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雌雄？（1/2）

巍峨高耸的山门前，已经堵满了形形色色的人，花蕊来的比较迟，这也不能怪她，五岁的孩童整整一个月长途跋涉的赶过来，期间的艰辛自不必说，没有病的爬不起来已经是很万幸的事了。

今日一到山脚下她就辞退了雇佣的车夫，可是从山脚爬到山门的距离还是累得她两腿打颤气喘吁吁。

不过，幸好还不算太晚。

报名的场地被黑压压的人群隔着，她身量小根本看不清全貌。

幸好身量小有身量小的优势，这时候她已经顺着人群中的缝隙挤到了报名的所在，那里面果然更是人满为患，但不同外层围观的人，这里面都是年龄和她差不多一样大的孩子们。

花蕊松了口气，既然没有错过报名的时间，她也不着急了。

一边平稳呼吸，她一边四处打量起来。

整个场地的孩子被分成了四个纵队，每个队伍前都放着一个书案，都有一名身穿青袍的少年在执笔登录姓名。

每一个记录完姓名的孩子手里都领到一块木牌，然后，便会被等在一旁的四个不同的青袍少年分别带走。

那木牌是做什么用的？他们都被带到哪去了？

花蕊有些茫然，又有些慌乱，可是，一想到自己即将要像武侠小说里描写的那样拜师学艺，心里又特别兴奋，尤其是一想到这拜师的地方也叫终南山，那兴奋就更加抑制不住了。

脑子里天马行空的胡想，她不自禁咧嘴嘿嘿笑出声，身旁便有人侧目望过来。

花蕊自觉刚才有些丢脸，她尴尬的清了清喉咙，佯装若无其事的别开视线。

“你，你也是来报名的吗？”

身边一个怯怯的声音响起，花蕊循声扭过头。

一个身量比她还要瘦小的女孩子闯入眼帘。

女孩正抽着鼻子泪汪汪的看着她，那可怜的模样像一只无助的小白鼠。

花蕊本不想和他人随意搭讪，这些古人的行为举止和自己差别太大，掩饰的再好总有疏漏的地方，到时候无端的惹来一身麻烦可不是她想要的。

可是，见她望过去，那小女孩立刻欢天喜地的自行靠了过来。

小脸上眉开眼笑的模样哪还有刚才的可怜兮兮。

花蕊一愣，却狠不下心拂去已经抓在自己衣襟上的小手。

因为，她不想看见那张喜悦的小脸上再出现可怜的模样，说不清为什么，她就是狠不下心。

“你是哥哥，还是姐姐？”声音还是怯怯的，不过里面夹着一丝喜悦。

花蕊闻言忍不住挑起眉，她刚想嗔怪小女孩明知故问，可是，她口中的话却在看清楚，女孩亮晶晶的大眼中映衬着的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时，顿时，卡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