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雌雄？（2/2）

这脸分明就是自己的脸孔，可是什么时候糊了满脸泥土？

突然想到什么，她又飞快的低下头，果然，不出所料，酱紫色的短衣早已面目全非了。

为了方便，她这一路上穿的衣服都是深色调的长裤短衣，再加上不会梳古代女孩的发髻，她都是把头发拢到头顶挽了个丸子髻。

现在和女孩身上光鲜整洁的夹袄一比，不用说还真是令人不容易分辨出来是男是女。

她讪讪的动了动嘴，正想告诉女孩自己的性别，却被身旁突然响起的议论声岔开了注意力。

“诶，你听说了吗？今年无极门的白仙师要收弟子呢！”是个男童的声音，语气有着掩饰不住的得意。

“呀，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他不是已经好久都不收徒弟了吗？”接话的童音分辨不出男女，不过语气疑惑显然是不太相信。

“是呀是呀，这一次听人家说是收的关门弟子哟！”还是先前发布消息的声音。仍用着先前得意的口吻。

“诶呀，遭了！我已经选了邱仙师，不知道现在来不来得及改过来……”

这一次，说话的是一个女孩子，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同伴打断了。

“潇潇，你不用犯愁了，白仙师是不收女弟子的。”

说话的童音还是先前的那个，不过语气分明是在幸灾乐祸，哪有半点安慰人的意思。

花蕊忍不住循声望过去，只见离自己不远的地方有四个孩子围站成了一个小圈子，三男一女，其中一个五六岁的胖男孩正对着那低头懊悔不已的女孩窃窃的偷笑，显然他正是刚才说话的孩子。

她不自禁的莞尔，心想：这小孩，还真是个坏家伙。

许是许久不见花蕊搭理自己，被冷落的小丫头不乐意了。她用力的拽了拽花蕊的衣襟仍是怯怯的问：“你是哥哥还是姐姐？”

花蕊正琢磨耳中听到的讯息，猛的听人问自己话，想都没想便回了一句：“哥哥。”那女孩马上张开小嘴甜甜的叫了声：“哥哥。”

花蕊顿时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性别。

连自己是男是女都能说错，这个糗可出大了！

花蕊皱着眉，正思量是不是纠正过来，那边，几个孩子也注意了她们。

几个小孩走了过来。

“你们要拜哪个仙长门下？”听声音这是最开始说话的童音。他是一个长得聪明机灵的男孩，年龄在四人中偏大一些，七八岁的样子。似乎多少初谙了一些人情世故，说话的模样有些早熟。

“哥哥去哪，我去哪？”小女孩抢在花蕊之前开了口，脸上明明还带着甜甜的笑，可是眼中的戒备，特别像在戒备他人窥视自己的稀罕物一样。

她在向其他的孩子宣布自己对身旁之人的所有权。

花蕊不想纠缠在这个可有可无的问题上，她现在最想要知道的是，拜师无极门到底还有什么自己不了解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