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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新月镇(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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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云啊,自打你师父不在后,你生活上有什么困难没有?要是有什么为难之处就告诉我,别跟我客气。虽说你跟你师父学了不少本事,但终归还是年轻,往后的路长着呢。对了,你今年已经快20了吧?对于将来,有什么打算没有?嗯……想不想去读书?要是想的话,我在教育部里还有些关系,总归能把你送进大学去……”说着说着,仿佛是想起故人,郑老显得有些出神。

曹云感激地冲他笑了笑。对于师父的死讯,曹云没有瞒着郑老以及千鹤村的村民们。农村里是个熟人社会,在这里几乎彼此没什么秘密可言;况且这些人与修真界完全处在两个不同的世界,根本没有交集,所以就算他们知道此事也传不到修真者耳中。

每个人在生活中都戴着面具,赵凯忠曾对曹云这么说过。人们喜欢,或者迫不得已而带起戴面具,原因多种多样:也许是因为爱,或者因为恨;内卑所以外傲,或者内傲所以外卑……无论何种面具,总归是因为想要掩盖住自己内心的脆弱之处。于是,没有人能真正知道身边的人在想些什么,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是些什么人。

赵凯忠与曹云便是戴着面具生活。在常人眼中,这对师徒医术高明,精通玄学,偶尔还能迸发出跳大神的潜质;而在修真界中,与许多散修一样,他们是一对不知来自何处,不知师承何门的师徒而已,就这么简单。

郑老爷子不知道曹云师徒俩的真实身份,这个身份,对于世界上大多数人来说几乎从未听闻过,就如神话一般,只存在于人们幻想的世界中。千百年里,两个不同的世界就这样平行而过,却又紧紧契合。没有人知道,真正的修真者,其实就在他们身边。

也因为此,曹云很感激郑老爷子的好意,曹云明白,郑老是真正地把他师父当作知己;恰恰此点也令他感到愧疚。有时候,说出真相,对说的人与听的人都没好处,正如曹云就无法告知郑老自己师父的真正死因。至少,在自己实力弱小时,不能。

脑海里转了几个念头,曹云也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然后才说道:“老爷子,您还不了解我么?总归不会饿死的。对了,您今天找我不只是聊天吧?有其他事么?”

郑老也笑了起来:“嗯……我就知道你对学历文凭什么的不感兴趣。也罢,凭你的本事,天下大可去得。我前一阵找你,是因为给你揽了一件赚钱的买卖。孙远年这人你知道么?”

“知道。听说过,好像是本省的地产大亨,是吧?”

“对。就是他。”郑老点点头,“我认识他也许多年了,算不上深交。当年孙远年只是市里的一个流氓头子,后来才发迹起来。虽然道不同,但此人喜好古董,与我的行业对口,偶尔会邀请我去参观他的新晋收藏,或者帮他鉴定文物的真假。早年我还在研究所工作时,孙远年与文化局曾打过不少交道。这个人的门道很深,消息八面灵通,每当地下黑市新出现一些刚出土的古董,他总会及时知晓,而且很快就能打听到文物出土之处。有时候为了得知某处具有重大价值的被盗墓葬的确切位置,以便及时保护性挖掘,所里领导不得不上门求助于他。一来二去,彼此间就这么建立起了联系。”

曹云正聚精会神地听着,见郑老停下来喝口水,便出口问道:“难道又有新出土的文物现世了?”

“不。这回是一个消息。一伙盗墓贼在大山里发现了一座古墓,挖出探道后,却空手而回,什么都没拿。根据孙远年所说,那伙人估计是在墓里遇见了秽物。”

“哦?”曹云感到有点意思了。

郑老所说的秽物,在盗墓活动中一般指得是僵尸一类的妖邪之物。对于道行比较深的盗墓贼来说,都各有一套应付这种东西的办法:比如使用从高人处求来的镇尸符箓或法器;也有些盗墓者的师门传有特殊秘法。而现代,有人更喜欢用硫酸来对付普通僵尸。

硫酸为何会起作用曹云不得而知,他师父曾对他讲过一些关于僵尸方面的事情。僵尸种类其实很多,成因也各不相同,甚至还有人养尸,例如茅山派。茅山派通过养尸这种不传秘术,不仅能控制僵尸的嗜血凶残之性,还能以养尸者的本命元神把僵尸炼化成身外化身;一旦如此,所养之尸便可按特定法门修炼得更加强横。据说这种僵尸若修炼至极致,几可比拟金仙般实力强大。茅山派能在修真界中能有一席之地,可以说完完全全是靠着这门养尸秘法。

只不过,茅山派所炼制的僵尸已不同于普通意义上的僵尸。寻常人所知道的僵尸,一是发生在某些由于自然原因而导致风水大变的古墓内,墓内尸体受到阴煞之气侵染,天长日久后便会成为僵尸;至于第二种,则比较常见。当人死后,未入土之前,受到某种未知缘故而导致尸体突然发生尸变。民间许多传说便是由第二种僵尸而来。

对于其他种类的僵尸,硫酸也许不管用,但对付一般僵尸确实有效,因为以前在曹云居住的千鹤村中便发生过这么一起事件。

那时曹云还小,一天深夜里,突然听得村里传来一阵惊慌吵嚷之声。赵凯忠领着曹云到村里灵堂前一看,几乎所有人都围着灵堂的院子翘脚扒墙向里看,不时嘴里还发出已经变了调门的惊讶声。待赵凯忠来了后,村民像找到了主心骨,七嘴八舌的把事情讲了一遍。原来村里有一户人家的男人病逝了,人死后尸体停放在灵堂里,却不知咋回事,竟发生了尸变!

听完后曹云扒着墙头一看,这一眼过去,可真把他给吓坏了——只见院子正中站着一个诡异的身影,惨白月光的映照下,那人一双眼睛泛绿,就如黑夜里的狼眼一般。而且那人的脸变得根本不像人模样,用常见的形容词来说,就是青面獠牙。只不过那发青的脸上还长着一层毛茸茸的白毛,在月光下看得一清二楚,再加上那一嘴不知怎么回事就变长的尖牙,着实把曹云的心肝吓得噗噗乱跳。

再细一看僵尸身后边的灵堂,就像刚经历过暴风雨一样残破不堪:木质大门被撕得粉碎,屋子的土墙也塌了一面。不用问,除了这站在院中的骇人僵尸外,旁人可没那么大力气。幸好这个院子四周是用石砖垒砌的高墙,否则能不能困住僵尸还两说呢。

认真说起来,当时那僵尸给曹云的感觉,就好像是它在望着月亮发呆,根本没有想要向外走的意思。

曹云心里非常惶恐,他虽知道自己师父本事大,但也不确信能否对付得了眼前这个瘆人怪物。正担心间,却听师父问村长要硫酸。一顿鸡飞狗跳之后,村长气喘吁吁地拿着一瓶硫酸跑来,交给赵凯忠。待村长喝退其他人之后,就见赵凯忠神情淡然地推门而入,径直来到院内。

那僵尸感觉到有人过来,扭头冲着赵凯忠呲牙嘶嚎了一声,然后便伸着长长的爪子跑了过去。

现在想来,曹云记得清清楚楚,与电影和传说中的僵尸不同,那僵尸确实不是蹦跳走路,的的确确是跑着冲向赵凯忠的!没错,就是跑的,而且速度非常之快!曹云敢肯定,那僵尸以前活着的时候都没现在矫健。

大家当时全都爬到院墙上围观着,眼见僵尸冲了过来,都对赵凯忠担心的不得了;却见赵凯忠不慌不忙地打开手中硫酸瓶的瓶盖,一扬手就把一瓶硫酸洒了僵尸一身。

现场诡异的很,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那僵尸被硫酸泼了后,行动突然缓慢了下来,向前又冲了几步,然后就迈不动腿了,紧接着噗通一声倒在地上,再没了声响。

众人壮着胆子进院查看,半晌后终于确定——这次是真死翘翘了,莫说尸变,就是粪变也不成了——僵尸身上被烧溶得全是一个个拳头大小的洞,直冒绿水,空气里还散有一股怪味,十分恶心人。

当时这件事闹得十里八村沸沸扬扬,连省里面都派出专门调研的队伍,结果却不了了之。原因很简单,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不符合主旋律,所以那具不人不鬼的尸体直接被火化了事。

后来曹云逐渐长大,当他的武功越来越高强后才明白过未来——就凭当时师父的功力,即便不用硫酸,也能把那僵尸拆吧拆吧,像撕烧鸡一样处理了;之所以不亲自出手,还是为了低调不引人注目的缘故。后期事情的发展确实如此,这件事给他们师徒俩惹了不少麻烦,省里的市里的,还有乡里的,乱七八糟也不知哪来那么多部门,纷纷派人前来调查。幸亏赵凯忠不是武力解决的僵尸,否则他很肯能会变成小白鼠一样,被人给武力解决了。也是从那时起,曹云终于知道了为何修真者需要时刻低调并且隐藏身份的缘故。

话说回来,僵尸也就是长得吓人,并不算十分难对付。对于盗墓者来说,就算没有什么秘法,只要心狠胆大点,也大可用手榴弹或几捆**直接把僵尸给炸没了,这玩意在地下黑市并不难买。至于那些没啥经验的初出茅庐者,听了些谣传,头脑一发热,拿上黑驴蹄子便去找僵尸PK的,在技术上属于自杀范畴,这里不做讨论。

曹云感兴趣的正是那伙盗墓贼空手而归这件事。盗墓这行当可不是谁都能干的,真正的盗墓者哪个不是把脑袋别裤腰带上讨生活?盗墓过程在他们眼中,未知的每一步都可能是陷阱,是危险,可却从未有人退怯过,每一次出手,要么生,要么死——人死鸟朝天,不死万万年!

是什么样的秽物,能使得那些胆大心黑、穷凶极恶的亡命徒,望宝山却铩羽而归?

在古时大大小小的养尸门派众多,但多是不入流者,不过却也流传出许多种类的养尸秘法,就连许多江湖术士、风水先生甚至都能接触一些养尸的秘密。源于此,某些势力强大之人,由于不希望自己的墓葬被人所盗,除了在墓中设置许多歹毒机关之外,还通过特殊秘法生殉活人,并把殉人炼制成守墓僵尸,以此希望能够保得墓地平安,不受盗掘之祸。除此之外,还有不少邪门教派,同样会寻找隐秘之地放置秘法养成的实力强大的僵尸,用以守护本门财宝法器之类的贵重品。

这些通过人为聚阴煞、侵尸毒以及秘药炼制而成的僵尸,决不是普通自然形成的僵尸可比拟,无论是尸体的强健、力量、速度乃至凶残之性上,两者天差地别。毫无疑问,郑老说的那伙盗墓贼,很有可能遇到的便是这种僵尸。如此一来就不算奇怪了,此种威力强悍的僵尸,即便是修真者都难以对付,何况普通人呢。

不过话说回来,有这种僵尸的墓葬,大多其内陪葬之物都不简单——财宝、法器?或是修行心诀?无论哪样,对曹云来说都有十足的吸引力。

郑老对曹云说,孙远年得知此事后,首先便通知了他。其实原因很简单,别看郑老原先工作的研究所属于国家科研机构,但越偏偏是这种地方,与江湖中的奇人异士却联络的更多,彼此间很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孙远年知道古墓中的秽物不同寻常,他自己就算想独吞其中的陪葬品也办不到,否则那群盗墓者也不会空手而还了,哪里还轮得到他。所以才决定告知郑老此事,试试能否通过他的人脉寻找到精通机关风水以及驱邪除魔的异人,彼此合作,共同开掘那座古墓。

认真说起来,这件事中间的水很深。即便孙远年通知了郑老有关古墓葬被发现的消息,也不代表市局会直接出面调研挖掘,原因主要有两点:其一是根据相关规定,必须有确凿证据表明某处古墓葬被损毁或盗掘,且此墓葬俱有较大的文化考古价值,通报省或国家等上级部门后,待上面予以批复,由此才能设立专家组并派出考察队,实地详细勘察后再做保护性挖掘。仅仅通过小道流传而来消息,文物考古研究所的领导一般不做考虑;而第二点呢,虽然孙远年与所内领导很熟,但在不知具体情况下,受制于活动资金缺乏,所里也不会轻易采取行动的。因为整个省内大大小小的文化部门众多,每年相关资金就那么点,僧多粥少不说,如果总是向上面申请额外活动资金,却很少能做出成绩,对年终政绩评比很是不利。这点很容易理解——谁都怕担责任而已。

这件事目前就这么悬着,有鉴于此,孙远年与郑老商量,只要通过郑老能联系上可以除掉墓中秽物的奇人异士,他愿意赞助先期勘察调研的资金提供给所里;条件是,必须由孙远年派人组建首批调查队伍进行实地考察,并在相关部门正式前来发掘墓葬前,他有权利取得几件“不甚重要”的古物作为报偿。

说道这里时郑老脸上露出一丝无奈:“个人与国家讲条件,现在已不算什么稀奇事了,谁让人家有能耐呢!其实所谓‘保护性挖掘’,也要看陪葬品是否有重大价值,一般小墓葬所里也不愿理会——挖它做什么呢?一具破棺椁一堆枯骨而已;况且,孙远年早就说明那墓里有秽物,对于这点,所里方面有很大忌讳,因为一个搞不好就要死人!如果有人员死伤,后果就是要通报、调查、批评,领导就要跟着倒霉。你看,这么几点下来,孙远年最后与所里能达成协议也就不奇怪了!”

见郑老挤眉弄眼地说完最后一句,曹云哈哈笑了起来:“我说老爷子,您老退下来的年头可不少了吧,您也甭是打抱不平啦!再说现在不是已找到那个需要的‘奇人异士’了吗!”曹云冲郑老也挤了个鬼脸,“放心,我若出手的话,定会帮你盯着点,绝不让那家伙占了便宜去。对了,你还没说这事对我有什么好处哎。刚才神秘兮兮地说什么大生意,我还以为啥事情呢,说吧,多少出场费啊?”

“二十万!”郑老伸出两根手指比划了一下。

“真的假的!孙远年那厮脑袋进水了不成?”曹云一听价码吓了一跳——以前和师父一起“吃大户”时,也从未一次搞到过这么多钱!

“我琢磨着,这事不简单。孙远年靠投机倒把起家,不可谓不精明,既然此次出价如此之高,恐怕那墓里的秽物不一般啊。不过这确实是一笔赚钱的买卖,要是你师父还在,我根本不作犹豫,早就直接应允了,那不是相当于白捡钱一样么!可是,小云啊,你师父的本事你到底学了几成?你跟我说实话,这事不是闹着玩,一个搞不好就可能丢掉性命。这笔钱我虽不想给别人赚,但前提是你必须有把握!”

“学了几成……”曹云心里犯合计起来,要说起来师父的本事还不如自己呢,可这样说实在显得对师父太不敬了,干咳一声后,曹云含糊道:“嗯……这个……**不离十吧,斩妖除魔之类的,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郑老闻言一拍手掌,决定道:“行!那就这么定了,待明日我便通知孙远年,让他与你签个协议。”

一老一小敲定此事,这才定下心来品茗闲聊。又点了几盘小点心后,郑老拿出最近收购到的几册古籍孤本,两人埋头鉴赏起来。

正谈笑间,却忽听得一旁传来一阵喧嚷。转头一看,见一些茶客正围着茶楼老板理论着什么。飘渺阁茶楼的老板姓乔,个子不高,胖乎乎、圆墩墩,好似个球,长着一脸富家翁的“和气生财”面相,只不过现在他那脸却皱巴巴起来,活像个鞋底子,同时非常无奈地转着圈作揖,向周围几乎都比他高一头的客人说道:“众位老板呐,雯雯姑娘最近是真的有事不能来,实在是抱歉。诸位就行行好,别为难我了,我这不又请了其他乐师来嘛,他们弹得也很好听不是?”

“那怎么能算一回事!”有的茶客不干了,又吵嚷起来,“我们大老远来喝一回茶,图啥?不就是为了听雯雯姑娘弹奏一曲么!一次两次不见人就算了,我都来八回!油钱先不算,茶水我都快喝跑肚了!乔老板我告诉你,可没这么做生意的,再这样下去,我看,你家的招牌自己动手砸了算了……”

郑老和曹云听了一阵,知道怎么回事了,两人不由得暗笑起来。

新月镇的飘渺阁茶楼有“三绝”——茶绝、曲绝与人绝。

茶就不用多说了,只要看看飘渺阁门前贴着的那副对联就可得知:苦丁松萝白岳芽,祁红屯绿茉莉花。横批是:飘香天下!

曲绝,则是指茶客们能够享受到一边在茶楼里休闲饮茗之时,一边可以听到由茶楼聘请来的乐师弹奏的清幽典雅的古曲。

琴曲虽雅绝,却比不上弹曲的人儿——飘渺阁的雯雯姑娘,曲弹得好,似清风云淡,如幽径曲折,端的引人入境;但人长得更美。至于美成什么样子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评价,在曹云眼里,总感觉雯雯姑娘就好像一朵小小的茉莉花,淡雅,素洁,却又清香袭人。

本地的茶客早已习惯了在雯雯的纤纤玉指之下听曲品茗,这是本地人公认的最佳休闲方式;而那些外地来的茶客,每每一见雯雯姑娘,当即引为天人,大多数都会被当场俘虏,从此成为飘渺阁的常客。可以说,这两年来飘渺阁喝茶的客人基本上都是冲着雯雯姑娘去的,当然,飘渺阁的老板更加赚得个盆满钵满。

由此,雯雯姑娘的吸引力可见一斑,这也就能理解方才那些客人为何不满了——正好赶上雯雯这几天没来,虽由别的乐师暂时替换,而且他们弹得也不差,但那模样根本不养眼嘛!

这也同样难坏了茶楼老板,雯雯一天没来,就有不少客人找他问东问西,两天没来,便能感到茶客们的不满了。现在好几天过去了,那些慕名而来却未能得见芳容的顾客们已是怒气满怀!这不,忙着给客人们解释的茶楼老板很有一种焦头烂额的感觉。

正毫无办法中,那“圆形生物”似的乔老板突然瞧见曹云与郑老在茶楼一角闷声不响地喝着茶水,顿时眼前一亮,头也不晕眼也不花了,腿脚也利索了,两只豆儿般的圆眼可怜兮兮地盯着曹云猛看,好像错觉般,那双小眼睛里竟闪过一丝泪光。

见老板的哀怨眼神,郑老噗嗤乐了,对曹云道:“嘿……看来你又要‘救驾’了啊。”

曹云摸摸下巴,砸砸舌,说道:“也罢,吃人嘴短,每次总免费喝他的好茶,不帮不好意思。”说完,曹云起身迈步走向前去,来到前台乐师演奏的地方,绕着乐器架上摆着的五花八门的乐器挑挑拣拣一番。

一会功夫,曹云挑了一根青油翠绿的竹笛,冲眼前两个被客人“喝倒彩”后感到有些无措与无奈的乐师笑笑,然后把竹笛放在嘴边,运丹田,转呼吸,口中吐气,一声悠扬清亮的笛音顿时飘满整个飘渺阁。

笛鸣如天籁,茶楼里当即安静了下来,所有人都转过目光,注视在那年轻人身上。

一曲《美人吟》,直叫人听得心中柔肠千转。百般情怀,似乎都化作一缕清风,随那笛音起伏飘荡,茶楼中全部茶客都沉浸在动人曲境之中,仿若石化,却浑然不觉。

笛音虽在飘渺阁中吹响,却被整个新月镇所听闻,无论远近,就如清鸣在耳际,好似温柔细雨,轻轻洒在每个人的心田上,又像春日煦暖阳光照身,令人全部身心都愉悦起来。

月牙河旁,踏青的游人也放佛醉了般,顺着笛音,转头痴痴凝向飘渺阁,如同茶楼里的客人,直至一曲结束,仍迟迟不愿醒来。

至于那吹笛的年轻人何时飘然而去,却是无人知道。

曲终人已去,茶香尤未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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