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释前嫌(2/2)
他不敢再多想,忙上前拉住许廷州的手问道:“许先生,事情办得怎么样,不管结果如何,都请你直说无妨。”
许廷州依然像见到王魁那样,没有说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然后用目光意识王魁,王魁一看,心里明白,不由分说,上前将鲁有光拉到那个身穿少校军服的军官面前,说道:“团座,你看看他是谁?”
鲁有光这下真成了丈二和尚,问许廷州他不说话只是点头,这王魁也不知怎么了,一连让他认了两次人,虽说他与王魁关系密切,可王魁从来没有这么放肆过,不要说在有人的地方,就是只有他二人在一起,他也不敢像今天这样拉拉扯扯,何况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鲁有光还真有点恼怒,心道:“这都什么时候,正式没说一句,却耍起了把戏。”可又一想,王魁一反常态,里面必有文章,于是他将怒火压下,又仔细端量起这个少校军官。
只见这个军官是一位年轻人,身材伟岸,精明干练,英华内敛,老成持重,端庄威严,气度不凡。鲁有光阅人无数,一看就知非池中之物,他同时也觉出此人非常面善,可一时又想不起他到底是谁。联想起派许廷州的目的,王魁的异常表现,不由脑海里亮起一道闪电,难道是他。他不敢多想,又仔仔细细打量着这个人,鲁有光是越看越象,最后抬手一指说道:“你是陆……?”
陆逊知道鲁有光已经认出,便向鲁有光立正敬礼说道:“鲁团长好,一别多年,风采依旧,你的老部下,陆逊,给你敬礼了。”
当真是陆逊,鲁有光上前一把拉住陆逊的手,久久不松开,激动地热泪盈眶,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不到激动时。
有人会反对说是不到伤心时,难道男人不是热血动物,难道只知道伤心时才会落泪,那就不叫热血男儿了,伤心落泪是女人的专长。
现在鲁有光及其手下三千余众正处于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境地,原本计划投奔陆逊是无奈之举,又别无他途,没想到陆逊来得如地此快、如此地突然,他的亲自到来说明八路军豁然大度,真正以民族大义为出发点,说得出做得到,同时也表明了他们的最大诚意,不然,作为这一地区八路军最高指挥官的陆逊怎么可能亲身犯险,别的不说,就冲这一点证明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鲁有光见到陆逊,十分意外,十分震惊又十分激动,当时的心情难以用语言来表述。
鲁有光一边紧握着陆逊的手,一边说道:“没想到,真的没想到你能亲自来,陆,陆,陆。”
此时的鲁有光与王魁刚见到陆逊的时候一样,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了,是叫陆长官呢,还是称他在八路军的职务,当然以人家现在的身份,自是不能想当年那样称兄道弟了,更不能直呼其名了,因此,他一时不知该如何称呼陆逊。
有了王魁哪一出,陆逊当然明白鲁有光为何吞吞吐吐了,便说道:“怎么了老团长,当年你已团长之尊,还与我这个新兵蛋子称兄道弟,怎么一别多年,倒生分了,不想和我做兄弟了。”
鲁有光忙说道:“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时王魁接话说道:“团座,就别这个、那个的了,都是爽快人,反正以后都跟着陆兄弟干,他要不嫌弃,我们还客气啥,等道了他那里,有了新规矩,再改称呼也不迟。”
鲁有光看着陆逊说道:“这怎么可以。”
陆逊说道:“怎么不可以,我们原本就是共过生死的弟兄,原来是兄弟,今天是兄弟,将来还是兄弟。”
鲁有光说道:“好,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