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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麻烦(2/2)

目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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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爱不用再分离

只要能用心经营

就会幸福到底

如果你有情

这世界可以不需要再有歌曲

我的心早已经充满了旋律

纷乱人世间

除了你一切繁华都是背景

这出戏用生命演下去

付出的青春不可惜

今生难得有这番约定

这段情只对你

和我有意义

不管这世界阴晴圆缺

只愿和春天有个约会

收音机里正在播放一首邝美云的《我和春天有个约会》,字里行间透露着一个热恋中的女子对于爱情坚定的信念,我不由的心旷神怡起来,一整个下午都在寝室慵慵懒懒的看着倪匡的科幻小说,全身没有一点力气,维系着我,不使我睡眠的还是这首让人舒心的老歌。

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我放下书,轻轻的拿起了手机,上面显示我有一条新短消息。

读取……

“牛肉面,你在干吗?”是刘一梦。

“她发我短信做什么?”对她的不满让我放下了手机,沉默了好一会儿,原本就不算好的心情被她的一条短信给弄的更糟了。

“冷静,冷静!”我提醒着自己,手很自然的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根烟,为自己点燃了,深深的吸了一口。

等到觉得自己心里不在有暴躁*的感觉时,我才又拿起了手机:“我在看书。”

“最近好无聊,牛肉面怎么这么爱学习啊?看不出来哦!”

“呵呵,我一向这么热爱学习的,不然你觉得我会是怎么样的?”其实当初我们也都没做出什么承诺,她也没要我为自己对她做出的事负责,我又何必太计较呢,大家逢场作戏,闹着玩玩罢了,想到这些我心情也不那么差了。

“这个可看不出来,只觉得你看起来坏坏的,有时候还很莫名其妙。”

“冤枉啊,我骨子里也是个爱党爱人民,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反对*,反对一切封建恶势力的良好青年啊,不跟你多说了,我继续看书。”我短信可没有申请包月,跟她发一毛钱一条的短信发的我肉痛,就草草的结束了跟她的交流。

“恩,努力哦,牛肉面拜拜。”

再也没心情看完手里的那本小说了,暂时搁一边吧,寝室里只有我一人,也快接近吃晚饭时间了。隔壁寝室陈阳、鲁蒂妃他们寝室也都出去打篮球了,我百无聊赖的走出了寝室楼。

外面没什么风,天气也因为*了四月份,所以并不寒冷,真是个不错的天气,想起那天以后,静跟我的关系也可以算是急剧的升温,虽然还只是停留在手牵手的阶段,但我相信,除了我,静还未曾跟其他男孩子有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因此,每次想到这些,我都会感到无比的兴奋。我生命里的第一个春天,经过白*人节那天与静的邂逅,终于来临了。

虽然有很多同学都已经在往食堂方向走了,可我感觉肚子还不是很饿,所以我决定在校园里继续走一走。

走到一幢教学楼下,我突然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这是种什么样的感觉我没有细想,其实在当时的情景下也容不得我细想,因为……就在此时,我的身前似乎起了一道猛烈的飓风,我还来不及反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一个物体已经重重的落在了我的面前仅几米的距离。

天!这个物体是个,人!这是我在当时第一时间的反应,在那种时候我完全没办法考虑更加多的东西,因为在那一刹,我完完全全的惊呆了。

是的,是一个人,在我面前仅几米的地方坠楼了……

等我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那个人,不,应该说是那具倒在血泊中的尸体,也不对,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当时所看到的那个倒在血泊中的人是怎么一种情形。只知道,当我不再那么震惊不再因为面对突发事件而惊愕时,那个“血人”(姑且以人而不以尸体来称呼吧)的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的学生以及老师模样的人了,他们似乎也有跟我一样的反应,所以,虽然当时在场的人并不在少数,但真正想到打电话叫救护车的,也只有一个有点岁数的老师模样的中年男子。

我感觉我的腿因为恐惧而剧烈的抖动着,我努力的控制着不让它继续颤抖。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有些人已经开始在交头接耳起来,而我也颤抖着观察着这个坠楼的血人。

这是个女生,我相信她在坠楼前一定是个比较好看的女生,瘦瘦的身材,白皙的皮肤,以及乌黑靓丽的长发……可惜……坠楼以后……我看到了她断裂了的惨白的腿骨肆无忌惮的钻出了她浅兰色的紧身牛仔裤,原本白皙的肤色也变成白里透青的那种死色,原本柔顺靓丽的头发现在杂乱的盖住了她的整个头脸。鲜血,似乎想为她的身体铺上一层红地毯般的急剧在地面上扩散开来……

我仍呆呆的望着这一切,我想到了过往一次又一次在梦境中反复发生的那一切,我宁愿相信今天我所看到的也只是个梦,而不是真真切切、清清楚楚发生在我眼前的这一幕……

我的脑子好乱,我的胃也一阵一阵的抽搐着,我想吐,幸亏胃里没有什么可以让我吐的。我缓缓的朝寝室的方向走去,大脑中还在重复播映着刚才发生在我眼前的那一幕。

在我快要上楼的时候,我听到了救护车的声音,我感觉到校园里发生大事以后平静被打破的声音,我还听到人们在议论着叹息着的声音,我更感觉到自己的神经快要绷断,心快要跳出胸腔时拼了命的在呐喊……

这一夜,注定我会失眠,因为……

日子过的很快,转眼学校又放了暑假,那次的跳楼事件,似乎没有激起轩然大波,也没有引起媒体的关注,不用说肯定是学校通过一系列手段把消息给*了,仿佛,那天只是在场的人共同产生的一个恐怖的幻觉。因此,从那天起只不过短短的一个礼拜,校园又回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抹不去的,却是那天在场众人的记忆。

那我抹不去记忆中那天出现在我眼前的一幕:一个女生躺在血泊中抽搐着的情景……听说她是死在了送医院去的途中。跳楼的目的,我不甚清楚,不过以传闻中我们学校每年至少死一人的说法,这个女孩子的寻短见无非就是为了被男朋友甩掉然后个性偏激的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一了百了。

“静,生日快乐……”静是个多愁善感的巨蟹座女孩,那时候想过跟她一起为她庆祝生日,可每次在她生日的时候,学校就已经放假了,所以我们也已不在同一座城市。

“恩,谢谢。”好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那一声谢谢居然让我兴奋的有点说不出话来。

“暑假在家做什么呀?”大脑当机了大约两三秒钟,终于又开始缓缓的运行了起来。

“暑假呀?暑假在帮妹妹补习功课……”电话那头的声音似乎并没有因为是通过这根细长的电话线而失真,仍然绵延不断的有如出谷黄鹂般的悦耳,而让人心醉。

“好乖的女孩子……”我由衷的赞美着,继续说到,“你妹妹多大年纪?”

“高二了……”

“那我有个弟弟也已经高二,要不咱俩来帮他们撮合一下,来个亲上加亲?”我玩弄着电话机旁的原子笔,打趣着。

“哈哈,谁跟你亲上加亲?我妹妹可是个小美女,她们学校里追她的可排了个长队呢!”

“那还用说,姐姐都这么漂亮了,做妹妹的能难看到哪去?”我用原子笔在电话机旁的纸上反复的写着“苏静子”三个字,以化解我对她的想念。

“呵呵,你还真会说话。”静听了显然很高兴。

“过奖了,是您栽培有方。”我恭维着。

“少来,怎么什么都赖我头上?”马屁拍在马脚上,静对我的说辞似乎不太满意。

“那我改还不行么?那我改。我是自学解淦的总行了吧?”我嬉皮笑脸着,话锋一转又正色道,“今天生日么怎么过的呀?”

“还能怎么过,在家给妹妹补习一下功课,看看书,就过去了。”静平淡的语气让我一时不知如何说下去。

“……为什么不出去玩……”我又开始了结巴。

“无聊的人才会选择用玩来消磨时间,我虽然是个懒人,可我宁可舒舒服服的躺在被窝里看书。”

“呵呵,觉得你像一个人?”我故意制造悬念。

“谁啊?”

“小龙女。”

“哟,承蒙夸奖,我可没她那么漂亮……”

“你绝对比她漂亮,我发誓……”忽然想不出后面该用什么词来修饰了,就停住不说了。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好的。”

“当然有……你在我的眼里可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女神。”

“……你就会说好听的……恩,不跟你说了,我有点事,下次聊。”

“恩,好的,再见。”等着她那头把电话挂断,我才恋恋不舍的挂掉了电话。

点了根烟,任由思绪如青烟般飘散在空气中,好累!

原来以为读书是最累的,后来才发现,想办法要在无所事事中打发空虚无聊的时间才是最累的事,特别说有了思念以后,就时刻盼望能早日回到校园。

这年的暑假我去了一家广告公司实习,虽然主观的不努力让我没学到多少东西,不过却替我或多或少的赶走了一些志承寞。我知道,过完这个暑假静就大四了,是非成败也就在这一年里。如果可以,我当然希望静可以永远留在我身边;而我也清楚的明白,如果没能留住静的心,我大二以后的两年将会让我一直沉醉在失恋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爱情的结局会是什么?什么才是永恒的爱?爱情最终是否永远都是走向互相伤害这条老路?如果爱情已划上了休止符,怎样才能让忧伤止步?

开学之初,正值夏秋交际之时,天气不是一个“热”字能形容的,而是相当的热。知了声嘶力竭的叫着,似是察觉到末日的将近,我对静的新一轮攻势也如那临近死亡的知了一般迅猛而不留余力的展开了。

迎接新生是学校交给大二学生的一项任务,每年皆是如此,我很清楚的记得去年我刚进学校那会儿,我也对这个学校一无所知跟个*一样跟着一个满脸痘痘的大二学生找到了自己的寝室,我发现这个学校根本就不顾及迎新队伍的形象问题,导致那时候的我对于进大学的第一个认识就是长青春痘,其实到了大二我才大致有些明白,原来学校也并非特意挑选整个脸让青春痘给毁了容的学生来做学校迎新队伍的特使,只是很单纯的因为学校在挑选迎新生的大二学生时只顾及他们的成绩好坏而不顾以这样的队伍来迎接新生是否会影响到市容、环保、新生脆弱的心理承受能力以及方方面面的问题,无怪乎今年我在迎新生之日经过学校门口时,看到迎新队伍中个个都是些龇牙咧嘴的恐龙青蛙,个个都有竞选我们班四大丑男以及四大霸王龙的潜质,而我们班以及隔壁班四大丑男也尽皆站在了那里,冲着我傻笑,那笑容怎一个猥琐可以形容,而是相当的猥琐,如果环保大队能够及时赶到,他们个个都无法逃脱被就地正法的厄运。

开学没多久,学校就组织了去沈阳西递村、洪村两个在我们看来已经接近原始却据说是沈阳省比较有特色的景点之一,也是全国各大院校美术系外出采风写生的好去处,在那里我跟我们班的兄弟姐妹们共同度过了难忘的十一天,在这十一天里发生了不少比较新奇、好玩的事,平时不大跟班里女生接触的我在去沈阳的这些日子里终于第一次跟她们玩在了一块儿,而陈阳同学也如愿以偿的追到了他垂涎已久的(这小子私下里跟我说的,就为了要不要用“垂涎已久”四个字来形容他当时的感触,我捱了他“沙锅大的”拳头足足两拳的重击才终于能如愿的些下这段文字)女生惠,在这里我们为陈阳同学老谋深算、技术高超的泡妞本领预先(当然是预先,文章还没正式开始)鼓掌,并为他从此脱离单身表示深切的祝贺(作者当着他面迫不得已的行为)。

闲话少续,来说说去沈阳当天的情景。出发的前一夜我居然失眠了,从没出过远门的我,在出发前的那天夜里,不断围绕脑海的都是过去在各大报刊、电视新闻里看到过听到过的事情“在去XX的高速公路上发生两车追尾事件,造成两死一伤……”、“在XX环山公路上,一公共汽车坠落山下,车上乘客无一幸免……”、“某司机因疲劳驾驶,在XX高速路段上发生两车相撞事件,除三名乘客受伤较轻外,其余仍在抢救中”……

终于熬到了天亮,这次去沈阳采风的一共是四个班,都是我们设计系的。在到了学校,看到有这么多同学在艺术学院门口等着的时候,我的心里稍微安稳了一点,这么多人去,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吧?要不然学校以后也就不用再开下去了,况且现在汽车的失事率已经时非常低了,这样的集体出游失事的几率相当于中十次头彩的几率,我暗暗安慰着自己。

这次带我们出去的有四个老师:一口地道北方话的刘易刘老师(给我们上过3D*AX课,在学生中颇受欢迎)、骨子里透着娘娘腔的方付(教过我们AUTOCAD,据说每年都要跟个自己教过的女生同居,美其名曰谈恋爱)以及大一时给我们上过第一堂平面构成课的杨秀(具体描述请参阅第一章第三篇)还有就是我恨之入骨的死胖子鸿铿(具体请参阅第一章第六以及第十三、十四篇)。

我们上车了,一共五辆车,上车以后,车飞快的行驶在公路上,出门前的担心以及要出远门的兴奋很快就被以夜未睡的疲倦所代替,车不断颠簸着,我的眼皮子也越来越沉重……

很快,我们的车到站了,下来的却只我一个人,正当我疑惑的想再回到车上时,车却似是没看到我一般的开走了。我本打算追,却被周围的景象给吸引了……

时间已经是十月了,可是这里却处处鸟语花香,绿草如茵,男人们正在田里种田,而村口的老大娘正在屋外绣花,好一派世外桃源的美景,难怪学校会安排我们来这里采风,我压根就没再考虑为什么只我一人下了车,车就开走,因为我看到一条清澈的小溪,小溪的边上是一个白衣长发披肩的女孩,正在溪边画画……

我之所以并没有很奇怪为什么我*这个几乎静止的世外桃源时,村里的每一个人压根连看都不向我看一眼,仿佛我只是一道空气或者只是这道风景中的一处点缀。是因为我专注于这个水一般的女孩用灵动的五指在画纸上栩栩如生的描绘这处绝佳的盛景,好细致的笔法,好细腻的心灵……

“同学,你也是来这里写生的吗?你什么学校的呀?”我不忘上前搭讪一句,跟女生搭讪是我的强项。

沉静的气氛被我这一句话给打破了,所有人都向我看来,同时放下了手中正在做的事情,缓缓向我走来……

女孩也放下了画笔,却拽紧了手中的美工刀,慢慢的向我转过头……

我下意识的后退了几步,然后向周围看了看,男人们有拿着斧头镰刀的,还有手里握半块砖的,老大娘不知从哪里弄来一根扁担,画画的女孩子站了起来,同时把美工刀刀片推了出来……

他们都做着同一个动作,就是……向我逼近。

气氛越来越压抑,压抑的让我感觉呼吸都很困难,试想一下,当所有人带着无尽的敌意向你围拢时,你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我努力摆出张笑脸,我知道,这个时候我脸上的表情一定比哭还难看,正要说话,我已经被人拽住了……

“啊……”

“下车了,我们到站了,你个狗还睡?”原来是做梦,MD拽我衣服的是坐我边上的陈阳,吓的我要死,我几乎是叫着醒来的。半梦半醒的我一脸恍惚的跟着大伙下了车。

才下了车,眼前的景色让我大失所望:这跟我梦境中的“桃源村”简直有天壤之别,一座座低矮的平房构筑成一个接近于原始的村落,江州市虽然在我们这个省相对算是比较贫穷落后了,可跟这个鸟不拉稀的地方一比简直就可以算得上是人间天堂中的天堂。

还没进村,我就看到一块大大的匾额,上书“XXXX大酒店”,可事实却是——一座低矮的平房挂着块几乎等同于它三分之一高的巨型牌匾在那里“自欺欺人、掩耳盗铃、挂羊头卖狗肉”般的吹嘘着自己完全不符合自身形象的“大”,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当真应了句老话“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这时,我们四个班所有同学都下了车,他们也跟我一样,看到这块贫穷原始的破旧村庄,由一开始上车时的兴奋一下跌到了失望的谷底……

四个带队老师对于我们这些被学校欺骗而来到这块贫瘠的土地上的学生表现出极大的同情与理解,只不过我总感觉他们的眼神怪怪的,似乎多少有些幸灾乐祸的成分包含在里面。

老师们在村子里给我们找了一家旅馆,然后由旅馆方为我们安排了住的地方,既然是旅馆,住的地方理应不该太差,我们非常放心的跟着旅馆的老板娘尽了以间黑咕隆咚的房间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太多了,房间简陋且不去说它:整个屋子只有一个老式台灯上用的灯泡供里面十张床位上的人照明,这也是整间屋子惟一能够牵强附会的被称做时家用电器的东西,最最主要的是,我在挑选床铺的时候,在一张床的棉被上发现了一处不知时什么动物遗留下来的血迹,有句老话说:眼不见为净说的实在太对了,如果我当时没有发现这些瑕渍,我也许在那睡觉时也会跟家里一样蒙着头睡,然后一觉到天亮,也不知该怪我视力太好还是怪这家旅馆太不细心,在西递村的这几天我完全无法像平时在家时那么凡白入睡。

我选了一张在自己看来相对比较干净一点的床铺,把行李放在了床上,就跟着同学们一起去外面集合了。

鸿铿正在唾沫横飞的跟他们班的同学讲一些这次采风时的作业要求,刘易作为我们班的带队老师却不罗嗦只是例行公事的讲了几点须知,因此我们班早早的进村子自由活动了。

根据要求,我在村子里的小店买了速写本及铅笔橡皮等工具,然后漫无目的的在村里头闲逛,听老师说这次采风的目的是为了研究西递村洪村马头墙的建筑特点,据说马头墙建筑历史源远流长,当年新中国发行的一套比较早的通信邮票中某一张上的图案就是按着马头墙的样式所绘制的,可我对于这种抽象主义流派的东西完全没有一点理解上的天赋,因此我回想了一下自己过去在画册上所看到过的马的图片,印象里,似乎的确没有哪匹马的头长的跟我眼前所看到的这些墙那般的畸形,换句话说:如果真有哪匹马的头长的跟这里的墙一般的形状的话,那也一定会是一匹无论多权威的专家帮它做整形美容削骨拉皮手术都很难找到伴侣的可怜马。

我一个人胡思乱想着走到了一处老房子(这里都是些很古董级的老房子,应该至少是留着辫子那一代传到现在了吧),而这些很老的老房子里大多都是卖些假银圆假古董假珠宝玉器什么的,我去的这处也不例外,反正闲着无聊,随便看看打发点时间。

“同学,你看这个碗觉得怎么样?”房子的主人是个年纪不大的小姑娘,见我在她摊上看,就很热忱的打算骗我上钩,买她的假货。

“还过的去吧。怎么了?”我装着无知,头也不抬,继续翻弄着,不过却很希望看到这个小姑娘能想点比较高超的骗术把我口袋里的钱骗到她口袋里去。

“你如果想要,我可以便宜点卖你……”在年轻的做生意的女孩子里,她是我见过的为数不多的能有如此敬业精神,一开口就开门见山的让我买她东西的人(鼓掌)。

“这个碗跟你家吃饭的碗不一样,这个是乾隆的……”大凡行骗以及卖假货的都是利用他人的无知来获得别人的钱财,但却要装处一副“怎么碰到你这么无知的人”一般的痛心疾首状,二真正无知的人却又有比一般人还强烈的过度自尊心,这样的过度自尊心往往会让这类人头脑发热,于是就正好上当受骗(选自《初级骗术》)

“什么钱龙?你男朋友啊?我自己有碗,要他的碗做什么?”我继续翻弄,却不失时机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我想:她此时就是不为之气结的想抽我两巴掌而后快也该羞涩到满脸*。

“什么跟什么啊?乾隆是个人……”她果然方寸大乱了起来,估计还学校毕业没多久,我在她的眼神里读出了对于一个居然不知“乾隆”为何人的深深的鄙视。

“我都问了他是不是你男朋友,我当然知道她是个人咯,我想你男朋友应该不会是动物的吧?”我把头完全抬起来,看着她脸上不知是生气还是慌乱又或两者都是的*以及慌乱的表情,心底里暗暗的笑着。

“我还没有男朋友……”

“你跟我说这干什么?我又没问你有没有男朋友,我们很熟吗?”我总能恰倒好处的打断她的话,如果让她把话说完整,我估计会是“我还没有男朋友呢,你别乱说”或者什么其他的话。

“你到底买不买?不……”如果眼神能杀人,我估计现在已经被她千刀万剐了。

“我又没说过我要买,能不能光看看不买啊?”我再一次打断她的话,否则让她说完估计应该是“你到底买不买?不买别捣乱”,不过既然把她话截断了,就不能再给她机会让她把话说完,因此我先入为主的对她提了个设问。

“可以可以可以,你看你看。”她转头走回了屋里,一个人生闷气,不再考虑怎么把我口袋里钱骗过去了。

“呵呵。”在屋子里转了个来回,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走了出来。

“原翰毅。”跨出这间屋子刚走了没几步,一个女声在背后叫着我的名字。

“唔?”我转头一看,是我们班的楚飞飞和何君燕,之前跟自己班的女生并没多大接触,不过毕竟在一起上了一年多的课,对于全班女生的名字还是能叫出个大概来。

“这么巧啊。”(最最没话找话的开场白)我转过身去,看着她们俩,不知所措的抓了抓头。

“恩,你买了些什么?”说话的是有点像俄罗斯女孩子的何君燕,那时候刚进学校那会儿还真当她是俄罗斯人,想想自己英语水平都那么烂,俄罗斯语更是一窍不通,因此先抛开我对追自己班女生有所顾忌这一主观原由,就错误的判断了跟她交流必须得用俄语这一点来讲,我愣是整个大一那年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我什么都没买,不过我估计里面那个女孩子今晚得躲被子里哭了。”我笑着用手指了指刚才那家店(姑且用店来称呼)。

“为什么啊?”何君燕看着我坏坏含笑的眼神,恍然大悟,“哦,你欺负她了。”

“糖炒栗子要吃哇?”最初喊我名字的楚飞飞把一个袋子举到我面前问着,她是凡白的女朋友,即使不跟高个子的何君燕比,也还是属于小巧玲珑型,再点缀上几颗小雀斑,活脱脱一个日本原创漫画中美少女的形象。

“哟……那怎么好意思呢……”说归说,手已经迫不及待的去抓了几颗放嘴里吃了(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就这样横空出世了)。

“你们也在这啊?”这时又走过来两女生,说话的是一个头发黄黄的女生,为什么特别强调她的头发黄呢?主要还是因为她的头发是天然黄而并非染出来的颜色,她高中也是在江州市读的,而我高中时期就见过她了,那时候我是因为正好我们高中的美术老师有一个调到她们高中去教美术,而我又正好在那段时间没有地方可以练画,因此就在她们画室里面画过一段时间,我记得她叫冯惠。

“是啊,也不知道是东南风还是西北风把我跟我们班四大美女吹到一块儿了,真他……幸福死了。”第一次跟班里的女孩子说话,险险又习惯成自然的把“三字经”脱口说出来,好在收口快。

“你们速写画几张了?打算什么时候去吃饭?”冯惠身边那个体态略微有些发福的女生问道,她叫朱丽,刚大一军训那会她列队就在我正前方,那时候我记得她体形相对还比较匀称的,没料现在比以前整整胖了一圈,不过我对她最大的印象还是那时候军训时我在她背上发现的一小块蚊子血……

“我们画一张了再回去吃,反正就在附近嘛,大家都一起吃的。”说完楚飞飞回头看了看我们。

“恩,我跟朱丽去那边画了。”说完冯惠拉着朱丽的手离开了。

“我也去找陈阳他们一起玩了。”其实跟自己班女生说话我不怎么能放的开,总有种前怕狼后怕虎的感觉,倒不如跟陌生女孩子交流比较放的开一些。

“好的,再见。”楚飞飞and何君燕。

“恩,再见。”

陈阳、李子隐、侯赣修三个人在一棵不知道叫什么的树下面被我找到了,他们倒不象我这般的没事拿着个本子到处闲逛,已经坐那里在画了,既然找不到人一块逛,我只好跟他们坐一块儿画了起来。

说实话,我高中虽然学过三年美术,却的确没有学过速写,因此对于怎么画速写我脑子李没有一点概念,看看陈阳,他画的比我都烂好多,侯赣修也是,这个其实还是得看功底的。我们四个人里面,李子隐的功底最好,因此,我索性就跑过去站他边上,看了他画了会儿我才自己开始动笔画了起来。

“哟,挺用功的嘛,已经开始在画啦?”走过来一个三十左右的男子,听他说话的口气似乎不像是过路人,倒应该是带我们来这里的老师,但我所知道的一共就四个老师带我们过来,他我就是以前在艺术学院里似乎也未曾见到过。可我却看到杨秀正站在他的身边。

“厄……王老师、杨老师……”李子隐向他们俩打着招呼。

“啊?你是……老师?”我错愕着,脑海中搜索着过往在学院里看见过的每一个老师,真的想不起来了。

“原翰毅,怎么?不知道我?我可知道你,你是我们学院里最有个性的学生了。”说着口袋里摸出包中华,递了一根给我,“来,抽个烟。”

我很不好意思的伸手接过烟,抓了抓头,脑中还在思索自己为何对他竟然没有一点印象,不过他说的话还挺让我开心的,“我很有名吗?”“我很有名吗?”我在心底里暗暗兴奋的反复问着自己,居然有自己不认识的老师先认识自己。

“你个狗,连教平面的王光都不认识?”陈阳跑了过来,举着速写本敲我的背。

“我……必须认识他吗?”我微微一错愕。

“不错,打根中华给你抽……”看陈阳这只狗垂涎我手里那烟呢。

“你要你拿去抽好了,银嘴给我两根。”银嘴利群在我们市根本见不到有卖,所以到了西递村我们看到有银嘴利群卖,而且还跟我们市里卖的老版利群一个价位,就纷纷都买银嘴利群,抽过以后大家普遍认为口感要比我们市里出的那个长嘴利群还要好抽。

“那没问题。”说着他就拿出烟递了两根银嘴给我,我放一根回我的烟盒,另一根就拿手里抽了起来,陈阳也把中华点燃了狠狠的吸了一口:“爽,中华的味道就是不一样。”

“不一样个屁,男人四大傻,抽中华烟的就是其中一傻……”看陈阳抡圆了拳头做出要揍我的架势,我急忙伸了伸舌头,把后面的话补上,“买中华烟抽的才是其中的一傻。”

“哈哈哈,你个狗,人家王光给你烟抽你还背后说人傻。”陈阳叼着烟大笑。

“谁让他烟抽的比咱贵?咱心理不平衡。”

“抽中华啊?来让我感觉一下。”李子隐并不抽烟,不过见我们聊这么开心,也想上来掺和一句,纯属瞎胡闹的。

我们这一天是在画画聊天中度过,等到回旅馆吃饭,李子隐画了两张,陈阳画了四张,侯赣修画了八张,我也画了五张,不过我、陈阳、侯赣修三个人加起来也没有李子隐拿两张画的认真,其中又以我的画的最为潦草。

回到旅馆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大家都收起了画具做好了开饭前的准备工作,围着圆桌大声的聊天等待开饭。

终于,人到齐了,其实按实际情况来讲的话我们四个班应该至少开八桌,因为场地不够大,所以分两批吃饭,我们班除了考进这个学校是轮在第三批以外,其他不管是上车还是吃饭都非常“幸运”的轮到了第二批(因为没有比第二批更靠后的了)。

我们大伙虽然早有准备的在下午时分吃了一大堆零食,可熬到了傍晚六点多,还是能感觉出胃向自己发出的一次又一次大声的抗议,而我们两个等吃饭的班级所有同学的胃发出的抗议声又似是天竺国腹语部队集体在*示威。

开饭了,终于开饭了!

我斜眼看了一下那些个老师们,其他老师已不知所踪,估计吃饱饭没事做逛街去了。就剩下酒足饭饱的方付正在跟老板喝酒聊天,我心里暗暗问候了他们几个人渣的祖先一遍,并真诚的祝福抢在我们前吃完饭的他们吃过以后个个得急性肠胃炎。

饭还没打好,猪(金风,详见第一章第五篇:小吃小喝餐厅)就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夹菜了,因此,在场的几乎所有人都声色具厉的大声呵斥了他,我没出声,只面带笑容的对他比了比中指。这家伙就一农民,不像我,虽然本质也极其粗鲁,不过至少在人前还总能保持雍容的Gentleman风度。

大家动筷了,猪跟陈阳已经如饿虎扑食般的夹桌上的菜了,我们男生基本都坐这桌,仅有楚飞飞、何君燕以及另外一个叫吴芳的三个女生,因此我们桌上的菜在上桌的十五分钟之内尽皆吃了个底朝天,看到这里,你们千万不要以为可能是菜上的不够多或者其他的什么,因为同样的一桌菜在另一桌女生多的桌子上,压根就吃不完。这里跟大家形容一下当时我们这桌大部分人的吃相:在西递村时相比较我们后来去洪村时要吃的好一些,第一天晚上主菜时一只鸡,所有人的目光几乎都停留在这只鸡身上,也就是在所有人刚好开始起筷的同时,陈阳跟猪已经带头非常有默契手筷齐用的扯住了两只鸡腿,吴解淦、鲁蒂妃、李子隐、侯赣修、孙若兰、胡规畅、凡白这些人已经在几乎同一时间用筷发力的硬扯,三个女生还是比较斯文一些的,各自夹了块抢夺者掉入碗中的鸡肉,而我却绝对没有跟人抢东西吃的天赋(因为自己本身在家吃饭慢吞吞数着饭下肚已经成了习惯),而此时这么乱,能随便夹到块鸡肉下肚已经是很不错的事了,真要跟他们一起抢也未必能比这样斯文一些的吃他们掉下来的多多少。而其后的几天里,凡白以及我们桌上的其他两个女生发现我吃饭这么斯文,觉得我应该吃不饱,因此总能在吃饭时维持一下秩序,为我留几块肉或者其他的什么也着实让我暗暗的感动至今。

吃过晚饭以后的时间,基本上是完全属于我们自己的,虽然罗嗦的带队老师总是很鸡糟的要把们集合在一起,给我们讲这讲那,不过我们班肯卖老师这个帐的最少,而我就是其中一个最不卖帐的学生。今天还是到西递村的第一天,老师废话再多也不会在第一天就给我们找麻烦,所以大伙晚上都能安排自己的娱乐活动。

大部分人还是喜欢逛街,而这大部分中,女生居多,而这个村子似乎也没有什么酒吧、茶楼、迪吧这样只有在城市里才能见到的娱乐场所,而唯一的一家歌厅居然是开在一家文具店里面,里面的音响跟麦克风先不去说他,连供我们唱歌的碟片也几乎每一张都是盗版的不成样子的那种;唯一的一家网吧也是电脑机子差网速又慢,收费却毫不含糊的两元一个小时,即使是这样,每天晚上那家网吧还是人头暴满,往往是一个人刚准备下,三个或者更多的人已经准备好坐那个位子了;唯一的一家舞厅是开在一处民房里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装修,连设施也是极其简单的,不过价钱却便宜的可怕,晚上二十块钱就可以包场了。

那天我在网吧等了将近有半个钟头,终于如愿已偿的上到了网,在网上遇到了静,跟她简单的聊了几句,看着她的IP显示在江州市,心里莫名的产生了一股很浓烈的思乡情绪,其实与其说是思乡来形容还不如直接用相思更贴切一些。对,我很想她!她在学校是否会跟我一样,晚晚一个人形单影只的数着蒂妃,然后像我想念她一般的想念我呢?我不敢确定,我也害怕去思考这些深奥的问题,我尽力回避着,期盼这十一天快快过去,期盼自己早一点回到校园,期盼再握紧她的手和她一起数蒂妃,享受她手心带给我的体温,期盼……

“哇~”外面传来孙若兰极其凄厉的叫声,像是遇到了极其恐怖的东西,莫非是……鬼?!

此时已经是十一点多了,不过对于我们这批男生来说却还不算晚,虽然不能上街,但却可以在房间里打打牌消遣消遣,听到孙若兰的叫声,我跟在隔壁房间打牌的同学都跑了出来,想看个究竟,只见陈阳对着孙若兰大声的笑着,手里还卷着一卷草纸。

“怎么了?”我们每个人其实都很想知道究竟孙若兰跟陈阳之间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虽然我们不问按着陈阳的个性还是会说,但我们中间还是有人不由自主的问了。

“我在茅房拉屎,灯好象坏了,我把门关上,里面很臭。这个狗在门口一直叫我,我不睬他,屏着呼吸,屎拉完我猛的拉开门,那家伙拔腿就跑,边跑还边叫,跑出好远才问我在厕所里遇到什么了?”陈阳笑喘着把大致的经过说给我们听,我们听了也都大笑起来,孙若兰年龄本就要我们大,比我足足大了两岁,而外表则更显成熟(详见第一章第五篇:小吃小喝餐厅),胆子却这么小,而陈阳更说孙若兰不讲义气,以为陈阳在茅房里出了意外就明哲保身的先自己逃远了才问。

结果,可怜的孙若兰成为了在沈阳的十一天大伙茶余饭后的笑料。

第二天,我们早早的拿着速写本和租来的小板凳出去画画了,大家三五成群的组了队,我照例还是跟陈阳、李子隐他们一起,只不过组里又多了个胡规畅,大一的时候跟胡规畅也没怎么说过话,不过感觉他应该是一个老实的男生,而且似乎没有什么艺术生与生俱来所特有的怪脾气,属于是一个满好相处的好好先生,之所以大一的时候不怎么跟他说话,最主要还是因为不管是从他的性格还是外表来讲都过于平凡,平凡的如果把他放在人群中肯定会找不到他这个人。

胡规畅不太会说话,也不太喜欢说话,他除了上网还有偶尔跟朋友逛逛街之外没有其他的爱好了,所以,我惊奇的发现虽然没什么美术基础的他,速写居然要画的比我认真比我好甚至还比我多,真是惭愧。

我们一共五个人在一处小溪旁摆下了凳子,准备开始画画,小溪旁,一个小孩子正在对着溪里面撒尿。

“好小的*,怎么跟蚯蚓一样的。”看着小孩子撒尿的情景,我微笑着,想起小时候,在我外公家老房子前面撒尿,邻居的老女人老晃荡着剪刀恐吓我说要把我*剪掉,结果吓的我尿了一半就跑回我外公家躲起来,不敢再出门了,后来听说那时候住我外公家隔壁的老女人在我念初中的时候得肝癌死了,而我外公也在我高二那年死了,而我都那么大了,看到这样的小孩子我就能想起那时候无忧无虑的自己,“在小溪边小便,*割掉你。”我对着他晃了晃手中的美工刀,笑着威吓他。

“*大了不起啊?”这小鬼撒完尿对我做了鬼脸,留下一句周蒂妃电影里经典的对白,一颠一颠的跑开了,似乎丝毫没被我恐吓到。

“哈哈哈……”我周围想起陈阳很猥琐的笑声,“*大了不起啊?哈哈哈……”

“那小鬼也太厉害了吧!”李子隐也笑的合不拢嘴。

“MD!太搞笑了吧!”侯赣修笑的前仰后合,一点也不考虑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那小孩这么嚣张?”胡规畅大笑完以后惊叹着。

“不许笑,严肃点。”我逐个给了他们一顿拳打脚踢。完了,这种溴事我想应该是不可避免的将被外传了。

“咋滴?*大了不起啊?”侯赣修还在向我发出挑衅,等我一脸杀气的走过去时又马上求饶,“大哥,我错了……”

“好了,画画,你们烦死了。”李子隐总会在我们激烈的嬉闹中突然来个冷场,被他这么一说,我们也还真的会立马丧失了继续嬉闹下去的兴致。

很快的我们五个人把溪边的景物都画遍了,于是,转移阵地,到了一家理发店门口“那个女孩子不错。”李子隐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顺着他的视线,我看到一个头发乌黑,皮肤白皙,穿一身这里每个服装店都有卖的蓝色蜡染服的女孩子,正拿着速写本在画着。

“原,去把她泡来嘛!”侯赣修怂恿着。

“这样不太好吧?”我迟疑着,内心已蠢蠢欲动。

“装什么B?我们在这边看着你呢,快去!”陈阳催促着。

“规畅去。”我求助的看着胡规畅,“为什么老要我去跟女孩子搭讪去充当这种小流氓的角色。”虽然我心里是百般乐意,但至少不能表现的太主动,太主动就真被他们当成流氓了。

“去吧,这里泡妞你最权威了。”胡规畅说着还推了我一把。

“既然弟兄们都要我来替他们完成这个艰巨的革命任务,哪怕是去舍身炸碉堡,用身体堵敌人的枪眼我也在所……”

“去吧!废话那么多。”我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刚说到一半就被陈阳给打断了。

“临行前再为我打打气,告诉我:我是最帅的。”我一副壮士断腕的悲戚模样。

“切~”四条中指几乎同时举在了我的面前,他们用行动表示出对我刚才这句话的不齿。

那女孩子正在画理发店周围这一带的速写,看的出来,她的画风跟我所见过的又有所不同,不过笔法很优美,线条轻松流畅,是个有不错画技的女孩子。

“同学,你在画什么?”我在她周围晃荡了一圈,终于开口说话了。

“速写啊,你们不是也画这个的么?”我们五个人跟这个女孩子虽然隔着点距离,不过却是面对面的坐着画的,我们看的到这个女孩子在画画,这个女孩子不可能看不到我们画的,我蠢死了。

“速写?”我装着拿破仑发现新大陆时恍然大悟的口气和表情,“哦,我们不是画这个的。”好在我每当跟女孩子交流遇到这种需要处理的紧急情况时,总能想到莫名其妙的奇怪的回答。

“那你们是画什么的?”女孩子微微一愣,清澈大眼睛迷茫的看着我,“素描吗?”

“也不是。”我随口敷衍着她,心里却在想:对啊,我究竟是画什么的?想着就往四周看着,眼前所看到的都是些可能已经跨越了几个世纪的老房子,我脑中忽然灵光大现,脱口而出,“风水,我是风水系的。”

“风水系?”女孩子皱了皱眉头,显然她也是第一次听到有这么个系,其实不要说她,我都是第一次从自己嘴巴里听到大学里居然还有研究风水的风水系,“那主要都是做什么的?”

“厄……研究风水,厄……这个科目主要研究二十四节气啊,房屋的窗户应该开在什么方向家族才能发达之类的。”我好象对于这些就只能说那么多了,再说估计得露马脚了,所以后面赶忙补上一句,“其他的都是些专业上的术语,说了你也不太懂的,倒反是画画比较形象生动,容易让人接受,还是聊聊你的画吧。”

“恩,好啊,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们研究的东西究竟怎样的?以前都没听说过有这门课……能让我看看你们风水是画什么的好吗?”女生过分的好奇心足以杀死猫了,看来我的一席话还是引起了她对于风水学这个冷门专业的好奇。

“厄……”我的表情严肃起来,“我们的导师这次带我们这个班到这里,主要还是受一户人家的所托,出门前我们导师千叮咛万嘱咐我们不能把这些专业上的机密透露给除我们班的任何外人知道,否则师要吃处分的,所以,不好意思,让你失望了,我不能拿给你看。”

“哦,这么严重啊?我不知道哦,不好意思,让你为难了。”她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忽然伸出手来,用清澈的眼睛看着我说,“我们可以交个朋友吗?”

“Certainly。”我马上伸出手跟她握了握,“我叫原翰毅,原来的原,政治的政,千钧一发的钧,怎么称呼你呢?”

“王平,我是湖南美术学院的,你呢?”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着。

“我是浙江省江州市师范学院的,有听说过吗?”听她说自己不是浙江的,我心里长长的透了口气,如果她也浙江的我还真怕自己这个乌有专业在她面前穿帮。

“师范学院有教风水的吗?”看她的表情似乎是感到有些费解。

“我们这个是学校特设的专业,属于非师范类这一块。”我马上打消了她的疑惑。

“哦,这样。”她的疑惑似乎已经得到了解答。

“原,过来画画,别泡妞了。”陈阳这个狗很冒失的跑过来把我好不容易编织出的谎言给强行拆穿了。

“画画……”王平的眼中又现出了怀疑。

“呵呵,画房屋结构以及朝向……厄……研究风水用的。”我慌忙的掩饰着,“那我先去画了,回头来找你……对了,把你QQ写给我。”

“哦,好的。”她把自己的QQ写在了我的手心,跟我说了再见。

回到了陈阳他们那边,他们翘着大拇指看着我,不过马上又不约而同的对我比了个中指。

我马上用中指回敬了过去。

“小伙子。”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我转过头去,发现是一直站在理发店门口的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人,看气质,我觉得他应该是这个理发店的老板。

“你这个发型是用什么化妆品弄的?”

我翻倒,第一次有人用“化妆品”这个词来形容我头发上定型用的赭哩水的,不过也不能怪他没见识,我的刺猬头就是在江州市也是很独树一帜很个性的那种,因为我的头发天生带点卷的,而我洗完头以后趁着头发还没干就往上面喷上赭哩水,等到干了以后,不仅往上竖,还很有光泽,而我头发天然的那一点点卷的成分恰倒好处的让我的头发显出一丝非人工的凌乱,显得张扬而野性,而这样的发型如果是在迪吧里,效果就更为强烈,在五颜六色的霓虹下,我的头发不仅每一根都被打上了不同的颜色,连投影都能让人联想到一头野兽在暴走中的样子。

“是赭哩水啊。”我很无辜的看着他,心想:这老头不会连赭哩水都没见过吧?

“赭哩水是什么?哪里有的买的?贵不贵啊?”一个开理发店的老头居然连个赭哩水都没见过,我真服了他了。

“也不太贵了,十几块钱就能买到一瓶了。”我心不在焉的回答着他,却发现王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四下张望了一下,却没有见到王平的影子,却看到陈阳他们正低着头偷笑。

“你们笑什么啊?画完了吗?快六点了,走了,去吃饭。”我心情有些差,就很没好气的催促他们回去吃饭。

后来的几天里,我就看到过王平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正被一个男生搂着在买霉干菜酥饼,我没有上去跟她打招呼,只是在看到他们幸福的在一起的时候,感觉到一种失落和惆怅,顾影自怜的感慨着自己跟静爱情拉锯战还像中国男足想*世界杯那样的遥遥无期。

这天是我们在西递村写生的最后一天。我发现沈阳的柿子还真的比较便宜而且还满好吃,我有过一块钱买到七个柿子的经历,这天我还是跟陈阳李子隐他们一起出发,只不过路上遇到楚飞飞、何君燕、吴芳、冯惠她们几个女生以及凡白,就一块逛街了。我没有再去那天被我气的不想睬我的那个沈阳小女孩的那个摊,因为出门前妈妈教育我说做人要厚道一些,对女孩子要温柔一些,所以我没想再去刺激她幼小的中枢神经。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我跟班里的女生走在一起已经不再像刚来沈阳时那么拘谨了,毕竟我本身就不是吴解淦那种不善言谈跟女生在一起还会自卑的男生。

“要不要买几个酥饼吃吃?”我们走到一个酥饼摊前,陈阳提议着。

“好啊。”大家一致赞同。西递村基本上家家户户都做酥饼卖,价钱公道,老少咸宜,适合大多数人的口味。

女生们在买酥饼前已经买了不少吃的了,什么糖炒栗子、柿子什么的,而我们男生手里也都提着柿子,在学校的时候不怎么能吃到柿子,因为大一的时候每次买了柿子都会被寝室里隔壁班的男生分食一空,而我顶多只能吃到两个,所以后来就干脆不买了。

今天我一天已经吃了十一个柿子了,T***,第一次吃这么爽。

买完酥饼,我们几个就找个地方坐了下来开始大吃起来,等到吃完,细数一下,我今天一天已经吃了二十一个柿子,六个酥饼,所有人都为我居然能吃那么多柿子而惊叹不已。

逛一天的街时间过的真的要比画一天的画来得要快,当我们逛的差不多就已经食吃晚饭的时间了。

等到吃完晚饭,大家都去自由活动的时候,我白天吃的那二十一个柿子才终于在我肚子里发酵起来,我把前几天在街上买的烧酒“金黄山”整瓶给喝了,还是不停的在我的房间跟那个臭烘烘的茅房之间来回好几次,直到快把肠子给拉出来,腹泻才终于停止。

我长长的喘了口气,暗自懊恼为什么不多买点烧酒回来喝,这样肚子里一暖和,腹泻应该好的快一些,可是此时大家都出去玩了,我一个人还真不想出屋子,正在这个时候,我在窗口看到了吴解淦的影子。

“解淦(其实是不解淦)。”我亲热的叫着他。

“恩?”吴解淦一溜烟跑了进来。

“你想出去吗?”我问道,既然吴解淦在,我让他帮我带几瓶酒应该是可以的。

“不出去。”他很老实的回答。

“想陪我出去吗?”我仍不死心,循循善诱的问着。

“陪你出去干吗?我要洗脚、睡觉。”吴解淦果然是个很没有前途的男人,能陪号称东亚第一情圣的我出去买东西绝对是他的荣幸,没想他居然一口回绝。

我脑子转了转,朝他的脸再仔细端详了一会儿,发现他被痘子覆盖着的脸上,透露出一丝的猥琐,对!猥琐,非常猥琐。

而一个猥琐的男人必备的条件就是好色了。(选自《猥琐男人守则》)

我还能想起过去有一天清晨起床的时候,发现这个狗已经早早的起了床,正在看*。

有办法了!

“解淦,我跟你说个事,说了你不管陪不陪我一起去痘不能告诉别人,知道吗?”我故做神秘的给他设了个悬念。

“什么事啊?”吴解淦莫名其妙的看着我。

“昨天晚上我出去的时候在村里发现一个鸡店,今天我想去那看看,价钱谈的拢的话我想去那叫只鸡打一炮。”说着观察着他的神色,其实何必观察神色呢,***,这只狗口水都流出来了他自己还不知道,我会心一笑,然后又装出很怕被人知道的样子,“你既然不去,也不要告诉别人知道吗?不然传出去影响很不好哦。我们以前一个寝室的,我相信解淦事个老实不多嘴的孩子才把这么重要的秘密告诉你的,你可不能说出去啊。”

“真的?”这家伙*哆嗦着,脸上的猥琐神情已经不是他脸上的痘子所能遮的住了。

“你管我说的是真是假,你又不去,你只要记住不要说出去就可以了。”说完我作势要走出去的样子。

“如果是真的我就去……嘿嘿,去看看。”他从里面追了出来。

“那走吧。”

“*。”等我出去了一趟就买了几瓶酒回来,而我煞有介事所告诉他的去找鸡的事居然都是子虚乌有。还在路上取笑他怎么这么容易上当的时候,他的脸整个都绿了,不停的骂着娘。

“不要再骂了,再骂我把你去找鸡的事让班里的所有人知道,包括女生。”让吴解淦陪我买酒的愿望达成以后,我褪下了面具,露出了狰狞的本来面目,威胁他不许再骂。

吴解淦果然乖乖的住了口。

这天晚上我跟陈阳在房间里边喝酒边抽烟的聊到大半夜,才糊里糊涂的跑回了床上睡觉了。

我吃了二十一个柿子结果拉肚子的这件溴事后来被鸿铿知道了,这个该死的家伙居然背着我把它作为反面教材教育他们班的学生不要吃那么多的柿子。靠!搞的后来他们隔壁班的人一在我面前提起柿子两个字,我就会感到浑身不自在。

终于离开了西递村,来到不远处的另一个村庄:洪村。

洪村跟西递要从大的感觉上来讲,也没什么区别,只不过跟西递的马头墙一样,洪村的整体构造一样是需要用抽象的思维去理解。据那几个带队的老师以及村里的导游说:洪村村前的两棵大树就像是两只牛角,里面依次就是些牛心牛胃牛干牛肚什么的。真的比马头墙还要抽象,如果说马头墙还能把它理解成是一头畸形了的马,那么洪村就像是一头被个变态刽子手支解了的畸形的牛。

我们到了洪村以后先在村里逗留了两天,然后辗转来到了左近的一处景点:木雕楼。

我不知道它是因何得名而成为这里的一处景点的,那里的景色只能用荒芜来形容,并没什么值得游览的景致。

我慵懒得点了根烟,跟陈阳他们以及隔壁班的搏贤百无聊赖的闲逛了一个上午。

到了中午开饭时间了,不过我们早在之前都已经饿的饥肠辘辘了。

我们班在沈阳的这些天受尽了鸿铿这个败类的欺负,主要原因之一还是因为五个带队老师里面没有一个是我们的班主任的缘故,从一开始的上车到在西递、洪村的吃饭时间的安排,我们班总是靠后的排着,我们班的同学也早已怨声载道,就缺个人带头跟那老王八蛋嗑了,我的血液里本就流着某种不安分的特质,再加上鸿铿跟我的私怨我也因为没机会“报答”他而一直耿耿于怀,我跟鸿铿之间的旧账在积累了这么一段时间以后,也不可避免的要进行一次小型的盘点的。

我们班又是最后一个领到盒饭的班级,鸿铿让他自己的班级先领饭,我们班不管男生女生都在私下里不满的小声抗议着,却也无可奈何,这毕竟不是什么大事,没什么必要小题大做的,除了我这个本来就想借题发挥的人以外。

终于,大伙都领到自己的饭了,我跟陈阳坐一辆路边的摩托车上吃着饭,饭菜并不可口,除了蔬菜以外,唯一的荤腥也只是黄豆烧肉,MD,根本就见不到肉,我们给了钱的,而且我们又不是和尚。

“我想打人?”我看着陈阳。

“鸿铿?”我跟鸿铿的矛盾我们全班都知道,而陈阳却比其他任何人都清楚。而同样的,他也比我们班任何人都清楚我是个爱憎分明,而对于一些所谓的规章制度并不甚放在心上的人,如果当初鸿铿不是别有动机的抓我作弊,而只是很单纯的因为要遵守学校制度不得已而为之的话,我只能自认倒霉的同时暗骂他死脑筋而已,可如今却不同了。

“对。”我四下看了看,发现鸿铿就站不远处吃饭。

“那为什么不打他?”陈阳漫不经心的调侃着。

“因为没有让我可以打他的充分借口,没有叫人信服的理由,学生打老师是会受到严厉的处罚的,甚至会被开除,我考进这个学校并不容易,虽然很垃圾。”我看着不远处的鸿铿,眼睛里快喷出了火焰,我相信我所说的陈阳比我更清楚明了才是。

“有办法。”我突然从摩托车上跳了下来,把饭盒放陈阳面前,“拿着。”

我疾步走了过去,一下撞在后背,鸿铿一个踉跄,人险险站稳,手里的饭盒却掉在了地上。

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如果力再使重点,他再全无防备的情况下摔地上,一个不巧摔死了的话,那法律上就是只民事上的追究民事赔偿就够我受的了,况且刑事上的责任也绝对不容忽视。

“干吗撞我?”惊魂未定的鸿铿回头愠怒的看着我。

我抓了抓头:“我急着跑过去,你挡着我了我没看到,对不起哦。”

“你明明就是故意的。”听到我说是无心撞了他,鸿铿似乎感到了莫名的委屈,其实我们两个心里都应该清楚和明白:我的确是故意撞他的。

“我都说没看到,也说了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啊?”我心再微笑着,外表却装的像是个被冤枉的孩子一样的委屈表情。

“怎么了,原翰毅?”不远处的王光发现了这边的冲突,跑过来想了解点情况。

“他明明就是故意的。”此时的鸿铿还真的很没有一点理智,很*的向王光说明着情况,事后,我跟陈阳还有搏贤在一起分析鸿铿这个人的时候,都一致认为,鸿铿这个人情感智商基本为零,因为年纪也不小的他在遇到问题时根本就不能用正确的方法去解决,还像个小孩子一样的去纠缠,没错,我就是故意要撞他的,可是我使有准备的,我早考虑了撞了他之后是什么样的结果以及所应该采取的措施,所以如果他是个稍微有点理智的人,他就应该表现的大度一些而不应该在当时这种情况还继续纠缠而丢自己的脸让学生看笑话。

“我都说对不起了,你还想怎么样啊?”他越是这样没有理智的继续纠缠,我越是装的像是无心犯错以后无可奈何的样子。

“好了好了,算了算了。”王光急着为我们打圆场,他也看出来了,再跟我这样继续闹下去,鸿铿就是丢尽他自己的脸也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所以一边说,一边把鸿铿往旁边的车子里拉。

“他明明就是故意的……”车子里隐隐约约传来鸿铿委屈的声音。

“哈哈哈……厉害。”当我向陈阳坐的那辆摩托车走去的时候,就看见陈阳一边翘着拇指一边笑喘的夸着。

“还可以了,鸿铿这狗配合的好。”我拿起饭盒继续吃了两口,“他才是主角。”我含了口饭,笑着接了一句。

这天在木雕楼连来回再汽车上的时间算上整整花了一天,究竟玩了些什么似乎已不大记得了,只是每次回想起那天撞的鸿铿不停的嚷嚷“他明明就是故意的”却无可奈何,心里真是过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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