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摸鱼儿（1/2）

一大早人们就在全伯的安排下忙碌起来。

龙启虽然只有十二岁，却已经是村里面最出色的猎手之一，他正带着一帮小伙子们削制竹箭、木梭，编制藤条。人们围着村子挖出了一条壕沟，到处设置陷阱。

太阳升起，带来光明和温暖，似乎驱散了几分人们心中的阴影和寒冷。

趁着大人们忙碌的时候，牛娃带着老言官的孙女依依跑到了村外的小河边玩耍。

河水十分清澈，各种鱼儿在河水中欢快地游弋着。牛娃光着脚踩在河滩的鹅卵石上，他悄悄地走到河中，弯下腰，悄悄地伸手翻开一块青石，双手伸进水草之中，手一动，捧出一条足有半斤重的红鲤鱼；他站起来换个地方，手伸进水草中，又抓住一条鲫鱼。

小女孩依依看见了，很羡慕地对牛娃说道：牛娃牛娃，我也要抓鱼。

依依也学着牛娃的样子，走进靠近岸边的河水中。一只半大的鲫鱼，绕着她的白嫩的小腿游来游去，依依猛地伸手抓向鲫鱼，可是连碰都没有碰到，鲫鱼早就游走了。过了一会儿，鲫鱼又游了回来，仿佛对她说：你来抓我呀，你来抓我呀。依依用她最快的速度出手，可是结果还是一样。依依抓了几次，连鱼鳞都没碰到，身上的衣服却被水溅湿了。

依依有点不高兴了，对牛娃说道：牛娃，我怎么连一条鱼都抓不到呢。

牛娃说：因为你是个丑八怪，那鱼儿都被你吓跑了。

依依说：你才是丑八怪呢。说着撅起嘴巴不理牛娃了。

牛娃看依依生气了，过来说道：和你说着玩呢，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过来我教你怎么抓鱼。

依依这才开心地跑到牛娃的身边，牛娃双手握住依依的双手，悄悄地伸进水草之间，张开呈簸箕状，等着鱼儿来自投罗网。

牛娃贴着依依的耳朵说道：鱼儿是很滑的，特别是在水里的时候，力气还很大，所以抓鱼的时候一定要等它游到你的手边，突然动手；碰到鱼儿之后，要凭借自己的触感估摸一下鱼儿要往哪个方向游动，它要向西游动，我们的手就向西移走；它要向东游动，我们的手就向东移走；这样鱼儿没有动而我们的手先动，我们就能时刻将它把握在手中。

说话的时候，一条三寸长的小鲤鱼悠然地游到依依的手中间，牛娃带着依依的手轻轻一动，一把就讲鲤鱼抓了起来。

要说起牛娃抓鱼的本事，不光是村子里的小孩，连大人也常常觉得不可思议，要知道徒手在水中抓起滑不溜丢的大活鱼，那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项本事，也被村民们看作是一种天赋异禀。

鱼儿被抓起来，不过在空中依依还是脱手了，鲤鱼飞到了牛娃的怀中，牛娃赶紧把小布褂子脱下来，把鱼儿包起来放到一边的河滩上。

牛娃看身上有了鱼腥味，干脆把虎皮裙子也脱下来，跳进小河里面游了起来。靠岸的河水很浅，牛娃游得比鱼儿还欢快。

牛娃一边游着一边对依依说：依依下来呀，可好玩了。

依依摇摇头说：不，爷爷说了，女娃娃不能在男娃娃面前脱衣服。

牛娃说：你下来嘛，我不告诉你爷爷。

依依终于还是禁不住牛娃的怂恿，也下水玩了起来。戏水的时候，依依看见牛娃胸口有一颗星星，依依对牛娃说：牛娃，把你的星星摘下来让我玩一下好不好。

牛娃说：这个星星是摘不下来的，爷爷说，这个是胎记。

依依：你骗人，胎记都是长在皮肤上面的，你这个星星明明是挂在身子外面。

牛娃说：我不骗你，不信你摸摸。

依依伸手在牛娃胸口的星星上摸了一下，果然摘不下来，她不禁仔细地打量起牛娃胸口的这个星星。在牛娃的两乳之间，有一颗九角的星星印记，大小仿佛一颗枣子，星星的每个角中都有细小的花纹，但是究竟是什么花纹很难看清；其中一角比较明亮，而其他的八个角都比较暗淡，星星的正中间同样有看不清楚的花纹。这颗星形的胎记，伸手去摸的时候，才能知道是生长在皮肤上面；如果仅仅凭借眼睛去看，就仿佛是一枚星形的饰物挂在胸口。

依依说：为什么牛娃有这么漂亮的胎记而我没有呢。

牛娃说：我不光有胎记你没有，你看我还有小雀雀呢，你也没有，你什么都没有，还不会抓鱼，你这么笨以后长大了会嫁不出去的。

依依哇地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爬到河岸上穿起衣服往村子里面走去。牛娃看见依依哭了起来，有点慌神了，赶紧穿上衣服追着依依：依依你不要哭嘛，我逗你玩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