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篇 一丝线(1/2)
在汝南主事的五官中郎将袁成,是新设西园八校尉佐军校尉袁绍的父亲;而太傅袁隗正是袁绍的叔父;袁氏根基在汝南汝阳,可势力遍及全国,朝中尤重。这跟他们一族被称为“一门四世三公”有莫大的干系。从袁绍高祖父袁安(字邵公)算起,袁安祖父袁良,平帝时为太子舍人,而袁安起开始发迹,官至汉朝司徒;其后袁汤任司徒,袁汤子袁成任五官中郎将,族中袁隗为现任太傅,袁汤孙袁绍,袁术在大将军何进属下任侍御史、虎贲中郎将,且袁绍现身为禁军八统领之一,至今袁氏一门可说十分显赫,朝中门生,党徒分布极广,在朝在野都深具影响力,称为全国第一士族也不为过。
周文德的老师就是袁隗,所以他对袁家重要人物的任职还是十分清楚;虽然在袁隗门下文德不是高阶弟子不能介入袁系的高层决策,但是袁隗在西凉伏下的这步棋却是一点风声也没有漏出,而很明显的是袁隗门下的许昌太守却在全力阻挠汝南袁文开的行动,那可是袁氏的本家耶!这种矛盾的行为在局势极不稳定的现在,可是要误大事的!这种厉害关系,袁家大老不可能不察,所以要么是郑任之说了大话,要么就是袁家有了不应有的变化!这也是周文德越想越担心的事——袁氏分裂,这个时候如果袁氏把问题公开化将直接加深京城问题的复杂度,但不管怎样,对反对十常侍的士人们来说是绝为不利的。
周文德在京城并没有家人和亲戚,所以没有太大的牵挂;他所顾虑的是一干意气相投的朋友和老师袁隗,在他看来身在太傅这种名望高但没什么实权职位的人最不应介入风险很大的斗争中去;在明争暗斗中既没有什么攻防能力,反而容易成为被针对的目标;唉,袁隗一向待自己不错,实在不希望他介入其中啊。
他详细询问了这段时日郑任之的行动安排,得之他们将去凉州附近收编凉州失守后败溃流散的兵马后,心中一喜,暗暗怀着一丝希望能够碰到自己的弟弟,这是他目前最挂心的事了。在尽可能的了解后,他作了最为保守的承诺,如果有了他弟弟确实无碍的消息,他可以随郑任之同去洛阳,一路上的通关手续交由他一并处理;但仅限于此,其它过激行为还有进入京师后的行动他决不参与;如若他不能同去,他也会将自己所留意记下的各关守将和驻防信息详尽告知,在此之前他将随郑任之部同去战场上的任何地方。
郑任之和林飞自是一口应承,两人明显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哪怕对去洛阳途中的军情都非常的关心。三人谈妥后,走出屋外。方圆在外等的早已无聊,径自来到几步外的小亭外练起了刀法,几个起落下来,全身顿觉舒畅了许多;几名护卫军士都不是弱者,见他随意出手都形意俱佳,大为赞服,纷纷鼓掌,方圆心里已是飘飘然,更是昂首挺胸,一手按刀大步的走来走去;隔了一会儿方才发现几人从屋里出来,忙带人迎了上去;在郑任之的介绍下,方圆被安排为周文德的护卫头目,正与文德聊着。林飞在一旁看着刚才方圆练功的地方,小亭外的石阶上有几个淡淡的足印,不由得剔起一只眉毛,轻声向郑任之问道:
“就是他么”
“还有一个是韩文若。”
“他能够藉一点之力,掠身前攻,再退回从阶上借力再攻,这种暗含强劲内力的轻功,到是很少见啊。”
郑任之看了看石阶上那几个淡淡的足印,既不是泥印,也不是湿痕,只是人飞腾借力时,在石阶上刮落一点点的痕迹,不细看是绝看不出来的,答道:
“他练的是凰气浑屯。”
“哦,凡云大师的绝学竟再显人世,看来前年盛传他在西域出没的消息不是虚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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