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梁王刘揖(1/2)
1、刘揖这年十三岁,是当今皇上刘恒的第三子,排行在太子刘启和淮阳王刘武之后。
话说当今皇上现有四子一女,这刘揖年岁最小,却因为自幼儿聪明好学,深得刘恒的器重和疼爱,是当今陛下最心心意意惦在心头的一个小儿子。
说起刘恒,是汉高祖刘邦的第四子,因生母薄姬早年曾嫁魏王为妻,在魏王宫生活多年,后魏国灭亡,魏豹被杀,薄姬沦为汉宫织女,一个偶然的机会被高祖宠幸,生下刘恒。
世人总说母凭子贵,孰不知在封建皇室之中,子凭母贵者也是寻常之事。刘恒因为庶出,其母在刘邦那里很不受宠,所以刘恒在刘邦所有的儿子中也是最不起眼、倍受冷落的那一个。自古帝王之家情薄如纸,刘恒年仅八岁便远离长安,被封到最为贫瘠、偏远的代国为王,多年在边地寒风苦雨默默无闻,那也算顺理成章的事了。
然而世间之事偏就如此难料,后来的事正中了中国阴阳家那句古话:“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依”。也正是因地处偏远,其母子又不受高祖待见,争宠邀怜在他们也是无望,索性安贫乐道,自在一旁,竟然不意之间躲过了刘邦崩后皇宫内那一段汉初最为刀光剑影的险恶岁月,捱过了手握重权的吕后对高祖生前宠爱过的妃嫔及其子女赶尽杀绝的灭顶之灾,得以逃得生路,偏安一隅。再往后吕氏一门坏了事,远在代国的刘恒便成了高祖硕果仅存的庶子中最年长者而被朝中大臣们拥立为大汉新君。
刘恒入得长安之后,顺理成章,便将自己的长子刘启立为储君,剩余三个儿子分别封为淮阳王、代王和梁王。淮阳自不必说,古时曾为颖川郡,秦置陈县。当年秦灭汉兴的之初,就是在这里,陈涉、吴广农民揭竿而起号召天下反无道暴秦的地方,这且不说,就按当下论,学界亦有“中国历史一千年看北京,三千年看西安,五千年看安阳,八千年看淮阳”的一说,无庸置疑当为国土之重。而代国,那是当今皇上的龙兴之所,那在一般人眼里也是举足轻重。而梁国这个地方,则是地处吴楚东南数国至西北长安的要冲,素有帝都长安屏障之称,又是高祖当年以砀郡长身份率兵马斩蟒蛇起义的龙兴之地,其优越与倚重自不待言。
眼下刘揖便是谨遵父皇之命,到封国梁地赴任。
2、梁王刘揖的仪仗行至睢阳城门外时,风已经平息,天光也显出傍晚的颓色。
远远地望去,睢阳城门几分残陋,常年失修的样子,上刻着斑驳的“睢阳”二字。
城门的前面一条宽宽的护城河,眼下春夏之交,一河两岸正垂柳依依。
河边小船三两只,河里水鸭一群一群,水草莲叶一片一片……
河上有拱形桥,横跨两岸,桥两边蹲守着各形各样憨态可掬的大小石狮子。
桥头一块石碑,上刻亦是“睢阳”二字。
眼下桥上正站满了一群朝廷官员模样的人和一些早早就聚拢在那里准备看热闹的草民百姓。
刘揖的仪仗与撵车从大路过来,行至桥头,在刻有“睢阳”的护城河桥头石碑前停下。
贾谊从车上下来,为刘揖掀开轿帘。
刘揖先从车里探出头来,打量了一下周围环境,然后才下车。
刘揖下车后,先在桥下的石碑前站住,对着那字细细打量了一番。
刘楫:“看来,梁国比起先前小王曾呆过的代国也并不富庶。”
贾谊眼睛望着残破的城门:“是的殿下,要说起这地方,原先也是青山绿泽,土厚壤丰,只不过曾经绵延几十年的战争,把这一带的风水破坏殆尽,百姓也受了不少凄惶。”
刘揖抬头望了望一河两岸的清波绿柳,以及桥上黑压压的一片官绅与百姓,忽儿眼里放出光来,朝贾谊挥了挥他那并不壮实的小拳头,说:“不怕,小王与众爱卿一起,竭尽心力而为之,定当似早年父皇在代国那样,让这地方的百姓能过上丰衣足食的优裕好光景!”
贾谊对刘揖满意地微笑道:“是的殿下,一个国家就是要以民众为根本,以民众的生命为生命,以民众的存亡为存亡。当今皇帝陛下当年到代国的时候,还不及殿下现在这个年纪,陛下就是本着这种念想,才把代国治理得一片祥和……”
二人还在边走边说,就见桥上官员一行人已经朝这里迎了过来,说话不及,便走过护城河桥,朝这边忽忽拉拉跪了一地。
众臣高呼:“臣等拜见王爷殿下!王爷殿下千岁千千岁!”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