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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厅内(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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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凌军卓是怎么回事啊?”公孙敬文想起凌军卓今年该是十四五了吧。

“陵儿是我捡来的。捡来的那年他也就四五岁,高烧得不省人事,最后醒来却是什么事都不记得了。我就骗他说我是她娘。”说到这粮鲜不好意思的朝凌军卓笑了笑。凌军卓也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哈哈,哈哈”这回轮到众人一起乐了。江湖上都传说佛手门门主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却想不到也有这般可爱的时候。佛手门的两位门主如今已不是迷了。

“呵呵,那我就叫你姐姐了。”南宫秋柳拉着粮鲜的手道。转身又拉住了唐雪巧的手,府内仅有的三位女子还挺和气的。一旁的人都哈哈大笑,唐雪巧也无奈的摇了摇头。突然顿了顿,眼睛盯盯的看着粮鲜。

“有什么不对么?”粮鲜也是一头雾水,摸了摸脸上。以为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呢。

“姐姐现在可有什么不适的地方?”唐雪巧严肃的问道。

“没有啊!挺好的。”粮鲜仍是一头雾水,无辜地看着唐雪巧。

“那姐姐的武功呢?”唐雪巧把住了粮鲜的脉。脸上仍是严肃的表情。

“这个么,我也不知道。”粮鲜终于弄清楚唐雪巧在说什么了。她武功全无已经很久了,现在连那十一节盘龙鞭都用不了了。也就慢慢习惯了,经唐雪巧这么提醒才想起武功的事。

“姐姐脉象极弱,是中毒的症状。”唐雪巧思索着哪门子的毒这么厉害,把人的武功废了,却不伤命。

“真的么?那我怎么没有中毒的迹象啊?”粮鲜似懂非懂,问道。

“这是西域的一种秘制毒药,废人武功却不伤人命。一载半年才会出现中毒症状。”唐雪巧终于想起了唐邦余曾跟她说过这门毒药。

“让老夫看看。”唐邦余走过来把住了粮鲜的脉。皱着眉头道。

“无大碍的,下毒之人只想废你武功,并不想要你命。”唐邦余长长的出了口气道。

“那唐伯伯可有解救之方?”皇甫烽凌一听粮鲜中毒了,再也忍不住了。

“呵呵,算你有命。我家传秘方可解此毒,保你三日内日武功如旧!”唐邦余对自己的家传秘方很有信心。

“那就劳烦唐伯伯了。”粮鲜感谢道。

“呵呵,姐姐客气了,别看爹爹平时的样子挺吓人的,其实他心地善良着呢!”唐雪巧笑道。

“好!各位去准备吧,一会按计划行事。”南宫自若见粮鲜的毒已无大碍,下达了最后行动的命令。在这紧要关头还能这么高兴的聚在一起说笑,只能说众人都以做足了准备。高氏那边还在紧张的集结军队,这边却只等着时辰了,只能说上天注定要高氏败。

大理的所有军队三日前已都被高子隐调到了国都外驻扎,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大将军此时来到了南门待命。青龙、白虎、玄武、朱雀乃是大理开国将军,故世代相袭,现在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已是开国之将的七世孙了。其实四位将军并非是那种奸臣贼子,恰恰相反,他们也都是对朝廷忠心耿耿。只是大理第一代皇帝怕皇室的人造反,故命令所有的将军认符不认人。如今高氏的人手握兵符,也只有听从高氏的调遣了。四人身披雪白铠甲,头顶灵羽头盔,手握火红麟剑,在门口等高子隐的来到。军队早已在城外全副武装待命了,只等四人一声命令便可行动。

高府正厅之中的高子隐眼见午时已到,却没有想要出发的样子,只是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厅下的诸人急的团团转,却无一人敢出声。

“出发!”就在诸人急不可耐的时候,高子隐“腾”的一声从椅子上跳了起来。不等众人回过神来,高子隐已出了正厅,众人马上跟了上去。高府门口立着四头高头大马,一头雪白西域乌锥马。高子隐从家丁手里接过缰绳,飞身上马,向直奔南门而去。其他四人也立即跟了上来,一个个神情严肃。街上的人从未见过高子隐这般打扮,纷纷驻足观看。转眼五人已到了国都南门,见四位将军在此等候,高子隐脸上露出了奸邪的笑容。此战,他只在必得!

“参见相爷!”四人见来者正是高子隐,下拜。

“诸位将军免礼,一路奔波辛苦了。”高子隐知道四人并非真心助自己,只是碍于兵符在自己的手里。说话也是万般客气,四人一旦像凌军卓那样倒戈,后果不堪设想。

“我等食万民之谷,为国奔波劳苦,天经地义。相爷不必客气。”为首的青龙答道。

“好!等诸位为大理铲除了奸臣贼子,老夫再设宴答谢!”高子隐听出了青龙的弦外音,也不计较。

“谢相爷!”青龙早就知道了高子隐的野心,只是身不由己。

“好!传令下去,所有的军队开进城来,直奔皇宫!”高子隐下了最后的命令。

“是!”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人策马而去,回到了各自的营地。

“相爷,我们不是要去救少主么?”萧睿道。高子隐的决定显然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众人都以为高子隐集结来大军是要去前线救高风力,却没想到高子隐做出了这出乎意料的决定。

“哼!隆儿能不能坚持到底就看他的运气了,现在我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高子隐果真是心狠手辣,竟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了。

“哈哈,我果没看错。相爷是要办大事的。”叶焱早再了解高子隐不过了,以高子隐的城府,怎么会为了一己之私而坏了全局呢!

“此时我等若是去救隆儿,定给了段氏的人*的机会。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了!”高子隐冷冷道。众人皆是一惊,随即又释然了。高子隐不愧是老狐狸,得失衡量得再清楚不过了。

一炷香的时间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人已带着队伍进了城。高子隐见四人不愧是名将后代,队伍极其整齐。行伍之间,露着杀气。虽是赶路赶了两天一夜,却丝毫未露出疲惫的样子。高子隐见四人的队伍这般威武,顿时信心大增,带着队伍浩浩荡荡地向皇宫开去。路边的行人从未见过这般威武的队伍,不禁肃然起敬,立在道两旁。一路上未受任何阻拦,不禁让高子隐自满起来,也许四大家族的人惧怕自己的势力,早就远走高飞了。高子隐想到一会自己就可以坐在皇帝的宝座上了,心底顿生从未有过的豪气。高子隐一行人从南门出发,转角来到了皇宫的东门金伏门,这道门是皇帝进出皇宫走的路,高子隐就是要从这道门*皇宫,坐上他的宝座。可他忽略了最重要的一点,金伏门通入内宫的路只有一条,而且异常狭窄,只能容得四匹马并行。这也是伏击的最好地方。但高子隐似乎根本没往那去想,他只想着他的宝座了。金伏门根本无人守卫,这令高子隐更加坚定走这条路的决心。

“相爷,此处是金伏门。门内的道路极其狭窄,不利于我方。”叶焱见高子隐要走这条路,反对道。

“哈哈,叶先生平时不是办事挺大胆的么?如今就要成功了,却为何胆小起来。哈哈!”高子隐又想起了皇帝的宝座,根本没有把叶焱的话放在心上。

叶焱见高子隐信心十足,也就不好再开口了。何况这条路是通往内宫的最近通道,没有其他的理由绕远再走别的门。叶焱皱着眉头,硬着头皮跟着高子隐进去了。高子隐只顾着往内宫走,却没看见身后的萧睿嘴角的一丝笑意,就是这丝笑意,决定了高子隐必败无疑。

凌军卓

没想到南宫自若等人会有这般的能力,改变了局势。我想当初我的担心是有必要的,如果一直与三人为敌,那将是一场前所未有的艰苦之争。还好有萧睿在高府,救出了娘。我的顾虑没了,也不必再给高氏的人卖命。服从于高氏本非我佛手门的本意,现在反倒轻松了许多。高子隐那只老狐狸也有轻敌的时候,看来高氏积累这么多年的势力,就要瓦解了。也上天早就注定了这场非正义的之争的结局,失人心者失天下,高氏必败!

大理的天气从来都是多变。顷刻间,便刮起了大风。天上的黑云压的低低的,压得人喘不过气来。南宫自若等人早已在金伏门内埋伏好了,只等着高子隐等人深入门内,便拦腰切断高子隐所带来的军队,剩下的便是关门打狗了。公孙敬文则带着公孙家的死士在金伏门外候命,等金伏门关起来的时候,公孙敬文便阻断高子隐与外界的联系。众人眼见着高子隐等人带着军队*了金伏门,一点一点的深入。众人的心几乎停止了跳动,斩杀高子隐,只在这一举。

高子隐带着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人,大摇大摆的*了金伏门。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人身后的军队也跟着*了金伏门。所有人都知道这金伏门内是伏击的好地方,一旦封死了退路,就是有十万兵马,也难逃伏击。叶焱心头总有一种压抑的感觉,可却又说不出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叶焱转身看了看身后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人,又看了看与自己并列而行的三位,还是找不出什么不对的地方。也许是天气的变化吧,反正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了,叶焱压住了心头的浮躁,*着。

“逆贼高子隐!你死期到了!”南宫自若抽出背后的夺魂枪,从城墙上大叫着,跳了下来。

“哈哈,小子,是你自己来送死的!”南宫自若的突然出现,高子隐并未被吓住。“弓箭手,上!”高子隐果断的下着命令。只见高子隐背后的弓箭手搭上弓箭,朝南宫自若射了过去。

“哼!小爷怕你的弓箭不成!”南宫自若见扑面而来的弓箭丝毫未退缩,提着夺魂枪向高子隐等人冲去。

“继续放箭,给他射成马蜂窝。”高子隐见弓箭对南宫自若不起丝毫的作用,心里已是有了几分退意。

“高子隐,还记得小爷么?”凌军卓也从城墙上越了下来,手里拿着粮鲜的十一节金鞭。见凌军卓也出手了,佛手门的杀手一拥而出。个个手执短刀,跃入高子隐带来的队伍之中。此时的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人见势不好,转身准备要杀出门去,却见金伏门早已关得死死的。见主将已无战意,四人的属下乱作一团,纷纷要冲出门去。门外的士兵见主将被关在门内,并未自乱阵脚。队伍一面有序的轮番撞门,另一面抵抗着公孙敬文的进功。南宫自若和凌军卓杀得兴起,接连斩杀了几十人,眼见就要到高子隐面前了。却见高子隐身后一男子一跃而起,手中泛着红光,朝二人来了。

“红鹤手!”凌军卓曾听闻江湖上传说有人练过这门失传已久的邪决。这“红鹤手”有一个叫李宏的男子曾修炼过,早年在江湖上曾掀起过大波,数十门派高手倒在李宏的手下。李宏只练了三层的功力,便有了这般境界,今日之人不知道是怎样厉害。

“哈哈,黄毛小子,跟老夫斗!”高子隐原来早已做好了准备,请到了隐居多年的李宏出山。这李宏所练的”红鹤手“乃是极邪的武功,练成之后不用任何武器,一双红鹤手可敌任何武器。就在李宏快要坐上武林盟主的位子的时候,全家被灭门。李宏三岁的儿子被剁去了双手,妻子被人*致死,显然是仇家所为。李宏悲极心死,决心退出江湖,不再过问江湖之事。此次出山,不知道是高子隐用什么打动了李宏。

这李宏虽说隐居多年,却一时不曾忘记家仇,在深山之中继续修炼“红鹤手”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重出江湖。一来希望可以抱得家仇,二来就是要称霸武林。“红鹤手”已被李宏练到了第八层,几乎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南宫自若和凌军卓是凶多吉少了。只见李宏腾身空中,一手背后,另一手高举,等着南宫自若和凌军卓的到来。南宫自若见势也不畏惧,提着夺魂枪迎了上去。凌军卓也不落后,甩起盘龙鞭也迎了上去。李宏笑了笑,并无任何动作,只是腾在空中,等着二人的到来。南宫自若暗自运气,将体内的真气注入到夺魂枪之中。夺魂枪发出耀眼的光芒。凌军卓则将真气化为十一条龙,朝着李宏咆哮而去。李宏见南宫自若使出的乃是佑凌可的招数,凌军卓使出的是凌霖翼的招数,似乎想起了当年他横行江湖的时候。如今整整十五年过去了,自己的孩子如果活着,也该是这么大了。见二人毫无惧怕的样子,简直和当年的自己一模一样,李宏摇了摇头。未等南宫自若和凌军卓反应过来,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二人从空中跌落下来,摔在地上。南宫自若根本没看清李宏是怎样出的手,自己就感到了一阵巨大的浪袭来,然后就倒了下来。凌军卓也是一样,根本未看见李宏是怎么出的手。二人嘴角流出了血,无力的躺在地上。凌军卓试着站起来,却感觉胸口一阵剧痛,又呕出一口鲜血。南宫自若向凌军卓摇了摇头,示意不要再挣扎了,此战必败无疑。

城墙上的唐邦余却乐了出来,拉住了唐雪巧。唐雪巧本来是想去和李宏拼一死战,就是不胜,也要和南宫自若死在一起,没想到却被唐邦余拉了回来。唐雪巧用愤怒的眼神看着唐邦余,以为他是不想让自己白白送死。老管家见唐雪巧心急的样子,也不介意,示意皇甫亦旋。皇甫亦旋点点头,二人一起纵身跃下城墙。

“宏兄,可还记得在下么?”皇甫亦旋笑着看着李宏。

“哈哈,我怎么会忘记皇甫兄呢!”李宏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年被暗算,躲到皇甫家避难的事。

“宏兄别来无恙?”皇甫亦旋见李宏还认得自己,心里终于放下块大石头。

“哼!一个人在深山里还能好么?”李宏似乎还在计较当年全家灭门之事。

“宏兄看来还是在计较当年的那场血案吧。”皇甫亦旋故意提起当年的那件事。

“哼!我此次出山就是为了寻找仇家,以报当年血洗之仇!”李宏说着手上的红光更加亮了起来,似乎眼前就是当年血洗李家的仇人。

“宏兄何不放下呢?当年你不也是令许多高手家破人亡么?”皇甫亦旋丝毫未被刚才李宏的“红鹤手”吓到,反之,却在激怒李宏。

“皇甫亦旋!不要以为你当年救了我的命就可以教训我,我现在一样可以杀了你!”李宏真的被皇甫亦旋激怒了,他现在杀皇甫亦旋易如反掌。

“哈哈,老夫既然当年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了你这江湖的魔头,还怕死么!”皇甫亦旋幽幽道。

“好啊!既然不怕死,那就死死看!”李宏说着便出手了,一掌击在了皇甫亦旋的胸口。

“呵呵,宏兄何不放下呢!”皇甫亦旋吃定了李宏不会杀他。刚才的那一掌停在了皇甫亦旋的胸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宏笑着离开了金伏门。“由你们吧,老夫今夜在皇甫府等诸位。”

“这……”高子隐彻底傻眼了,万万没想到自己的杀手锏就这么被破解了。高子隐看了看身后,府上的四大金刚不知道什么时候倒在了地上。青龙、白虎、玄武、朱雀四人也不知所踪。原来只剩下自己了,说着拔出腰间的剑,做最后的一搏,尽管他知道这是无用的。

“老匹夫!还不肯束手!”唐雪巧见南宫自若被伤,已是怒不可遏,见高子隐还不肯降,更是火冒三丈。未等高子隐回话,唐雪巧便掷出了暗器,正打在高子隐的胸口。高子隐想躲却没了力气,高子隐看着胸口的针,没想到自己最后会死在一个女子手里。天上雨,终于经受不住地的诱惑,一拥而下。天地间一片瓢泼,洗刷着满是血渍的城墙。此时的高子隐站在雨中,望着瓢泼大雨,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输了。天悬,地转。

皇甫烽凌和粮鲜在皇甫府门口从午时等到申时,望了一下午,终于望来了众人的身影,一场危机就这样被化解了。看着南宫自若和凌军卓狼狈的样子,便知道了在金伏门的那场仗打得怎样惨烈。幸好所有的人都活着回来了,这便是最好的结果了。

“大哥,你倒是轻松啊!怀抱美人!”公孙敬文看着粮鲜和皇甫烽凌站在一起,玩笑道。

“臭小子!别瞎说!”皇甫烽凌嘴上虽是这么说,心里却美得蜜一样甜。

“哎……”南宫自若叹了口气道:“差点就看不见兄弟我了!”想起在金伏门的那场仗,还心有余悸。

“呵呵,苦了兄弟了。”皇甫烽凌没出上力,又见南宫自若嘴角还挂着血,心里很不是滋味。又道:“一会大哥好好款待二弟!”

“对!今天不醉不归!”皇三子最是高兴了。

“进府,进府。”皇甫亦旋见众人在门口说起话来,忙说道。一行人随着皇甫烽凌进了府。

皇甫烽凌早已让人在正厅备下了酒席,众人依次座下。唐邦余见女儿不虽自己坐,却坐在了南宫自若的一旁。唐邦余目视着唐雪巧,想着“还没出嫁,就不要爹了!”。唐雪巧也看出了唐邦余的心思,向唐邦余调皮的笑了笑。唐邦余身后的唐壁看着这对父女,真是不知说这么好了。

“雪巧,既然这么喜欢南宫自若,就嫁给他吧。”唐壁虽是唐家的管家,却和唐邦余有着兄弟般的感情。故对于唐雪巧,唐壁也是视如己出。这样的玩笑话,再普通不过了。

“谁要嫁给他啦!总是欺负人家!”唐雪巧听着唐壁的话,不禁脸红起来。

“冤枉啊!小侄可从不曾欺负过雪巧!”南宫自若一脸的委屈。

“欺负就是欺负了!还不承认!”唐雪巧撒起娇来。唐雪巧知道这招对南宫自若最适用不过了。

“好,好,好!我欺负你了,欺负你了行了吧!”对于唐雪巧,南宫自若真是没办法了。

“哈哈,还不知道谁欺负我家自若哪!”老管家不知什么时候进了屋。听到二人的话语,老管家也忍不住插了嘴。老管家在南宫家从来都是很少笑的,今天却破例了。

“骞振兄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先通知一声啊!”皇甫亦旋见老管家回来了,确定那边的战事已结束了。

“呵呵,看你们闹得正欢!我怎么好意思打扰啊!”老管家竟会开起了玩笑。

“就是啊!现在是年轻人的天下了,我们这糟老头子不中用了!”公孙豪道。难怪公孙豪这么说,宴席上的人根本就不是按家族坐在一起的。唐雪巧坐在了南宫自若的旁边,皇甫烽凌的边上是粮鲜。如果说唐雪巧和粮鲜是为了照顾二人,那么公孙敬文和南宫秋柳坐在一起就说不出个所以了。看到这样的场面皇三子和皇十子不忍插嘴。他们知道,自己若是说话了,必定众人会顾及起君臣之礼,那样就破坏了气氛。二人只是在一边享受着胜利的喜悦。

“宏兄何不下来说话?”皇甫亦旋朝着众人头上的横梁说道。

“哈哈,皇甫兄还没忘了小弟!”李宏说着从横梁上飘了下来。

“哈哈,怎么能忘了宏兄你呢!”皇甫亦旋说着拍了拍李宏的肩膀,笑道。李宏亦是一脸的笑意,自从十五年前的那场血案之后李宏从未如此的笑过。也许一切真的该放下了,那么多的恩恩怨怨,谁又能说得清楚呢?冤冤相报何时了!就算是杀了当年的凶手又能怎样呢,妻子和孩子还是不能活过来。李宏想:十五年了,真的该放下了!

“小弟今日在府上再打搅一晚,明天便离开。”李宏随着皇甫亦旋坐了下来,眼里的杀意一扫而光。

“何必这么急着走呢?在敝府多待几日又何妨!”皇甫亦旋见李宏要走,出言挽留。

“呵呵,谢皇甫兄好意。今日皇甫兄的一番言语让小弟恍然大悟,一切真的该放下了!”李宏满眼的沧桑,又想起今日皇甫亦旋对自己说的话,感激万分。

“呵呵,宏兄既已想开,那我就不做任何挽留了,今夜不醉不归!”皇甫亦旋不知道李宏算不算是自己的朋友,但他知道,今日不只是高氏的失败,而是全武林人的胜利。

“前辈,可否留下交晚辈您的绝学呢?”南宫自若拖着疲惫的身子,站了起来。

“呵呵,我练得是邪门武功,佑凌可的绝学可比我强多了。你只要把佑凌可教你的功夫练好了,会终身受益的!”李宏想起了今日在金伏门南宫自若勇往无前的样子,见这晚辈像自己年轻的时候。必是可塑之才。

“哦……”南宫自若不情愿的坐了下来,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佑凌可的功夫会比李宏强。

“呵呵,不是我不教你,只是这‘红鹤手’是一门极邪的功夫,人练了之后不能自拔!”李宏突然想起了十七年前血洗苍龙派的事,全派上下一千零一十八口人,一夜之间被自己杀得一人不剩。当时的李宏是魔心控制了整个人,才造此大祸。每次想到那一千零一十八条人命,李宏总是后悔当年一时的*练下了这门邪功。

“对啊,自若,这‘红鹤手’可千万不能练!”公孙豪亦是当年血案的见证人。

“你若是潜心修炼,佑凌可的功夫足以让你称霸武林了。”李宏想起了当年和佑凌可大战三天三夜,自己被重创的结果。对于佑凌可,他一直都希望能再次交手,如今他已没有那份心思了。

“嗯,晚辈明白了!”南宫自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坐了下来。

“还好今天宏兄手下留情,要不自若的命可就不保了!”老管家朝着李宏致谢道。

“呵呵,应该是他命大,挡得住我三层的功力。”李宏见把南宫自若伤成这样,心里先是几分愧疚。又想起了另一个被他重创的人凌军卓,道:“这位可是凌霖翼的传人?”

“晚辈凌军卓见过前辈。”凌军卓其实根本不知道凌霖翼是谁,只得避而不答。

“不过我记得凌霖翼只有一女,现在也不过十七八吧。”李宏虽是隐居多年,却不曾忘了当年武林之中仅有的几个可以和自己交手人。

“晚辈粮鲜见过前辈,凌霖翼乃是家母。陵儿是我的儿子。”粮鲜答道。

“这……?\"李宏还是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粮鲜和凌军卓的年纪最多也就差几岁,粮鲜竟是凌军卓之母?

“哈哈,鲜儿你看你,说话也不说明白些。”皇甫烽凌见李宏一脸的迷茫,把粮鲜和凌军卓的关系原原本本的说了一遍。李宏这才笑笑,表示明白了。

众人边说边聊,不知不觉已过了戌时。皇三子和皇十子已有了几分醉意,其他的人酒量出奇的好,喝了两个时辰的酒竟无一人倒下。南宫自若虽是有内伤,却也无大碍,和凌军卓、公孙敬文一杯又一杯的喝着。李宏则和皇甫亦旋谈论着数年的往事,唐邦余也在一边听着二人的话语。皇甫烽凌因为有伤在身,只喝了少量的酒。一边的粮鲜却是烂醉如泥,靠在皇甫烽凌的身边。

“鸿,我们出去走走吧。”粮鲜虽是人醉,心却不醉。

“好。”皇甫烽凌知道粮鲜有话要对他说,他亦有话对粮鲜说。二人离了酒桌,向后院的亭子走去。

“鸿,谢谢你。”粮鲜虽是一门之主,却从未有过感情的经历,不知话从何说起。

“不!救你只是我们消灭高氏计划的一部分,我只是充当了一个角色。若是要谢,你去谢南宫自若吧。”粮鲜说的话显然不是皇甫烽凌想要听见的,他故意这么说就是要让粮鲜说出心中的话。

“你为了救我,受了伤。”粮鲜实在想不出怎么说出心里的话。

“我说了,那是理所应当的。”皇甫烽凌望着天空之中的明月道。

“你没有话对我说么?”粮鲜快要急出了眼泪。

“没有。”皇甫烽凌在感情方面从来都是被动的。怕受伤害,所以不去奢求。亦怕自己爱的人受伤害,所以等待着,粮鲜先开口。

“那没事了!”粮鲜转身离去,眼角滴下了一滴泪。世上的事就是这样,总是有许多的无奈。

“鲜儿。”皇甫烽凌叫住了粮鲜,将粮鲜拉入怀里。

“我就知道你不会让我走的,我爱你!”粮鲜终于说出了那句话。此时的粮鲜已是泪流满面,皇甫烽凌只是抱住粮鲜,认泪水肆意。皇甫烽凌从来都是不善言语,他能做的,只是用自己的心跳,安抚粮鲜的心。

皇甫烽凌

心里担心的事终于结束了,所有人的努力没有白费。而我,意外的遇到了鲜儿。我一直都认为我的世界里出了敬文和小羽不会再有任何人出现了,大丈夫本当不为儿女私情所纠缠。我一直以为报国平天下才是男人应作的事,刻意的锁住了那份属于我的世界。如果不是小羽想出了那个苦肉计,如果那晚被抓到的不是我,如果我没有和鲜儿关在一起,那么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也永远不会有关系发生在我也鲜儿之间。鲜儿的出现让我不知所措,第一眼看见她那忧郁的眼神,眉宇间紧缩的额头,便注定了我的防线崩溃。那一刻,*,欲罢不能。我一直都在回避鲜儿的眼神,我怕看见她那炙热的眼神。我不知道该不该接受鲜儿的感情,大理正处于乱世,我想大丈夫该把国家放在第一位,尽管我也爱她。如今战事已结束,我一直在心里挣扎,是否能接受鲜儿的感情。一切未知。

粮鲜

其实我该感谢有了这场战争,才有了机会遇到皇甫烽凌。眼前的这个男子,让我感到了从未有过的温暖。我一直都以为我会在佛手门管理着事务,然后把陵儿培育*,禅让门主给陵儿。我也会像所有的前任门主一样,或是遁入空门,或是云游四海。总之,我的世界不会有任何感情的波澜。如果不是皇甫烽凌的出现,我现在也许还尘血阁在下发着杀手的命令。在高氏密室里看见皇甫烽凌被吊起,我都认为不会和眼前这个人怎样。可是命就是命,偏偏让我看见了他那坚毅的眼神。一个与我与佛手门毫无关系的人会深入虎穴,受此大难。又一次看见他那被双股钩钩住的琵琶骨,我的身子颤动了,心底在滴泪。那一刻,我知道我爱上眼前的人了。我一直都希望能再次看见他的眼神,皇甫烽凌却一直在逃避,我知道他是不想伤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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