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段?当关（2/2）

张奂闻问，鼻子一酸，老泪险些掉了下来，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段?见状，长舒了一口气，一种释然和失落夹杂的情绪流露出来。释然是自己的努力终算没有白费，迅速夺回了失地；失落则是自己战死沙场的心愿再一次没能实现，想来还要回去等着“逼死州牧”这一罪名的末日审判！

待张奂的六万援军到来的消息传遍仅余的不到一万“阻击大军”之后，群情振奋。多日来一直处于被动挨打的“阻击大军”开始在六万援军的协助下，向谷口外的羌军实施反扑。

当发觉一直死守的汉军开始“绝地反击”，而且势头十分强劲后，获悉汉军有大军来援的李文侯和北宫伯玉明白，“金城已然大势已去，进军中原的计划又一次告破”。于是，在这七日里也是“损失惨重”的羌军便即开始往羌中撤退。

见敌人已然退缩，为了稳妥起见，张奂“见好就收”，没教大军追击遁去的羌军。而是收整部队，查验损失。

当小校把“战死两万余人，余者个个披伤，韩遂将军失踪”的战报告之段?张奂后，似乎早有准备的段?淡淡的对樊稠说道：“去找找文约，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受伤不轻的樊稠闻得师傅之言，起身欲去寻找师弟。马腾上前，按住樊稠，教其休息，自己带人去寻韩遂。

闻有知情的军士说，韩遂昨日引了一哨人马，往一处山谷去后，便再没回来。马腾便即引人，往那处山谷而来。

到得谷口，马腾发现雷石滚木塞路。于是，急急教人将堵塞道路的木石移开，进到山谷之内。

谷中情状十分惨烈，残尸遍地，汉军显然是遭了埋伏。因为谷中仅有少量羌军尸体，其余皆为汉军。如此看来，必是这少量羌军将汉军引入瓮中，而后再以山石林木袭之，才致马腾眼前之惨状。

眼见此景，马腾认为韩遂能够生还的希望已然渺茫。但段?有言在先，“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于是，马腾便开始带人翻看死人堆。

当马腾于一处山脚的尸堆中，发现奄奄一息的韩遂时，他不难猜出，当木石之雨骤下之时，凉州军是如何扑到韩遂身上，用血肉做盾牌，来保护这未来凉州“精神领袖”的！由此，马腾也不难看出，韩家人在凉州的“地位”。

虽然韩遂奄奄一息，但所幸没有什么大碍。仅是被为保护自己的众人压晕之后，又被木石所埋，动弹不得，身僵体硬，脱水所致。所以出谷之时，还躺在担架上的韩遂，于路上补充了一些饮水之后，回到段?所在的营地，便能起身给老师请安了！

当韩遂出现在段?面前时，段?比之自己得活还要高兴。因为段?觉得，“有年轻人在，西凉便有了希望，国家也便有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