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发条（1/2）

第二十三章发条

“要一起过去吗？”无错不跳字。修利文问道，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玛利亚连忙拿来外套给他披上。

“好——”米露达正要脱口而出，却注意到老管家正瞪着自己，不由得嘿笑起来，转口道：“好不容易回到塔里，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所以还是算了。不过那个基丽是阿修你的情人吧？无错不少字看起来蛮强的，时候让我们比划一下？”

“嗯，我明白了，你的拜会我会转告她的。”修利文低笑了一声：“既然你不过去，那么和女仆们打招呼的时候顺便和她们一起帮我做些事情吧。”

“啊？这么麻烦的事情，不要吧，我会被嫌恶的。”米露达一副露骨的不情愿的表情：“人家刚回来，结果一去串门就带去一堆工作，这下子大家都会把我当成瘟神了。”

“早几百年前就是瘟神了。”声音轻飘飘地从一旁传来。

米露达猛然朝声音的方向转过头去，好似恼羞成怒般用攻击性的目光盯着故意装出一副不知情样子的女仆长闵莎。

“哎呀，有事情吗？米露达。”女仆长露出一如既往的笑容。

“别以为这样我就听不出来是你在腹诽。”米露达恶声恶气地说，她正待发飙，老管家在一旁用力咳了几声。

“女仆米露达，别忘记你的身份，主人的吩咐无论多么不情愿也没有推搪的理由。”

“可恶地老头子，虽然我的确是女仆。但也别老是女仆女仆的叫！一开始我就不想做女仆的，要不是那个老女……”

“咳咳……”

“嗯……既然夫人需要我当女仆，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这个女人改口得真快——饱含类似信息的鄙视目光集中在米露达身上，让她不由得肌肤生痛。虽然对于那些如何成为女仆的耻辱往事不想多提，不过自己现在屈服于那个白袍魔女地手下，一度和她的儿子沉迷于扮家家酒地游戏也是不争的事实。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堆砌在心中，不足为外人道。才让她总感到一种难以发泄的焦躁。

这股焦躁像是绊脚绳，又像是某种强大的封印。让她已经很久没有使出真正的力量了。力量这种东西老是藏着掖着的话，就会不知不觉地衰退，现在虽然不明白完全地力量已经倒退到何种程度，但是她也知道要超越白袍魔女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虽然不甘心，但是事实就是这样，这些年来她已经开始习惯了这种被封印在美杜沙家族中的日子。

不过，虽然这股焦躁让她不安。但是真正的恐惧源自更深处的想法——自己真的想要解脱出去吗？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了。米露达甩甩头，用力将奔驰的思绪停止下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努力让自己不去想它。失去自由和得到家庭，如果二者只能选择其一的话，她地选择就是不去做选择。

所以，才会在这里忍受着内心的焦躁和他人的视线，以一种别扭的姿态生活着。她实在有点害怕。彻底从这种生活中解放出来的自己，灵魂究竟会变成怎样一种形状？

这一刻，米露达猛然回想起那个雨天，和白袍魔女相遇并落败，并得到了那个如同诅咒一般的语言时，那个女人莫名其妙地诡谲笑声。该不会……那个研究疯子一开始就期待着事情会变成那样吧？无错不少字

米露达不由得抬头看了看顶壁。可是那里除了繁复的魔法阵纹路以及不断变化着属性的常人根本无法察觉的能量膜之外，完全得不到任何启示。

“那么，米露达，要做吗？还是不要？”修利文的话声将米露达扯回神来。

米露达的视线在少年身上停留了一阵，修利文倒是因为不明白这种目光的深层含义而露出困惑的笑容。这让形如少女的女仆想起了他小时候的模样，也时常因为跟不上她地思维步调而露出同样地脸色。

这就是那个研究疯子最高的杰作啊，炼金生命“修利文”——这个名字，也是计划地代号，在某个已经消失了的古老方言中是“树根”的意思。

“算了……在这里一直看下去似乎也挺有趣……”米露达自言自语道。

“？”修利文当然不可能明白这句话的含义，不过并没有将注意力过多集中在一个人身上的玛利亚。却注意到闵莎和老官家却在一刹那露出类似阴谋得逞般令人战栗不安的微笑。联想起自己曾经在那个观察室所知道的事情。她的心脏猛然跳了几下。然而，即便是她自己也没有察觉到。自己也在不知不觉中露出了同样的表情。

在女妖塔中，来自于黑暗中的潜流正以加速度开始奔流起来。

“没，我知道了，交给我吧，要做事情？”米露达重新整理好了脸上的表情问道。

“下水道。”修利文指了指脚下，一副严肃的神色道：“我要你带上足够强大的战力到下面去将老地方打通。”

米露达愕了一下：“老地方，你是指。”

“该不会忘记了吧？无错不少字米露达，我们小时候发现的那个秘密通道啊。虽然我美杜沙家拥有炼狱城的设计蓝图，不过下水道的一部分一开始就是以混乱迷宫的方式建造的，在百年的自动增建和破坏中，就像新陈代谢一样，已经变得和以前不同了。不过，当初为了建造那个东西，曾经在里面那处做了个标记，因为时间还不是很长，又用了特殊的手法。因此那个标记应该还没有被吞没掉。”

“你是说……龙巢吗？”无错不跳字。米露达说出只有两人才知道地名词时，背脊猛然出了一身冷汗。

因为这一开始，就是她自己当初因为不甘心臣服于白袍魔女而怂恿修利文一同秘密开发的东西。说实话，修利文自身的技术水平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都还远远不足以提供支持，不过他是白袍魔女最疼爱的孩子，因此拥有着许多便利的特权。拜他所赐。那个秘密计划的展开十分顺利，可是。在不久后，白袍魔女似乎察觉了，虽然应该没有足够的证据，但还是将她从修利文身边调开。

她本以为那个计划失去了自己地技术支持后就停止了，可是现在听少年的口吻，似乎并没有彻底荒废地样子。

莫非这就是白袍魔女将自己调回来的真正原因？所有潜伏和返回的战斗人员都是幌子，真正给予自己儿子必胜之利剑的。其实是“龙巢”吗？

再没有人比米露达自己更明白“龙巢”的力量了。若真是那样，只要能够发挥那个玩意的十分之一的力量，修利文就会在这场战斗中真正稳操胜券。

“没错，就是龙巢。”修利文露出如同断头台般散发着危险和血腥地笑容，虽然平时一副清爽的样子，但这个少年毕竟打出生开始就烙印下了炼狱城的疯狂气息。

“没想到我离开之后，你还在弄那个东西吗？”无错不跳字。米露达的表情变得严肃，投在少年身上的视线变得锐利起来。

“因为很有趣啊。”修利文回答道：“所以。在你决定封印它的时候，我从母亲那里要了一些东西让它仅仅是短时间内进行沉睡，毁掉的道路也只是入口表面的一段而已。”

“喂……你这个臭小子。”米露达毫不客气地反诘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啊？要对‘龙巢’施以精确地沉睡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它醒来时脾气会十分暴燥，说不定一眨眼这个城堡就会被它吞掉了。”

“没关系哦，不冒一点风险就能得到的东西。根本一点趣也没有。况且，我的魔眼在当时第一次觉醒，可算是一举两得吧。”修利文毫不在意地笑着。

“真是乱来的家伙。”米露达叹了一口气。

“请问……你们究竟在说？”闵莎这时插口道，刚才两人的谈话除了他们自己，基本上没有一个人能够听得明白。只是隐约明白，这对少年少女，似乎在年幼地时候，就做了件不得了的事情。

“这暂时是秘密，不过，我很期待秘密公开时的效果呢。”修利文一脸坏笑道：“米露达。你也别放出太多的风声哦。”

“哼。我明白了。”米露达点点头：“既然如此，我会尽快动手。不过，就算将通道挖掘出来了，‘龙巢’也还没有成熟吧？无错不少字”

“幼生的也大概可以发挥威力了。”修利文有些惋惜地说：“虽然现在动用它会让它的成长速度减慢，但是再过一两天，外面的大军就会汇聚在本城，除了名份之外，我们必须掌握一些足够威慑力的力量才行。我可不想让家里女仆们的负担太大了。”

“……真是体贴啊，阿修，大家都会感激涕零的哦。”米露达点点头，转身朝门外走去：“那么我就去准备一下，今晚你睡觉之前应该就可以听到喜讯了。”