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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咚。叮咚。”门铃响。

这么晚了，是谁啊？孙小桐停下擦沙发的动作，看看墨海清，发现他神色亦是颇为意外，全然不知有客来访。

“来了。”身为刚犯完错的灰姑娘，孙小桐任命地跑去开门。

“是警察？！”孙小桐一双大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指着显示器上的人对墨海清说。她自认是良民百姓，没做过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情，就连坐公共汽车也一定会主动给老幼病残孕让座。可不知道为什么见到穿制服的警察还是很紧张。

墨海清闻言一双浓眉不经意皱了下，又恢复惯有的云淡风轻。他不急不慢走到门边，看了眼显示器，修长的手指点开开门键。

来的是两位警察。一位年初时曾经和居委会王阿姨一起来做过户籍检查，孙小桐隐约有点印象。另一位——

孙小桐一个不小心就看傻了。一般警察不都剑眉星目，孔武有力的么，可是这位警察叔叔也太帅太白净了点吧。笑起来脸上还有浅浅的酒窝。这样能吓倒罪犯吗？

“我是燕山路派出所的民警黄建国，这位是市局的刑警方立伟同志，负责协助我们调查昨天10号楼发生的盗窃案。”两位警察同志分别出示了证件。脸熟的黄民警善意地说明来意。

“请进。”墨海清客气道。

黄民警点点头走进客厅。方刑警眼神扫过墨海清，再扫过孙小桐，突然轻咳一声，尴尬地别开脸。墨海清不明所以，跟着望向孙小桐。这一看突然会意过来，赶紧侧身挡住孙小桐，半拥半推把她架到楼梯口。

“喂，你干吗？”孙小桐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反常。

“上楼换件干净衣服下来。”墨海清微微低下头，附在孙小桐耳边轻声道。眼神却刻意避开。

孙小桐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刚才不小心打翻牛奶，衣服湿了好大一块，白色的t恤湿了显透，隐约看见内里深色的内衣。

这回算是丢脸丢到姥姥家了。她刚才还晃荡着跑去给客人开门。此时想来，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长这么大，孙小桐还是第一次不是在电视上看见警察叔叔破案。分不清是兴奋还是紧张，双手来回揪着衣角。

“这么晚造访，打扰两位休息了。我们有些关于10号楼盗窃案的资料，循例向附近居民了解一下，不用太担心。”方刑警似乎看出孙小桐的不安，微笑着安抚道。“首先，我们需要核对一下二位的身份证和户口本。”

墨海清去书房取来户口本，再接过孙小桐递过来的身份证一齐交给黄民警做登记。

“请问二位是这户的常住居民吗？”方刑警问道。

“是。”

“这栋房子除了二位还有其他人居住吗？”

“没有。”

“请问二位是什么关系？”

一个姓墨，一个姓孙，年纪相仿，眉眼之间却全无相像之处。这样的独栋别墅，可是个金屋藏娇的好地方。很难让别人不乱想。

“她成年前，我是她的监护人。她是我老师的外孙女。十年前车祸意外，她父母双双过世，家里没有亲人。于是我向法院申请了监护权。”墨海清简单却清楚地解释道。

“这么说二位没有血缘关系？”方刑警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