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课 是不是有种钦定的感觉（2/2）

钥匙圈上再度亮起蒙蒙青光，落在地上的铜镜突地颤了颤。“咚咚咚”的震荡声悄然响起，就像有颗心脏在不停地跳动。起初只有我一个人能听到，慢慢的所有人都可以听得一清二楚，目光也下意识投向了地面——伏雪风也不例外。

所以当弹丸从她背后的地面钻出来时，再想闪避已经来不及了。

浑圆的金属泛着寒光，每前进一寸，风雷交击之声便盛上一筹。银色表面渐渐泛起紫光，眨眼的功夫就喷出了刺目雷蛇，周围尽是空气被电离后发出的臭味。面对我毫不留手的一击，魔法少女脑中空空荡荡，心脏仿佛都要停止跳动。若非魔法丝带自动编织出了紧密的大网，她当场就得被打个脑浆迸裂。

即便如此，少女也被撞得脚下不稳，直接对地面交出了初吻——还是带血的。

“……你耍赖！”伏雪风惊魂未定地捂着嘴，指缝间漏出丝丝缕缕鲜红的液体，“偷袭算什么真本事！”

“奶奶从小就告诉我，”我耸耸肩，故作轻松地道，“坏人很奸诈，所以好人要比他们更狡猾。”

钥匙圈上的青光渐盛，被弹飞的弹丸突然顿在半空之中。下一刻，它表面亮起数不清的玄奥纹路，旋转着绽放开来，形如莲花。而在花心正中则端坐着一尊佛陀，一掌指天，一掌向地，脑后金色光圈蕴含着无穷至理……脸上挂着悲天悯人的微笑，两只眼睛向旁边斜的那种。

结果还是滑稽。

“这是……什么？”伏雪风身子不由自主地抖着，魔法丝带一圈圈向内紧缩，将她裹成了厚实的粽子。可惜魔法在真传佛法面前还是弱了不止一筹，灵光屏障根本挡不住佛光的照耀。

就算脸上挂着滑稽的表情，那也是地地道道的佛陀投影！

“……魔法少女这下怕是药丸。”塞西莉亚靠在桌子上，捅了捅老人的胳膊，“小家伙，才十几年不见，功夫大有长进么。不过你什么时候转修佛法了？这尊佛陀虚影可不是开玩笑的。”

老人麻木地扭过头，看着贵族少女。

“我特么怎么知道……那玩意儿就是个普通的掌心雷！”

他们两个正在咬耳朵的时候，滑稽佛又生变故。只见他轻启唇瓣，口中吐出振聋发聩的声音。

“如来神掌第十式——”

音浪滚滚而来，传到耳中后却又并不显得有多强烈。恰恰相反，声音刚好维持在能让人听清的程度。然而当我抬头看向天空时，竟有种全世界所有人都已听到这声音的错觉……不，它或许还要更强，应该是遍传寰宇，直达三千大千世界的真正佛音！

“‘九九归元，佛祖降生——’”

佛陀虚影嘴唇一张一合，脑后佛光恍如日轮。此时在我眼中，就连那滑稽都有了点神圣的感觉。

“‘天上地下，姐最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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