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课 讨个公道（2/2）

“你尽管把心放肚子里，我上个厕所的功夫塞西莉亚就能糊你一脸屎。”

“……作为人民教师，你是不是有太恶心了点？”

我瞪大了眼睛，讶异地叼着吸管。

“怎么，你是从不拉屎只会喷彩虹色气泡的偶像吗？”

“够了！总是污言秽语的，你究竟有没有羞耻心！”

“哦，行。”我顿了顿，“敢问阁下的种族莫非是貔貅……”

“搞什么呀，你以为我不知道貔貅是没有屁眼的神兽……话说这不是还是在说屎的话题吗！”

薇拉·多哈尔突然身心俱疲，比大战一场还要疲惫——突然心好累。

“要打就赶紧打，收拾了你们我还得其他事情要办呢。”

“别着急，总有人要为死难者负责。”我瞥了眼甲板上躺着的尸堆血河，平静地道，“血债必须血偿，不过有人比我更适合当今天的主角。”

“哦？谁？”薇拉·多哈尔心中提起警惕，面上嗤笑着道，“赫尤拉吗？‘千’之魔女更擅长当个间谍和保镖，正面作战的事儿可不怎么适合……”

“不，说的人是我。”

薇拉神情微变，目光迅速投向远处。

“好久不见。”

海平线上冒出了一个小如豆丁的黑影，声音却仿佛在耳边响起似地清晰。眨眼之间，一个金发少女便已踏浪而来，而最后的那个“见”字仍旧残留着回音。

“‘构’之魔女，薇拉·多哈尔。”

她今天穿了身素白道袍，衣襟缝着阴阳八卦，此时正无声无息地缓缓旋转。金色长发束成了整齐的发髻，藏在象牙白的朝天道冠之下。脚下道靴未曾雕龙附凤，却有股莫名神韵暗蕴其中。

少女左手持幡，上书“天性无常，真我如一”，边缘道纹如云；右手握了柄拂尘，木柄上留下了岁月的痕迹，显得古意盎然，麈尾轻轻搭在臂弯之上。唯独腰间斜挂的镰刀和锤子生满了锈迹，显得与这身正式的道装极不搭调。

“……你以前从来不会用这么正规的方式称呼我。”薇拉抿着嘴唇，眸子里带着丝丝黯然，“而且你也没穿魔女的装束。”

“站在你面前的并非‘环’之魔女，而是云梦鬼谷末代掌教天真子。”

塞西莉亚顿了顿，握着拂尘的手不由愈发用力。

“贫道今天要为自己，为无辜苍生，为所有殒命于尔等背誓者手中的同僚……”

“讨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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