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2/2）

然而，高阳一点想要放开她的意思也没有，只是静静抱着她。“我一直在等，等你什么时候会来看我。”

她又不是医生，来看他，伤会好的比较快吗？

“这一次，我不会再放手。也没人可以从我手中再抢走你。”仿佛在宣告什么，高阳一向温润声音里透着一抹她不熟悉的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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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1912灯红酒绿。

穿着连身短裙，烫着波浪长发的美女贴着墨海清在吧台前坐下。“呐。这是你要的病历。”女子将一只沉甸甸的文件袋丢到墨海清面前。再顺手拿起他面前的酒杯毫不避嫌地喝着。透明的玻璃杯沿印上魅惑的玫红色唇膏印。

墨海清拎起文件袋，却不打开。“检查结果呢？”

“PET，MRI，EEGs，还有血液分析，全在里面。”女子又喝了口酒才回答。“我办事你还不放心？所有资料一页不少。除了我和她的主治医生.26dd.CneKing，你将会是第三个看过这份资料的人。”

“是第二个。”墨海清纠正她。他嘴角微扬，一双桃花眼弯出漂亮的弧度。

“他已经退休了，回到Indiana经营一间小诊所为生。有必要赶尽杀绝吗？”女子瞟了一眼墨海清左手腕的佛珠，挑眉道：“别说我没有提醒你，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要修行光是吃斋念经没用的，学会饶恕才能积德。”

墨海清剑眉微微一蹙，随即又恢复原本的云淡风轻。他伸出右掌，问道：“还有呢？”

“就知道瞒不住你。”心思被看破，女子却一点懊丧的情绪也没有。从手提包里又拿出另一个薄一些的文件袋，却不急着交给墨海清。“这一份可是绝密，在出检查室之前就已经被替换掉，连她的主治医生都没看过。不过可惜，只有血液*分析。脑神经检查是由她的主治医生邵佳瑞亲自*刀，做不了手脚。不过神经*的诊断本来就比较模糊，这一份才是你更在乎的吧？国内医院对病历资料的管理远比美国严谨得多，你知道这出狸猫换太子费了我多少脑细胞吗？”

“我会还你人情。”墨海清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

“就怕你还不起。”女子把文件重重拍在他摊开的右手上，笑得魅惑。

墨海清抓着文件袋，细长的手指轻轻摩挲，仿佛在*这个世界上最宝贝的珍品。

“不打开看看？”女子疑惑地问。

“不了。”墨海清将两只文件袋摞在一起。“这里人多眼杂。”

女子耸耸肩，凡事谨慎点总没错。只是这个男人太冷静，认识他这么久，她从没见过他惊慌失措的样子。不，也许是有一次的。十年前，他——

看见墨海清抓着文件起身准备离开，女子赶紧伸手拉住他。“Buspirone的半衰期只有14个小时。这个你比我更清楚。她的戒断症状应该越来越明显了。为什么不阻止？别告诉我你没察觉到。”女子侧过脸，定定望着表情冷淡的墨海清。漂亮的丹凤眼里透着与外表不相称的精明。

“我说过，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不要问。”墨海清若有所思地望着手中的文件袋，然而语气中的冷淡却与脸上极尽温柔的表情截然不同。

女子偎过去，几乎是半趴在墨海清身上，把染上唇印的酒杯递回他嘴边。

墨海清好看的眉顿时一皱，不客气地撇开脸。

“洁癖。”女子精致的容颜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望，随即又恢复了面具似的笑容。她收回手，将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然后踩着４寸半的高跟鞋嗒嗒嗒离开。

交错的杯盏，闪耀的灯光，喧闹的音乐为沉睡中的古城染上一抹迷幻的色彩。

“我没看错吧？吧台最右边那个好像是孙小桐家的大佛。”酒吧另一处，薇薇安拉着邵佳瑞，不确定地问道。“看起来一本正经的，想不到他也会来这种地方。他还真是一串红啊，坐着不动都有蜜蜂来叮。”

“他也有这个本钱。”邵家瑞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细长的眼眯了眯。比起墨海清沾花惹草的本领，他对方才那个女人丢给墨海清的东西更感兴趣。

回头看看大波浪美女远去的背影，邵佳瑞嘴角露出兴味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