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凉州兵变（1/2）

且说段?听从耿鄙安排，安心的到后勤部队中报到。作为后勤部队主官的军中司马樊稠和副官的随军参谋韩遂知道自己老师亲来指导他们行军打仗，便都迎了出来，将段?请进辎重大营。

当然，十八岁的樊稠能当上司马，十六岁的韩遂能当上参谋，段?的“名师出高徒”是一部分原因，“樊韩”两家在凉州的地位也起着很大的作用。

毕竟，耿鄙也不是傻子，他知道把樊稠放到“司马”这个位置上，那借“樊家”的助力，他军中的马匹必然是凉州最好的。而且“自筹自吃”（东汉末年国库空虚，各个地方上的部队根本得不到国家的补给。各地的部队都是当地政府自行组建和供养的，你有多大能力就养多少部队，国家不管你，也不会限制你。为此，才出现了“军阀割据”的情况。）的军费方面也好找地方上的“财主”们开口要。此外，耿鄙给韩遂挂个“参谋将军”的虚衔，也好借助“韩家”在凉州的威望笼络民心和军心。

放下樊稠韩遂将段?请进辎重大营后，如何悉心听老师的教诲，准备出发事宜，单说凉州刺史耿鄙。

耿鄙将王允“蒙混”过去，轻松打发掉朝廷欲“委以重任”的段?后，本着“肥水不流外人田”的原则，将自己的“小舅子”（老婆的弟弟）治中程球任命为先锋，令其率领三万凉州精锐作为前驱，直捣西平。

但是，程球这人除了“贪财好色”以外，真的就别无其他什么优点及特点了。故此，深知程球为人，又与耿鄙私交甚厚的凉州汉阳郡太守傅燮直言进谏，请耿鄙换他人做先锋。然而有些“妻管严”的耿鄙却看着自己的“小舅子”千好万好，哪里肯听傅燮之言，仍教程球带兵出征，无奈的傅燮只能唉声叹气！

且说程球面对姐夫耿鄙的信任，十分的感动。为了报答姐夫的知遇之恩，程球真的“发奋图强”了一把，到得西凉界内，迎上边章的“西平反军”，便即战而胜之。

然而这场“初出首捷”却让身为“大草包”的程球有些自信心膨胀，没有看出此胜乃是源自敌人诈败诱敌的程球急功近利，引大军追击战败的“西平反军”，一直到得狄道（今甘肃临洮县）。进入敌人预先设定的埋伏圈后，三万凉州精锐便被“西平反军”死死困住。

消息传至随后而来的凉州本军阵中，耿鄙大惊，召集众将，引军欲往狄道救应程球。

然而身经百战的老将段?闻得前后之事，细细思量之后，谏耿鄙道：“刺史大人，如今西平反军既能困住我三万凉州精锐，便应有聚歼我三万大军的能力。然其围而不打，想是以围城打援之法，诱我军前往营救程治中，以期用计消耗我军主力。为此，我们若是往救程治中，那么战争的主动权便会倾向敌方，我们的固有节奏便会被打乱，从而便会被敌人牵着鼻子走。因此，老夫建议我们借计用力，以围魏救赵之法应之，直接引大军往攻西平。则到时围困程治中的反军必然回援，彼时我们再同样以围城打援之计消耗敌军，必可解得三万先锋大军之危！”

闻听此言，众将纷纷点头，就连不懂军事的王允都听了个明白，跟着点头。

然而正所谓“当局者迷”，耿鄙怕万一程球有什么闪失，回家之后自己的老婆向自己丢“大招”，玩什么“一哭二闹三上吊”，便即没有听段?的建议，而是一意孤行，执意欲引军往救程球。

见耿鄙如此“霸道”，有点“参军”（这个职务很NB，在古代来说，基本上等于军中的钦差。）味道的王允脸现不悦，刚想发话；有几个也是没少打仗的老将纷纷跪了下来，劝谏耿鄙依照段?的良言行事。

然而本就对段?没什么好感的耿鄙，见自己身边的众将竟然向着段?说话。闻得自己的“小舅子”被困之后，本就不是十分平静的耿鄙，心内之气更加难以平复。于是，耿鄙指桑骂槐的对着几名老将骂道：“老货不知深浅，岂不知军中主帅为谁？若敢再复多言，尽皆拖出去斩了！”

段?何等聪明，从前者耿鄙将自己安排“后合”的举动来看，怎是听不出耿鄙言语的中伤。然而知道大敌当前，一切以大局为重的段?还是压下了心中欲燃的怒火，又对耿鄙说道：“若是刺史大人觉得老夫所说的方法不妥，可分一半军士给老夫，老夫自去围困西平城；而刺史大人则引所余军士去救应程治中，不知刺史大人意下如何？”

其实，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段?此计，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既有解围之法，又有救困之军。虽然没有直接去“围魏救赵”犀利，但是却多了几分稳妥。然而此时已然“头大”的耿鄙却是听不进去，闻听此言，以为段?是要夺自己的兵权，便即大怒道：“老贼段?休得胡言，我几次三番对你忍让，全是看在陛下和王侍郎的面子上。而今，你却得寸进尺，欲要夺我兵权。莫非你见我军势微，欲引军去西平投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