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都北门(2/2)
“对,一滴‘广陵散’足以让整个国都的人都闭嘴。”唐邦余本来不想用这祖传的毒术,没想到唐雪巧救夫心切,一张嘴就把这‘广陵散’说了出来。
“就是那唐门的功夫?”皇甫亦旋对这‘广陵散’也曾有过耳闻。‘广陵散’乃是一种无色有香味的一种剧毒,人闻之顷刻毙命。故唐门的人从不使用此毒术,没想到唐邦余竟有这种毒药。
“嗯,现在的中原怕是无人再能识此毒了。”唐邦余对自己在毒术方面的功夫及其自信。
“如果我们用了这种毒药,那不是整个国都都要完了。”公孙豪也曾听过‘广陵散’这种毒药,唐邦余所说的话并非子虚乌有,当年中原的最大门派麟鹤派,就是被这种毒一夜之间化为灰烬。全派上下三千八百一十二口,一人未留。所有的人都查不出死因,武林里盛传着唐门是主凶,凶手却至今仍没有找到。
“公孙兄多虑了,小弟自由分寸。”唐邦余笑笑道。
“那就全靠唐兄了!”皇甫亦旋想唐邦余既是会用毒,也定是会解毒。何况唐邦余专研毒术多年,不可能不想后果。
“雪巧,回府。”唐邦余叫了唐雪巧,便急急的回了府。“众人稍等,我去去就来。”唐邦余临走时给众人留下这句话。公孙敬文也带着众人出去了,屋子里只剩下三位老人。
“皇甫兄怎么看这唐邦余?”公孙豪望着唐雪巧和唐邦余的背影,问道。
“是个老江湖,亦是个对手。”皇甫亦旋也思索这个问题很久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你不觉的他和唐门有什么关系么?”公孙豪问道。
“你是说麟鹤派……”剩下的话皇甫亦旋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提起当年的那场血案,在场的所有人都不寒而栗。还好现在唐家和南宫家成为了亲家,否则这将是个很可怕的对手。
“亦旋,还是不要说了,想想一会该怎么救出自若吧。”一旁的老管家说话了。
“嗯,我觉得还是让敬文和鸿儿去比较好。”皇甫亦旋听见老管家的那句“亦旋”心底升起了一股暖意,好久没有人这么叫自己了。
“嗯,现在我们几个糟老头子也派不上什么用场了,该锻炼锻炼晚辈了。”公孙豪也赞同。现在正是公孙敬文和皇甫烽凌锻炼的好机会。
“就这么办了,傲儿也一起去吧。”皇甫亦旋想到了自己的小儿子皇甫傲,皇甫傲自小受尽了皇甫亦旋的宠爱,以后若是皇甫亦旋不在了,皇甫傲也能帮着皇甫烽凌。
子时
天牢
深夜的天牢内一片寂静,看守南宫自若的狱卒似睡未睡的靠在墙边。天牢门口的守卫在门口徘徊着,警惕的注视着周围的一切。守卫的人远远见到四个身着御衣,护卫般打扮的人向天牢而来。守卫的人认得正是皇十子的贴身护卫,便没有阻拦,放他们进了天牢。四人并未理会其他的监牢里的人,而是直奔第二重门走去。第二重门的守卫见四人直奔此门而来,为首的官员便立在原地警惕的注视着四人。等四人走进了,那官员看清是皇十子的人,便知道是来提审南宫自若的。
“什么人深夜来此?”看守的官员只是例行惯例,便问道。
“你等难道不认识皇十子的贴身护卫么?”搭话的人冷冷的语气。
“只认手令,不认人!”看守的官员见来者说话的语气这般冷漠,便已猜了*分。“可有手令?”
“来得急,不曾拿得手令。”四人并未理会那人的问话,只是快步走着。
“皇十子有令,无手令者,一律不得*。”看守的官员也不急。他们对皇十子手下人的这个样子早已习惯了,皇十子手下的人几乎和皇十子的脾气秉性一个样子,对待什么人都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
“那我们若是要进去呢?”四人说话间已到了第二重门前,与看守关于对话的人静静的看着那官员。
“莫非是要劫天牢!”看守的官员见来者并未向往常一样出示皇十子的亲笔信,有些怀疑四人的真正身份。
“劫了天牢又能怎样!”四人中的一人仍是不紧不慢,看了看那看守的官员,笑了笑。
“劫天牢可是死罪!”看守的官员被那人看得有些不自在,躲过那人的眼神,望向其他的三人。
“哼!不知死活。”那人说罢挥了挥手,就要硬闯进去。
“胆大包……”那看守的官员见四人要劫天牢,便要阻拦。却还没等话说完,就觉得一阵眩晕,重重的砸在地上,动也不动了。其他的人见为首的官员倒了下去,便要拔刀。手中的刀却似千万斤般沉重,身子也不听使唤。
“哈哈,爹爹的药真是灵验啊。”说话的人正是唐雪巧,看着五十余人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却没出一声,满意的点了点头。有回头看了看皇甫烽凌等人,皇甫烽凌等人一脸的惊讶。
“你是怎么下的毒?我怎么一点都没发现啊!”公孙敬文自以为功夫很好,却没发现唐雪巧是怎么下的毒。
“呵呵,让你看见了那还叫毒术了么?”唐雪巧撇了撇嘴,炫耀道。
“就是我刚才的一挥手,毒就撒了出去。”皇甫烽凌想到马上就要救出南宫自若了,话也情不自禁多了起来。
“顷刻间五十多号人就这么倒了,不可思议。”皇甫傲虽然没有公孙敬文那么恶夸张,却也是一惊。
“快开门吧,一会被人发现了就走不了了。”唐雪巧急着见到南宫自若,见三人还要问,便转移了话题。
“呵呵,雪巧等不急了。”皇甫烽凌见唐雪巧那着急的样子,不禁笑了出来。皇甫傲和公孙敬文则在倒在地上的人身上翻了起来,试图找到开门的钥匙。
“这门怎么打不开呢?”第二重门的钥匙不知什么时候到了皇甫烽凌的手里,早已*了门上的钥匙孔。却怎么呀转不动,便回过头来征求其他人的帮助。
“不可能,我试一试。”公孙敬文怀疑的接过皇甫烽凌手里的一串钥匙。
“其他人的身上不可能有。”皇甫烽凌见唐雪巧漫无目的的在其他人的身上找着钥匙,便劝道。刚才皇甫烽凌见那看守的官员就要倒地的时候,随手把那官员腰间的一串钥匙摘了下来。
“真的打不开。”帮助公孙敬文开门的皇甫傲急的额角上出了汗,局面一下子陷入了僵局。本以为解决了看守的守卫,便大功告成了,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门却打不开了。如果开门的钥匙在其他人的手里,那完全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公孙敬文还在试图开门,一遍一遍的试着手里的那串钥匙。四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乱了阵脚。
“我试一试吧。”唐雪巧在一边看了公孙敬文良久,见公孙敬文这么长时间还没有打开门,觉得其中定有什么玄机。
“这钥匙上怎么会有刻痕呢?”唐雪巧接来了钥匙,并没有急着插入门上的孔,而是看着手中的钥匙。
“这还有字!”公孙敬文见唐雪巧在仔细的看着钥匙,也好奇的跟着看了起来,没想到真发现了不对的地方。
“这回试一试吧。”唐雪巧经公孙敬文提醒,意外的把两把钥匙合在了一起。
“开了,开了。”皇甫傲拿着唐雪巧给他的钥匙,*门上的孔。没想到真的打开了门。
“呵呵,还是雪巧有办法。”皇甫烽凌不得不敬佩唐雪巧在这关键的时刻还能保持平静,细心的解开了门上的玄机。
唐雪巧见门开了,并未理会皇甫烽凌和皇甫傲的话,而是急急的推开了门。三人见唐雪巧救夫心切,也快步跟了进去。果然如公孙敬文所说的那样,南宫自若正关在这第二重门内。此时的南宫自若正在监牢里踱着步,见到唐雪巧进来,竟楞得说不出话来。唐雪巧似乎还在怪罪那天南宫自若和她说的话,不论南宫自若是有心还是无心,那番话都刺痛了唐雪巧的心。过了好一会,南宫自若才回过神来。
“你怎么又来了?”南宫自若上次好不容易把唐雪巧气走了,没想到唐雪巧又回来了。
“你以为我愿意来这鬼地方!这次是来救你的,大哥他们也来了。”唐雪巧冷冷的答道,话语里充满了伤感。唐雪巧本来是有许多话要说的,却没想到南宫自若的第一句话竟是这般的伤人。
“救我?什么意思?”这两天发生的事情南宫自若一点都不知道,似乎还未明白唐雪巧话里的意思。
“别废话了,赶快出来就是了。”皇甫烽凌也到了二人面前,见南宫自若不肯出来,有些怒意。
“不行,话得说明白了,什么叫做救我?你们是来劫天牢的?”南宫自若还是那般的固执。
“皇三子自尽了,外面又乱做一团。”唐雪巧最了解南宫自若的脾气了,知道南宫自若若是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定是不肯出来。时间又不允许唐雪巧把外面的事情都细细的说一遍,她便挑了最重要的说。
“皇三子怎么会自尽呢?到底怎么回事?”南宫自若还是一副不明白原委便不肯出来的样子。
“皇十子出卖了皇三子,马上就要对四大家族下手了,骞振叔让我们来救你的!”公孙敬文解释道。公孙敬文最明白南宫自若此时的心思了,南宫自若只是不想没有洗脱罪名就逃掉。
“我早就知道皇十子不是善类,到底还是栽在他的手里了。”南宫自若终于明白了怎么回事,一边走一边嘟囔着。
“快走吧,在不走一会就出不去了!”唐雪巧仍是冷冷的语气。
五人飞快的出了天牢,望公孙府而来。看着五人离去的背影,看守第一重门的守卫觉得有些不对,为什么南宫自若会走在四人的前边呢?刚想到这,那人便飞快的向天牢深处的第二重门跑去。黑暗中闪出一人,脸上带着诡异的笑容,向皇宫走去。
“快来人!疑犯南宫自若跑了!”
“追!”
南宫自若
也许我们的力量太小了,也许我们的敌人太过强大。至今我才明白我们的对手是皇十子。其实早在平定高氏谋反的庆功宴上我就看出皇十子不是善类,只是当时只凭着我的直觉,没有任何证据。我一直担心皇三子登位的事情,不幸的事情最后还是发生了。也许真的如骞振叔说的那样,我们年轻一辈资质尚浅,还不具备和对手较量的资格。我知道雪巧一直在记恨那日在天牢内我说的那番话,也许我说的话真的伤了雪巧的心。但当时的形势令我不得不这么说,否则我和雪巧都出不了天牢的大门。我想,应该找个时间和雪巧谈谈此事,我不想因为一场误会让雪巧记恨我一辈子,雪巧是个好女孩。
经过昨夜的斗争,南宫自若被成功的解救出来。四大家族所有的人一夜未睡,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南宫自若从皇甫烽凌和老管家的口中得知了皇三子被逼自尽的来龙去脉,不住的锤着桌子。皇三子和三人从小一起长大,直到南宫自若等人去佑魂谷拜师。南宫自若等人重回国都后,又和皇三子一起平定了高氏的叛乱,南宫自若一直都把皇三子当做皇甫烽凌、公孙敬文一样的兄弟看待。没想到皇三子竟会就这么就离他而去,他失去的不只是一个朋友,更是一个兄弟,南宫自若发誓要为皇三子报仇。
“二弟,以后的事情作何打算?”这几天来,皇甫烽凌经受了难以想象的折磨。他不想再过问什么政事了,可是他不能。
“大哥,我们一起去皇宫,杀了那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南宫自若一提起皇十子就气得发抖。
“对!大哥、二哥,咱们一起去杀了段傲然!”公孙敬文应道。公孙敬文虽说没什么心计,可是他对朋友、对兄弟从来都是恩怨分明。在他的心里,他也早已吧皇三子当做了兄弟。
“不可造次!你们知道皇十子的势力有多大么?”老管家见二人已被仇恨乱了心智,阻止道。
“骞振兄所说甚是,这个皇十子比你我想象的厉害得多。”公孙豪也赞同老管家的看法。公孙豪虽说早已不去过问南宫自若他们所做的事,可是依他的经验,和这几天所发生的事情来看,皇十子定是蓄谋已久。
“二弟,可还记得那个东瀛忍者?”皇甫烽凌见南宫自若还未从仇恨之中走出来,担心南宫自若会做出什么傻事。
“记得,就是那次在贡延宫与你交手的那人?”南宫自若似乎恢复了些理智。
“对!我那日是用断魂刀与他交的手,而他手里却空空如也。”皇甫烽凌回想着那唯一的一次与此人交手的情景。
“你是说他的功夫在你我之上?”南宫自若认识到了事情的重要性。
“不只是你我之上这么简单,恐怕我们三人联手都未必是他的对手!”皇甫烽凌说完环视了四周,似乎也是说给公孙敬文的。
“何以见得?”南宫自若仍不死心,当年三人可是学了佑凌可的毕生绝学,三人离谷的时候,佑凌可还亲自拭了拭三人的武功。南宫自若无论如何也不能相信,三人联手世上还有什么人能打不过的。
“就凭迎娶雪巧的那日,我在街上遇见此人,使尽了力气却仍追不上此人。而他似乎有意要我跟着他,并没有甩开我。当时依他的能力,甩开我轻而易举。”皇甫烽凌一点一点的向南宫自若解释着。
“是啊,二哥。就算全天下的人算在一起,也没几人能如此轻易的超过大哥的轻功。”皇甫烽凌天生资质聪慧,学得了皇甫亦旋的轻功,到佑魂谷后佑凌可又传了他内功心法,皇甫烽凌的轻功可谓独步天下,故公孙敬文这么说。
“依大哥之见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坐以待毙吧!”四大家族是皇三子的死党,如果皇十子要登上皇位必须铲除四大家族的势力。南宫自若新婚之夜被陷害,就表明皇十子要对四大家族下手了。
“我也不知道,现在没有了皇三子,如果我们公开反对皇十子,那就是谋反了。”以前有皇三子在这边,所以他们做事不用去想其他人的想法。四大家族毕竟不是皇家的人,公开与皇十子作对,无疑是在挑战段氏的利益。
“鸿儿的话有道理。如果那样,我们的敌人就不只是皇十子的派系了。”老管家眯着眼睛,说道。大理的人都知道四大家族势大权重,定会一起助皇十子。那时候就让那些有野心的人有了可趁之机。
“依骞振兄的意思是?”皇甫亦旋问道。老管家的话让皇甫亦旋一时摸不着头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公孙豪倒是理解了老管家的意思,目前的形势,保存实力是最好的办法。找到了合适的段氏*人,那时候再东山再起。
“皇十子不可能让我们四大家族在大理长久待下去的,如果我们不动手,皇十子早晚会动手的。”南宫自若仍是主张先下手。
“那我们就不在大理继续待下去,正好我们也有使命在身。”皇甫亦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想起了那个家族使命。
“使命?什么使命?”南宫自若没有听懂皇甫亦旋的话,一脸疑狐的问道。
“到了时候你就会明白的,现在还不是你知道的时候。”老管家见南宫自若问起了那家族的使命,便不想让南宫自若等人知道。老管家的心里一直在挣扎,他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个使命继续下去。他们这一代人为了这个使命已经失去得太多了,他不想让南宫自若这些年轻人重蹈覆辙。可是三人当年立下的誓言仍可在每一个人的心里,现在自己已年老,却还没有实现,他不知道该不该让下一代继续下去。所以老管家一直在挣扎,也许当年他们立下的誓言就是一个错误。
“是啊,三十七年了,整整三十七年了。”公孙豪老气横秋的说道。三十七年前,三人还是血气方刚的年龄,为了报答知遇之恩,许下了那个诺言,为此,三人付出了整整一生的时间。
“传令下去,四大家族所有人整理行装,今夜子时出发。”这是老管家能想得出来的最好办法。
老天似乎格外照顾四大家族的人,一改往常的脾气,天空之中没有一片云彩。一男子快速的向皇宫深院走去,急急的样子。现在的皇宫不比以往,任何人进出都需要皇十子的手令。男子在望雀门停了下来。在腰间摸出了皇十子的手令,出示给守卫的官兵。男子进了望雀门后直奔贡延宫而来,皇十子正在此等候那男子。
“见过陛下。”男子向皇三子行里礼,一副非常恭敬的样子。
“免礼,那边有什么动静的么?”皇十子仍是一副冷冷的语气。
“四大家族所有人一早便聚在公孙府商量,南宫家的老管家下了令让所有四大家族名下的商铺、银号整理行装,今夜便要离开国都。”那男子似乎及其了解四大家族的人所做的事一一向皇十子禀报着。
“还有什么其他的么?”皇十子的话语仍是那般冷漠。皇十子不愧是老谋深算,得到了这样重要的消息,脸上却没有一点喜色。似乎在等待着更加重要的事情。
“没有了,他们只是说要子时出发。”那男子在脑海里思索着,却没有找到更重要的事情。
“真的么?”皇十子显然有些不信任那男子,话语中带着几分威胁。
“皇甫亦旋曾说过什么‘家族使命’。”男子被逼无奈,只得再想了想,终于找到这个看似不重要的消息。
“哈哈,好!好!”皇十子终于笑了起来,挥了挥手令下属端上来了一盘金子。男子受了金子便一脸疑狐的离去了。在男子看来并不重要的事情却令皇十子笑了起来,男子觉得不可思议。
“过不出我所料,他们要行动了。”从屏风后转出一人,一脸阴笑的对皇十子说道。
“今夜子时,下手还是很果断么。”皇十子轻轻的道。他本以为南宫自若被救了出来后,定会来找自己报仇,没想到对方看破了自己走的这步棋,今夜便要离开国都。
“我们还是要做做样子,拦他一拦吧。”从屏风后转出的男子嘲笑道。在他的眼里,似乎一切都已在他的预料中。
“嗯,还是相爷棋高一步啊!哈哈。”与皇十子说话之人便是去年谋反的人,高子隐。
“彼此彼此么,陛下也是年少有为啊!”高子隐对皇十子也甚是佩服。
就这样,两个臭味相投的人彼此夸奖着,却各怀鬼胎的想着自己的事情。两人可谓都是战场的老手,似乎他们的联合无隙可乘。其实看似默契的组合却暗藏玄机,宫廷斗争就是这个样子,在利益面前没有永远的盟友。此时皇十子和高子隐联合,那是因为彼此对对方都是有利益可图的。一旦某一方对于另一方没了利益,那便可能是皇十子联合四大家族对付高子隐,或者是高子隐联合四大家族除掉皇十子。
皇甫亦旋
本以为今生就终老在大理了,没想到天意弄人,老天还是要我们履行当年的诺言。看着这些年轻人,我想到了年轻时候的我们。都是血气方刚的年代,终究是有些执迷不悟。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陪鸿儿走完这条路,也许某一天我就会倒在路上。骞振兄还是年轻时那个样子,无论什么事情都替我们做主。现在鸿儿、自若和敬文他们还不能独当一面,虽然三人经历了高氏叛乱了平定。也许我们的时代早已过去,看样子我们要有一条艰难的路要走了。
子时
国都北门
夜幕下的国都仍是往常那样安静,偶尔听见几声犬吠。经过一天的运作,国都之中所有四大家族名下的银号、商铺除孝义当铺和来客布行这样不愿离乡的商铺之外,几乎全部打理好了,早已等待着命令子时出发。南宫自若和皇甫烽凌等人离了南宫府,直奔北门而来,南宫自若早已派人去往各个商铺,通知所有人出发了。南宫自若等人到了北门,惊异的发现所有人都已拍好了队伍,头起国都北门,穿过整个子陵街,远远的向远处延伸着。
“没想到你们动作这么快!”南宫自若对奎汝银号的老板张奎汝道。
“呵呵,还不是少主的功劳。”那张奎汝妩媚的朝南宫自若笑着。
“骞振叔,分配一下工作吧,这么大的队伍不好办啊!”南宫自若没有理会张奎汝,而是转身看向老管家。
“刚才我仔细的看了看,队伍是按规律排起来的。你负责前队,管理金银。”老管家一边数着金银的车数,一边对南宫自若分配着任务。
“鸿儿,敬文。”老管家叫来了身后的皇甫烽凌和公孙敬文。见二人到了面前,又道:“敬文你管理中队,看管布匹。鸿儿你管理后队,负责管理书画和珍宝。”老管家一一下达着命令。“另外,鸿儿负责断后。一旦遇到皇十子的人,你们二人先走,鸿儿断后。”老管家觉得少了些什么,又补充道。就这样,长长的队伍开发了。南宫自若在人群中望来望去,似乎在寻找着什么。
“骞振叔,秋柳还没有来呢。”南宫自若飞快跑到老管家面前,急急的道。
“只能先走了,在不走就走不了了。”皇甫亦旋说道。皇甫家负责皇家的卫队,每到亥时,必会有一对卫队巡视国都的四个门。现在虽然不用皇甫家的人了,这却成了一条不成文的规矩。
“一会皇十子的人就会到,那时候想走就难了。”老管家见南宫自若不肯走,接着解释道。
“你们先走吧,我在这等她。”南宫自若见众人都不肯等南宫秋柳,有些气愤。对于南宫秋柳,南宫自若一直都放不下心来。
“那好吧,接到秋柳马山就赶来与我们汇合。”老管家见南宫自若去意已决,便同意了。南宫自若站在一边看着长长的队伍出了北门,暗自嘲笑着皇十子的无能。南宫自若看这队伍,虽是足足有百十辆车,却井然有序的走着,丝毫不影响进程。不一会皇甫烽凌的后队便走了过来。
“放心去吧,我随后便来。”南宫自若见皇甫烽凌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安慰道。
“那好,快点。”皇甫烽凌会意的笑了笑。自从上次南宫自若被抓了起来后,皇甫烽凌整日的心烦意乱。那时候皇甫烽凌才觉得南宫自若对于他来说是那么重要。想起关南宫自若的地方,皇甫烽凌现在还心有余悸。
“二哥,我和你一起等秋柳吧。”公孙敬文不知什么时候从前面回来了。
“回去吧,你来了中队怎么办?”南宫自若想到公孙敬文负责中队,如果留了下来定会影响进程。
“呵呵,我早已交代好了,爹爹帮我看管一会。”公孙敬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啊!”南宫自若见公孙敬文办事不再那么莽撞了,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有你这么个不孝的儿子,可苦了公孙大叔了!”
“呵呵,你就别嘲笑我了。没有我来陪你,多孤单啊!”二人边说便往“凌波酒家”的方向走去。
“我还不知道你那点小心眼!”南宫自若早已知道公孙敬文来陪南宫自若等南宫秋柳是有目的的,公孙敬文和南宫秋柳之间的感情一直都让人摸不透。
“二哥,你认为我和秋柳合适么?”公孙敬文想起自从自己回到国都,南宫秋柳就从未主动来找过自己。每次都是公孙敬文去“凌波酒家”找南宫秋柳,有时候却见南宫秋柳与其他男人在赌酒。公孙敬文不得不怀疑起南宫秋柳对自己的感情,也不得不怀疑自己和南宫秋柳是否合适。
“呵呵,你们性格那么相似,应该是合适吧。”南宫自若也不敢确定自己妹妹到底是怎么想的。虽说二人从小一起长大,但在感情方面二人从未谈过。
“我一直都感觉她对我一直都是若即若离的,让我琢磨不透。”公孙敬文和南宫秋柳也算是青梅竹马了,南宫秋柳却从未说故喜欢公孙敬文之类的话。而所有人都知道公孙敬文一直是喜欢她的。
“也许是她的年纪还小吧,不懂得感情的事。”南宫自若只能想得出这么一个解释。见公孙敬文这般无奈,南宫自若为自己的妹妹感到幸福。至少公孙敬文会对南宫秋柳好的。
“哥!哥!”南宫秋柳远远就看见了南宫自若和公孙敬文,兴奋的叫着。
“那么大声干什么!怕国都的人不知道啊!”南宫自若一个箭步窜到了南宫秋柳的面前,捂住了南宫秋柳的嘴。南宫自若警惕的看了看四面,确认南宫秋柳不再出声后,松开了手。
“你想憋死你妹妹啊!”南宫秋柳喘着粗气,气愤道。
“你这?”南宫自若朝南宫秋柳身后的车上一边围着车走一边看车上的东西,惊得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