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夜袭(2/2)
姜瑛没有马上行动,而是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张泽华、赵震宇的前进方式和动作,然后学着慢慢前行,有了刚才的教训他有了足够的耐心,行动起来不急不躁,小心观察,缓慢前进,100米他用了20多分钟。他趴在那静心等待,十来分钟后,两个明哨走进了黑暗中,几分种后两个人从黑暗中走了出来,一个走向篝火,一个走向地窨子,姜瑛一眼就认出是张、赵二人。
走向篝火的张泽华朝他招了招手,然后给杨铁林、姜玮松绑。姜瑛走近篝火时,杨铁林、姜玮想与姜瑛招呼,被张泽华制止,然后用手势示意他们靠过去,一边在地上画图一边轻声吩咐:“我审问了岗哨,地窨子宽约1丈,长约5丈2里面有31个人,领头人三当家和头目都在顶里头,都是就左边睡的,头朝着右边的过道,长枪都放在右边的墙边。等一下我和震宇在门外守着,你们三个悄悄进去,杨铁林守着最里边的三当家的,一有情况就制住他,一定要注意他头下的两支驳壳枪。”
“没问题。”见眼前的大个子停下话盯着自己,杨铁林虽然不认识,但见姜瑛言听计从,知道是请来的高手,便毫不犹豫地应答。
得到杨铁林肯定的回答,张泽华又朝姜瑛兄弟两吩咐:“你们进去后把枪搬出来,然后从外往里数,从第9个开始,二个二个把他们叫出来放哨,由我和震宇处理。都明白了?”见他们点头,做了一个跟我走的手势,然后转身向地窨子走去。
地窨子两端有两个生着火的大地笼,借着地笼的火焰观瞧,里面的情景与审问岗哨的口供一样,31个胡匪人挤人、头挨头地睡在左侧。杨铁林三人悄悄地进入地窨子,按事先的安排,杨铁林在三当家位置的右边墙根下蹲了不来,姜瑛兄弟收拢靠在右侧墙边枪往外搬运,里面呼噜声、磨牙声震天的响,掩盖了他们的声响,枪被顺利地搬了出来。
把枪放在雪地上,姜瑛兄弟俩深深地呼了几口气,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转身又往里走,张泽华拦住他们,从地上拿起二支枪退出子弹后递给他们,然后指了指里面,做了一个给的动作。姜瑛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领着姜玮再次进入地窨子。
姜瑛把第9、第10个胡匪叫了起来,左手放在嘴边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把枪塞给他们。二个胡匪也不在意,一手拿枪,一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走出地窨子,出门没走几步就被张、赵二人放倒。这般顺利让姜瑛难以置信,也让他越来越自信,就这样胡匪一对一对被叫出门,然后被张、赵制服捆绑。
“今晚没排我放哨,你把我弄醒做什么?”叫第8对时,有人提出异议,惊醒了三当家的,杨铁林上去就是一拳,然后抢过三当家头下的双枪对着他的脑袋,大喊:“都给我躺着,谁他妈乱动,我一枪崩了你们三当家。”姜瑛兄弟反应也非常快,一人一枪托把刚叫醒的两人打倒,丢下长枪,掏出驳壳枪退到右墙根,也大声喊:“别动!不动的不杀!”
一切都来得那么突然,在深度睡眠中惊醒的胡匪大多没有反应过,只有大当家的两个卫士和三个头目做出了反抗的反应,瞬间就被门外张、赵的微冲打打爆了头。反抗者悄无声息地爆头超出了胡匪的认知,起到了极大的镇慑作用,胡匪们愣在那一动都不敢动,各种姿势都有,好像中了定身法。
下半夜的下弦月高挂在东方的天空,月光如流水般静静地泻在林海雪原之上,使得山涧不像上半夜那么黑暗,能见度大大提高,隐隐约约能看清百米外的景物,只是冰冷的月光让人感觉更加凄冷。
地窨子内早就归于平静,此时中间横着生起了一排篝火,形成一排火墙,把地窨子分成了两个空间。搜身捆绑后的胡匪挤坐在里端。赵震宇回临时基地报信了,留下的四人在靠门这边歇息,他们轮流值班,此时值班的是张泽华、姜瑛。
姜瑛坐在生着火的地笼旁,紧了紧羊皮大衣,双手笼在袖中,一会儿看看火墙对面绑着手坐着打盹的胡匪,一会儿看看一边熟睡的杨铁林、姜玮,一会儿回头看看身边擦枪的张泽华。他这是要证实这一切是真实的,到现在为止他都有一种做梦的感觉,他担心眼前的一切瞬间消逝。
“怎么啦?”一边的赵震宇感着姜瑛全身一颤,关切地问。
“没什么,我掐了自己一下。”姜瑛讪讪地答应。
“痛吧?不痛就麻烦了!”赵震宇明白了姜瑛的心思,笑着诘问。
“嘿嘿!我答应赵先生跟你?的,你们能收下我吧!其实我挺有本事的,肯定能帮上你们的忙。”答应赵震宇时,姜瑛是一种自我牺牲心态,此时,却是一种依附强者的强烈愿望。
“跟我们可以,但你一个人不行,你们五虎一体,要来全来。你能说服他们的话,我们带你们打出一片天地。做胡匪有什么意思,想不想弄个将军做做。”张泽华接过话茬,说了一通让姜瑛震惊的话。
姜瑛呆呆地看着张泽华,好半天才激动地说:“你们想学水浒里的宋江!我们跟你了!大哥肯定能答应。”
“有那么一点意思,但有区别,宋江所做的一切是为了个人,他连自己的兄弟都不顾。”说话时,张泽华手上的动作并没停,此时正好擦好一支长枪,他停下话头,据枪瞄准击发,“叮”空枪的枪机发出一声绵长的金属碰撞声。“我们是帮老百姓、帮国家打天下,对内把恶霸豪强、贪官污吏都打倒,然后带领老百姓发家致富,让大家都有一个好生活;对外,整顿国防,把侵略我们国家的列强都从我们国土上赶出去,还要把失去的国土夺回来。”张泽华把擦好的枪放在一边,又拿过一支,一边拆御一边转头看着姜瑛的眼睛,说着自己团体的主张,然后指了指北边:“你们知道黑龙江北边一直到外兴安岭原来都是我们的国土吗?。”
“知道,我们五虎到那里淘过金。”姜瑛想着在江北淘金的见识愤愤地说:“我们山东老家到处都种上庄稼,大家还没有几亩地,老毛子那么一点人占那么大的地方,到处是空地,太不公平了,真应该抢回来。”
张泽华又指了指对面的胡匪,然后说:“像他们这样整天想着打自己人,抢自己的同胞,大家一盘散沙,能打过老毛子吗?”姜瑛与张泽华的声音都不是很大,但几个失眠的胡匪还是听得见,他们一边细听一边向这边偷看。张泽华的视线从他们的脸上扫过,眼神交汇间他们都忙乱地低下了头。
“打自己人都打不过来,还有什么精力去打老毛子。”姜瑛说着皱眉头想一会,然后展眉一笑:“我们既然跟你们了,你们就是老大,天塌下来你们顶着,嘿嘿!**什么心。”得!思想工作白做,张泽华彻底无语!对面几个偷听的胡匪好像有所触动,神情变幻不定,张泽华也瞧在眼里,朝他们笑了笑,让他们有些惶恐的同时生出一些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