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师祖张奂(1/2)
且说张奂到得西凉之后,听闻“护羌校尉”正于西平左近召集抗羌义军,便认为传言不实,伶征未死。
然而待张奂到得护羌义军的大营,报得自己姓名,指名道姓要护羌校尉伶征出营来接时,出来的却不是伶征,而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青年。
张奂见状,心下一凉,素知爱徒伶征尊师重道,自己亲自驾临,若伶征在营中的话,必然亲自出来接迎。然而此时伶征未现,却出来个年轻人,莫非…
正在张奂心下忐忑之际,闻听自己“师爷”前来找自己“干爹”的马腾出得营门。到得营前,马腾见马上端坐一名鹤发童颜,一派长者风范的老叟时,慌忙抢步上前,跪于老者马前,口称“徒孙”,给老者磕头。
张奂见自己的徒弟没有出迎,却是来了个多礼的“徒孙”,便即下马搀起马腾,问道:“这位小将军,你是何人啊?”
马腾闻问,复又俯身施礼道:“孙儿乃是义父大人伶征的螟蛉义子,常听义父提起您老人家,只是军务繁忙,未曾得机往雁门拜谒。却不知今日师祖何故亲自驾临此地?”
张奂闻言,知道眼前这名“徒孙”是怎么回事之后,心下的忐忑稍减,便以为伶征必然有事出营去了,所以才出来这么个“徒孙”相迎,便即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马腾道:“伶征不在营中吗?”
见得张奂,马腾也算见到了亲人。闻得张奂之问,马腾多日来积蓄和压抑于心中的那些悲伤和思念,便即全部释放出来,当即泪如雨下的答道:“义父他老人家已于金城一役遇伏阵亡了!”
早年之间,张奂携子出征西羌,不想自己的儿子却战死沙场,为国捐躯。但当时尚处壮年的张奂没有过于悲伤,将自己的儿子“马革裹尸”后,继续精忠报国。因当时儿子留下的“遗腹子”(张辽的父亲)还小,怕自己也不知哪天便即血染沙场的张奂,为将自己的一身本领传袭下去,便即收了身边年轻的副将伶征做了徒弟。
虽然伶征并非什么古今少有的盖世奇才,但是人品却是非常出众。为此,伶征深得张奂的喜欢(所以做人一定要“厚道”!)。
后来,上了几岁年纪的张奂开始时不时的思念起战死的亲儿之后,便藏了个“私心”,没再舍得教自己的孙子入仕为将。为此,张奂在自己戎马一生之后,便将全部的报国期望都寄托在了伶征身上。因此,张奂与伶征的关系远非一般的师徒。张奂虽然名义上拿着伶征当徒弟,实际上却是待如亲儿一般,而“人品出众”的伶征却也视张奂如父。
当张奂闻得马腾之言,确认自己亦徒亦子的徒弟伶征死后,心中那“中年丧子”的心灵创伤和“老来丧子”的精神打击相叠,已快七十岁人的张奂有些支持不住,一口气没上来憋在心中,加之老年人血压又不太稳定,气血凝结之下,竟是咳出一口黑血,而后眼前一黑,便即昏倒当场。
见张奂咳血之后,向后栽倒,马腾上前一把将张奂抱住,而后同小校们七手八脚的将张奂架入营中,找医官来看。
医官看后,只说张奂乃是急火攻心,休养几日,便会没事。于是,马腾便即与张奂所带的那名心腹管家一起悉心照料了张奂三日,喂水喂饭,端屎端尿,昼夜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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