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 平原枪声（2/2）

“义父，我们这一别又是一年大多，您又苍老了许多！”王成动情的与王允说到。

王允笑笑，说道：“试问天下，谁能不老？”但说及此处，王允看看多年来好似一点没变的王成，又继续说道：“也许不变的，只有那颗忠心吧！”

王成闻言，也只是笑。

继而，王允正色道：“你发来的西征文告昨日已经到了，今日陛下和太后昭示群臣之后，正在商议如何封赏于你。现下你来了正好，不知你有何意见？”

王成闻言，摇了摇头，落寞的说道：“我去西征，不是为了封赏！”

王允听音辨义，亦是皱眉道：“怎么？西征并不如你文告中说的那么精彩、传奇吗？”

王成轻叹一声，说道：“那些是公台和孔明写给天下人看的，真实的情况只有我们自己知道。”

继而，王成又顿了顿，补充道：“义父，妹夫受了很重的火伤。虽得神医华佗救治，但能否完全恢复，还不敢肯定。现下他与义妹一起随同华神医云游天下，救人救己去了！”

王允闻言，低头沉默了一会，而后方才轻声道：“我说蝉儿怎么一年多都没来看我了！”

见老头有些神伤，王成便没再继续说话，教王允的情绪在那里积淀了一会。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在权力场中经历了无数生死、习惯了风浪的王允恢复过来，知道王成现在可能是天下最忙的“大忙人”，便问王成道：“成儿，你此来可是有要事？”

王成回道：“听闻我走一年，袁绍与曹操打了一年，所以我想去河北看看！”

王允点了点头，说道：“看看就罢了，管就别管了！”

王成闻言，有些愠火，问道：“什么意思？”

王允解道：“本初与孟德是发小、是同窗、是挚友，但实想不到他们的积怨会这么深！现下他们两人是真的干上了，皆是到了不致对方于死地不罢休的地步。索性就让他俩打吧，不然谁去管，谁便会落一身不是！”

王成闻言，说道：“义父，话不能这么讲！他俩打了一年，既是我远在西域管不着，朝廷好歹也要出面干涉一下。不然今天他们俩打，明天别人又打的，早晚会天下大乱，朝廷也就真的名存实亡了！到时，还怎么明哲保身？”

王允听出王成话中的责怪，说道：“今年春交，二人复又战于平原后，陛下派了太傅马日?、太仆赵岐（袁绍与公孙瓒大战磐河之时，此二人也曾去与两家说项。）去与两家说和，但马、赵二人皆被双方撵了回来，朝廷现下也许仅仅是有名罢了！对了，还有你！”

王成闻得王允落寞的言语，亦是有些神伤，心道，“哎，看来有些事情确实是难以改变了！”。

继而王成又问王允道：“对了，义父，朝廷怎么会想到招安黑山军，他们背后的靠山肯定是鲜卑，若是容下他们，岂不是就等于默许鲜卑来犯中原吗？”

王允闻言，脸色有些发黑，与王成解说道：“这事是我定的，张扬无能，我怕若不默许黑山军的存在，教他们打到上党，那朝廷又得被迫迁都外逃了。纵观大汉四百年历史，我们既是创下如此先河，但确实不想再让这丢人事发生在我朝身上了。故既能暂时先将他们安抚下来，便先安抚下来吧！毕竟我们还有你，现在朝廷得以依靠的也只有你了！”

王成闻得王允无奈的言语，感觉刚才自己的话确实有些过，便道：“鲜卑左右两番的国主看来都不简单，左贤王我是见识和领教过了，想来这个右贤王必然也不好对付。而今，黑山军替他们打开了侵入中原的缺口，他们却按兵不动，估计是在等待时机。一旦我们中原有变，他们必然引铁骑长驱直入。故在这种情况下，平原这汪浑水我是一定要趟的。不说不能让河北大乱，教鲜卑有机可乘；更是不能再让袁绍做大了，不然可真就没朝廷的立足之地了！”

王允闻言，点了点头，说道：“我老了，有些事想管也管不了了。其实，我只是看着你们这些后起之秀离心离德，感到痛心而已！”

王成闻言，似是读懂了王允的心境，说道：“义父，你放心，没了袁绍，一切会更好！有我和孟德在，大汉就不会倒！”

王允闻言，抚了抚王成的肩，说道：“我信！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