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遍地土豪结朋党（1/2）

b世纪59年年底，币制改革五年后，大金帝国经济上一派繁华、欣欣向荣之景象。

（备注：此处所说“大金帝国”只限发达地区，因马太效应，那些落后地区就不好说了。）

帝国在国事外事边事方面，均未出现易中天老师标准表情模式——“悲剧啊”，各路敌对势力基本上常年消停，殖民者和叛军似乎都没了欲望。虽然大能人罗严克拉姆公爵，帝王壮志在胸，骚扰从没罢休、隔几个月就指示部下来点小摩擦，但包括他在内的各方实际控制区边境线上和平共处始终是主旋律。某些地段双方官兵甚至互通有无，做起了边贸生意。那时大金帝国周边实现了和平发展，国内情况也是一片大好，基本上如金铭山大人多年前预言——帝国经济高速发展，整体国力极速上升，发达地区人民生活普遍富裕，“犹如凤浴火重生，傲舞于九天之上”。可以说各个方面大金帝国都恢复了强大，正在变得越来越强，“远东强国崛起”，至少表面看上去是这个样子。

…………

b世纪50年代后期，大金果经济飞速增长，除了依照东方传统模式给各级领导们记功，更多应该归功于币制改革的影响和推动。大金帝国币制改革成功后，伴随着经济增长，八人团内阁阁老们个人威望与日俱增，每个人都被一大圈官员围着跪舔。随后，围绕金铭山大人和另外七位阁老，各自形成了一个个官员朋友圈集团，后世研究者称之为“内阁八大派”、又称内阁派。其中势力最大的要数“国内事务首席大臣”，“首席边事军务大臣”，“帝国八人团辅政内阁首相”，索额图大人这一派。这个索额图是已故金玄烨可汗的宠臣，手底下原本就有一大帮人巴结讨好效忠以求提携。因索额图官拜内阁首相，他这派被称为“首相帮”。

那位远见卓识的金铭山金大人也已官运亨通身兼数职，名号繁多：帝国外事全权大臣，帝国海军军备事务咨询大臣，帝国陆军军备事务咨询大臣，还兼领国内事务咨询大臣，还是代行国君权力辅政内阁八人团成员，并被冠以帝国首辅名号。帝国各项涉外要务在这位明白人打点下良好运转步步走高。

在金铭山大人精心运作下之，大金帝国与周边各种势力之间实现了全面和平，尤其是与周边强国、强大军事政体关系上基本一团和气。金铭山充分利用“物体受力平衡稳态科学原理”和“人际利益网络厚黑关系学”，以种种利益诱饵加太极招式游走斡旋于各个强国之间。作为帝国外事全权大臣，金铭山出面跟多国签定各种条约，达成各种各样的合作伙伴关系，或军事，或商业，各方利益纠缠，让狮子老虎大灰狼之间相互制衡，算是基本保障了金族人的大金果牌肥猪不会被再次“会餐”。在这种种涉外活动中，金铭山也有了自己的铁杆班底，雅称“铭山派”，俗名“外交帮”。

b世纪55年年中，在金铭山大人多番游说之下，帝国临时最高权力机构、代行国君权力辅政内阁八人团，同意授意边境负责将领可以跟敌人做生意。无论是基层官兵小本自由贸易，或者是两军高层接洽大额走私，都可以增加官兵收入，缓和边境局势，同时也有机会获取重要敌情。重要地段的将领甚至接到内阁密电，要求其与敌军建立走私贸易关系，以利于维护边境和平，金国史料称之为“奉旨走私”。走私暴利，人人皆知，军人的组织性纪律性与生俱来。只需几次交易，各地边军的走私团伙就已结成牢不可破战斗堡垒，形成所谓走私帮，大小总数量不下三十个。b世纪50年代末，这些边防军人走私团伙日益羽翼丰满，实力强大。但势力够大、大到能左右朝中形势的只有在北方边境与凯撒大军做生意的“北方邦”或“北方走私帮”。

军备和军队建设上，大金果自家武器装备更新方面实现了跨越式发展，买到了大量新式武器。虽然有跟马恩罗科帝国之间的军事盟约护体，但仅凭那一纸条约、真出事时未必管用。作为蛮人，大金帝国统治阶层几百年前就明白，同盟条约算个屁，自己强才是真的强，关键时刻只有自己才靠得住，所以进口某些武器是必须的。大金果是技术弱国，造不了铁甲舰这类工业国神器，只能花钱买，而且这钱再多也必须得花。在“纸面盟友”马恩罗科帝国帮助下，大金果花了大钱、买了好船，也算是有了真正的铁甲舰舰队，此外还投资武装了几个军级建制的近代装备陆军。

在那个时代，铁甲舰这类国家级大杀器、时令先进军火从来都不会便宜，除非这货是傻子在卖。但凡是聪明人国家出售的铁甲舰，价格必定不便宜，定价规则也十分不透明，暗箱操作空间多多。投资界一致认同：只要是巨资流过的地方总会有土豪出没。一次次的涉外军火交易中，土豪诞生了：大金果海军军舰采购专务大臣，李草包。

这位李草包大人曾跟随金铭山大人出访多国，外事经验丰富，对舰艇颇有研究。b世纪56年年初，这位李大人被辅政内阁任命为“大金果海军军舰采购专务大臣”，并委派出国实地考察，为此后的海军考察团做铺垫工作。远东土豪大金帝国要买铁甲舰，围着这位李大人转的人实在是多，世界各国的都有，求认识、求交往、求签单。李大人见的外国人多了，不仅收到的礼物礼金甚多，长得见识也多，想法也彻底变了。“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世界之大足以四海为家”。“先进国家的平民要远比落后国家的高官过得更舒服，更惬意”。“军舰采购巨资在手，机会难得啊！”……李大人变了，也策动着此后出国的海军考察团发生了可喜变化。军舰制造商，二手军舰贩子，军舰采购专务兼制造监理，兼领海军大臣的铁甲舰舰队司令和他的舰长们，一干人等实现了全面利益互通合作共赢，顺利吞掉了大金果末年最大一笔财政支出。买办贪腐集团性质的“海军帮”诞生了，诞生的第一天就坑死了大金果。

（历史上，能造大型先进武器还低于成本价贱卖、甚至贱到无偿赠送、倒贴教官，这号傻子国家还真是不多，至今也就累积出现过个位数的几家。）

国家经济在这一时期成就巨大，腾飞式发展。内阁各位大人则是齐心协力，为经济腾飞推拉助力。内阁八人团中，位列大金帝国经济腾飞第一功臣的依然是金铭山金大人。作为国内事务首席大臣，金铭山心里很清楚：这大金果首要国内事务是发展经济，发展经济，高速发展经济。国内问题上，经济发展了，有本事的人或者有官作、或者有钱赚，都过得舒舒服服，也就没人做乱了；再者，国防层面，大金果经济必须高速发展，这样才能获得足够赋税支持军备投入，军力越强大，国家越安全。以上是国家利益角度的分析。个人私利角度，对金铭山和其他各位大人来说，“大金安好、便是晴天”，只有“大金安好”，金大人等高层和他们的裙带小团队才能家家户户日进斗金。利益集团的最大利益始终决定着历史走向。后世历史经济学家细致学术研究后曾宣称：b55年币制改革后的大金帝国一直处于经济高速增长状态，但物价水平和货币日常购买力基本稳定，是历史上罕见的超高速良性增长。如果使用现行经济指标数据量表统计，这一时期的增长率简直是火箭速度，某些年份或许有三位数百分比的经济增长率。

如此高的经济增长率、物价还保持稳定，这奇迹怎么实现的？？

答案很简单，加个零，再加个零。确切的说：货币供应量加个零，再加个零。此处加零只限大额货币。

这时候问题又来了：大额货币多了，物价也是会飞涨啊，津巴布韦不就是这样子吗？？

大金帝国内阁大人们自由锦囊妙计——市场经济细分法。大金果的经济实际是分为两类的，生活经济和投资经济。

日常生活经济大都是使用小面额铜币的，最多不过用一下绢币。一钱面值铜币等小额货币，也就是普通日常商业活动用的流通小面额货币一直是适量的，在部分发达地区甚至是紧缺的，需要调用外地铜钱来弥补。现有档案证据一致证明：那时候大金帝国在制造流通铜钱上超级精打细算，从没造过一枚一钱面值的铜钱。这一时期市面上所有一钱面额的铜钱都是死人钱，历史遗留货币。不过千年累积下来，这些一钱面值铜钱还是够用的。可是，大金帝国的10钱面值铜币，50钱面值铜币也造的不算多，甚至没打算用于广泛流通，更多只是象征意义上的制造，或许是中央钱库库存一钱铜钱耗尽，所以新造这两种大钱来兑换民间白银。造币司档案记载：10钱铜币总共只铸造了223万枚，50钱铜币总共造了315万枚。这个数量与当时经济总量相比实在是微乎其微，犹如熊猫纪念银币。当今羊人地区的收藏市场，这两种大铜钱的稀缺程度不次于真实世界中的咸丰重宝母钱。

帝国加大货币发行量提振经济，确切的说是百倍千倍计增加花梨神木红木币的发行量，发展投资经济，而这种钱基本与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无缘。帝国最大面额货币，花梨神木木头月饼，百年千年黄花梨木木芯精雕而成，面值百绢，官方折算价格200克黄金，可这个木头月饼也就50克重，重量折价一克木头月饼换四克黄金。造币司造这币用的第一批次原料黄花梨木来自中京夫子教圣殿备用木头库存。这可能也是大金果国内仅有的黄花梨木现货库存了。第一批次原料耗尽后，产出的成品黄花梨木木芯月饼数量只有少得可怜的14927枚，总面值1，492，700绢，1，492，700，000钱，折合白银74.6350万两。同一时间段内，绢币产量仅为172，258张，币值172，258，000钱，折合白银86000余两。两种产品的总币值差距接近十倍，不考虑原料成本，这些绢币的制造花销反而远高于黄花梨木月饼。黄花梨木可以带来如此高的造币效率，高层用屁股都能想明白黄花梨木好！！可惜原料实在少。

巨额利益诱惑之下，大金帝国干净利索的拆了金京夫子教圣殿，随后中京的红木殿也以翻修名义拆除了，偷梁换柱用别的木头原址复建。此举可以看作是对闲置红木资源的合理开发利用。

发展经济，光有货币还不行，还要有与之价值相对应的市面商品，一切穷国穷地方穷的最根本原因就是缺乏可上市交易商品。大金帝国内阁八人团八位大人开始八仙过海模式寻找可上市交易的商品：

首先，八位大人，你看我，我看你，金族人专属的官员职衔立马就商品化了，只是空有品衔的虚职哦。

两天后，其中一位大人出去郊游，骑马溜了一圈，一纸提议出来了，所有国有土地统统都商品化了。

一周后，某位大人经商的亲戚在税官那里受了气，大人给亲戚出气，免了那税官的职务，随即突发奇想，干脆免了所有税官的职务，把地方年度收税权作为商品拍卖出售（类似于古罗马的包税制）。

随后，很多灰色的黑色的都拿到了台面上，一切原先在背后的都改到前台光明正大的交易。郊野地区，矿产所有权，农庄经营权，农奴人身自由权和处置权……城市里，不但处钕第一夜xxoo权成了有钱就能买的商品，各种男男女女也都成了商品……新商品多多，新市场多多，新机会多多，各种产业投资和资本投机事业都蓬勃发展，新生代富人如雨后春笋般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