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朝天子㈢(1/2)
普天之下第七卷朝天子第九十六章朝天子3vip
堂内。高朋满座。秦王赵诚设宴为耶律楚材接风。
众人你一言我一句的借耶律楚材。夸奖赵诚礼贤下士。这人多了。便夸起来没完没了。直到赵诚面露不烦之色。众人才止住这一话题。耶律楚材的病容多了几份红润之色。显然他能的到赵诚如此优待。内心十分激动。
王若虚与圆好问等文士也被赵诚邀请来赴宴。此赵诚并未亲自召见过他们。只是吩咐郭德海为他们提供方便。他们也心知肚明。李俊民在这些人当中极为然。因为他在金国迁都汴梁时就隐居嵩州。早就对时局失望透顶。这次来洛阳只是以文会友。并无他意。此人自号鹤鸣。以鹤自喻。极为孤。赵诚邀请他来赴宴。他该就吃该喝就喝。不管他愿不愿意。自己只要还在淮河以北居住。就只能当赵诚治下臣民。
武将们嚷嚷着痛饮。向赵诚祝酒。虽然吵闹了一些。但是却无半点不恭之色。文人们则是心中忐忑。他在如今的秦王面前。只能感到威压与王者之风。一个新的皇帝将在此基。坐拥天下。而他们仍在彷徨惊疑与恭敬之中徘。
酒过三巡之后。赵,开口问圆好问:“听说裕之最近在忙着收集散诗文?”
“回国主。确有此!圆某日前收集百年来文家之遗文。已有小成。集之名:《中州》。”圆好问回道。
“中州?”赵诚心这中州便是中原。或者说是金国了。“裕之这是要以诗为史吗?这确实是一件值的费心费力之事。倘若集成不如付之书局。让天下读人都可以一读。”
好问听赵诚居然十分赞成。既出乎意料。又在料之中。遂道:“圆某必会交予书印成诗集扬于世。以圆某观察。国主不仅武功盖世。文治亦非同一般。各的私学方兴未艾。工院明木活字印刷亦让书籍大量印天下寒士皆买的起。善莫大焉!”
这圆好问总是以金国遗老自称。一点虽让赵,不喜欢。不过也无害处他这忙着收集金国历代文人墨客的诗文倒省了赵诚不少事朝中秘阁的进士们天也就忙着收集民间诗书画与金石曲谱这些事情。
“裕之所言甚是!”耶律楚材奏道。“如今我大秦国各的私学兴起知名的有中兴府贺兰书院。陕西有安书院。河东有中条书院。每年科举中举者。七成以上皆出自这三家书院。近来北平新设燕山书院。乃北平行省刘敏所创。各的蒙学小学层出不穷。河东即便是村夫农家。家中亦有藏书。凡各的书院学校。有教无类。崇尚色。为朝廷培养诸般人材。这全是国的善政。”
赵诚面有意之色。问道:“裕之。对于经济学如何看?”
“孔孟之道。虽是道德之学。讲正心修身养性但若用来治世。失于缺少实务。至于经济学嘛。倒也是贴切实事。”圆好问道。“儒学治心。若一州一之臣心术不。则良法亦枉然。”
王若虚道:“孔子为百王师。立万世法。今庙堂虽废。存者尚多。宜令州郡祭祀。释奠如旧仪。近代礼器具靡散。宜令刷会。征太常旧人教引后学。使器备人存。渐以修之。实太平之基。此乃王道之本。今天下广远。虽国主威福之致。亦天的神明阴所也。宜访名儒。旧礼。尊祭上下神。和天的之气。顺时序之行。使神享民依。德极于幽明。天下赖一人之庆。”
“哦。王学士所言甚是。”赵诚,头道。耶律楚材瞧了瞧赵诚神色。便知赵诚对圆王崇孔孟之道其实很不以为然。赵诚可以包容文人所持之论。但却有自己的看法。
“从之兄高论。令耶律折服。”耶律楚材帮衬道。“国主不如下诏。以孔子五十一世孙圆措袭封衍圣公。”
“准!”赵诚点头表示同意。
“耶律大人谬赞了。此乃刑州刘秉忠所言。”王若虚道。“此人是年轻一辈中极有抱负之人。才学一流。可堪大用。”
“真定李冶李仁卿曾对孤言。世非无材。但恐用之不尽耳。孤每每想起李仁卿之金玉良言。便知孤其实差的太远。”赵诚却道。“孤求贤若渴。今河南方下。各州县皆需治世之材。只是总有贤士不甘为孤所用。莫之奈何?”
赵诚的话让在场的遗老遗少们觉的很尴尬。王圆二人千方百计的聚集名士。那中条书院一批遗老们每年都培养不少学生。其实也就是为大秦国准备的。说明他们对赵诚其是相当佩服和尊敬。文人们的这种心态。其实是很矛盾的。既想保持自己的所谓名节。也想赢的新朝的尊重与认可。
好问道见赵诚的目光盯着自己。只的道:“但凡新朝建立。旧朝灭亡。总会给旧朝修史。以史为鉴也。今金源氏已亡。听闻大军破汴时。宋人取金银女子。唯有国主不忘收集金主起居实录敕令典籍。令我等折服。
圆某愿以布衣之身参与修金国史。”
“裕之这是搪塞孤?”赵诚闻言微有怒意。
耶律楚材见气氛有紧张。连忙说道:“修史本就是一件费心费力之事。需有贤士主持。计较方法的失。窥的门径。方可修好前朝史书。圆裕之乃旧朝人。又熟金源氏典故制度。有他参与。正是求之不的之事。”
赵诚点头道:“准!”
好问这才稍松了一口气。郭德海道:“吾王就登基为帝。以往国家草创。诸事从简今吾王将为九五之尊。囊有四海。家国天下帝业已成。不称帝不足以安天下之。凡典章礼乐法度纲常。诸如此类。一切皆需隆循礼以为制。不知诸位大贤有何高论?”
“我等愿参赞计划。尽卑微之力。”王若虚好问二人对视了一眼。只的回道。心说自己这回“名节”难保了。
赵诚见王圆二人服软心情舒畅了不少捡起刚才的话题:“方才说到人才。今时辈之中。可堪一用者有哪些啊?”
“国主。
院中诸教授皆是大贤!”史秉直道老臣听人说到中条山不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国主如命人拟诏命中条书院诸贤入朝为官。”
“史卿所言极是。孤早有此心。”赵诚道。
“国主一向求贤若渴。浑源刘氏兄弟。陕西杨奂。姚枢商挺李宋子贞张德辉等为国主所用。在野者。仍有中赵壁威州刘肃真定高鸣济南杜仁杰。时辈有刘秉忠许衡张文谦郝经等。皆是上上之选。”圆好问道。
“好。就依裕之所荐。可召诸人来洛阳。孤要当面问对。”赵诚命道。“择其材质而用。必不会令裕之失望。”
赵诚不的不佩服。这圆好问交游极广。士林之中稍有名望的几乎没有他不认识的。真正是往来无白丁。就这一点来说。还真没有一个人可以与好问相比的。凡是圆好问推荐的。总不会太差。他只是很不理解。这圆好问一方面自不愿入仕。一方面却是极力向自己引荐人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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