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错过(2/2)
这时,一个一直在旁边面容晦暗的男人猛的拉住了我,他手中拿着一张遗像。遗像的主人正是这个躺在病床上的女孩,面白若雪的肌肤映衬着她那清丽而又略带忧郁的眸子,这使得我忽然想到了那句“五百年的修炼只换得今生一回眸”,又让我想起了与她同样拥有忧郁眸子的女生——静,我一下子惶惶如若在梦中一下子又似回到了那时候跟静在一起的日子。
“做她的丈夫吧!”那个面容晦暗的男人说了一句极恐怖的话。可我此时正在回想着当初跟静的相遇,相识,相知和相恋,脸上不自觉的漾起一丝微笑,那男人说的话我根本一句都未入耳,只是微笑着茫然的做了个点头的动作,此时的我完全沉浸于梦魇之中,眼前病床上已经停止呼吸与心跳的女孩似乎完全幻化成静的模样,我不顾一切的走上去吻住了她冰冷的唇,眼泪从我的眼眶里滑落,掉落在这个女孩的脸颊,我用手轻柔和缓的摩挲着她僵硬的身体,我似乎感觉到她也在心跳,她居然用**着我激烈的狂吻,眼泪,一滴一滴落在了床单上,已经无法分清究竟是我的泪亦或是女孩的泪。
跟童话故事里王子吻醒了沉睡的公主一般,女孩在我的拥吻下重新获得了生命,坐了起来,但我们的唇还没有片刻分开,我呆呆的望着她那幽怨的眼睛出神,仿佛她的眼眸里包涵了几个世纪的故事。
我突然晕了过去……
待我醒来,发现自己正躺在一望无际的大沙漠中,我的身旁有一把剑,剑名“余恨”,可那前一秒还在我唇边的女孩却不见了,一阵失落空虚的感觉再一次涌上了心头,我爬起身来,弯腰拾起那把“余恨”剑,居然轻若鸿毛。
一阵人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吵的刺痛了我的耳膜,我提剑的手不由得一紧,小心的戒备着四面八方。
不一会儿,四面八方涌上来无数打着不同旗号的人,少林,武当,昆仑,点苍,崆峒等十多个我以前只是在武侠小说里看到过的名门正教的各色旗帜有如潮水一般喧涌而至,不不由的被这份大场面给唬住了。
“魔头,放下你手中的余恨剑,还我们方丈命来。”一个长的有点像个太监的和尚冲我大吼。
“MD,谁杀你们方丈了,老子是被人栽赃陷害的,这把剑老子不认识,你们喜欢就拿去玩好了。”我愤愤的把剑扔在了地上,心想:谁TM摆了我一道,回去非收拾他不可,只是这些人是弱智吗?剑在谁手上就说谁是杀人半兰。
那像太监的和尚马上弯腰去拣,周围马上就涌上来好几个人第一时间的冲向那把剑似要把它抢到手,我看的有趣,那些大概都有一把年纪的道士尼姑就为了把破剑争来抢去,那个和尚赶紧表明态度说:“大家先不要抢剑,先把魔头消灭再说,余恨剑是属于我们整个武林的,人人都有份。”
人群里一个体型臃肿的尼姑冲着和尚喊道:“才一把剑,这么多人你怎么分啊……”话未说完,一个看似像个山贼一般的道士已经一刀把她给捅死了。
“死道士杀了清一……”
“武当的赔我们清一命来……”
“……”
真的太乱了,我是在拍武侠片吗?为什么我不是以大侠的身份出现而是被人称做魔头呢?他们好像都是武侠小说里记载过的名门正派,可是却只为了把破剑大打出手,而我却是他们口中人人得而诛之的大魔头,这个世界怎么了?我穿越了几个世纪来到这里却被一群疯子追杀,究竟还有没有王法了?
“大家先不要乱,今天剑拿不拿无所谓,不过魔头不除,武林永无宁日,所以大家需要同仇敌忾的消灭掉他,不要让他再有机会逃跑了。”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的手,和尚不是应该双手合十说阿弥驮佛的嘛?我怎么就只见他手指一会儿抠抠鼻孔一会儿掏掏耳朵,还不停的用他的袈裟擦他油的发光的脸,他令我想起我大一时那个睡我上铺满脸痘子的娘娘腔,简直就一个胚子。
“我没害过什么人,为什么叫我魔头,又为什么要杀我?”我觉得既然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让一群疯子莫名其妙的当魔头杀死倒还真不如自杀呢,我的心里狂喊着,可是偏偏说不出半个字。
“看剑。”一个道士正面向我刺出一剑,和尚却正在此时在我背后偷袭我,我忽的跃起,一脚踏在和尚光溜溜的头上,如踩一只蚂蚱般的把他踩到了土里,这时,一个尼姑把一个五花大绑的人推到我面前:“魔头,再不投降受死我就一剑杀了她。”
“静……”我脑袋“嗡”的一声巨响,原来是有人趁我一愣之际抄了半块砖头敲在了我的头上,而同时,因为我的放弃抵抗,不知道挨了多少剑多少刀多少掌,我的心如撕裂般的巨痛,眼前一黑就再无知觉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我发现自己正斜斜的躺靠在一个人的怀里,起身一看居然是那个似静的女孩,我头痛欲裂,胸口也痛的快要窒息过去,她柔声的问:“你怎么了?”
“我做了场噩梦,梦见……梦见……”我想起梦中似是而非的静,鼻子一酸,眼泪就滑落下来,梦是那么的虚无又是那么的真实的让你感受到切肤之痛,痛的让我根本就无法继续呼吸。
“唉……”她幽怨的叹息着,缓缓道,“你这场梦只怕以后就再也醒不来了……”
“为什么?”我大感疑惑,“梦总是会有醒来的一天的,如果要永远留在梦境里,我希望你不要走,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好不好?”
“你醒不来了,你能来到这个地方,就说明你以后再也回不到你过去的这个世界里了,你已经死了……”
“我……死了?”我疑惑道,“可我还能感觉到痛,感觉到你的存在,感觉到我的呼吸和心跳。”
“我也早已死去,那个躺医院病床上的人是三年前死于心脏病的我,我早该去转世为人的,但我逃离酆都以后等了一个人三年,因为这个人在前世不惜牺牲性命来救我,我死后这个人为了保护我不受阴司欺凌而与阴司大打出手因而饱受极刑,又为了能让我早日重返阳间又不惜受六道轮回里无间炼狱一百五十年的摧残也要为我争取这个转世的资格,我跟这个人有五世的夫妻情缘……”
“这个人是……我吗?”我疑惑着,谁说鬼魂没有七情,我呆望着这个本早该与我结为连里,却无奈造化弄人,今生又只能如此相见的女孩,眼泪不断的涌出。
“恩!这个人就是你!”她也激动起来,那张没有一丝血色的脸上挂满了泪水,“你我结下情缘的那一世你是一个匡扶正义的侠者,而我是你未过门的妻子,当时黑暗的社会扭曲了人性,出家人打家劫舍为生,还自封名门正派,而你的倨傲却成为武林中人人得而诛之的籍口,那一战,*门派联手狙击你,如果不是为了救我,也许当时死的是那*门派的人……”
我的脑海立时涌出了过往梦境中出现的景象,原来梦境中像是武侠小说里的场景竟可能真真正正发生在前世的我身上,我脑际此时很混乱,不知道该说什么,亦不知该怎么做,我的记忆里在这个世界上,除了生我的父母,已经离开我的静,还有几个在我生命里曾昙花一现却又不知所踪的女孩以外就只有这个与我有五世情缘却一直在我梦里反复出现的她……
骤然,半空中黑影一闪,一个带着黑色疾风的人朝我们冲来,不对,与其说他是个人,还不如说是个:魔。那是一个带着类似于天使翅膀的男子与天使所不同的是:他全身上下带着邪气,还有,他的翅膀居然是黑色的。
女孩躲到了我背后,搭住我肩膀的双手不停的发抖:“抓我的人来了,怎么办?怎么办?我不想跟他走,我要跟你在一起。”
我一阵感动热血顿时上涌:“没关系,我保护你,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如果要死我们一起死……”
黑翅膀的天使飞到了我们的面前,也不说话,手心里凝聚住的那团光球越来越大,浑浊的眼睛却死死的盯着这个躲在我背后的女孩。
我张开了双手,挡在了她的身前,瞪着黑翅膀天使一字一顿的说:“如果这个世界真的要颠倒黑白,我愿成魔,永远守护着她,如果注定她必须灰飞湮灭,我愿意与她一起走向灭亡,来吧,黑翅膀的鸭子,虽然你的力量很强大,但你永远是个孤独的可怜虫……”
这时,黑翅膀天使手心的那团能量光球已经向我击来,天,我只觉得整个世界一片黑暗,我,真的要结束了……
从噩梦中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的七点半了,起床洗把脸,吃点早饭我就去了公司。
第一天上班。
水肿老板指定了进了门右手边第三张电脑桌做为我将来一段时间的办公桌,整间办公室还有六台机子,除了四台已有人占着外,其余两台还空在那里。
“恰好,今天人都在这儿,让我先给你介绍一下你的新同事。”水肿老板拉着我手热情的让我融入他们的群体。
“这位是我们这儿的首席设计师,李克。主管材质、灯光和后期处理。”水肿老板指着我前面那张电脑桌前的那个瘦子说道,“将来在工作中,有什么疑难问题可以问这位设计师请教。”
“李克?怎么不叫李克勤?”我胡思乱想着。
“你好!”瘦子转头冲我笑笑,然后又忙不迭的谦虚着,“相互学习。”
“这位是许大伟,实地测量、CAD图纸一般都让他去。”水肿说的是右手边的第一张桌子,也就是李克的前面那个分头,容貌猥琐正在抽烟的那个年轻男子。
许大伟拿烟的手朝我挥了挥,以示招呼。
“这位是我们公司的业务员加PS制图员孟丽,也是这里唯一一个女孩子,追她的男孩子很多哦。”水肿笑容猥琐的指着左手边跟我成同一平行线的一个卷发女孩子说道。
那女孩子冲我一笑,唉,长相一般嘛。
“这位是我们这里主管建模型的赵铁柱,他是我们公司年龄最大的老大哥了,以后你在建模方面可以多向赵大哥学习学习。”水肿混似忘了自己的岁数,说这个坐孟丽后面的貌似三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是公司年龄最大……受不了他,真有够装嫩的。
“你好。”
我都一一点头示意。
“这位是刚从江州市师范学院毕业的原翰毅,将来也是我们这个公司的一员,希望大家将来在工作当中能互相帮助,共同进步,争取做出更好的业绩。”水肿说着场面话,然后又对我说,“以后你就跟着李克和赵铁柱大哥,多帮他们建点模型渲两张图吧。”
“哦。”水肿的一翻介绍把我说的晕乎乎的,介绍完他就拍拍屁股,走了。
我还没回过神呢。
“唉,小李啊,我们男人命苦哇,哪像咱孟丽,晚上又有节目了。”
“哎呀,人家小朋友刚进公司上班不要把人家带坏了。”
整间工作室又恢复了我没来以前的状况,猥琐的许大伟开着长相平庸的孟丽玩笑,孟丽忙不迭拿我做挡箭牌。
“请问……这位同学,我该做些什么?”打开面前的电脑,随便开了几个文件夹以后,实在不知道该干吗的我轻轻的拍了拍坐我前面李克的靠背椅问道。
“同学?你叫我小李就可以了。”李克转头笑了笑,纠正了一下我对他的称呼说,“你问我们赵大哥要几张还没建好模型的CAD图纸建几个模型吧,我们每天也就做这个的。”
“哦。”刚进公司的我跟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屁孩一样的无知,唉,想当年……
“恩,蓝伍,你来。”赵铁柱对我招了招手,我屁颠颠的跑了过去。
“这几张红都花园的室内CAD图我开个共享,你拷去做成模型吧。”赵铁柱指指他电脑桌面上的平面图对我说。
“哦,好的。”
终于结束了第一天的工作,体力上倒也不怎么累,精神上却累的要命,昨晚的梦境我直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是种很难过却又很奇妙的感觉……
不管怎么说,今天一天总算是找到了一些工作的感觉了。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不知不觉,在“深灰色调”工作已快有三个月了。在这段时间,我跟这几个年龄参差不齐,性格迥异的同事也由最初的陌生逐渐的熟络起来,也许真应了一句老话:“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已经逐渐了解了我们工作室其他四个人的性格,同时也能很好的融入进去,包括许大伟这个猥琐男人没事讲的那些黄色笑话我也能恰倒好处的让他感受到一种伯牙遇见子期这种知音难求的感觉,咳,第一次发现,原来我跟许大伟一样的猥琐,真对不起我妈,这么猥琐的我居然倍她含辛茹苦的养的这么大了。
“翰毅。”猥琐男人叫着我的名字,丢了根烟过来,现在看来,离开大学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再听人用“猿”这个听上去不太雅的字眼来称呼我了,叫我“翰毅”土虽然的确是土了点,但听着还是比“猿”要舒服的。
我点上烟,深深的吸了一口,右手握着鼠标查看着我眼前这张三室一厅的平面图,这种室内效果图的建模对于我来讲还是太容易了一些。
“你自己抽烟,还带坏人家*。”自从跟孟丽熟了以后,她就一直称呼我做*,其实有一次我看到她的身份证,她的实际年龄还比我小一岁呢,呵呵,谁让我看起来这么年轻,外表年轻这个让不转的。
“哪有哪有,你为什么事事跟我作对,事事帮着他?是不是对翰毅有意思啊?”许大伟本着猥琐的本性,又把我牵扯进了话题。
“许大伟,你说话有没有正经的,人家蓝伍刚学校毕业,你想吓坏人家呢?”孟丽避重就轻的又一次拿我做了挡箭牌,一下就回避了许大伟的问题,敢情我在他们心目中就成了温室花朵的形象了,不过孟丽小小年纪,打太极的功夫确实已经有了一定的火候了。
“是呀,太直接的说就不好了嘛,毕竟人家女孩子害羞的呢。”我接过了话茬,话锋一转,忽然冲孟丽笑了笑,“不过我也很好奇,照理说,像许大伟同学这样的上进青年一般不太会瞎说的,那孟丽姐姐,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啊?”
“哈哈哈……”一直很沉默寡言的李克也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
水肿上午一般都不在,而今天恰好赵铁柱也不在,听说他孩子生病,他去医院陪孩子去了,否则如果他在我们聊天肯定会收敛很多,这个老男人性格跟名字一般的古板,看到我们整天聊天肯定会罗嗦两句,听说这家伙跟水肿老板又是亲戚关系,唉,不好惹啊。
“我……是啊,我暗恋你好久了,怎么办哦?”以前听别人说参加了工作的女的脸皮都比在校的女生要厚一点,我不信,不过现在看到了孟丽,我信了。
“少来,恋许大伟去吧,我还未成年呢。”我居然脸红了。
“哈哈哈……”工作室里其他三个人似乎也看出了我的脸红,都笑的很开心。唉,完全不顾别人受得了受不了。
“中午要不我们一起去喝酒吧。”许大伟提议着。
“我不行,我要去接我老婆,她电瓶车坏了。”李克一口拒绝了。
“那翰毅跟孟丽呢?”许大伟转过头,用询问的眼光看向我们俩。
“我男朋友昨天就跟我讲好了今天中午一起吃。”孟丽同样拒绝了许大伟的好意。
“好啊,一会儿一块吃吧。”我接受了猥琐男人的邀请。
很快到了中午,我跟许大伟来到公司边上的一家小饭馆,坐下准备点菜吃饭了。
“翰毅,我们吃点什么,先……”许大伟的手机很不识时务的拣了这个时候响起,他连忙接通了电话,“喂……哦,小敏啊?好的好的,我跟我一个同事在一起吃饭,公司边上,对对对,那你快过来吧,亲一下?哈哈,拜拜。”
吃不消,真是个肉麻当有趣的家伙。可是,为什么大家都有了生命中的另一半,而我,却还是那么的孤独……
“哦,不好意思,我女朋友发短信有急事找我,失陪了。”我假意看了看手机,然后在许大伟面前扬了扬。男人卑微的自尊让我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逃避,而不是等许大伟女朋友来了当他们俩的电灯泡。
最近的工作量好大,我们每个人每天都得做两套图纸,做完还需要修改,还需要征询客户的意见。
有些客户真的非常可怕,明明自己一点审美观、对颜色的感官认识不够,还硬要挑三拣四,从做完的图纸中挑出若干个不是毛病的毛病,挑的我们都有些不耐烦了,他们就是群狗吧,难道看不出来,我们这些设计师是在拿命换他们这几个破钱吗?我都已经三个通宵没有睡了,他们还让不让人活了?
为了节省来回和实地勘察的时间,我咬着牙买了辆很拉风的YAMAHA,***,花了老子三万多块钱,于是乎,财政方面出现了严重的赤字,穷的几乎连烟都快抽不起了,唉……
可是,真的好累……好累……
我真想再睡一会儿……一会……
长发,白衣。
飘。
在高高的大楼顶端,漆黑的夜色把大楼照的一片阴霾。
她,又是她!有如梦魇般出现在我的眼前。
天啊,不要再演下去了……
命运,已经让曾经属于过我的女生一个个都离我而去了。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要这样……
爱情,妳曾经是那么的美好;如今,却又如此的残酷……
“不要……”
我歇斯底里的呐喊着,虽然我知道,这只是一出剧情,剧中的男女主人公不会因为一点意外而改变结局。
女孩缓缓的转过头,在那一刹那,我的呼吸停滞了……因为……因为……因为我终于看清那张脸的主人原来就是那个我一直想忘却却还一直在我记忆最深处残留了一道深深疤痕的静。
“你……”我惊愕。
“我……”她也微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冷酷的神情,头,毅然的转了回去。长发,在空中飘舞着。
她头发比过去长了好多,好多。
“静……”我感到难以启齿,但我不得不说话,“下来……”我感到自己的语言是那么的苍白,而没有说服力。
“不要管我。”冷冷的四个字过后,带着一阵风,她下去了。
“不……”
“静……呜呜……静啊……”
我居然在声嘶力竭中被惊醒了,每次醒来我都会哭泣。而最近这个怪梦越来越频繁的出现,是不是预示着什么?我不敢多想,不过我绝不能让静受到任何危险,我要联系她,我要告诉她:保重自己。
可是为什么不能跟静继续在一起呢?
是因为她三年前的断然离开?虽然她不告诉我原因,但我相信,她当时的离开一定是有苦衷的,一定有的!我为什么不能学宋朝那个情圣杨过同学一样呢?杨过同学不也花了十六年时间才最终追到小龙女姑姑吗?虽然那个时候的杨过同学按照年龄来说已经应该被人尊称一声大叔了,而小龙女姑姑也升级成了小龙女婆婆……(咦,看到这里,过来客串一下想活跃场外气氛的杨过大叔不幸因脑溢血晕倒在导播室了诶,别管他了,拖出去埋了吧,古墓派该有古墓派的规矩的,老钻古墓外面看原子写小说是不对的,再说《杨过与小龙女》这部戏还要不要拍了?)
恩,就这么说!我要跟静打电话,我要告诉她我依然爱她,我更要告诉她我会去找她。
“请问哪位啊?”电话那头传来静熟悉而陌生的声音。
“呃……是我,最近……你还好吗?”我嗓子有点发干。
“……旺财……是你?你在哪里?”电话那头,静平和的声音居然激动起来。
哇,我大脑一阵充血,第一次听到酷酷的静用如此激动的语气询问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我。
“对,是我旺财,我在江州市……”我感动着,“你……最近好吗?”
“我就这样子,还有什么好不好的,你呢?”
“我……我很想你,所以跟你打电话,对了,你……你找男朋友了吗?”我问出了心里最想问的一个问题。
“哎呀,没有……妈妈可把我烦死了,千方百计的要把我往外面推,都帮我介绍了几十个了,现在我都只好躲着她,省得又要烦我这个。”静发着牢骚。
“静……”我声音因激动而颤抖着,“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
“恩,你说呀。”
“将来……我能不能去J市娶你?”我底气有点不足。
“你……真的,还没对我死心?”
“是啊……你,希望我对你死心吗?”听到她说这句话,我好想哭,她似乎希望我对她死心,老天!请不要这么对我,请不要!好不好?
“好啊,如果到时候你还没对我死心,你就来吧,我等你……”
如果我问你们:幸福是什么?你们能说出一个一致的答案吗?肯定每个人都会有各种各样不同类型的答案。而对于我来说,幸福,就是刚才听到的从静口中说出的那句“我等你”。还有什么能比这句话更令人感到快乐的呢?
“等我做完这个月的工作,我就来J市找你。”我语气坚定的说着,脑中却早已幸福的缺了氧。
“加油!”
静。
终于结束了这些天地狱般的工作,我急不可耐的买了去J市的车票,这么多天的等待,终于快要有结果了。静那天的那句“我等你”,依然在我耳边徘徊,多么振奋人心的话语啊!以至于去J市的三个小时的车程让我感受到比任何时候都要漫长的煎熬。
汽车颠簸在公路上,我整个人也因为缺氧而变得昏昏欲睡,车子里由最初的大声喧哗逐渐转变成志承静无声,而我的眼皮子也更加沉重起来,直到我失去了大脑中最后的一丝清明……
我,舒服的躺在海边被日光眷顾着的沙滩上,身旁环绕着不同国籍的美女,如同一群快乐的百灵鸟在我身畔唧唧喳喳的嬉笑着,我幸福至极的微眯着眼,尽情享用着仁慈的上帝为我创造出来的美女大宴……
忽然,我不可置信的睁圆了双眼——原来,在每个不同国籍的美女身旁都有着一个非常猥琐恶心至极的男人正拉着她们的手……
于是,我睡意全消,不可置信的搜索着这些男人印在沙滩裤上的国籍,结果我发现这些个猥琐男人沙滩裤上几乎清一色的印上了“MadeinJapan”。
靠!没那么离谱吧,怎么最近美女们的眼光都这么惊世骇俗,跟主流的审美观产生了这么大的分歧呢?
我不死心,于是,我继续用我坚强的毅力控制住自己想吐的yu望,搜索着那些男人的沙滩裤上猥琐男子的名字“松下柳兵卫”、“竹中半兵卫”、“伊藤博文”、“山本五十二”……
果然,名字一个比一个猥琐,我的胃液逐渐侵蚀到了口腔,不过我还是继续念了下去……
“中村纪夫”、“小泉纯一狼”(这个名字实在太猥琐了,据说已可以堪称猥琐之霸了)、“武大郎”(原来这个戴了绿帽子的可怜虫是东瀛人啊,难怪长不高,唉,同情)、“吉田恐猪”……
“吉田恐猪”?!
我只记得大学时代隔壁班有个叫做卢恐猪的猥琐同学,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岛国上居然还有叫恐猪的猥琐青年,真是太巧合了,我不由得就朝他的脸看去。
看到他的脸,我惊讶之余不自主的开始连续呕吐了起来。
“……恐……恐猪……怎么是你……?”我呕吐并伴随着惊讶。
“嘿嘿!”猥琐之人必有猥琐笑法,他那一声笑,险险使我肠子都给吐了出来。
再看看他手挽着的女人,唉……以前不懂得什么叫鲜花配牛粪,现在晓得了……
“呕。”
睡梦中的我在车子的颠簸中醒来了,而醒来后就一直不停的吐,不停的吐,也不知是车子颠簸太厉害了还是梦境中拉着美女手的恐猪形象太猥琐,总之我吐的险险就葛屁儿了。唉……弄的身旁那些没有爱心的大叔大婶就纷纷掩鼻避让不及,也不懂得帮助需要帮助的人,真是……太没有爱心了。
等吐得差不多快把胃吐空的时候,我才惊奇的发现:原来汽车已经到了J市的车站了,而车厢内也就剩下我和那个一脸心疼的看我把脏兮兮的呕吐物弄的满车都是的司机。
我一脸歉意的想说句什么场面话,却发现吐过以后的自己胃依旧难受的要命,我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的秽物,很大力的起身拍了拍司机大叔的肩,下了车。
“静,你在哪……”我拨通了静的手机,心里已经抑制不住的激动起来,所以我竭力控制住,控制住……不让感情泛滥的说不出话来。
“我在单位啊,你呢?”
电话里,静的声音让我理性的一面彻底的崩陷了。三年,三年了……*思夜想的人此刻又跟我处在同一座城市,听着熟悉的声音,我的声音不禁哽咽起来。
“你怎么了?怎么又哭了?发生什么事了吗?”静的语气变的不平静起来,电话里的声音也充满了焦急的关切,这让我又想起当年我对静的一翻独白后的情形。
日子,真的过的好快……
“……没事……静,我现在在J市……”我尽最大的努力控制住自己感性的那一面,语气中却还是带着些微的哽咽。
“你在J市?”静的语气也开始起了变化,“你在哪里?”
“我在汽车站,你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我自己找过来吧。”我点了根烟,刚吸了一口却呛在了嗓子里,不由得猛烈咳嗽了起来。
“你怎么感冒了……不要紧,你在车站等我,我跟同事请个假,然后出来接你,你……不要走开。”静的声音急促了起来。
“好,只要你没来,我会一直等一直等……绝对不会走的。”
“恩,那就这样,一会见吧。”静挂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我把手里的烟头丢了,然后去买了瓶水,蹲在路边,看着J市街头车水马龙的景象,而不远处,是一对情侣在吵架,看情形,两个人分毫不肯相让,直有种大打出手的架势。
我不想去劝架,情侣之间的争执我是司空见惯了,起因也许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后果却并不容人预料,这也无可奈何。我不晓得,为什么人们喜欢通过争吵来把本来挺小的事端最大化,我只知道如果我有一天跟我的情人发生了冲突,我会尽量去妥协,实在无法妥协的,我也只能平静的提出或者接受分手,哪怕心再痛我也会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应该不能叫做软弱或者冷酷,只是吵架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吵到最后,男人的尊严也随之失去。而吵架又必然造成感情上的裂缝,当感情上出现了裂缝,分手也成了迟早的事,既然这样还不如妥协或者放弃。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那对吵架的情侣也早在我失神间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内了。
“旺财……你等好久了?”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冷不丁的开场白直让我吓了一跳。
“静……真的是你?我没做梦吧……来,掐我一下……”惊喜之余,我开起了静的玩笑。
“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土了吧……不过既然你这么要求,我……”
“哎哟……痛,痛……轻点,轻点……”静用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掐了一下,我一下子装着很痛的样子大呼小叫了起来,“才三年不见,学会谋杀亲夫了你……”
“你自己要求我掐你的呀……真的很痛吗?那让姐姐替你揉揉……”静微笑着用手掌摸了摸我的脖子,“怎么那么多汗?很热吗?”
“不是热,痛的冷汗直流啊……我不要揉,我要你抱。”我死恶心的扑了上去,抱住了静。
“放手,放手,你个家伙汗全擦我身上了,你……”静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已经被我紧紧的吻住了。
我们俩在路中央拥抱接吻了十多分钟,弄的静两颊绯红,路上的行人车流也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静终于挣开了我的拥抱挣开了我的嘴,嘟囔着:“我们把路都给堵住了……”话说到这里,她却直直的看着我的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又流眼泪了?”
“静……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不要……不告而别好吗?”我慌乱的抹了下眼睛,感伤的说道。
“……好……”静咬住唇,却无比坚定的回答了这个字。
“太好了!静,我爱你。”我又一次紧紧的抱住了静,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我的幸福,我的静,我的新生活!都即将拉开圆满的序幕了,耶!原来上帝、耶酥、菩萨、佛祖都没有忘记眷顾我这个在感情路上历经艰辛的可怜小孩,终于让我拨云见日了。
各位大大,我原翰毅发自内心的感谢你们。
因为有了静,J市这座城市让我一下子有了相当大的好感,也因为有了静,我忘记了一路的颠簸和旅途的劳累,我们手挽手漫步着,走过J市的大街小巷。
“静,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停下了脚步,凝视着静。
“恩……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静放开了我的手,一个人慢慢的朝前面走去,“其实,当初离开我也是真的觉得我们之间不太现实……”
“为什么?”我急切的追问着,“是什么理由让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不现实呢?”
“第一,我比你大……”
“年龄似乎不是什么问题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年纪比你小嘛……再说,我所了解的你似乎也不是这么封建的女孩子。”我好奇怪静居然会将年龄作为第一个考虑的问题。
“唉,我毕业了你还没毕业,我们又不在同一座城市,精神恋爱很累而且会影响你学习的。”静叹息着,“不要再问了好吗?我不是已经答应以后不离开你了么?我有苦衷的……”
“那好,我不问了,只要静能高兴……”我走上几步牵过她的手,“你最近工作的,还好吧?”
“就那么凑和着吧,没什么好不好的,累呀!”静舒了口气,“你呢?”
“我也勉强凑和着,做我们这行,就是在拿自己一点一滴的生命在换钱啊。”想想最近通宵达旦的赶图纸,感觉真的累的没有一丝力气。
“呵呵,其实生活真的好象一场无休止的战争,只能去慢慢适应吧。”静说话的语气真的比当年老成多了,有一天她和我的个性终将被现实生活磨圆棱角的。到那一天,我老了,她也老了……
“静……”
我跟静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高跟我相仿,略微瘦弱的男子脸色铁青的从后面追上来叫着静的名字。
“什么事?”我看他神色不太好,特别是看着我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我怕他会伤害到静,于是就挡在了静的身前。
“静,他……是你男朋友?”
“恩。”静双手紧紧拽住我的左手手臂,感觉的出来,静对这个人充满了害怕。
“朋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我想,我们该说再见了吧?”连外柔内刚的静都感觉到害怕的人肯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这样的人物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谁知道他头发里有没有跳蚤,呼吸出来的空气是不是催泪瓦斯呢?说不定他还是个爱滋病携带者,还会到处拿个针筒扎人呢。
“嘿嘿,再见?好啊,再见!”这个男人本来就铁青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我本能的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感觉,而静此时却从害怕中走了出来,勇敢的站在我的身边,跟我对视了一眼后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她的这一举动给我带来极大的勇气,我拉着她,缓缓的转过身。
正当我们准备抬足远离这个危险人物的时候,我几乎是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祥。
静跟我握着的手忽然紧了紧,然后,我看到了静脸上展现出一个很奇怪的神情,那是一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后痉挛了的表情。
然后,我就看到了静的左胸前露出了一截带血的刀尖……
静还是紧紧的拽住我的手,只是人,却开始慢慢的倒了下去。
天!怎么会这样子?!我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拿刀子刺入我心爱女孩身体的男人。
“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个猥琐的男人疯狂的大笑着。
此时我已经被伤心和愤怒蒙蔽了最后一丝理智,我红着眼,一拳打倒了这个疯狂的精神病,然后我从路边找到一块砖头,疯狂的,一下一下的拍着这个男人的头颅。
男人哀号着,血水不断的从他脸上溅出,一下一下……我听到牙齿断裂的声音,我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我看到那张已经分不清五官的脸上的哪个嘴的位置不断的含混不清的叫着静的名字……
我停住了手,呆呆的站了起来,然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突发事件以后一直在周围看冷场的围观群众。
我走到了静的身前,脱去上衣,双膝跪地,替她裹住了从后背直达前胸的伤口,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我吻着她冰冷的*,眼泪,已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120的急救车终于赶到了,带走了我和静,还有那个被我砸的五官模糊的男子……
“恩,那就这样,一会见吧。”静挂了电话。
放下了电话,我把手里的烟头丢了,然后去买了瓶水,蹲在路边,看着J市街头车水马龙的景象,而不远处,是一对情侣在吵架,看情形,两个人分毫不肯相让,直有种大打出手的架势。
我不想去劝架,情侣之间的争执我是司空见惯了,起因也许只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但后果却并不容人预料,这也无可奈何。我不晓得,为什么人们喜欢通过争吵来把本来挺小的事端最大化,我只知道如果我有一天跟我的情人发生了冲突,我会尽量去妥协,实在无法妥协的,我也只能平静的提出或者接受分手,哪怕心再痛我也会坚持自己的原则。这应该不能叫做软弱或者冷酷,只是吵架是一件很没有意义的事,吵到最后,男人的尊严也随之失去。而吵架又必然造成感情上的裂缝,当感情上出现了裂缝,分手也成了迟早的事,既然这样还不如妥协或者放弃。
我胡思乱想着,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将近一个小时,那对吵架的情侣也早在我失神间消失在我的视野之内了。
“旺财……你等好久了?”静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我的身边,冷不丁的开场白直让我吓了一跳。
“静……真的是你?我没做梦吧……来,掐我一下……”惊喜之余,我开起了静的玩笑。
“你这玩笑开的也太土了吧……不过既然你这么要求,我……”
“哎哟……痛,痛……轻点,轻点……”静用纤细的手指在我的脖子上轻轻的掐了一下,我一下子装着很痛的样子大呼小叫了起来,“才三年不见,学会谋杀亲夫了你……”
“你自己要求我掐你的呀……真的很痛吗?那让姐姐替你揉揉……”静微笑着用手掌摸了摸我的脖子,“怎么那么多汗?很热吗?”
“不是热,痛的冷汗直流啊……我不要揉,我要你抱。”我死恶心的扑了上去,抱住了静。
“放手,放手,你个家伙汗全擦我身上了,你……”静的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因为她的*已经被我紧紧的吻住了。
我们俩在路中央拥抱接吻了十多分钟,弄的静两颊绯红,路上的行人车流也放慢了行驶的速度。
静终于挣开了我的拥抱挣开了我的嘴,嘟囔着:“我们把路都给堵住了……”话说到这里,她却直直的看着我的脸,关切的问道,“你怎么又流眼泪了?”
“静……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请不要……不告而别好吗?”我慌乱的抹了下眼睛,感伤的说道。
“……好……”静咬住唇,却无比坚定的回答了这个字。
“太好了!静,我爱你。”我又一次紧紧的抱住了静,激动的热泪盈眶,这一天终于来临了,我的幸福,我的静,我的新生活!都即将拉开圆满的序幕了,耶!原来上帝、耶酥、菩萨、佛祖都没有忘记眷顾我这个在感情路上历经艰辛的可怜小孩,终于让我拨云见日了。
因为有了静,J市这座城市让我一下子有了相当大的好感,也因为有了静,我忘记了一路的颠簸和旅途的劳累,我们手挽手漫步着,走过J市的大街小巷。
“静,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一个问题,可我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停下了脚步,凝视着静。
“恩……其实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静放开了我的手,一个人慢慢的朝前面走去,“其实,当初离开我也是真的觉得我们之间不太现实……”
“为什么?”我急切的追问着,“是什么理由让你觉得我们在一起不现实呢?”
“第一,我比你大……”
“年龄似乎不是什么问题啊,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你就该知道我年纪比你小嘛……再说,我所了解的你似乎也不是这么封建的女孩子。”我好奇怪静居然会将年龄作为第一个考虑的问题。
“唉,我毕业了你还没毕业,我们又不在同一座城市,精神恋爱很累而且会影响你学习的。”静叹息着,“不要再问了好吗?我不是已经答应以后不离开你了么?我有苦衷的……”
“那好,我不问了,只要静能高兴……”我走上几步牵过她的手,“你最近工作的,还好吧?”
“就那么凑和着吧,没什么好不好的,累呀!”静舒了口气,“你呢?”
“我也勉强凑和着,做我们这行,就是在拿自己一点一滴的生命在换钱啊。”想想最近通宵达旦的赶图纸,感觉真的累的没有一丝力气。
“呵呵,其实生活真的好象一场无休止的战争,只能去慢慢适应吧。”静说话的语气真的比当年老成多了,有一天她和我的个性终将被现实生活磨圆棱角的。到那一天,我老了,她也老了……
“静……”
我跟静同时转过头去,只见一个身高跟我相仿,略微瘦弱的男子脸色铁青的从后面追上来叫着静的名字。
“什么事?”我看他神色不太好,特别是看着我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杀气,我怕他会伤害到静,于是就挡在了静的身前。
“静,他……是你男朋友?”
“恩。”静双手紧紧拽住我的左手手臂,感觉的出来,静对这个人充满了害怕。
“朋友,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如果没有……我想,我们该说再见了吧?”连外柔内刚的静都感觉到害怕的人肯定是个极度危险的人物,这样的人物还是离他越远越好,谁知道他头发里有没有跳蚤,呼吸出来的空气是不是催泪瓦斯呢?说不定他还是个爱滋病携带者,还会到处拿个针筒扎人呢。
“嘿嘿,再见?好啊,再见!”这个男人本来就铁青的脸显得更加狰狞,我本能的感觉到一种危险的感觉,而静此时却从害怕中走了出来,勇敢的站在我的身边,跟我对视了一眼后右手握住了我的左手,她的这一举动给我带来极大的勇气,我拉着她,缓缓的转过身。
正当我们准备抬足远离这个危险人物的时候,我几乎是本能的感觉到一丝不祥。
静跟我握着的手忽然紧了紧,然后,我看到了静脸上展现出一个很奇怪的神情,那是一种承受了极大的痛苦后痉挛了的表情。
然后,我就看到了静的左胸前露出了一截带血的刀尖……
静还是紧紧的拽住我的手,只是人,却开始慢慢的倒了下去。
天!怎么会这样子?!我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个拿刀子刺入我心爱女孩身体的男人。
“哈哈哈哈,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个猥琐的男人疯狂的大笑着。
此时我已经被伤心和愤怒蒙蔽了最后一丝理智,我红着眼,一拳打倒了这个疯狂的精神病,然后我从路边找到一块砖头,疯狂的,一下一下的拍着这个男人的头颅。
男人哀号着,血水不断的从他脸上溅出,一下一下……我听到牙齿断裂的声音,我听到骨骼碎裂的声音,我看到那张已经分不清五官的脸上的哪个嘴的位置不断的含混不清的叫着静的名字……
我停住了手,呆呆的站了起来,然后冷冷的扫视了一眼突发事件以后一直在周围看冷场的围观群众。
我走到了静的身前,脱去上衣,双膝跪地,替她裹住了从后背直达前胸的伤口,我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我吻着她冰冷的*,眼泪,已经如决堤的洪水一般的一发不可收拾。
120的急救车终于赶到了,带走了我和静,还有那个被我砸的五官模糊的男子……
尸检报告
姓名:苏静子
性别:女
年龄:26
籍贯:浙江J市
婚否:未婚
死因:利器刺中心脏,造成心房破裂而死,无其他体外伤
新闻快讯:2006年6月17日下午三时四十七分,XX山的环山公路上发生一起交通事故,一名青年男子驾驶摩托车落入山下,当场死亡。警方初步认定该男子的身份是江州市某设计公司的一名叫做原翰毅的设计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