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在网络邂逅了微笑的他(1/2)
08年12月,在网络邂逅了一只微笑的猪。
之后我们在路灯下的校园漫步。他高高瘦瘦,穿着黑色外衣,笑的时候扬起温暖嘴角。
我跟在他身后,看他身影被拉的很长。
这年的冬天,因为他的出现而稍有不同,每天晚上都会收到他暖暖的问候,他说,小胖妹,大圆脸,你今晚好梦。
他总是使劲揉我的头,笑着说你这个傻丫头,怎么又胖了。
他在学校自习楼的走廊陪我一起看窗外发呆,最后掐我的脸直到疼得我回神。
我们在下雪的夜里奔跑,他背着我旋转,最后冻得发抖,只是因为我一时觉得无聊。
我因为从前喜欢的人掉眼泪,他不停开导我直到凌晨。
我抱怨对他没有心跳的感觉,他却抱住我让我的头枕在他胸前,听他乱七八糟的有力心跳声。
我们出门看电影,我看到打瞌睡,他不满地往我嘴里塞爆米花,直到我笑得咧嘴。
他问,傻丫头,我好不好。你有没有很喜欢很喜欢我。
我总是翻个白眼,撇撇嘴说,你不是我喜欢的style。可是当他转身沉默,我也会低下头后悔,最后跟着他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去校外吃火锅,坐在对面的他黑着脸,看我不小心将涮好的菜一次次地掉在桌子上,然后他一边教训我浪费一边帮我夹菜,说你呀你,到底有没有长大。
他总是说喜欢个子高挑身材棒棒的女生。我抗议地跳脚,他上下瞄了我一眼,说还是算了吧。
09的第一秒钟,我电话那端是他,我们说,新年好。
寒假前夕送他到车站,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他拉着我的手,说我都要走了,你怎么还不说话,我别过脸说你快走吧,免得看见你碍眼。最后直到他拖着行李上了车,我拿着手机冲他摆手告别,泪水才真正涌出眼眶。
假期里几乎每天都能收到他的消息。我们会吵架,他说你一定是得了精神病,在我发飙前又会调侃道,等我以后赚大钱了,一定会请最好的大夫给你治病。
我想我一定是习惯了他的存在,所以每天守在电脑和手机前,等他的消息。
此时此刻,这种等待的心情,应该就是淡淡的爱吧。
我们一定要在以后的日子里,珍惜并且继续幸福下去。
有一种戒不掉的瘾叫寂寞
不知不觉,习惯了早上喝咖啡,夜里喝牛奶。习惯了早上用清苦的沸水唤醒胃的知觉,晚上用香甜的沸水安眠胃的浮躁。因着胃囊的感觉安排生活,从日出到日落。只习惯沸水的温度,从苦到甜曾经以为,孤独比寂寞更深沉。沦陷于寂寞里,方知寂寞比孤独更难熬更令人疲惫。孤独不需熬,没有尽头的路只能无限忍受着走下去。而寂寞总是折磨人至疲惫不堪,又带着更深的叹息浸入新的梦境。疲惫是每一次梦醒后的叹息累积的重量,梦是寂寞开的花,寂寞繁盛梦所以多且频繁,而疲惫是花落之后结的恶果。
不知不觉,习惯了白天在阴影里发呆,傍晚在街上看霓虹闪烁。习惯了黑白颠倒,昼伏夜出,像个幽灵游荡或者短暂停留。习惯了黑暗的亮度,怕强烈的光线刺伤了眼,怕刺伤的眼会不知不觉流泪。
曾经以为,孤独比寂寞更有价值。寂寞愈深的时候,方才明白比价值更令人在意的是感觉。只剩下一种虚无的感觉时,任何价值都变得虚无。虚无是感受分明却触摸不到的空洞,空洞衍生的沉默冬夜的空气一样的冰寒。而沉默被称为言论,冰寒被称为温度。虚无,这个矛盾的极致,是寂寞最后的感觉。
不知不觉,习惯了双臂环抱的温度,左手牵着右手的温柔。习惯了午夜时分耳轮和指尖冰凉的摩擦,熟悉的咖啡牛奶气味弥漫停滞的空气中,自己呼吸。习惯了对着镜子自己欣赏。满足的微笑的背后隐藏了一种自恋情绪。据说自恋是寂寞国度最时髦的病菌。
不知不觉,习惯了咀嚼喜欢的文字,呼吸熟悉的感觉。习惯了无病*,把无聊演绎成一种情调,时光将生活消磨得乏味。不知不觉中,寂寞病变成一种癌症曾经以为,不会被寂寞打败。一个人的梦里,方知寂寞是一种瘾,戒不掉。
谁见过我的女人
一天,我正在我的五金店里忙活,张滨急匆匆跑进来把一张报纸按在的我柜台上:“快看,是不是找你的?”我瞥了一眼报纸寻人启事上那张中年妇女的脸,摇了摇头:“有没有搞错?怎会是我?”
晚上,早早赶走前来噌饭的张滨,我翻出那张纸来仔细看了一遍,在那个中年妇女的头像下边,林放详细的描述了我的身高年龄、体貌特征,以及半年前出走时穿的衣服。最后他说,我可以不回去,但他一定要我幸福的活着。
奇怪,我的幸福,难道不应该是他给的么?
几年前,安葬完外祖父,我去向母校告别,班主任拉着我的手:“李小兰,如果你愿意继续读书,我可以帮你”我说:“谢谢老师,我不想读了,想出去赚钱养活自己”。我知道他想帮我是真的,也知道他帮我是不可能的,就他家那二亩薄田可怜的工资?他自己的四个儿子,已经有两个被迫回家修理地球了。
我撕碎了高中录取通知书,雄纠纠气昂昂的离开了生活了十七年的故乡,走时竟然没有太多的伤感,我的老屋,我的井台,我院子里还在开花的槐树,还有童年少年嬉戏成长的印迹。我到外祖父的坟边放了一挂鞭炮:他去了另一个世界,是去享福了。从我一岁时他就独自抚养我,供我读书。我带给他的是快乐还是负担,也未可知。
我前脚刚走,舅舅家大哥便急不可耐的搬进老屋,他娶了媳妇,一直和舅舅挤在一套房子里。我童年的痕迹,就这样被不动声色的打扫一空。
一名中年妇女把我领到了一所大学,她说能帮我找到工作,但我得先预交200元,我说我没钱,她说没钱你怎么找工作?我说你还没付我工资我哪会有钱?她说:“得得得,给你讲不通,你不做会有人抢着做,你该去哪去哪!”
我在大学周围转悠了几天,欠了小旅馆老板两天房费,小老板左右为难:赶我走吧,那两天房费收不回去了,不赶吧,我可能会欠得更多。因为那时候,我连吃饭都成问题了!不过我很快找到了一处噌饭的好地方,在这所大学的学生餐厅里,有一个角落每天都会摆上几盆洗净切好的青菜,旁边有盐、酱油、醋等调味品,如果去的早了,还可能会有几滴油。那是为贫困的大学生们准备的。
我在那个食堂吃了三天免费餐时林放发现了我,他拍拍我的肩膀,递给我两个馒头:那是几天来我吃得最美的一顿饭,原来我吃那么多菜还会感到饿,只是因为缺少两个馒头!为此我永远忘不了林放,是他在我最饥饿的时候,给了我两个馒头。
后来在林放的帮助下,我在那个餐厅找了一份工作:打菜,每到学生们放学的时候,我会把师傅们炒好的饭菜端到售饭口的桌台上,然后拿起勺子,等着天之骄子们排队就餐,唯一的一点特权,是能给林放多舀半勺菜。晚上8:00打扫完餐厅下班,我会去女生宿舍楼的传达室再值班到11:00,两个地方加起来能领到300块钱,最主要的,吃和住解决了。
白天在餐厅的工作是枯燥和嘈杂的,偌大的餐厅只有一个厨房,有的人在炒菜,有的人在吵架,勺子锅沿的碰撞声和人员的争吵声一天到晚响个不停,一天下来身体的劳累自不必说,连心都是累的。好在晚上那三个小时是完全属于我的,我呆在传达室里,阅读林放给我从图书馆借来的小说,正是那个时候,毕淑敏、席慕容、池莉,王安忆,悲惨世界,简。爱开始陆陆续续走进我的视野,真抵我的心灵。我以一个文学爱好者的名义,向校报投稿,执著而艰难的叩击着文学的大门。校报为我打开了一扇窗,使我可以透过这扇窗看外边的世界,校报的还鼓励我把自己的文字投给报社,杂志社。等我真的那么做时我才发现,像我这样的烂三写手多如天上的繁星。真正的纯文学作品已经被浮躁的现代人遗弃已久。用林放的话说,如果要出名,就要给文字加点*,就像毕淑敏的《拯救*》,池莉的《有了*你就喊》。连大腕都开始媚俗,那么像我这样的小角,如果想走那条路,几乎是看不到光明的。于是,当我手头有了一点积蓄,身边有了一些朋友的时候,我果断的投笔从商,盘下校门口一间洗化用品店,开始了我自己的事业。
那时候林放已经考取了学校的研究生,修得仍是他的大学专业——计算机。研究生的待遇和本科生自然是不同的,他有了自己的实验室,还有了一处两居室的宿舍,拿到钥匙的第一天,他欢天喜地的来找我:“兰儿,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吧?”
那就是我的初恋,水到渠成,自然的没有一点过渡,虽然三年来与这个男子相爱一直是我的梦想,但当他真正属于我的时候我还是觉得不真实,就像一个灰姑娘一直在期待他的王子,当王子真正提着那双水晶鞋出现时,她会惶恐不安一样。我,一个平凡的女子,没有学历,没有背景,甚至连个亲人都没有,拿什么与一位硕士生相亲相爱?当我恍恍惚惚如梦游般住进了林放的宿舍,躺在属于我俩的床上时,我才知道那不是梦,我亲亲的人,他真的!属于我了!
我想我可能至死也不能忘记林放的样子,他的总是带着笑的眼睛,他的浓密的须发,棕色的皮肤,亲切的语调,对了,他还有点小啤酒肚,我不知道为什么女孩都不喜欢男人的小肚子?反正我是爱死了林放的小肚子。那让他显得憨态可掬,可爱又不失温柔。
那是我人生最幸福的两年,还有比沐浴在爱河里更幸福的事情吗?我开始跟世界和解,跟我那已各奔前程的父母和解,跟我苦难的童年和解。我再也不向世界问那么多为什么了。有了林放,这世界就不欠我什么了。每当林放帮他的导师做活,他一天到晚呆在实验室里时,就是我最快乐的时候,我就像一个爱情朝圣者一样,捧着为他褒好的汤,做好的饭菜来往于宿舍和实验室之间,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调皮而快乐的一扫而光。我不信教,但我比每一个教徒更坚定的坚持着某个信仰,而林放,就是我的教会。与此同时,我的洗化店生意越来越好,我不用过多的做宣传,只肖往门口一站,我那光洁的皮肤,甜蜜的表情,亲切的话语就是一块最好的招牌,我赚到了一点钱,于是和林放商量着在学校买房,到时候他留校任教,我会为他生一个跟他一模一样的儿子。像爱林放一样爱我们的儿子。
爱情总是让人忘记时间,不知不觉两年过去,林放就要毕业了。那段时间他开始长在实验室里,很晚才回家,回家后也是呆在电脑前的时间比在床上的时间更长,他说他很忙,要毕业设计,要答辩,我很虔诚的点头称是,他说:“你不懂”。
是的,我不懂,于是那台冰冷的机器就更令我神往,多么神圣的工作和什么崇高的信仰?让我的林放数天不跟我说话,数月神龙见首不见尾。一天,林放被导师急匆匆叫走后,我打开了他忘记关闭的邮箱,发现了一个叫雨燕的女人。林放的收件箱里和发件箱里被她填的满满的。她是在另一个城市读研的女人,写给林放的甜言蜜语我说也不会说,林放写给她的甜言蜜语我听也没听说过,她的文字很美,附件里边有一张照片,也很美。为了雨燕,林放开始质疑我们的爱情,他说,或许以前,他并不懂得爱情。我只是俘获了他的身体,而林雨燕,她俘获了他的灵魂。
原来,我的林放,也开始信教了,只是教主不是我。我感受到万箭穿心般难受,又感到身上的衣物被人了层层剥落般屈辱:半年以来,和我生活在一起的,只是一个行尸走肉的林放!最后,我看到林放的母亲写给他的一封信:“我儿,虽然我知你已心有所属,但我还想以一个过来人的体验做出判断,李小兰更能带给你幸福、稳定的生活。当然,最后的选择权,还需你定夺。”
那个晚上,林放没有从实验室回来,不然,他一定会读到我痛彻心扉的眼神和绝望的表情:一个女人,要夺走林放,我唯一的亲人,或者说,已经在分享我的爱情。
我把洗化品店里的大批货退了回去,剩下的处理掉,以极低的价格盘出了我的店面,我要回到林放身边,尽我所能挽回我的爱情。我像以前一样对他好,陪着他,但林放似乎并不领情,甚至我能读懂他更深的愧疚,他不敢看我的眼神,又控制不住去看那台电脑。只能是把更多的时间留在实验室。我守在我们的房子里,像一个上了战场的斗士,看不见敌人,却分明感觉到四面楚歌、腹背受敌。我迅速憔悴,岁的年龄,像32岁的妇人。
2004年的冬天好冷,我和林放像两只冻的发僵的刺猬,不敢靠近,怕互相刺伤。年关一天天临近,学校也已经放了假,林放终于对我说:今年冬天,他要带我一起回家过年。听到那句话我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眼泪,我想他终于做出决定了。
其实是我过于乐观,说过那话的林放更长时间的呆在电脑前发呆,时而若有所思时而怅然若失,我甚至听到他深夜长长的叹息。我知道他对我是愧疚,而我对他,我说不好那是什么感受,反正不是恨,即使有,也是怨恨,更多的是心疼,我不愿把我深爱的男人订在道德的审判架上,于是,我想到了放手。
不知谁说过:“对于生活中所有的不快乐,你要么去化解,要么就学会遗忘”。我想我能力有限,化解不了我们的隔阂,那么,放下他,也许是唯一的出路。
我认为最媚俗的小说和电影情节,便是男女主人公在婚期前夜出逃:有什么事情不能早早挑明,非要在那个神圣的日子逃走呢?后来我才渐渐明白,临阵脱逃是缘于对现实的不信任和对未来的迷茫,或者说对爱情的怀疑和幸福的不确定。随着2004年年关越来越近,我也像最媚俗的女人一样,跃跃欲逃。
一天,向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张滨把新一期的报纸拍到我的柜台上:“你最好仔细看看,有人找你,逃避终不是办法”!
晚上,我颤抖着手拨通了林放的电话,告诉他我就在离他不远的县城,过得很好。我离开并不是我不爱他,我只是要拿回我的自尊,在他做决定之前,我会一直等。
电话那端沉默了片刻:“兰儿,其实每个男人心里,都有一朵白玫瑰,一朵红玫瑰。”
我终究也没有等来我的爱情,或者说随着岁月流逝我觉得那越来越不是我渴望的爱情。我嫁给了隔壁电气焊的穷小子张滨,他和我一样是个孤儿,像当初我爱林放一样虔诚的爱着我,以一个朝圣者的灵魂,把我供奉在心灵的至高点。
很多时候,我们以为自己可以不谈爱情,到了最后,我们发现其实我们可以什么也不要,而只要爱情!
无言的结局
总有一些事、一些人会在经意或不经意间在心中留下印记,有时会*地想把他们记下,又怕赋予文字会显的苍白无力,只求用拙笔写下一份情感,当岁月流失,再翻开发黄的那页,独自品味那曾经属于青春岁月的苦涩与美好。可我不知道要写些什么,意义又何在?
记忆回到十年前,在我的学生时代,一个深秋的午后,那天是我的生日,雨下的特别大,当你站在雨中送我生日礼物的时候、当你骑着自行车送我去车站的时候、当你把唯一的一把伞给我,自己骑车消失在雨中的时候、当你因淋雨而发烧无法来上课的时候、就注定你在我生命的最初感动里成了我心的执著和唯一,从单纯如纸到剪不断理还乱。虽然没有甜言密语,也没有花前月下,有的只是一个微笑,一个眼神,就能读懂彼此的心意。就这样我们一起携手走到了毕业。
毕业后,为了能时常见到你,我离开了父母,只身来到了离家很远的地方工作。虽然条件艰苦,虽然不能每天都能见到你,但那段时间是我一生最难忘的,可是美好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有人说校园里的恋情好比温室里的花朵,经不起风吹雨打,一点也没错。我们嘴里所谓的爱根本是不成熟的,更是一种负担,稚嫩的情感犹如潮水澎湃又澎湃,小小的航船偏离了主航线,最终没能驶进爱的港湾。真的,你对我心灵的伤害太大,让我在20岁这个绚烂多姿的季节里无缘无故地接受了一次情感的洗礼,让年少的我伤心,苦楚,只因你的存在。
就这样我带着满腹的心酸和泪水离开了你回到的家乡,从此以后和你断了一切联系。也许是一种报复心在作祟,经人介绍,我就那样轻易就将自己嫁了,出嫁前,自己暗暗发誓,从此我的世界里不再有你。
一年后,我的女儿出世了,看着可爱的女儿和疼我的丈夫,我觉得自己很幸福,一晃3、4年过去了,或许人生本该有太多的不如意,结婚几年来,我全身心的爱着这个家,从没有想过我的丈夫有一天会背叛我,可那一天还是来了。我是如此的相信我的丈夫,因为我一直坚信一句话,不放心就是不信任,不信任就是对自己的不自信,无疑,我是自信的,我是那样自信满满的以为他的世界里只有我,但是到今天我才发现我的可笑,我的愚蠢,我的失败,我的悲哀!
我痛苦我自责,我甚至不敢告诉身边的每一个亲人和朋友,因为一直以来我都是骄傲的,我不想让别人看到我脆弱的一面。思虑再三,我最终还是选择了宽容。虽然表面风平浪静,可我的内心早已是千苍白孔。
10年一瞬间,和你再一次的相见是在一次同学聚会上,不变的是彼此的容颜,改变的是我们早已是为人父母。记得你当时问我过得幸福吗?我违心的回答我很幸福。你说你后悔了,可是我知道,我们都回不去了。这时说出来已经没任何意义了。我只要你过的幸福,我愿噙着泪微笑再微笑。“爱”这个字眼已离我很遥远很遥远,彼此肩上更多的是一份亲情和责任,我们是推卸不掉的,毕竟生活还是要继续!
走过的路,爱过的人,已从时间的长河里慢慢流失,只有残缺的温馨留在斑斑的记忆中。人生太匆匆,记忆与遗忘交错着,是与非,真与假,爱与恨最终成了无言的结局……
从薰衣草到玛格丽特
蓝色的暗底窗帘,轻薄如蝉翼,透明如玻璃。唯美的月光肆意地铺满了地毯,那一条一条银白色的影落在了乳白色的钢琴上,固执地圈出了一直向往的天地,却不小心地把月光溅上了我的头发。
拨开被风吹在脸颊的头发,我转过身,走向阳台。初秋的的晚风透出一丝令人惬意的凉意,带来一阵不知来源的薰衣草香。奇怪得很,这一阵香气竟遮住了钢琴上那一束玛格丽特浓烈的香气。那种感觉就仿佛两种香气在空气中纠缠着,而最终的获胜者则迈着轻柔的步子,刺激着我的嗅觉,一丝丝地,渗进了我的皮肤,终于,敲开了我的心……
“小煜,有机会我一定要去普罗旺斯看大片大片的薰衣草,你会跟我过去吧?”你微微笑着,摇了摇头。我嘟起了嘴巴,皱起了眉头,生气地看着你。你依旧笑着,手习惯性地绕着我的头发,挑了挑眉,说:“我会‘带’你过去。”我笑了。我记得,你说过,我的梦想一定要由你来帮我完成。虽然有点大男子主义,但是,当时的我听了还是很开心。那时的我认为,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楼下路灯边的长凳上有两个人影,相互依偎,紧紧地,仿佛永远不会分开。好像啊,他们和我们好像啊,当时的我们会预料到现在的结果么?夜风扑在我的脸上,薰衣草的香气也如海浪般扑了过来,我要窒息了,这香气压得我透不过气来。到底是哪里传来的呢?我从阳台探出身子,用力地寻找,仿佛这样就可以找到香气的来源。但是,什么都没有,只有空空的马路上偶尔路过的几个陌生的行人。我失望地回到房间,暂时逃离那令人窒息的香气,坐在钢琴旁,用力的吸着上面的玛格丽特的香味。我是在期待什么吗?还是仍对那个不可能兑现的承诺存在着幻想?我打开钢琴,手指触碰着那些黑白的精灵,多少次,它们陪我度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就如同现在。手指跳跃起来,一个个音符在空气中跳起了华尔兹。你是否还记得这首《天空之城》呢?
“姑姑最近跟我们视频聊天说现在台湾那边物价房价都低了,”
“嗯……”我边弹琴边点头。
“高考后我要去台湾念书,大概会在那边发展,你跟我过去吧。”空气中的音乐声戛然而止,我停下跳跃着的手指看着斜靠在阳台上的你。秋夜的微风吹乱了你额前细碎的刘海,你伸出插在裤袋里的手来整理,你总是这样,何时何地都会注意自己的形象。
秋天的夜静得可怕。钢琴上你带来的薰衣草还散发着微香。
我扑嗤一声笑了,抬起头看着你,笑嘻嘻地说:“一点都不好笑,这玩笑很冷好吗?”说完,我低下头使劲地笑,用力地笑,笑到眼泪都掉了出来。我伸手去抹,可是为什么越抹越多,我懊恼地想,不就是一个冷笑话么,干嘛这么不争气,掉什么眼泪!于是越想越气,于是眼泪越掉越多。
你扶住我的肩膀,让我抬起头来看着你。我咧着嘴流着泪说:“你那什么冷笑话,害我冷到想哭!”缓缓,你开口:“我说过,你的梦想要由我来帮你实现。现在,我想带你去实现梦想了,你会跟我去么?”我低着头一直哭,没有回答。你把我抱在怀里,手抚着我的头发,什么都没有说。我哭得更凶了,泪水止不住地涌出来,打湿了你黑色的Tshirt。要是平时的你,一定会立刻脱下来去洗,可是,今天,你没有动,甚至连责怪的话也没说。我感到头发透出了一丝潮湿,我知道,那是你的泪。
你知道我不可能跟你过去,你知道我有我的梦想要去实现,你知道你一旦去了台湾,我的梦想就不可能跟你有任何关系,甚至我,也不可能跟你有任何关系了。可是,我也知道,执意要你留下,你会失去你现在拥有的一切。去台湾姑姑那,是你们一家人早就在计划的事了,但是没想到会这么早。我没有办法留住你,我也没有能力留住你,我甚至没有勇气说让你留下。我只好哭,只有哭可以隐藏我的无助。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自卑过,我恨自己为什么在现实面前会这样渺小,这样不堪一击!
月光洒进来,浇在了我们的身上,冰冷……
停下手指,我凝视着那一束玛格丽特,鲜艳,美丽。不知何时,它的香气取代了刚刚如海浪般扑面而来的薰衣草香,浓烈而醉人。玛格丽特,花语“骄傲”。他走了以后,我疯了似地爱上了玛格丽特,买各种关于它的东西。也许,我想要找回之前那个骄傲的我,那个有梦想就会奋不顾身地去实现的我。
事实证明我成功了。现在的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就有能力实现我的梦想。终于,我明白了,梦想的实现是要靠自己才会有满足感,没有人可以帮我实现所有的梦想。他,永远也不可能兑现他的承诺……
新的生活来得这么快,让我猝不及防,但终于招架住了。我对自己说,我要学会渐渐清醒,看那世界。仿佛永远不会沉沦地大笑着,放肆地笑着。我抬起头望着天空,让月光抚着我的脸,然后,微笑着难过,转身继续拼凑不知被谁撕碎的美丽。偶尔小坐一下,等待着幸福的到来。
从陌生到熟悉
爱到痛了,痛到哭了,于是选择放手。
放手真的是一种无奈的选择,通彻心扉。当曾经珍爱如生命的人即将成为陌路时,才恍然大悟:原来,曾经以为的天长地久,其实不过是萍水相逢。
曾经以为可以这样牵着手一直走下去,可是放手后才明白我们只是两条平行线,当一切都烟消云散,平行的依旧平行,即使相隔不远,也已是人各天涯,永远都不会再相交。
勇敢的代价是自己先放下,承认自己的失败,接受这种无奈。也只能叹口气,祝福你今后能够幸福快乐,从此,心里难以再起波澜。
我卷缩在角落,等待着伤口的平复,体会那种敢爱敢恨敢失去的洒脱,虽然我不可能做到真的敢失去……
幸福的感觉也许只能刹那,刹那过后,是长时间的一个人的精彩。
放手过后,仿佛感觉我的天空真的失去了颜色,天空永远都是黑的,而云永远都是灰的。
失去了你,总觉得失去了生活的意义,而朋友却劝我说:你什么也没有失去,你只是回到了认识他以前的日子,继续你以前的生活而已。我这才释然,就像烟火不可能永远的挂在天际,我只要曾经灿烂过,又何必执着于没有烟火的日子呢?
我承认我是一名凡夫俗子,永远不可能逃出纠缠的情网,逃不过爱与被爱的旋涡,心碎后,是漫无边际的寂寞,真的寂寞吗?或许吧~!再也不用为猜测你的心思而绞尽脑汁,也许真的可以会感觉到轻松一点。是真的想开了吗?真的可以平静的面对你吗?纵然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楚,但我也不会落泪。
我一次次的问过自己:爱你我会怕吗?而每次答案都是肯定的,是的,我怕了,真的怕了,我已经脆弱的再也经不起那种痛入骨髓的折磨,于是决定我放了你,同时也给了自己一条生路。把你凝成一幅画,深深的刻在脑海里……看着,想着,可是我永远不会再成为画中的人,置身画外,才能更好的欣赏到画的美丽,不吗?
真诚地对你说声:再见,珍重!然后转过头,洒脱的走开,让背影烙在你的脑海里,什么时候当我能够用释然的心态去回忆我和你的点点滴滴,我才可以体会到放手后的美丽。也许很快……也许……永远不可以……
上帝让我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你,我……哭了
一次次的说这次真的放下了,不知道自己还能这样骗自己多久……
网恋手记
我喜欢上“花醉红尘”社区的时候,也喜欢上了一个叫花无双的女子。我叫雪落尘,这个名字是认识花无双之后取的。在此之前,我可能叫张三,也可能叫李四,这并不重要。以前我不常去“花醉红尘”,偶尔去了,也只是翻翻别人回复我文章的帖子,翻着翻着,我就看到了一个新鲜的名字,接着就找到了她那些闲散淡然的文字,还有一张清脱如莲的照片,而且资料显示跟我还在同一个城市。我决定要留在这里了,然后还给自己取了这个同样古典而优雅的名字。
花无双也经常挂在网上,几乎每天都可以见到她的帖子,总是那么清新淡雅,又总是那么充满闲情逸致,好像成天都是吃喝玩乐,好像流泻的文字也不过是她养着的一群宠物狗。我喜欢这种懒散的感觉,她一发帖,我马上就跟上去,在她的文字后面屁颠屁颠地发表一些指手画脚的评论,全是些好听的肉麻的话。这一招看似俗套,平时却屡试不爽。不过对花无双来说,我所有的努力,都好像没有响应的一个程序一样得不到回应,让人无比郁闷。
当然,在这个文学社区里,爱慕花无双的人并不只我一个。比如小李肥刀,算是比较知名的网络写手吧,发表过不少闭着眼睛编出来的网络爱情故事。我们都笑他,问他的故事为什么老是俗得掉渣?可是每回他发了帖,总是会被置顶,也总会有很多人掉着眼泪跟帖子。想一想,其实我们都是俗人。
只有花无双不是。她对小李肥刀的爱情故事总是不屑一顾。偶尔回个帖,也是一声发自鼻翼的“嗤”声之后。再加上一句毫不客气的反问:“小儿科,这也算是爱情吗?”常常气得小李肥刀直跳脚。这样反复几次,小李肥刀竟然对花无双动了心,并四处扬言一定要把花无双斩获马下。
那段时间,社区里真的很热闹。小李肥刀就像一个上足了发条的机器人,频频在社区里发表写给花无双的情书。开始是一天一封,后来发展到每半天一封,最后一天可以写好几封。我也跟着瞎起哄,不停地在这些情书后面再三声明,说我才是花无双男朋友的最佳人选,任何人都不要有想法,否则责任自负。可花无双天天没事儿一样,照样牵着她那些像宠物狗一样的文字到处闲遛。
小李肥刀对花无双冷傲的态度很有意见,转而改变战略。开始到处散布一些关于花无双的小道消息,一会儿说他见到了花无双,一会儿又说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各种闲语碎语像苍蝇一样飞满了“花醉红尘”的上空。
我还是坚定自己的立场,处处替花无双维护辩解,处处与小李肥刀为敌。为此,我与小李肥刀的争吵升级到了对骂版,你一句过来,我一句过去,要多毒有多毒。不出半个月,几乎全社区的人都知道了我跟小李肥刀为争宠花无双斗得头破血流……
花无双终于打破沉默了。她主动发消息给我,问我干嘛老是护着她。我说,没什么。就觉得你我有缘。她果然发过来一串问号。我便给了他那个预谋已久的解释:看看我们的名字吧,你以“花”起首,我以“尘”作结,不正应了“花醉红尘”四个字吗?她无言。我又说,其实很久以前我就想交你这个朋友了。她说好啊,活了二十几年了,正好还没有一个谈得来的人。我说,那我就做你谈得来的那个人吧。
跟大多数有网恋一样。一切都俗得不能再俗,我们从这个冬天轰轰烈烈地开始,到下一个春天冷冷清清地结束。
我们见面了,做那些该做的和不该做的事情。花无双躺在床上,像一只熟睡的小花猫一样蜷成一团。后来她醒了,对我说,我以为你已经走了呢。我很疑惑,你以为我走了?她努力睁大眼睛看着我,看了很久,就像在数着我脸上的青春痘一样。她接着说,你不觉得我们都应该走了吗?说着起床开始收拾东西。
我看着这个清脱如莲的女子——见面之前,她是那样不可琢磨;见面之后,她还是那样不可琢磨。我轻轻地问,我们还会不会见面?良久,她才发出轻微的叹息,然后背起包准备出门,临出门的时候又返过头来说,谢谢你,你是第一个问我还会不会见面的男人。
但是从此就没有再见。我在“花醉红尘”里给她留言。她很久才回复说,雪落尘。我不喜欢像你这样的瘦男人,我喜欢像小李肥刀那样的胖男人,他刚刚送给我一个10克拉的大钻戒,我们准备明天一起私奔了……
这个借口看上去真的不错。或许故事也该结束了。
最后再说一句,我叫雪落尘。在叫这个名字之前,我还有另一个名字叫小李肥刀。你知道的,一个叫小李肥刀的人,他不一定就是个胖子,而且就算他是个名副其实的胖子,他也一定买不起10克拉的大钻戒。
分手旅行
分手是一种解脱,意味着另一段感情的开始。
(一)
当一个人再不适合自己时,就不要再勉强,感情有时是需要学会放弃的。所以我选择了放手,一个人坐在飞往马累国际机场的飞机上。不要说我会因为上一段感情而在万里高空中哭泣,不会,因为我是——萧雨,一个不会为感情的背叛者流下一滴多余的眼泪的人。
“Rain,对不起!我喜欢上另一个女孩了。”当交往了1年零3个月的男友跟我说出这句话时,我并没有一丝难受,相反的,反倒轻松了很多。我并没做错,只是我们彼此已经不适合了——因为我的不会撒娇,不够小女人。我没有怪他,最起码他没有欺骗我,而是选择坦诚的跟我说明白。但是家人朋友还是会为我担心,于是递过了机票让我去散散心。
马尔代夫,天堂般的度假地,我又有什么理由拒绝呢。
马尔代夫,这个99%都是水的地方,也许会跟我很配吧。Rain是天上下到地上的水,只是在天上时会多了一分洁净。所以我想,这个地方会是我回忆里的天堂。
我住的是库打辉拉岛上的度假村——四季度假村,站在只是它其中一小部分的水上平房,我开始不再怀疑,旅游团的宣传上对它的形容了——岛即是度假村,而度假村即是岛,12英亩的岛屿就全是度假村的范围。水的国度,水的世界,真正的一片蔚蓝。BLUE——另一层含义既是哀伤,这样的感觉是来自于它自身的色调,还是我的心情呢?
导游小姐是位漂亮的女子,她说在这样漂亮的海景中谱写爱情的罗曼史是最浪漫不过的事情。
“来这里度假的单身贵族很多,各位团里的姐妹们可要加油哦!”这是分房间钥匙时,她对每一个旅游团里的姐妹们说的。奇怪吧,这回来旅游的竟都是清一色的女生,而且竟全是单身。
晚上,她带着各位姐妹们去玩夜间潜水。听说在夜间潜水可以看到平时所看不到异样的美景,在海里看天上的星星,似乎就在身边,盈满身旁。可惜我的水性不好,为了不成为鱼儿们的果腹食品,我选择了一个人去散步。在海滩上看夜景,也别是一番风味,虽然看不见鱼儿睡觉是什么模样会是件挺可惜的事情。
银色的海滩,呼呼吹过耳际的海风,我漫无目的的走着,竟然不知不觉间,走上了为连着海滩上别墅的木台子。这样的日子,会有七天,不用应付庞大得吓人的人际关系。没有人认识我,没有人知道我过去的一切一切。
“小姐,你踢翻我的桶了。”一个富有磁性的男子的声音。
中文?我脑子一下嗡了,除了旅游团的人,我不知道在这样的异国度,还可以遇见本国人。
我低下头,看了看脚边踢翻的桶,自己的漫不经心真的给别人带来了一些小困扰。
那位拥有完美磁性声音的男子,同样拥有完美的样子。尖挺的鼻梁、薄而性感的唇瓣,浓密的剑眉下长翘的睫毛盖住了他的眼睛,刀削般的下颚、隆起的喉结,这是我第一次那么认真的凝视一个男子。
“我脸上有什么吗?”他感到好笑的问着,也是这一问,让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
“对不起。”我为我踢翻他的桶和自己的失态抱歉,然后准备继续自己的孤单之旅。
“不坐下来聊一会吗?”他挽留。
“我……”夜里和陌生男人待在一起,似乎不是个明智的决定。但是,他看来并不是什么坏人,因为作为坏人,他似乎又太好看了一点。
“我邀请你,留下来陪我聊天,可以吗?”他似乎看出了我的寂寞。
我坐了下来,就在他身边,把脚浸在海水中,失去了热情阳光的海也失去了它暖暖的温度,冷冷的。我不会游泳,大概一辈子都只能这样泡水了吧。
“一个人来旅行?”他问,并且把鱼杆收了回来,放在身后,他对人对事也许都是那么的专注,这是我的猜想。
“恩,和旅行团来的,玩七天充充电,然后再全力投入工作。”
“一般女孩子一个人出来旅行,只会有一个原因哦。”他浅浅的笑着,嘴角微微上扬,他也许不知道,他的笑竟有种阳光的味道。
“哦。”我应得有些心虚,莫非我满脸都写着“很受伤”三个字。
“你失恋了?”他问得好直接,一点都没想过这样问一个女生,是多么的不礼貌。
“失不失恋,似乎都跟你没什么关系吧,我和你不过刚刚认识。”我抬起手腕,指着上边海蓝色的手表。“才3分钟21秒。”
“缘分不是用长短来计算的。”
我没有出声,他没有说错,缘分真的不可以用时间来计算,我和那个他交往了整整三年,最后还不是抵不过他和她的三个月。
“你没有选择和你团里的人去潜水,是因为你还没有办法释怀你心中的痛,你需要自己一个人独处来抚平心上的伤,所以才一个人游荡到这里的吧。”
“我不去潜水是因为我不会游泳,不想淹死在海里。”我辩解,他似乎能看穿我的心似,为什么?他不过是个陌生人。
“有时候和朋友在一起,比一个人疗伤要好得更快。”他从深蓝色的牛仔*中摸出一个褐色的海螺,小小的,布满了小圆点。“送给你,做为我们认识的纪念。”
“你是不是念心理的?似乎多了解别人似的。”我起身,朝来的方向走回去。我怕他了,怕他清澈的眼睛真的可以看见——我心上的那道口子,一滴,一滴,仍在渗着血。
对,我根本不可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的坚强,我的无所谓,我的大度,都是我装出来的。三年,不是三秒呀,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如今,这层让我把自己保护得好好的保护膜正一层层被他剥落,我不敢,不愿在待在这儿了,他的好心,也许只会给我带来更大的伤害。
“喂,你要回去了吗?”我没有回头,听见他在身后喊着的声音。
“你明天还会来吗?”他似乎没有放弃的念头。
我直走,像是完全没听见。
“我会等到你来为止,明天8点,还是这里,不见不散。”他声音还是那么的好听,而且满满的带着自信。
萧雨,难道你着了他的魔了,我质问着自己。为什么对于这个陌生的男子,我会那么的在意,只因为他看到了我的心?
呵!我的心,残破不堪的心;我的心,一颗因害怕而几乎要封闭起来的心。
(二)
“小雨,你真的不跟我们去潜水吗?昨天你没去就好可惜哦,今天怎么又不去。”导游小姐惋惜的对我说,听她们说海底真的是个美丽的让人往返的世界,到了下边你宁愿自己成了一只美人鱼,以贝为裳,以珠为链。
“我想如果我要去潜水,也得让自己先学会游泳吧。”我不介意把自己不会游泳的事告诉别人,因为这没有什么好丢人的,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缺陷,再完美的人也不例外。
“那你自己逛逛咯。”导游小姐笑了笑,和团里的其他人走了。
她们对潜水,特别是夜间潜水总是乐此不彼。
“逛逛……”我念着这两个字,那个陌生的男子还会在那里吗?或许他只是乱诌的,或许他只是在寻我的乐子。
我是怎么了?竟然毫无意识的走到了昨晚遇到他的那个地方。看到的只是没有人影的海滩,才感觉好笑。我竟然相信他了,一个陌生人的一句戏言。我背过手,一个人站在海风中,听着海风过耳的呼呼声。
“你还是来了。”幽幽的男声还是从身后响起。
我回过头,是那张俊逸的面庞。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很久?”他笑着,露出两排洁白的牙齿,然后拉我坐了下来。
“你等了我很久?”我疑问,随手将细纹凉鞋脱了下来,放在一旁,将脚浸入水中,我爱那种感觉,冰冰的凉凉的,可以让心情舒畅起来。
“是呀!因为你没说你几点会来,害我一整天都待在这里守着。”他指着身后的别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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