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诉苦大会（1/2）

1903年11月28日临近傍晚时分，听到有人来报，巴尔思参谋长满载而归，张泽华和赵震宇迎出了二里地，静候巴尔思的到来。昨晚，巴尔思派孟向前连夜赶到乌拉嘎营地，请求张泽华派人去乌拉嘎河口对岸农庄搬运奶牛、机械和粮草等物资。张泽华和赵震宇得知侦察小队在乌拉嘎河口对岸农庄的收获情况后，都激动得难以入眠，一大早就把昨天才到的骑步连和步兵连派给了巴尔思，然后就是翘首以盼，现在终于回来了，等待的张泽华、赵震宇都是喜上眉梢。

此时，太阳已没进了乌拉嘎河西侧山梁里，漫射的光线在河谷天空上折射出一色的亮蓝，这纯净的蓝又在北方的雪原上映出一片浅浅的蓝，在这亮蓝与浅蓝之间，远远地一条长长的灰色蜿蜒着由北向南蠕动。这蜿蜒的灰线在张泽华的眼里慢慢地变大、变清晰，最后变成一架架雪爬犁和一匹匹驮马的身影。

好美丽的景色，好壮观的场面，张泽华心里默默地称奇，待看清满载物资的的雪爬犁和驮马，脸上的赞叹又转为兴奋。

“猛虎！你这一趟可真不得了啊！两个连去接应你们，竟然没有一个空手而回的。”还离得很运，张泽华就边喊边和赵震宇一道朝巴尔思跑去，不知是为巴尔思，还是为巴尔思带来的物资，两人都高兴得合不拢嘴。

巴尔思父亲姓孟，母亲出身翁牛特旗孛尔只斤氏。像所有民族婚姻一样，为享受少数民族在计划生育上的优待政策，他随了母亲的蒙古族。由于蒙古族不在乎姓氏，户口上的姓一栏便填上了父亲的孟姓，起了一个巴尔思名字，巴尔思蒙语是老虎的意思。这样姥爷高兴，爷爷也没意见，巴尔思也有了一个弟弟从做伴，倒是皆大喜欢。只是孟巴尔思叫起来拗口，战友便叫他孟虎，时间一长就变形了猛虎了。

“昨天占了农庄后，一清点，我就犯了难，只得派孟向前向司令求援。今天又折腾了一天，总算是把东西都搬回来了！”巴尔思迎着张泽华、赵震宇跑了过来，边和两个战友拥抱，边兴奋地回应着张泽华。

张泽华看着巴尔思身后长长的队伍，兴奋道：“好在骑步连和步兵连提前一天赶到，不然我也抓瞎！”

“顿河马、奶牛、粮草！全是我们渴望得到的！猛虎真是立大功了！”赵震宇说着在巴尔思的左肩上重重地砸了一拳，把巴尔思砸得连退两步。

“真是个蛮牛！”巴尔思揉了揉左肩，抱怨了一句，然后笑嗬嗬地指着雪爬犁道：“还有不少的蒸汽拖拉机之类的农用机械，拉到伊春让刘帅捣鼓一下，保不准开春就能派上大用途。”

“这是老毛子一个农庄的东西？”张泽华笑眯眯地问。

“没错！是一个农庄的东西。”巴尔思一听就明白张泽华的意思，便回应道：“只是听这个农庄的帮工说，像这样规模比较大的农庄老毛子那边也很少。不过我还是建议把老毛子的农庄、甚至村镇都作为袭击的目标。他们就是麻雀也是有肉的，何况他们都非常的分散，得来全不费工夫。”

日俄战争近在眼前，赵震宇一直为希望小组没有强大的力量而着急，现在巴尔思提出把原本只针对沙俄控制的金矿的行动，扩大到黑龙江流域的所有俄国人，这无疑会大大加快希望小组的财物积累速度，赵震宇是举双手赞成：“我赞成！掠夺是壮大自己的最好方式！再说，对岸的老毛本来就是入侵者，我们掠夺、驱逐他们是天经地义的事。”

“我原则上同意，回去后再讨论行动的细节。”看着从自己身前经过的运输队伍，做梦都想快速扩充实力的张泽华不能不动心。好像是为了给自己打气，张泽华握紧拳头在自己胸前用力地挥了挥，然后狠狠道：“他们已经做了初一，我们不过是做十五而已，没有什么大了的，去***仁义！”

“对！仁义是同国人讲了，跟侵略者谈什么狗屁仁义道德，这个时代国与国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赵震宇大声支持张泽华，并加以发挥，继续道：“掠夺！疯狂的掠夺，掠夺他们来强壮自己，然后击倒他们！再闯进他们的国土，毁了他们的家园，这才是血债血偿！”

“看你激动的，现在是他们来掠夺我们中华的世纪，我们还是埋头从小掠夺做起吧！闯进他们的国土，还不知是那年那月的事呢？再说这些粗暴的活计，也是我和猛虎的事，你一边给我们提供凶器就成了。”张泽华看了看瞪着他的赵震宇，狠狠地推了一把：“快走啊！猛虎可是忙了一天啊！”

赵震宇无可辩驳，只得竖起中指在张泽华面前来回地摇，张泽华张嘴就咬，赵震宇一下跳到了旁边。

“打到列强！血债血偿！”

“打到列强！血债血偿！打到列强！血债血偿！……”

巴尔思随着张泽华、赵震宇来到营房门前时，营房西侧传来阵阵口号声，巴尔思寻声望去。只见营房不远的河床上堆起一个一米多高的雪台，雪台周边生着一堆一堆的篝火，篝火间站满了人，群情激昂地看着雪台上两个演讲的人。

“又是崔铁嘴讲书？”巴尔思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