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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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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那个家伙真是厉害之极,或者是童贯和知府联合起来对付我,为了教训我。我从来不曾遇见这等诬陷,心内如何忍耐?便大声嚷嚷说:“那报案的是什么人?都有记录的,知府大人,你现在就把他找来,我们当面对质好了。”知府说:“老夫不过想了解真情而已。公子,即便真是你做了,又如何?有本府在,也不会让你承担什么的。”我说:“我不过凑巧到了那里,如果现在我得了字画,放在何处?你竟然会相信,难道我是这么一个卑鄙又凶残的人?”我当时真的没有冷静了。童贯请知府和属员都出去,又打发走呼风唤雨,然后问我详情。

我把到那里的经过说了一遍,当然既没有提遇见阿飘的事,也没有说我的内心活动。童贯看了我几眼,说:“为父绝对相信你。仁儿,那你为什么离开衙门呢?”我想了一下,说:“被一个敌人引出去的,一直到了外面许多路,发现前面一处起火,听见是邱员外家,于是就上去。”童贯说:“现在为父告诉你,我已经决定不去那邱员外的家了,但另外有一个地方,是应天府外的杨阁老的家。那人当年曾与为父有私交,现在求他行个方便,多少价格听凭他出,一定不会拒绝了。这种事,你不会再反对吧?仁儿,你知道为父行事算不得君子,但是也并不是恶人。想为父本是刑余之人,在世受尽歧视和嘲笑,内心何其痛苦,其中滋味,不可与人道。同你说,你也不会懂的。你还是一个小孩子,你不会懂得。你看为父好像很不凡,无论在何处都被人巴结,其实那些人都不是正人君子,同为父一样。他们都蝇营狗苟,巴望得到更大的权力。因为为父在皇上面前行走,以为凡事总是比他们要方便一些。仁儿,凭你的聪明,你该知道为父当日在杭州一带同你说的全是瞎话。那是为父同阿工阿杜几人设下的一个局。我本来以为你一个穷人家的孩子,见了这一切的荣华富贵,一定会忘乎所以,根本不会再持守你素来所坚信的东西。现在看来,是我错了。仁儿,为父坦诚同你说,你不要见怪,以为我今晚喝得太多了。其实我内心很清醒。我是多么希望有一个孩子呀,像常人一样过幸福的生活。但是,如果现在你觉得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根本不配做你的父亲,你去可以离开我。我依然会一生记得你的。记得你给一个刑余之人带来幸福。如果你不拒绝,我还会给你一些银两,使你可以行善。如果你觉得我同天下所有人一样,并不是最坏的,那么请你留下来。即便一年只在我身边一次,一次只有一个时辰,我也会很快乐的。我的内心会记得一个人,就是一个聪明善良纯真的孩子。一个有真正亲人的人,在世上便不会觉得孤寂无依,当他觉得这个世界抛弃了他时,当他觉得自己要同整个世界为敌时,便不会,永远不会做出极端的决定来。像世上的光棍,他们会一无顾虑,而有子有家的人就不会如此了。我是真的希望你留下来,而且希望你不会被官场这一切罪恶所污。不会像一个公子少爷一样,整日喝酒**赌钱惹祸。”

我当时真的不会懂男女之情什么的。我不明白一个太监到底意味着什么。他说得很诚恳,我相信他喜欢我。我便说:“义父,只求你不要再任手下这些人放纵了。也不要收受太多的金银。我想过些天,去东京后,便独自出去闯荡一番。用我自己的能力来帮助别人,而不是依赖义父的力量。”我当时没有犹豫多久。童贯的目光立时射出了慈爱和光泽,那是一种最快慰的表情,比他同那些巴结之人喝酒笑谈截然不同。我说:“阿工三人到底是什么身份呢?”“是将军,大内侍卫首领,保护皇上后妃的。”“那他们如何称为钱塘三剑?”“编的。随口而说。不过,钱塘三剑是真有其人的。他们没有这般年轻,仁儿,现在我放心了。带你入宫时,你任何话都不可乱说,眼睛不可乱看。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说出来,当然,同我讲是可以的,绝不能同任何外人说。不然,便犯了大罪。我们明日就坐快马离开这里。”

那一夜,童贯和我住在一个房间,但在两个床上。童贯不打呼噜,但好像睡眠并不佳,有什么心事一样。我却做了好几个噩梦,有一个梦见小荷被随心抓住,带到什么人面前,那人当着我的面就实施奸污,我却无可奈何。好像那人是个富贵人,权势很大的。又有一个说我落到了一处万丈深渊里,谁也不来救我,我被一条极大的蛇缠住,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我就被吓醒了。我从来没有这样害怕过,现在醒来,却还不安。大概我的响动把童贯弄醒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有睡去,他问说:“仁儿,你有事吗?”“做了一个梦,大概今天遇见的事太多了吧。”我们如此说着时,便听见外面有嘈杂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很快便有呼风唤雨到了门口,他们见这里没有异常,便不出声。

童贯问了,说:“府衙发生了什么事?如此不安定,这个刘知府真是混帐。”阿唤说:“回大人,听说有强盗来偷了知府的一些宝贝。现在府衙的都头等都在追捕。”说了没一会,便听有一群人到这里来了。听见呼风唤雨招呼说:“刘知府,童大人没有事,你失了多少东西?严重不严重?不然,我们帮你一下。”听见刘知府说:“天仁公子不在吧?”我还没有回话,听见阿呼说:“公子从来不和大人同住一处的。怎么了?”刘知府说:“唉,天仁公子毕竟年少,一定怀恨老夫,唉……”阿呼说:“到底怎么了?你说便是。”刘知府说:“老夫想同童大人说一句,这个人断不能留在大人身边,否则必为所害。他表面好像仁义善良,内心却,唉,他实际上是一个飞贼。”

我心说,这个刘知府,真的对我怀恨在心,或者他设了什么恶计来诬陷我。我便不做声了。听道:“你说什么?”是阿雨的声音。刘知府说:“失去银两等也就不提了,他连我的明儿也不放过,也抢走了。明儿的容貌你们几位没有见过,他一定在什么时候偷看了。也许就是今晚将府衙的一些护卫迷倒的时候。我的明儿是南京城内的美人,刚刚许了人家。”刘知府的语气内充满愤恨。呼风唤雨说:“你的老眼昏花了,刘大人,你亲眼看见是天仁公子吗?真上见鬼,这样诬陷人。”刘知府说:“老夫虽然没有亲见,但内子和几名婢女都一口证实是天仁公子,老夫如何敢乱讲?现在老夫只想来同童大人讲一声,可以拟文通缉他。”我再也忍不住了,一下子坐起,童贯比我更快,呼地跃出门去,叫道:“刘大人,你把什么人叫来,我当面问他。”我也披衣走了出去。刘知府一惊,说:“天仁公子,你原来就在屋内?”

不待我回话,童贯便说:“刘知府,你快快把夫人和仆婢都叫到厅堂,我们也过去。如果前时诬陷我孩子,老夫也难以辩明真伪,现在,你真是睁眼说瞎话。天仁今晚自外面回来,就一直同老夫在一起,你却说这种话。”刘知府显然很不安,但我可以觉察他内心或许以为我作了案后逃到这里,寻求庇护,以我的武功,这样做很容易。刘知府就去了,轻轻自语说:“真是料不到,会发生这一切的事。唉。”他对童贯的敬畏似乎完全消失了。我心说,到底是什么人冒充我呢?难道是那个在邱员外家放火的盗贼?他们不应该是呼风唤雨几人,也不大可能像阿工等,到底是童贯做下的,还是另有其人呢?盗宝这件不敢说,眼下这件应该不会同童贯有任何关涉了。他既然喜欢我留在他身边作义子,设下这等局还有什么目的?逼我离开还是逼我听从他?还是万一我生出异心,他就把这些加在我的头上,当作是我的把柄?我当时只觉得江湖越来越险恶了。我的那种行善的心在当时竟然完全消失了。我心说,我原来是如此经不起考验的人。

知府在他私宅的厅堂,而非公堂里,他的夫人和仆婢等都不安地立在里面,几十枝蜡烛把厅堂照得很是阴凄的亮,在这里,我没有感觉一丝儿平安和温馨,有的只是恼恨。门外,衙门的差人提着许多盏灯笼紧张防备着。或许他们对我的疑心甚于一切。当然,我也略略有一种体谅,可能他一家从来都过着上层人的安逸平静,我们一来这里,就接二连三地发生这一切难堪了。衙门的乱事对一名知府意味着什么,他们比我更清楚。

知府的夫人是四十不到年纪的妇人,相貌平常,我想,也许是知府并不好色,也许是她的父亲地位很高,当然,更有可能是知府在贫贱时娶了她的。知府的私事公事我都一概不知,我扫着她们几人,便迫不及待地说:“刘夫人,今晚你看见是晚辈到你的房中来吗?”刘夫人抬眼扫了丈夫一下,又看童贯,犹豫之极。童贯说:“你只管讲,把你亲眼看见的一切讲出来,无论牵涉到什么人。”童贯的语气里分显带着他的不满了。刘夫人又迟疑许久,说:“妾想,既然天仁公子没有妻室,又爱我家明儿,那就成全你们吧。金家那边我们可以退掉。”这话令我们都吃了一惊,包括刘知府。后来我想,也许刘夫人怕丈夫得罪童贯,没有好的结果,看看我的长相还可以,就干脆弄假成真,既可以保全丈夫的一切,又使女儿的名誉不会受到损害。可能什么金家听到这个消息不会再要刘明儿了。

刘知府在意外之后,竟没有话说,可能也明白夫人的一番心意了。但是童贯不答应,他说:“刘夫人,这样,照你的意思是说,今晚抢你女儿的果然是天仁了?真是笑话,你把时辰说一下,在子时呢,丑时?还是寅时?”那时,我们看见天色快放亮了。已经卯时,将近五点的时间了。刘夫人又犹豫许久,说:“童大人,发生这种事对我们两家都不好,现在只有这样才能化解一切。妾相信天仁公子不是出于恶意的。”我不再顾什么,大声叫道:“刘夫人,你到底看到什么了?你为什么诬陷我?我是这样卑鄙无耻的人吗?我抢你的女儿,现在放在哪里?你看见的人真是像我一样高一样胖瘦一样穿着?”我还想说许多话,还想开骂,旧人的一切**都冲出来了。但老家伙阿唤拉住我,轻声说:“公子,注意影响,天下传出去……”我只有压住火气。

刘夫人说:“公子,做人总要讲一点良心呀。你既然不喜欢我家明儿,为什么做出这种事?”她立时手捂着脸哭起来。几名丫环过来搀住她。童贯说:“刘大人,好,话讲到这层,如果你能查出什么来,再同老夫说,不然,敢动天仁一根汗毛,老夫也绝不会坐视不顾的。呼风唤雨,我们离开这里。收拾一下,真是见他***青天白日鬼了。”童贯拉我出去,我恨恨地扫了刘夫人一眼。我心说,我得罪你什么?你竟如此设谋害我。我们在收拾一切时,刘知府正同夫人说着话。那是我所不知道的。

刘知府说:“阿香,别哭了,我真是瞎了狗眼,把童贯这伙人接进来,现在明儿还未知生死呢。如果那狗杂种承认了,嫁给他,做个大夫人,倒还说得过去。现在,上不上,下不下的,要把我们明儿当作玩物或**,我如何咽得下这口气?我想去东京一趟,托托门路,求万岁亲自来调停此事,你说如何?”刘夫人轻轻哭着,说:“童贯素来被中宫宠信,谄媚皇上,你没有实力反受其害,不要做好。要去,也要千思万虑一番,周全了,才行得。稍一不慎,就会带来灭顶之灾。”刘知府说:“那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派兵在路上伏击童贯,将他们统统除掉。”刘夫人说:“万万使不得,稍一出错,我们死无葬身之地呀。”

我把那几本书放在包囊中,塞上几只元宝,便到衙门外等着。一些护卫随在身边。那时,天很明了。许多商贩挑着担子吆喝着经过,早行的人也颇多了。我叫住一人,买了几个肉包子,大吃着。当童贯出来时,刘知府一班人出来送行了,还是说一些天下最虚伪的话,面上也带着人间最不可测的笑容。好像昨夜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真是可笑。刘知府在官场修了几十年了吧?达到这等功力。我们骑马出城后,就往杨府去。据说这杨阁老祖上就是天波府杨令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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