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仙子出嫁(下)(1/2)
从洛安到北方的祁风城,一般要花一个月的时间,像我们这种负重累赘的队伍,便是再多走上一个月也不稀奇。可我们却真的只花了二十天就到了,可以想象一路上赶得有多急。为了赶速度,吹吹打打的鼓乐队伍出了洛安一百里地就解散了,余人都是快马加鞭、日夜兼程,我的十六抬大轿也改成了豪华马车。可是马车再豪华,在车上颠簸了足足二十天以后,我对马车的舒适性也不禁要大大抱怨了。
想到那日西门笑很郑重地来找我商量要求兼程前行。英气而阳光的脸上也掩了一层轻愁。“丁丁,到了现在我也不瞒你了,纳雪的情况不太好,我们必须要尽快赶到祁风。”
这是意料中事,我也不惊讶。更何况总不能让我还没有见到老公就先成了寡妇吧?我当即答应舍弃一切繁华,轻装简从,以最快的速度行军式前进。
西门笑再三地对我表示感激之意,我不耐烦地扔出句话给他:“妻子救丈夫不是天经地义的吗?”
西门笑张口结舌,瞪圆了眼,仿佛我真的是个怪物。他眼神中的古怪我至今想来都会笑得快内伤。西门笑这种活得天真的人不会了解我层峦叠嶂的心思。即使我再恨西门纳雪,我也不能让他先死。一个冲喜的新娘,虽然是天底下最贵的冲喜新娘,如果没有丈夫的支持,也是没有办法掌握权势的。而权势却是我目前最需要的利器。
而无名的刺客也如他如要的无名地死去了,在西门风手里,我不相信有人能真的挺得下去。不过据张之栋的暗地探听,西门风也非常郁闷。因为那人虽然受刑不过,交待了自己的所有家世,就连祖宗八代的丑事也没有瞒,却始终不肯说出那个朋友的名字。最后那人竟在一次刑讯中血管爆裂而死,而西门风一直自诩只要他不想让人死,那人就怎么也死不了。张之栋描述西门风当时的表情之精彩,可以万花筒来形容。
我为这事作了总结:“那人本就是来寻死的,你没听他说‘反正他就快要死了’。西门风手段再毒,也抵不上一个必死之人的死意。”
“你说得不错,我看此人就是抱着能成最好,不能成就一死以全友人之志。”
“世上痴人不多,偏偏我总是撞见。“我轻叹口气,有些寂廖地说:“这样也好,让西门风也郁卒下。”
以后的日子除了赶路还是赶路。在一路的风尘中,祁风这座城市终于向我拉开了大门。
即使到了祁风城――西门家族的大本营,西门家族依然没有以应有的礼仪来迎接我。沿路都是身着绣有西门家徽的统一制服的武士,车马以旋风般的速度穿过无人的街道,直奔内城的堡垒。
大门洞开,百年的城堡巍峨地展现着它的高贵气派、历史沧桑。堡内有宽阔的街道,一座座绵延不绝的房屋。我甚至还看到了护城墙,广袤得不知道边际,简直就是个小型的城市。
但是人却很少,几乎可以说没有人,除了一个个黑衣武士以外。
我还来不及分清东南西北,就被送到了一个陌生的大房间,一群丫环如狼似虎的扑上来,七手八脚的剥了我的衣裳,我没来得及抗议一句,就已经被扔进了一池温泉中。如潮的暖意层层涌上,我呻吟着,全身叫嚣的骨头都在这池温泉中得到了抚慰。几个丫环一言不发,为我擦身按摩,香熏的软巾,柔滑的小手,轻重缓急,拿捏得当。简直是皇后般的待遇,我舒服得不想起来,神志已经有些不清楚,闭上眼就想找周公下棋。
朦朦胧胧的,已经被人画好了妆,穿好了衣,直到一顶沉重无比的凤冠戴上我的头,我才被那突然而来的份量压得清醒过来。
我茫然四顾,一时还不知道是怎么了。直到手摸到重重的璎坠,才惊醒到自己的身份。有一个娇美的丫环拿着面大铜镜举在我面前,众人齐声拜倒:“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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