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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心虚。”孙小桐很没有底气地辩驳。不用照镜子，她也能感觉到自己脸快烧起来了。

“好，你没有心虚。只是神游太虚罢了。”墨海清难得好心情和她抬杠。“说吧，你又在想些什么有的没的？”

“你说真的有前世今生么？”眼角的余光扫过书桌上那一摞今天买回来的书。孙小桐赶紧找个话题搪塞。

墨海清眯着眼端详她片刻，不答反问：“怎么突然关心起这些？”

不经意瞥见他腕间的佛珠，孙小桐意识到自己问了一个笨问题。问一个信佛的人相不相信有轮回，就好比问乞丐愿不愿意天上能掉钱一样。

“想到了就随便问问。”孙小桐想了想又问：“你说地府真的有孟婆汤么？喝了孟婆汤转世当真不会记得前世种种恩怨情仇吗？”

墨海清笑了。伸手给了她一记暴栗。“你脑袋瓜里到底装了些什么？整天胡思乱想的。”他浅浅叹口气：“你以为我是孙悟空吗？能自由上天下地，没事就去地府陪阎王喝喝茶跟孟婆聊聊天？喝了孟婆汤会怎么样我怎么知道？要不我把你灭了，你下去讨一碗喝喝看？”

不知怎么，他难得好心情，竟愿意与她说笑。只可惜她今天不是想笑的心情。“爸爸和妈妈应该早就过了奈何桥、喝过孟婆汤了吧？也许他们已经找到好人家转世入了轮回。不知道他们还会不会记得曾经有过我这个女儿，心中是否会有牵念？”她幽幽地说。

墨海清收敛起笑容，若有所思地望着今日有些反常的孙小桐。好半晌才缓缓道：“他们总要继续自己的人生。”他走到书桌边，展开双臂毫无预警地将孙小桐揽入怀中。“别担心，就算他们喝了孟婆汤，忘记所有，你也不会是孤单一个人。还有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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