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错过(1/2)
天,越来越冷了!
每天这么夜以继日的玩奇迹,使的我的脸色也奇迹般的越来越苍白,胡渣肆无忌惮的钻出我苍白的皮肤,结果导致我每天清晨照镜子时,都会被镜子中那个面容死白的恐怖形象给吓一大跳。
而接近一月的天气居然是那么的寒冷,我不得不在每天清晨出去买早点时用厚厚的大衣把自己牢牢的裹住。
这天……
“原,帮我带份鸡蛋煎饼,油条加火腿肠,钱在桌上自己拿。”电脑上方的床铺传来陈阳慵懒的声音。
“原,我也要,两个蛋,不要油条,加火腿肠。钱我回头给你。”凡白的声音。
“原……”
“原……”
行了,我成早餐送餐工了。
匆匆的记下了他们要的早餐的要求,我下了楼。
外面好冷,我其实真的很不愿意下去,只是那四个睡懒觉的狗和我那没骨气的肚子催着我下去,如果可以,我真希望……
大清早的,校园内三三两两的师院学生,他们抗寒能力似乎比我强好多,为什么我会那么的怕冷?
师院门口已经摆满了早餐摊子,没有招揽生意的声音。大清早的,一切,都是安安静静的。或许那些生意人也懒得费这个口舌去招揽那些本来就打算买早点的同学,况且师院人那么多,那么几个早餐摊子早被急着去上课的学生排着队给挤满了,谁还有闲心去招揽其他的学生。
“麻烦给我四副鸡蛋煎饼,一份两个蛋,一份……“我在那盘算着,通宵的游戏玩下来,我脑子或多或少有些糊涂。
“等等,先给那个小姑娘弄,再给这个小姑娘……然后才轮到你……“摊主一边摊煎饼一边说。
“哦,好的。”
等吧,等那个脸圆圆的女生和那个嘴扁扁的女生好了就是我了。唉。
终于排队买好了早餐,我提着袋子往回走。
蓦然回首,我也不知自己为何在这个时候回首,仿佛,就像是剧本里导演安排好的戏正好要上演到这里一般。
我回首了。
静!
这个,我在梦里喊她千百回的名字;这个,我留在记忆最深处的娇小的身影……再一次,如奇迹般在我视野内出现。
“静。”
“静!”
“静啊……”
我狂呼着,疾奔到她的面前,我此刻丝毫没有多去考虑这个背影对着我的人究竟会否是她。她,不是早毕业了么?她,不是已在J市找了工作了么?
静回首,我的呼吸也在这一刻停止了。
她不是静,她不是静!她不是……
“你……在喊谁?”这个背影如此像静的女生回头莫名其妙的问我。
“我……我……我其实……我觉得你像,像我一个朋友?”我语无伦次的辩解着。
“所以你喊我?”那女生眼睛里似乎有什么在跳动,“她叫……静?你,很喜欢她?”
“是。”我深呼吸了一下,“你的头发,你的衣服,你的背影都跟静很像。”
“你们男生都是这样认识女孩子的么?假装认错人,然后跟女生,搭讪?”她似乎看透了男生的虚伪面孔。
我愕然。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们能不能做朋友?”这个背影像静的女生其实根本没有静三分之一的聪慧,她唯一的小聪明却用来理解那些恶意搭讪的男生。可我当时真的觉得,如果可以,哪怕是一个静的背影,我也希望是在现实中看到,而不是在梦境里。
“可以。你自我介绍一下吧。”那女生表现出高高在上的神情令我产生了一丝反感。
“原翰毅,中原的原,政治的政,千钧一发的钧,呃……请问怎么称呼你?”跟女生的初次见面,我一般都能表现的很绅士。
“叫我美美吧。你手里拿那么多早餐,一个人吃啊?”这个自称是美美的女生斜瞥了一眼我手里的早餐。
“不是……其他,都是同学让我带的。”
“哦,那你还有什么事吗?”美美打量着我。
“没有了……”
“真的没有?难道你们男生被女生揭破假面具以后就没有继续编故事的信心了?”
“对不起,我是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想再跟她在多说什么了,才刚接触一会儿,我对这个女生就已经由最初的好感演变到了厌恶。
人和人之间通常都会发生这样那样错误的相遇,如果果真是错误的,请容我说声:抱歉,请走开。
在另一座城市。畏惧严冬的静,冬天可好?手冷就轻轻的搓两下,脚冷就跺两脚,春天很快就会来到,不要让冰天雪地给吓倒,你听见了吗?旺财相信静的离去是有苦衷的,静不是那种一下子就不见了的女生,静不是的!(选自《原子183;冬之祷告》)
冬天,就在不知不觉中来临了。
我们大四的学生很多都已经早早的回去实习,工作了,而这一别将有半年的时间不再碰面,我的心也在志承寥中一点点的老去。我等待,等待五月份的论文答辩,等待你们再回来。
陈阳、胡规畅、侯赣修、李子隐、孙若兰、凡白、鲁蒂妃、马旭、金风、吴解淦、钟往晨、王亦峰、冯惠、楚飞飞、何君燕、马秋、吴芳、朱丽……你们这些相处了四年的同学、兄弟、姐妹,怎么就像是忘记这个世界上有原翰毅这个人一样的都没了消息了呢?静走了,你们也走了,留下我一个人,一个人……(选自《原子183;冬之祷告》)
于是,在这志承静的半年时间里,我疯狂的泡网吧刷夜玩了半个多月的奇迹,可是我真的再也找不回那时候在陈阳他们寝室玩奇迹的那种感觉了……于是,我把帐号包括里面的装备都送给了我们战盟的水蓝,他,是我在游戏中遇到的第一个最沉实、最把朋友当回事的朋友。(选自《原子183;奇迹人生》)
从不玩奇迹那天起,我就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记录一些东西,我要把那年秋天我第一次以一个大学生的名义加入32班的这一段温馨的回忆给记录下来,我要记录下我们这个班级兄弟姐妹每一个人的名字,我要记录下发生在我跟静之间那段缠mian悱恻的故事,这些都是我们那一届的经典。我要读我那些文字的人能从字里行间深深的体会到情圣的至高境界。(选自《原子183;冬之祷告》)
“钧啊,快出来,有人找你玩。”是妈*声音。
“来了。”我手指从键盘上放开,匆匆的保存了一下已完成的章节,就跑出去见客人了。
站在门口猥琐的望着我那个是志雨。
“原。”猥琐者眯着眼像是用看猴子的眼光打量着我的脸。
“谁允许你叫我猿的?该叫学长,强调过多少次了?”我勉强回忆起第一次在网吧与静相遇的所有情节,正沉醉其中呢,思路却被这小子打乱了,心情差到极点,“猿、猿、猿,我是猿,你是猴子好不好?”
“钧啊,跟志雨说话客气些。大家都是同学,别伤和气啊。”妈妈跑过来阻止我对这个不尊重学长的臭小子发飙。
这个厚脸皮,从知道我家住址那一天起就来我家蹭饭吃,每次来还自称是我同班同学,是我最铁的哥们,还说如果碰上战争一定是第一个为我挡子弹的那种,啊呸!真遇到战争?他不拿我挡子弹就已经很谢天谢地了。
“学长,今天火气似乎很大?”志雨心平气和的说。
“被你看出来了?你来我们家也蹭了不少饭了,该为学长做点贡献什么的了吧?”我大拇指使劲的搓着食指和中指狞笑的望着他,“去,买包烟来。”
“学长,那你要我买什么烟啊?”志雨可怜兮兮。
“利群,长嘴的那种。”对待志雨这种人,跟他绕只会最终落入他的圈套,所以还是直接说比较好。
“哦。”说完转身就要走。
我很奇怪这个家伙这次怎么一句话没说就乖乖跑去买烟了?这不像他的风格啊。
大约过了十分钟,志雨拿着烟乖乖的过来了,还真是长嘴的,奇怪了,这小子今天是转性了?
但我没一下子放松警惕,低声的问道:“臭小子,搞什么鬼?从我认识你那天起你身上几根毛我都……”
志雨无力的向我摆摆手:“里面说去。”
看他颓废的样子……失恋了?没可能啊,这个狗似乎从来都是甩女人,没见过哪个女人把他给甩了呀。
“喂,你别玩了啊,要蹭饭的话烟整包留下,一根不许抽……”对志雨这种人一定要心狠手辣,仁慈的话就会被他骗的连内裤都不剩一条,然后被钉在十字架上,耶酥同志就是被志雨这小子骗的一丝不挂的典型案例……什么?他还有条内裤?那是他问犹大借的,笨蛋!
“我不在你家吃饭,放心,我回去吃……”
“妈,我那个肯拿我挡子弹的同学等等回去吃饭,饭不要多烧,菜也少准备一点……”听到妈妈回答“知道了”以后,我的脸上顿时绽放出无比的热情,边热情招呼他来我卧室小坐,边从他手里夺过了烟,弹出一根抽了起来。
“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既然带着热情(香烟)扑面而来,必然是有极麻烦的事需要我帮你拿主意,不过我们说好了,分担就免谈了,依我的智慧也只能做做军师参谋参谋。”我架着二郎腿斜瞥着他。
“我……我对不起我妈……我,我。”志雨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现的这么失态。
“慢慢讲,慢慢讲,俺家穷,俺房间没给你提供暖气……”顺手弹了弹烟灰。
“不用,谢谢。”志雨热泪盈眶的打断了我的话。
“……所以就按最低标准十元一小时来收费,你这包烟可以折算成两个小时的包厢费用……”狐狸终于露出了他的尾巴,谁说长江后浪推前浪?姜还是老的辣才是真理。
“啊”志雨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的望着我,那一幕真令我感到心碎。
“好了好了,免费可以了吧,快讲,我还要写小说呢。”如果以后再有人说:志雨骗女孩子最大的武器就是他的“胆大、皮厚、嘴巴甜”的话,我一定会反驳,胆大、皮厚无疑是他的优点,但这些优点我也同样具备,而嘴巴甜这点我绝对可以做他祖师爷,他真正的杀手锏其实是他那与生俱来能令人望之而心碎的眼神,试问,连同为男人的我而且还是这样的大师级人物也一样栽在他手里,那些单纯的整天就会爱呀爱呀的小女生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信手拈来。
我扔掉烟头,顺手倒了杯水给给他,自己也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
“我失恋了……”
“噗”我一口水就直接吐他身上了。然后赶紧帮他找了张纸巾给他擦。
“你失恋?”我不可置信,志雨都能失恋除非是天下的女人都死绝了,连母猩猩母蟑螂这类雌性动物都不留一只,才有这个可能。
“对,我失恋了。”志雨肯定的看着我。
“没关系,没听人说失恋是成功之母么?再找一个吧,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拍着他肩安慰着,忽然想想不对:志雨这小子什么时候跟人恋爱过?不都是他在玩人家甩人家么?我别被他给耍了,“你爱上谁了?何方神圣?说出来听听。”
“嫦娥。”
“噗”我险险又把水吐他身上,幸亏嘴里没水:“八戒同学的马子你都敢泡,有你的。”我翘着拇指打趣着,我估计这小子是穷没事拿我寻开心来着。
“不是,是经常的常,常娥。”志雨辩解着。
“哦……常娥,常娥,常讹……不对,先跟我说说你怎么被她迷成这样子的。”
“……(省略几千字叙述内容,志雨与常娥的故事请关注原子下一部作品《情圣秘笈》中会有叙述,那是另一段缠mian悱恻的爱情故事,原翰毅后面的推测完全就是因为失去静以后见不得人家年轻人找到真爱的变态行为,读者朋友中的年轻人千万不要效仿,因为这样是不对的)……”
“哦,晓得了,那个女孩子很好看?”我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非常好看。”志雨肯定着我这一设问。
“那请问我们的志雨同学,她这么好看凭什么就看上你呢?”我挖苦着。
“我也很帅啊……”
“呸!”我立马*了他这一“荒唐”的说法,“你很帅?”
“是呀……”
“呸!”我继续打击着他的自信,“没见过你这么不知自爱的人了……”
“你……”志雨也火了起来,“我当你是泡妞界的老前辈才来向你不耻下问的,你三番五次污辱我没关系,你不该污辱我爸我妈生下的这颗爱情的伟大结晶,你,你,你以为头发都竖起来了就是高人了啊,你以为打击了我你*早泻的毛病就治的好了啊?你以为……”
“停!”我大声喊停,以阻止这个混蛋继续胡言乱语诽谤我人格。
“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早泻?你别胡说八道,我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早泻你怎么知道的?你是我啊?”我咆哮起来。
“不*怎么会现在还是处男啊?”靠,说到我痛处了,都怪我跟这小子出去喝酒酒后吐真言把这都给说漏嘴了。
“那是我洁身自好,哪像你……好了,不罗嗦了,你到底是不是来解决问题的,是就给我少废话听我讲,不是就赶紧带着你的烟走,哦,不对,烟留下,算是……赔偿我的名誉损失费。”
这下志雨终于老实了,头也低了下去,嘴里嘟囔着:“那你讲。我听就是了。”
“恩,孺子可教,呵呵,绝对孺子可教。”我兴奋的摸了摸头,“我分析,这个常娥,根本就不叫这个名字……”
“呸!”轮到志雨了,在我严厉眼神的指责下他还是激动的站了起来。为什么?
“坐下。”我指了指他,然后看着他坐下以后又弹出了一根烟,点着了很happy的抽了两口,这种高高在上的感觉真的挡都挡不住,“其实她是在打文字游戏,什么常娥,常讹还差不多。常,就是经常;讹,就是骗,常讹两个字连在一起就是经常骗,我说你也老大不小的人了,脑子是秀豆了还是进水了的?被这么肤浅的女人都骗。”我从桌上拿起一支笔指着他,“我鄙视你,以后别跟人说我认识你。”
“唉,算了,早觉得你靠不住了。”志雨摇摇头,有气无力的出去了,看来这个叫做常娥的女人真的是个辣手的家伙,江山代有女妖出,志雨这回也碰上对手喽!
混混噩噩的迎来了新年的钟声,又稀里糊涂的看自己又痴长了一岁,24岁的人了,整天就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然后,生活又像是车轮一般的从我柔弱的小身子骨上碾过……
3月14日。
我清楚的记得:跟静认识以后的第一个白*人节。静,第一次为我取了一个叫做旺财的小名,而我也用英文对她说了句“二胡拉的很牛”……哦,不对,是“ILOVEYOU”……
然后,是第二个白*人节。第二个白*人节的时候静已经是我女朋友了,只是那天静说身体不舒服,所以就早早的送她回去了。
接着,大三那年,也就是七大洲四大洋情圣联合公会一致认为那年是东亚第一情圣原翰毅最为黑色最为星途暗淡的一年,因为那年的原翰毅颓废的简直就像是一条狗一具丧尸一般,行尸走肉的在电脑前玩奇迹玩的根本就无法分清今夕是何年……
大四那年的情人节更为凄惨,静离去的伤还没痊愈,就又仓促的认识了一个姓胡的女人,结果旧伤上面又添一道新伤疤,而相依为命多年的同班同学又都去了外地实习。孤单单的在志承静中度过。(选自《原子183;情圣也萧条》)
因此后世的很多分析评论家都普遍认为——东亚第一情圣的称号得来绝非偶然,一般人哪能承受这样接二连三的打击?虽然这句话听在原翰毅耳朵里可能有点中安慰奖的味道,却也不能否认它是事实。(选自《焦点人物——东□圣*人志雨》)
大家一定会问:为什么从大一到大四原子笔下的原翰毅就一次都没过过2月14日的情人节,或者七夕呢?知道理由是什么吗?呵呵,暂时先不告诉大家,让大家自己琢磨去吧。呵呵呵!
白*人节那天晚上,我我点了根烟,一个人在校园内行走,外面空气很好,可是我却并不觉得有多新鲜,只大口的吸着手里的烟。
唉,好痛苦!看着那一对对男女耀武扬威般的在我面前走过,我真的很生气,我想发飙……哼。
还是喝酒去吧!一个人,到旁边的小吃店里,点两瓶酒喝喝。今晚,就让我这么过吧。
可是,我的毕业论文还没有动过,别人都已经早把资料都给交上去了。那……还是去图书馆找资料吧。
学校图书馆七楼,去年十一月份我跟胡小杰就是在那邂逅的,没想到那么快那地方就成了我最不愿去可还是得去的地方,这是早就注定好的尴尬结局吗?
求求老天保佑,不要让我遇到胡小杰,千万不要……
图书馆七楼。
我找到了一本有关建筑设计的有长篇英汉资料的书,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了。
唉,真想不到,白*人节这么浪漫的夜晚我居然沦落到在图书馆一个人看书……
找到了一些可以作为论文材料的文字,我拿着书走到了门口管理图书的老师这里。
“请问,这里可不可以打印?”我以前听人说过图书馆有打印机,可以代为打印的。
“没有,你需要书里的资料可以明天白天带着图书证到图书馆二楼把书借走。”
“哦,好的。”*,我拿着书悻悻的又回到位子上,这么麻烦还不如自己手抄呢。看来我不得不用老的方法向周围热心的女生借纸啊笔之类的工具。
“同学。”我对着对面那个脸上满是青春痘的女生小声叫唤着。
“恩?”那女生脸抬起来看着我。
“纸借两张给我,哦,还有笔。”我看着桌子匆匆的跟她交代了我要借的东西。
“我只有一支笔,纸倒可以给你几张的。”
“行,那纸先给我,笔我再借借看。”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废话上,我要抓紧时间把资料抄回去。
接过了纸,我又向我们桌子另外两个女生看去:挺好看的那个跟我隔了两个凳子,另外一个跟坐我对面那女生差不多猥琐的坐我对角线的另一端。有了这个比较以后我当然去问那个挺好看的女生借笔咯。
“同学,同学。”
“恩?”
“同学,笔借支给我好不好?”面对长相好看的女孩子,我总会不自觉的用上更多的礼貌用语,连说话也愿意看着她的眼睛,哎,美女的魔力挡不住啊。
“好的,同学。”她学着我的口吻微笑着递过了笔。
“谢谢。”
“不客气。”
然后……一直无语,剩下的只有笔在纸上发出的沙沙声,我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在图书馆这么老实,抄资料抄的这么勤力,就为了论文吗?还是因为过去在这里认识的胡小杰已经在我心里留下了一块阴影呢?我不甚了然。
抄倒第三张纸了,我也不知道抄了多久,不过也快抄完了。却感觉那个借我笔的女生正在收拾东西,看来是准备离开了。
“恩……你要走了……”我抬头看着她。
“对啊,没事,同学,你继续写好了。”唉,她真可爱。有分析家指出如果换作是那个时侯的原翰毅,当然乐得高兴,然后还可以顺便要来那个MM的号码,借着还笔还可以跟她发展发展。
“不用了,还是现在还你吧。这里……我以后不会再来了。谢谢!”我心情沉重的说着,却有种想哭的*。
“恩……那好的。不客气。”
我拿着抄来的资料,快步的走出了图书馆。
5月16日,论文答辩如期举行了,之前为写个毕业论文而投入了太多的时间和金钱的我们早就盼蒂妃盼月亮的等着这一天的到来,中国的教育体制实在有着太多的漏洞和缺陷,就单以论文来说:不管是手写稿还是打印稿,不管格式如何,只要能用来答辩只要是自己写的论文,其实并没什么关系,而创造这一体制发布这一规定的始作俑者却还是强调需要大家按照一个格式去打印,连字体以及字体的大小都做了千篇一律的规定,规定手写的地方手写,规定打印的地方打印,不能有一丝一毫的偏差。
***,中国的教育体制就是如此千篇一律的大工厂化,不要说给学生展现自我个性的空间了,就是稍有点变动的动机都会受到社会各界的压力,五千年的中庸之道让中国在思想上扼杀了大量各行各业的人才,我不知道这样的的局面究竟还会维持多久,但我知道,至少我们这代人是没有逃脱这种思想方面的禁锢,已彻底成了牺牲用的小白鼠了。
那天早上,我匆匆带着刚打印好的论文来到学校,学校里已是人头孱动,好久没见的这帮班里的同学终于都回来了,唉,激动……此时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在各自答辩教室转了一圈,观察了一下地形,然后确认了我们班大部分人都在下午进行答辩以后,就回去了。
“原,听说你口才很好?”在回寝室的路上,隔壁班的古牛傻兮兮的从后面追上来问了句很莫名其妙的话。
我微微一愣,这个二百五什么意思啊?
“什么口才很好?”我反问。
“我也不知道,听蔡院长说的,他说你说自己口才很好……”古牛仍穷追不舍,这个神情猥琐四方脸的矮子,大一的时候就老听他对着镜子很自恋的说:‘为什么我这么帅就偏偏各自长不上去呢?我要再高一些,凭我那长相绝对比郑伊健、刘德华要帅……’啊呸!我不知道他个人的审美观是否跟主流审美观有所偏差,不过再怎么偏差也不至于差这么离谱吧,虽然我并不觉得刘德华这样的老男人有多帅,不过我能感觉人家即使被硫酸泼了也一定比眼前的这位古牛帅上好几倍,而像郑伊健这样的大帅哥即使被人浸在硫酸里一直泡着而古牛又同时去做十次整容手术回来后的样子也一定还是望尘莫及。唉,在这里我只能用事实说话,伤心的向大家说明他是盲目自恋狂的身份。
“什么菜院长饭院长的?你跟他很熟吗?我怎么不认识他?”
“不是啊……”古牛嗫嚅着说不上话。
“不是什么不是,你也大四的人了,人家院长随便放个屁你都说香,脑子长哪里去了?我在艺术学院这么有名,当然会有绯闻、八卦什么的流传在外,你都当真的信,你是狗吧?”我咄咄逼人的反问着。
“你……”
“你什么你?不要再说了,我很忙啊。”轻松的打发走了这个古牛。
“原,听说你口才八达辽(不得了)啊?”
又是谁?究竟是谁在那传谣言?谁又是始作俑者?我狠狠的转过头:这次是陈阳。
“你又是听谁说的?”我的眼神已经快开始杀人了。
“大家都在说啊……说你自称口才很好,论文答辩根本不需要稿子可以靠口述,不过听说是蔡院长先说出来的。”陈阳坏笑的解释着,我惊奇的发现,这个狗好久没见居然瘦了……
“蔡院长……这个老痞子,我似乎跟他不熟,也压根没跟他讲过话嘛。”我沉吟着:莫非是我那个该死的论文指导老师给我传的谣言?我似乎跟他倒是聊起过,可也没他说的那样呀,我记得当时的原话也只是说我在班里论口才应该也不是最差,至少还有个吴解淦垫底嘛,****,居然给我搞这种飞机……
我向陈阳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再说了,唉,看来这下真的得发挥一下我拙劣的口才,否则我真得成大伙的笑柄了,第一次感受到了骑虎难下的压力,同时又在同一时间感受到人言可畏的压力,真TM祸不单行哪。
中午。
在艺术学院门口拍毕业照。
下午一点半开始,终于轮到我们班开始论文答辩了……
大家都是第一次参加答辩的新手,因此对论文答辩具体的*作还不甚明了,究竟会问些什么问题,更是由着答辩老师性子以及我们学生在答辩过程中让答辩老师钻到的空子来决定的,所以就我个人认为,答辩时,调整好答辩心态要比熟读论文内容要重要的多,由于我们这批学生,即使再二百五也不会傻到自己去写上8000字没有任何营养的废话的,而我们的文章也是由网上那些不知名的好心二百五无偿提供的,然后再由我们自己去整理拼接,所以基本上我们自己对自己的论文内容都是没什么印象的。
“加油,解淦。”终于轮到吴解淦了,我、凡白、胡规畅、陈阳、侯赣修以及马秋等几个我们班的女生一致为吴解淦打气,吴解淦还真没对不起他自己的名字,进门前小腿肚子就不停的打着哆嗦,被我们一阵加油弄的哆嗦的更厉害了,一个踉跄,险险就跟地面亲密接触一回。唉,真是个没前途的孩子。
于是乎,门外的同学都看起了各自手头上的论文,想为自己答辩打好基础,以期能够通过毕业论文的答辩,不过我却在窗口饶有兴趣的看着吴解淦在里面紧张兮兮的抖着腿答辩,吴解淦后面是凡白,而凡白后面就是我了,我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不要像吴解淦那么没出息的紧张,好在我对整个江州市师院的老师都抱有鄙视的态度,所以在我意识里他们根本不值得我紧张。
很快,凡白进去了,然后,若干分钟以后又轮到了我。
我推开门,扫视了一眼四个负责考察我们答辩的老师,然后微微一笑,坐到了他们对面为我准备好的位子上去,此时我已经不需要考虑自己是否会紧张,会否因为无法发挥口才而留下笑柄了,因为四个老师没一个是我看的上的,因此他们也无法给我带来任何压力。
“请陈述一下你的论文主要的内容。”老师A提问。
先插播一条重要讯息:我的论文题目叫做《环境艺术设计创新之路——色彩篇》。我手头上有打印稿,可以拿手里看了以后再归纳大意,但为了我那个论文指导老师不负责任而且又不知是何居心的谣言,我决定采取不看稿件的叙述方式。
“我的论文主要内容是写我针对环境艺术设计这块领域的不足之处提出如何创新,如何让低迷的设计业走出目前困境的方法,而这其中我对于单纯的色彩这一方面大刀阔斧、独树一帜的用我先进的思想去改变目前建筑色彩上的漏洞。”我微笑的陈述着自己由题目扩散开来的全文的内容,其实里面文章的内容我真的完全不记得写的究竟是些什么屁话,因为那些都是网上的那些二百五屁话连篇的垃圾文字。
场上的四个老师沉默了一下,然后又互相看了看,又决定由老师A发起提问。
“请问你觉得现在的设计有什么不同?”老师A。
我脑子转了转,既然他说的是现在的设计有什么不同,那参照物就一定是从前的设计,而现在的设计肯定具体指的是我论文中提出的创新后的设计格调。
“目前设计业前景很低迷,主要是那些设计师们光懂得吃饭却忽略了动脑,因此,总是在走前人走过的路,设计出来的东西也是一塌糊涂,毫无创新精神,本人看到这些极为痛心,因此痛定思痛的,决心从色彩方面入手,创造一个全新的,前所未有的设计时代。”我信口开河而又极为恬不知耻的在答辩考场里贬低着别人然后就顺理成章的抬高了自己,同时又微笑的看着四个答辩老师。
沉默。四个老师互相的张望了一下,决定由四个老师中唯一一个女老师——老师D发问。
“你认为以前的色彩不好在哪里?请用实例说明。”老师D。
“呃……”我沉吟了一下,“我看很很多的商业空间用色都走两个极端,不是颜色用的太素,缺乏新意就是太过于鲜艳,大红大绿,让人觉得很土……”
“可是那些酒吧等娱乐场所颜色用的鲜艳才能更吸引顾客啊。”老师D。
“问的好,鲜艳是一回事,土又是另一回事,老师们千万不要混淆,我相信今天在这里的四位老师都是建筑设计方面的专家,我说的究竟有没有道理,也请你们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我强词夺理的功夫已经达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想考倒我似乎没那么容易。
四个老师相互转换了一下意见,老师A开口说:“好了,我们的问题问完了,请过来拿你的论文吧。”其他几个老师也点了点头。
我微笑着走上前,接过了论文,并按照他们的要求,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把他们刚才的问题以及我给的答案记录在了论文答辩记录表上。
答辩,终于结束了。
离毕业还有寥寥可数的几天时间,离别的时间就近在眼前,也许分开以后,我们会在不同的城市不同的岗位工作,但我会永远记得班里每一个同学或者说是朋友的名字,因为,他们是我的兄弟……
那天,我们在小吃小喝餐厅进行了最后一次的聚餐,不过很可惜,女生一个都没来,而男生十二个人也才到了九个,看来班里同学也并非个个把四年来同学间的友情看的比钱要重的。
不去谈他们。那天我、陈阳、鲁蒂妃、马旭都喝了四五瓶啤酒,其他人多少也喝了点。饭桌上,大家除了互相敬酒以外,也谈到了将来的打算,我没怎么听他们究竟给自己构思了怎样的蓝图,不过却第一次为前途堪忧起来,等喝的我们几个都有点想吐的时候,饭局也*了尾声。
吃过饭又去K歌,然后九个人包个房间聊天打牌直到下半夜,才终于志承静下来。
天,已经开始热起来了,墙上那个破空调不知打的是冷气还是暖气,怎么感觉越来越热呢?其他人都已*了梦乡,而个别同学干脆已经打起了鼾,但我睡不着,不要以为是我多愁善感又想到了谁谁谁的,九个人挤个房间实在是太热了,而且很闷,我不得不上阳台等待天亮。
静,此时应该还在睡,而且应该是睡的很安详。
静其实一直就像个孩子,她有着洋娃娃一般的静谧,天使一般的无邪,女神一般的不可侵犯,她的志承寞是必然的,因为这个世界能跟她共通的男生根本就不太有,而我像我这样在过去曾一度与她近距离的交流已经是很难能可贵了……
而胡小杰,应该已经有男朋友了吧。我对她的怨愤可能要比喜欢更多一些。
我对刘一梦的印象其实也不比胡小杰要好,虽然我也知道,这个新时代,男人不可以只对自己实行自由主义,朝三暮四、寻花问柳(虽然我没有),而对女孩子却提倡马列主义要他们严守妇道。
其实我一直不苟同那些同胞们“泡的简单,甩的容易就是情圣真谛”这种观点,在我看来,情圣的最高境界只是“能跟自己爱或喜欢的人一辈子在一起”,这个表面上看起来很平凡,可是事实上却是多么的不容易,大家不要以为我说的只是戏言,我是认真的。几十年如一日的跟一个女人相处并不容易,恋爱最初的神秘新鲜感至多只能保持五年,五年以后呢?是因为对家庭的责任感多一些还是对自己伴侣还存在的爱恋多一些呢?
点了根烟,望着满天忽明忽暗的蒂妃,微凉的夜风下,我觉得自己,醉了。
我好累……可是,我没有哭,真的。
就用一首陈小春的《献世》来结束第四章,结束我的大学生活,结束我脑海里残留的对胡小杰的最后一丝记忆吧!
我没有胆挂念
你没有心见面
试问我可以去边
只要我出现
只怕你不便
亦连累你丢脸
你是我的秘密
我是你的废物
缺席也不算损失
今晚你生日
祝我有今日
地球上快消失
眼泪还是留给天抚慰
你是前度何必听我吠
再不走有今生无下世
你是否想我起这个毒誓
宁愿失恋亦不想失礼
难道要对着你力竭声嘶
即使不抵都要眼闭
我这种身世
有甚么资格献世
终于,毕业了。
七月,在家吃了将近一个月闲饭的我终于决定开始去外面寻觅合适的工作了,虽然我也曾一相情愿的有过想在网络上当个小说家或者是做点小生意,但那想法在实践中似乎并不太可行,毕竟当一个小说家或者是一个商人都必须有一定规模的人气,只有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去读你写的作品或者买你所想卖的商品。因此,对于工作,我别无选择,只有继续走我设计这条路。
“请问这里的老板在吗?”我进了一家名称叫做“深灰色调”的小型建筑设计公司,之前我已经去过一家中型的设计公司,因为那里的老板不在,我吃了闭门羹以后,郁郁的又找到了这里。
“我就是,请问有什么事?”一个脸圆圆戴着金丝眼镜中年胖子在座位上问道。
“哦,我是……”我把身上几乎所有的证件统统都给拿了出来,什么毕业证、学位证、身份证、考试证、学生证、借书证、处男证……出门前我连户口本都随手揣兜里以防万一了,“我刚从江州市师范学院设计系毕业,请问我能在这边工作吗?”
“可以。但我必须确定你能否胜任,我们这里以做室内效果图为主,偶尔也会接到一些室外的东西,所以要用到cad、3dsmax这些软件,我希望能先观察一下你目前的熟练度怎么样,才能考虑是否留你在我们公司。”胖子站了起来,边翻弄我的那些证件边说,“原翰毅,江州市师范学院……”
“这个没问题。”我满口答应着,心里却着实有些紧张,毕竟我得把以前学过的东西在别人面前演示给别人看。
“恩,熟练度还差一点……如果明天没事,过来开始上班吧。我姓水,你可以称呼我水老板或者水总。”经过一轮紧张的*作,我终于勉强通过了这个胖老板的考核。
“耶。”这是我第一次用自己所学的专业找到的工作,我有点兴奋,兴奋过后还是不忘冷静的问了一句,“只是,这个待遇……老板。您看……”我谨慎的说着,刚从学校出来的我在各方面都缺乏经验,但万事讲清楚以后才好商量嘛,尤其是关系到“钱”这个敏感的字眼。
“恩,月薪2000,加奖金提成,除了周一至周五,其他时间以加班来算,前三个月算你试用期,工资800,如果你的工作让我们满意,三个月后我还留你,再以两千计算你看如何?”
***,这个胖的有点像水肿病人的水总果然很坏,前三个月居然利用我做他廉价劳动力,靠!
“水总啊……”我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不过念到他名字时还真忍不住想偷笑,“您看,我一穷苦人家里的孩子,家里好不容易砸锅卖血才勉强凑钱供我上了个大学,现在穷的早已揭不了,月薪两千我是真的没什么好抱怨的,只是前三个月的八百我怎么熬啊水总,水总,您看,我面色为什么这么白啊?唉,我容易嘛我,我看您也是个极其视金钱如粪土的大人物……能不能再加一点鼓励一下我们这样有理想有抱负的年轻人呢,唉,这个社会啊……”
“前三个月800,加提成奖金,你可以得到更多,这关键看你工作能力,我对每个新进公司的人都是这个态度,没有规矩不成方圆,你自己拿主意吧。”不管我如何晓之以理、动之以情,这个水肿愣是不吃我这套,斜斜的靠椅子上抽着烟,公事公办的态度。
靠,强权主义!霸权政策!真是个没有爱心的冷血动物。
“那好,那请问明天几点上班?”我一脸无奈的妥协了他的霸王条款。
“九点,迟到一样要扣工资、奖金的。”
出了“深灰色调”设计公司的门,我还是觉得很兴奋,毕竟这是我第一份工作,是我踏上社会的第一步,虽然工资的确是少了点,不过也总比在家吃闲饭要好很多。
“原翰毅……”
“原翰毅……”
迷迷糊糊间,有个人在窗口叫我名字,我睁眼一看,是个女孩,她低低的叫着我的名字,虽然隔着窗户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这是一种能让人柔肠寸断的呼唤声以及一种本能的亲近感让我不可能不去搭理她,她似乎曾一度出现在我的梦境里,那么熟悉却又那么的遥不可及。我起床朝她走去。
等我走近她身边时,她人已经朝前面走了。
我觉得她像一个人,她好像——静,那是种错觉吗?不,那不是错觉,她真的跟静一样的清纯而又幽怨,那种让人心动却又让人心痛的感觉再一次的涌入我的心田,我的心一下子疼如刀绞,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我快步的走上拉住她的手,我怕她只是我的梦,我怕我会再一次掉入伤心的泥沼中不能自拔,我更怕梦醒她就会从我眼前消失掉。
她并不转身,只幽幽的说:“你真以为你能拉的住我吗?”
我不禁忍不住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为什么我记不得你又似在哪见过你?”
走了几步,她声音低低的对我说:“我带你去个地方,我可以告诉你我是谁。”
我木然的跟着,那一刻,我已经失去了思想,我只是一个只有两条腿跟着她走路的小傀儡。
我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跟着她走的,我莫名其妙的来到了一个医院,这时,她已经不见了,影子都没留下,我想呼叫她,可是我根本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而现在又是深夜,医院里鬼影都没一个。所以,我只好凭着来时的记忆寻找她。
可是,我根本没有了记忆,那种感觉其实非常可怕,你会感觉自己是突然之间来到一个陌生而危机四伏的地方,想要回去,却连出口都没有,这里根本就没有人,想要呼救又害怕会把不干净的东西给招来。
“为什么我会莫名其妙来到这儿?这是我的梦境吗?如果是,请让我在我的梦里找回静好吗?我已经没有力气在梦境里承受跟现实中一样的孤独感了,如果这辈子我注定得还清上辈子欠下的情债,请满足我小小小小的一个要求:让我再在梦境里与静有片刻厮守,哪怕只得一秒的相聚以后我就坠入六道轮回里永不超生,我也不希望志承寞孤独的活上几个世纪。
我曾在与静一同牵手走过的校园里用力的呼吸着,努力的去呼吸去感受静曾留下的那一丝熟悉的空气,虽然有些自欺欺人,却可以感受到片刻的甜蜜,可是如今我却困在这个该死的迷阵里,走不出也踏不破天地间的那一层结节。
“原翰毅……”
“原翰毅……”
“原翰毅……”
“原翰毅……”
一声声凄婉的呼唤声把我唤醒,我发现自己来到一个病房门口,内里病床上的女孩正是那个带我*这个似梦似幻的境地的人,她的家人此时正在她的床头抽泣着,那着她那死白的脸,我忽然有种感觉:自己似乎误入了别人为自己精心设下的一个局中,我一阵晕眩,转身想走出这间阴森森的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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