘亲笑。把收生婆惊得说:“俺在这十里八乡接过这么多孩子没见过这样的孩子!”

在窗外听见孩子哭声的柳士林和周显光柳士林高兴得哭起来周显光高兴得直薅自己的胡子。

贺荣礼在顺城府开了一辈子当铺“至诚守信”是他开当铺的经营之道。最近却添了麻烦。如今在东三省有小鬼子的驻军在平、津也有小鬼子军队。就是在顺城府这个弹丸小城也冒出来个当铺而且是小鬼子开的。就开在贺荣礼的隔壁。常言说同行是冤家。两家收、当出现价格偏差双方买卖都不好做这是一个原因。更大原因是小鬼子相中“日升庄”这个字号。日本开的当铺叫“永生庄”他要收购贺荣礼的“日升庄”。如被收购小鬼子开的当铺就可以横行这条街了。贺荣礼却不买小鬼子的账你喜欢“日升庄”吗?“日升庄”当铺不喜欢你你小鬼子就是给个金山银垛我老贺家不稀罕!小鬼子派人出面、托中国人搓和都打动不了贺荣礼的决心。这可把小鬼子的鼻子气歪了。看来贺荣礼是专门和日本人唱对台戏不让收购?咱们骑毛驴看唱本——走着瞧!所以近一时期日本浪人经常去骚扰“日升庄”当铺。一会儿派人当一块手表。一会儿又让人当一把手抢而且里面装满子弹这枪谁敢接当?那不是犯法吗?一会儿又派人当一把军刀。这分明是警告贺荣礼!你不是不把‘日升庄’卖给大日本帝国吗?我就天天给你捣乱让你贺老爷子天天胆战心惊!

当贺家义来到时贺荣礼一宿没睡。想关了当铺当个主户。贺家义说:“当铺关了我来这里开个药店。”贺荣礼说:“小鬼子对中药也是精通他们也要捣乱。”

贺家义说:“我不怕真惹急我非收拾几个小鬼子不可!”

贺荣礼瞪了儿子一眼说:“那你还不是找事?他们能放过你吗?”

贺家义说:“他们跑到中国来为非作歹他们才是找事呢!”

贺老爷子开当铺从不坑人害人。因为来当物都是“磨扇子”压住手急等钱用的。等人家缓过劲来再赎回原物中间只挣个保管费用。所以贺荣礼关张当铺令朋友们惋惜。

贺荣礼当真关了当铺。贺家义的“洛阳堂”药店便开张了。贺家义几年前毕业于直隶高等中医专科学校。毕业后就回家乡开一诊所专为平民坐堂行医。小鬼子买不了“日升庄”却逼得“日升庄”歇业。小鬼子高兴得偷偷乐。谁知又冒出来个“洛阳堂”把“日升”变成“洛阳”这分明和大日本帝国唱对台戏。小鬼子挖空心思又想一计。有一天一个浪人故意用刀割伤手指奔到“洛阳堂”要求治疗。贺家义一看是个日本人本着大同人道之义给他用跌打药治伤两天就会好。这个日本人返回去便把所上药用污水冲净然后涂抹上狗尿过了一天伤口就肿胀起来又去“洛阳堂”医治。贺家义说:“昨日之药被你洗掉所以炎。我再给你上药如果再洗掉不治那可是你之事。”第三天这个浪人又来说越治越厉害。贺家义说:“我知道你这是找茬子。我今天还给你上药如明天还洗掉你的这个手指就要锯掉。你走吧!”这个日本人一听没敢再洗药。过了几天伤口愈合外伤就好了。小日本鬼子暂时不来闹事了。

自从“洛阳堂”开张气坏了小鬼子。开张没三天“洛阳堂”那块牌子便被打的粉碎扔进了护城河里。贺家义也不急又用一块马粪纸重写了一块而且把“洛阳堂”三个字写得更大。过一夜又让人给扔到护城河里。其实贺家义已让家乡石匠刻好石字。过了两天来了一帮石匠把“洛阳堂”刻成三个青石单字而且用沙子洋灰和泥镶嵌在门楣过梁之上。这一天还宴请宾客鞭炮齐鸣锣鼓喧天。气的小鬼子干瞪眼。

贺家义每天照样给病人号脉诊病。小鬼子隔窗相望看见贺家义气定神然气得咬牙切齿。小鬼子决不死心总要找茬子捣乱。一天来了两个小鬼子找贺家义看病。贺家义忙给他们把诊脉说:“你的脉我号不准一会儿有一会儿无也不知是死还是活。好吧请二位去找该看你们病的地方去看!”

“是先生不会看病还是先生有病?”

贺家义说:“我只会给中国人看病却不会给外国人看病。”

“你看我们是外国人吗?”

贺家义说:“我看你们是中国种外国人。”

“先生说话要客气!”

贺家义说:“我说话够客气了。秦始皇当年派遣五百童男五百童女跨海寻找长生不老药遇暴风雨流落在一个孤岛上一代代繁衍就成了一个国家。我说你是中国种、外国人我说错了吗?现在来中国是认祖归宗还是来祸害这个国家哪?难道你们心里不清楚吗?”

在这里看病就医的人们听后哄堂大笑。两个小鬼子被讥笑得面红耳赤只好悻悻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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